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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參考主線第1-22章、解憂閣第1-12章和漫畫故事的內容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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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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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花樂語口中,我知道龍深想做甚麼,也知道花家,或許應說是花宜人與花樂語想做甚麼。
我不在乎能否救到皇后蕭聆珝,可我十分渴望有天能看到皇室朝臣與權貴世家被人踩在腳底下。
「後門替你留著,你只須躲到柴房去。緊記,你不再是王府的書僮,而是石漁樵的獨子,明白嗎?」穆青玄冰冷的聲音在我的頭上響起。
「穆大人放心,我定不會令王爺失望。」大理石的寒意從緊貼的額頭傳入身體,這群高高在上的人連稚子都要利用,不過,一切的確如花樂語所言,掌控在花宜人手中。
「你的命是屬於主人的,你必須為主人奉獻一切。」
「是!」
穿著輕甲的腳步從匍匐地上的我身邊走過,終消失房間內。我抹了下額頭,拍了拍衣袖子上的塵埃,撇撇嘴站起來。
「呵呵……我果然沒看錯人呢!」花樂語沒腰板地窩在太師椅中,一雙桃花眼眨得歡快。「你對計劃有補充嗎?」
「祕籍中真的有龍深要的東西?我才不信。」我抬頭看著花樂語,「不過,為一個女人而兄弟反目、自相殘殺,的確是值得一看的戲碼。」
「話說蕭皇后不是救過你麼?你就一點都不想救她?」花樂語向我投來嘲諷的視線。
「她不過是滿足自己想行善的心態罷了。她即使再救,也不會改變世道,因為一旦這樣做,她就會失去高高在上的地位。」冷哼一聲,我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下方案的漏洞,畢竟這可是關乎我自己的性命。「對了,漁樵閣附近的村落你們都不會放過吧?我需要一個跟我年紀相仿的孩子打掩護。」
「喔,你居然需要幫手?」花樂語被我撩起了興致,「怎麼?你一人辦不到?」
「嘖,因為我不會哭。」我語帶陰鬱地向他解釋。「人選就在你們打算消滅的村子中挑吧,我親自選。」
「沒問題。」
※
這幾天我都在漁樵閣附近的善士村流連,跟那邊的孩子混熟,且有意無意間暗示自己住在漁樵閣。這群孩子中有一個特別單純──何牛,他就是我相中的「幫手」。
「嘩!原來你真的住在這兒啊!」帶點憨憨的何牛抬首看向眼前的大門,毫不掩飾眼中的驚嘆。
「就說我沒騙你啊!早告訴你我是石漁樵的獨子你偏不信,現在信了吧!我回家啦。」我露出純良的笑容,推開後門走了進去。
「為甚麼你不走正門?」何牛一臉狐疑。
「我是偷遛出去玩的,被爹知道了以後就不能找你玩了。」我假裝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對啊對啊!那我們小聲點,別讓人知道。」何牛壓低了聲音,笑嘻嘻地朝我揮手。
臨別時我跟他約好,讓他三天後來這兒找我玩。
那天,是早注定血染的一天。按照計劃,穆青玄與花家兩幫人會從正面攻入漁樵閣,途經善士村時會故意讓何牛看到他們的蹤跡。
我蹲在後門空地掏出早準備好的彈珠,自個兒在地上彈著。不遠處開始傳來雜亂的人聲與兵器相擊之聲。果然如我所料,何牛慌慌張張地拉起我跑向柴房。
「怎麼了?發生甚麼事嗎?」彈珠滾落地上,我裝出慌亂的神色。
「我來時看到許多蒙著面的黑衣人,他們正往山上來,這兒很危險!」何牛死死拉著假裝想衝去前面的我。「不要去,危險!我們……我們先躲起來吧!」
「可是我爹他……」何牛在我身後拉著我,我連表情都直接省了,只是口中喊著一聲又一聲爹。
「不能去!」何牛也不知那來力氣,將我一把拉倒地上,然後半拉半拖地將我丟進柴房塞進稻草堆。
