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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參考主線第1-22章、解憂閣第1-12章和漫畫故事的內容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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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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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飛逝,我與何人玉在呂大獅的教導下,都成了出色的醫者。只是,我真正懂得的,遠較呂大獅所傳授的多。
我將藥師嶺的祕籍,結合花家的蠱術與傀儡之術,創出一種全新的功法──屍傀之術。這些實驗全是在山下龍深所建的密室中進行,起初使用的是動物屍體,然後是人類死屍。看著那些明明生機斷絕的死物在我的控制下重新「活過來」,甚至還能奪去活著的鮮活生命,這一切盡在我操控之下的感覺,讓我上癮。死屍散發出的屍臭,變成了我最享受的味道,比美女的體香更讓我痴迷。
在我與何人玉留在藥師嶺學習期間,蕭聆笙三不五時便會帶著一些蜜餞果子來探望我們,關心我們的生活、學習。他更將我們來到藥師嶺的那天,當作是我與何人玉新的生辰,每年這一天,他即便不能親自前來,也總會差人將禮物送來給我們──一人一碗長壽麵,一人一包蜜餞沙棘,一人一套新衣鞋履,還有一人一封親手撰寫的書信。
我原以為他很快便會忘記我們,可我卻完全猜錯了。大概至死,他仍記掛著我們這兩個被他救回來的稚子。
※
自從蕭聆珝死後,龍深變得越發癲狂。有一次匯報,我不小心提到蕭皇后名諱,他頓時目露凶光,失去理智地斥責我救不了她,末了更將案上的石紙鎮朝我砸來,閃躲不及的我右眼下被紙鎮的利角劃了一道很深的傷疤。雖然穆青玄及時跪下勸止,但我不會忘記,就因為這高高在上的王爺痛失所愛而幾乎盲掉一隻眼。
我帶著這條在治癒術下依然遺留著的淡淡傷痕返回藥師嶺,退出正廳前,聽到花宜人在花廳中對龍深施展她的巧言舌粲,我知道,龍深一定會相信她那套的──只要解放空無利用其力量便能復活死人。為了復活一個自己深愛卻不愛他的女人而毀滅大雍、將人民拖進煉獄之中,這,就是大雍最尊貴的皇族。
才踏出正門,頭上便傳來一陣笑聲。
「出來吧!花樂語。」我心情相當糟糕,語氣自是不客氣。
「可惜啊!這麼漂亮的臉蛋上居然留疤了。」花樂語湊到我的面前,在我的疤上輕輕呼出一口氣。
「滾開。」我瞪著他的笑面,忍不住嘲諷,「一道傷痕而已,算得了甚麼?怎也及不上你在花樂心身上留下的疤痕多。」
如我所料,下一刻五指掐進了我的頸脖上。
「我可是你姐姐的人,你敢動我?」看著他漸漸隱去眼中的戾意,我冷笑著說,「放手。」
項上一鬆,兩道人影消失在密林之中。
「哼,瘋子。」揉了揉脖子,我翻身上馬,朝藥師嶺方向而去。
回到呂府,正打算悄悄返回自己的房間時,卻在路過正廳時被叫住。
「枕流。」
「師傅,你有吩咐嗎?」我走到呂大獅面前,恭敬施禮。
呂大獅甚麼都沒有說,就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既不能自行告退,我唯有乾站在他的面前等他發話。
「你有想過自己名字的意思嗎?」
「師傅自有其意,弟子欣然接受便是。」
「頑石不化……但這不是我所希望的。枕流,若你執意走下去,終有一日你會後悔。」
我站直身子看著呂大獅離去的背影,喃喃道:「即使我停手,其他人一樣會繼續走下去。與其如此,倒不如將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
