預夢者 - 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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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誨等了好一會，那人睜開眼，喘著氣，卻看起來比剛又有力氣了一些，他的嘴角流下一條口水，口齒不清的問道

“你想…怎樣…“

劉誨回道

“不想怎樣，想拿你應證點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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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伸手向擱在水裡燒的通紅的長劍。那人一看掙扎了起來，手腕上的鐵索整個深陷進肉去，幾乎快要截斷了他纖細的手腕。沒有長釘的那隻小腿卻突然踢向劉誨的臉，他反應一向頗快，瞬間別開臉去，卻感受到右臉一陣強風，他的腳緊貼著他的臉頰擦過。

劉誨怒氣上升，拿起鍋裡的長劍就往他左膝關節原本長釘的位置，一箭刺穿，劍向後插進牆，那人被釘在牆上，仰起臉自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尖銳的尖叫，整個人撞在牆上，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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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誨站起身，又舀了一勺熱水往他潑去，這次他卻動也不動，他接連又潑了好幾勺，他的胸前已經被燙爛了一片，仍毫無動靜。劉誨坐了下來，看著他一會，伸手把他身上所有的長釘都取了下來，總共13支，只剩下插在左膝那柄長劍。一時他就像隻在市場被吊起來放血的雞，血自四肢關節的洞不停的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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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誨看著手上的鐵長釘，沾滿了血漬，一片深紅，上面斑駁的紅褐色覆蓋著，不知是鐵鏽還是血塊。劉誨往後靠在椅子上，用長釘一下又一下敲著身下的鐵椅，敲到第五十下時，血就不再流了，到第一百五十下時，那人微微的動了一下，睜開眼，第一次，他的眼裡閃著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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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這樣…月族人難道就不是你的子民嗎…“

劉誨冷漠的看著他

“你們有把我當你們的王看待嗎？”

那人微微搖頭，突然笑著咳出一抹血泡在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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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了…順序…先有愛民如子，才有尊敬…而王。“

“你們的人想著的是復起，這帝國的紛亂還不夠嗎？月…月會消逝必定有其原因！”

他的氣力似乎又更恢復了一些

“我們只是…想要回我們原有的…東西“

劉誨搖頭

“時機瞬變，這世界早已不是你們的了，何必強求…“

那人一笑

“皇帝陛下…你是在說你自己嗎？你若覺得我們…不足一懼，又何必如此大力壓制我們…趕盡殺絕…“

劉誨皺眉

“我說了，時機瞬變，難保以後會怎樣…何況預言…“

那人嘴角微彎，不願繼續糾纏

“不用多說了…你從我嘴裡問不…到你想要的…的…如果你還有一絲良心，給我個痛快吧…“

劉誨霍地站起身，譏笑道

“良心？從我決心爭帝那天，就收了。良心…也要看情況看對誰用的。“

劉誨背著手在牢間來回緩步轉圈踱步，幾十下心跳後，他又回到那人面前

“殺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留著你，你確定你可以繼續撐著不說，但凡人就有弱點，只要耗著，雞蛋上都可以找出縫，若找到了軟肋，什麼問不出來？“

那人抬起眼，問道

“你們從以前到現在也就活抓過三個我們的人，一個是我，一個是我們的小兵，另一個是個孩子…你們竟也下的去手。“

劉誨挑眉

“易地而處，你們的人不會這樣做？那孩子我們也沒問出什麼，只在他身上試出了一些你們的…特別之處。還沒問出什麼，他就自盡了。那小兵也是，都還沒動手，就一頭撞死了。“

那人閉起眼

“那只是個孩子…是個好孩子，到死都有月族的骨氣，他是一時沒有了死的勇氣，才拖到了讓你們折磨的地步。“

劉誨嗤笑

“是真的沒有勇氣，還是他還盼著你們的人來救他…可憐了，到死都以為族人會來救他，也不知道他死時有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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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誨此人言語也頗有止戈者進攻的尖銳，那人聞言眼神一閃，沈默了。劉誨也不逼他，只是好整以暇的坐下，那人突然又抬頭問道

“你們知道了什麼我們的弱點？”

劉誨挑眉，沒有回答，那人吃力地笑

“你告訴我…我告訴你…一個月族的秘密。”

劉誨把玩著長釘，思索一會說

“好…我知道了你們即便會全六院的能力，卻也是因人而有強弱，每個人強項也不同，否則…“

他敲擊著長釘傲氣的笑道

“否則我們又如何抓的住你們的人。“

他手按在劍柄上，緩緩地摩挲著

“還有，你們懼怕任何有關石、鐵與銅質的無識材質，一旦被這類所做的物品所傷，輕者會削弱能力，重者會封印住所有能力。是因為無識的材質難以溝通嗎？你們的復原能力也比一般人好，在燦星出沒之時，能力比陽光之下更好。”

劉誨說完饒有興味地看著他。

“都是物質上的...“ 那人喃喃自語

劉誨伸出手緩緩轉動著劍柄，在他的膝蓋骨肉裡攪著

“該你說了。“

他咬著唇，鮮血從早已經乾涸結痂的嘴唇流下，他艱難卻饒有興味的說

“你知道…知道月族的能力是…可以轉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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