我們不知躲了多久,久得我差點以為他們失敗了。我隱約聽到遠處傳來陣陣簫聲,不久,便感到不止一人踏進柴房中,何牛抓著我手的力度變大,明顯他也察覺有人走了進來。
「別怕,壞人已經走了,快出來吧。」一把男女莫辨的聲音自稻草堆外傳來。
我跟何牛對視一眼,慢慢爬出來,一個穿著黑色衣袍的青年正蹲在草堆前。
「哥哥……外面怎麼樣了?」何牛顫聲道。
「我爹爹是否連屍首都沒有了?」因擔心情況,不該問的問題脫口而出,我暗自惱怒,只能繼續裝無辜。
蹲在地上的青年揚眉,果然敏銳!不過一句說話便對我生疑。我瞥向他身後一身翠綠華衣的青年,不知怎的,他眉宇間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甩去這奇怪想法,目前我需要的是一個好騙的人,這男正好符合我所需。
告訴二人我是石漁樵的兒子後,我拉著何牛黏到翠衣青年身邊,避開黑衣青年的凌厲眼神。只要翠衣青年相信,黑衣青年就不便對我出手。
在剛被屠盡的善士村中,何牛抱著父母的屍體哭得死去活來,總算讓兩個青年相信了我是石漁樵的兒子。雖然,黑衣青年看著我的目光依舊透著不信任,但這無礙之後的計劃。
我與何牛被二人領往藥師嶺之際,我終於知道了這兩人的身分──龍念與蕭聆笙。龍念,當朝皇室唯一公主,至於蕭聆笙,怪不得我會感到熟悉,原來是皇后胞弟、蕭家未來家主。其實仔細察看,蕭氏姊弟外貌只有四五分相似,可是二人氣質十分相近,只是,眼前的公子爺顯然不如他姊姊般聰慧敏銳,且沒有那種看透他人的眼力,反倒是同情心多得氾濫,簡而言之,就是一枚易騙的傻蛋。
計劃比想像的還要順利,我成為了藥師嶺呂大獅的入室弟子,只是身邊多了一個憨憨兒師兄。而我也擁有了全新的名字──石枕流。
在藥師嶺渡過的第一晚,我記得月色迷朦,就像眼前覆上一層輕紗,扯也扯不掉,讓人煩躁不安。銀白月色灑落蕭聆笙送給我們的那包蜜餞桃子上,我想不通,為甚麼自己會在他離去前脫口問出那句話──
「你會回來看我們嗎?」
將桃子扔進口中,內心忍不住腹誹。陌路之人富家子弟,只怕轉頭便將我和何人玉忘掉了。
「……真是笨蛋!」
※
我沒有想過,除了父母,還會有人真的願意將我放在心上。
我與何人玉在藥師嶺安頓下來,呂大獅也的確是受人錢財替人消災負起傳授我和何人玉醫術的責任。我很努力地學習,也很慶幸自己無論在醫術還是蠱術上都擁有極高的天份。何人玉亦然,只是他偏向學習治癒化蠱之術,而我則不同,正的邪的好的壞的所有的我都學,這也是龍深,不,實質是花宜人設局將我送到藥師嶺拜呂大獅為師的原因。
要顛覆大雍,要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一下子摔進地獄,就必須開創出全新的法術。呂大獅祕藏著的典籍,將成為我的囊中物。
只是,腦中偶爾會閃過蕭聆笙和藹的笑臉,讓我老是感到焦躁。
在藥師嶺生活還不滿一個月,蕭聆笙便再次來探望我們。當他笑瞇瞇地向我遞出糖狐狸時,我完全忘了要伸出手接,只是呆呆地看著他。他輕笑出聲,將糖狐狸塞進我的手裡。他的手真的很溫暖,這大概是第二次見面時他留給我的印象。
那一晚,我遛到後山見花樂語。
「你來了?」花樂語的身影隱在斗篷之下,語氣仍是一貫的笑意滿滿。
「你上次說的事,我答應了。」我堅定地給出答案。
「決定了?一旦如此,便再無回頭路啊。」花樂語隱去語氣中的笑意,認真地再問我一遍。
「從我成為石漁樵的兒子起,我就沒有回頭路了。」對,從我為蕭聆珝所救,繼而成為龍深的書僮,再被花家相中……一切,便斷無回頭之路。而且他們的目標跟我要的相仿,我為何要退?
「好,別讓我失望。」他的笑聲在山谷間迴響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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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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