「師弟,你回來啦!」才踏進房間,便看見師兄正在整理我案上的雜物。「放心,我只是清了些垃圾廢紙,沒碰你其他東西。你上次責罵過那些僕役後,他們不敢再幫你打掃房間了,你自己又不好好收拾,還不是要我出手。」
「不用你管。」我沒好氣地脫掉外袍扔到一旁的椅子上,倒了杯茶自行喝起來。
「對了,剛才收到聆笙哥哥寄來的東西。你的就放在桌上。」
打從何人玉成為我的師兄後,就是這副樣子,老愛管東管西,我罵過投訴過,他始終依然故我,一直守著跟蕭聆笙的約定──要如親兄弟般相親相愛,互相照顧。我打開布包,沒意外地依舊是一包蜜餞桃子和一封信,雖然蕭聆笙也會用玉簡跟我們聯絡,可是,一些節日問候關心之語,他總是偏愛親手撰寫,覺得這樣才有溫度。
「真不知他怎麼想的,我們都將要及冠了,還老愛送我們糖。」口中嫌棄著,我卻又不由自主地撕開紙袋,拈起裡面的桃子乾吃起來。
何人玉偷笑的聲音沒遮沒擋地傳進我的耳中,我只以冷哼回應。
※
我沒有想過,他們的第一個目標是蕭府,更沒有想過龍深會將屠刀直接揮向自己親妹子一家。
可惜待我查出他們的真正目的時,一切已成定局。
瘋子般策馬狂奔之際,我突然憶起四年前蕭聆笙帶著妻兒來藥師嶺探望我和何人玉的情境。他依舊是那個溫潤公子,只是眉宇間偶爾流露出幾分家主的威嚴,龍念向來瞧我不順眼,我也稱其意地專戳她的痛處,看著她七竅生煙、蕭聆笙無奈安撫的樣子,我不自覺地笑了出來,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情緒嚇得愣住之際,突然腿上一沉,一個小小的綿軟糰子趴到我的腿上,抬頭衝著我笑。我對這糰子回以鄙視與嫌棄的眼神,然後將他扔給何人玉,他卻嘻笑個不停,一直伸著手要我抱。斜眼看著被何人玉抱在懷中笑得歡快的小子,他還真的跟蕭聆笙很像,一樣笨……
勒住韁繩,我停在烏燈黑火的蕭府外,夜風將血的氣息送到我的鼻間。迅速翻身下馬,我衝進蕭府中,庭院、迴廊、正廳、內堂、花廳,整個蕭府完全浸在血泊之中。
我踏著鮮血前行,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撕裂肺腑的孩童尖叫聲。
那是……蕭蘭庭!
循著聲音直奔而去,在一處影壁下,我看到猶如摔破娃娃般倒在地上的蕭聆笙和龍念,可就是沒有蕭蘭庭的身影。我失神地看著地上的人,蕭聆笙胸口破了個洞,血泊泊流著,龍念被他壓在身下,髮髻已散,完全看不出曾經的雍容模樣。到底……蕭蘭庭哪裡去了?
「石公子,穆大人吩咐,由你處理現場。大人還交代,要你將蕭聆笙夫婦屍體帶走,製成屍傀。」蒙面人從影壁後冒出,刻板地交代穆青玄的話。
無聲隱進樹蔭下,我竭力掩飾自己的失態,或許,我該慶幸黑夜將一切遮蔽住。
「哼,尚欠一個稚子,叫我怎麼處理?」我壓低聲音,貫徹一向的不滿語調。
「大人交代,那孩子另有用途,著你利用傀儡裝成他們一家三口、布置現場。花家會派人協助。」蒙面人平板的話語,讓我頓時陷入暴怒。
「不用花家的人指手劃腳,我一人便能處理,叫他們滾遠點,別礙著我。」轉身蹲在蕭聆笙夫婦身邊,我觀察著他們身上纍纍的傷痕,當手心接近他們時,我瞳仁遽縮。「你也是,給我滾。」
我吹響屍哨,藏在附近的屍傀立即來到我的身邊。我冷眼看著仍待在原處的蒙面人,露出森然的笑容道:「你要留下來當我下一個實驗品嗎?」
一下刻,蒙面人向我拱手後立時消失。
也對,在這些下人的眼中,我一向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命令屍塊抬出那些備用的仿人傀儡,我極速偽裝好一家三口被殺的場景。然後帶著蕭聆笙和龍念的「屍體」,快馬返回藥師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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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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