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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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嘎。」韓亥一口氣喝湯，打了個嗝：「M，你暫時喺西城薈負責緊咩項目，既然你係顧問，應該有作戰計劃喺身。」

「討伐「樹人」。」我說。

「期待你喺件衫累積到第一個功勳。」韓亥特意面向我，展示自己的衣服上的徽章：「男人就係要有力量、勇氣同智慧，先唔會衰俾人睇，身上嘅功勳正正就係自身嘅證明，更加係代表住西城薈嘅榮譽！」

韓湘的父親給我灌輸軍國主義嗎……

「但阿韓上將我有齊咁多功勳，你都未認可我。」袁燊半開玩笑地問。

「哈哈哈，我當然唔會認可你，我仲未想個女搬出去住。」韓亥也開玩笑地說。

「咩意思？唔好拉埋我嚟講。」路易士經已在韓湘的大腿上沉睡。

這下子，我總算明白他們是什麼關係了。

大概是袁燊喜歡著韓湘，而韓亥在職場上也是袁燊的半個導師。

「到咗開戰嗰日，如果你可以揸住嫁戰鬥直昇機掃射死政府總部嘅所有人，我就認可你。」韓亥拍他膊頭。

「放心，我一定盡全力殺死嗰班叛國者！」袁燊握緊拳頭。

「講得好，你唔會令大元帥失望。」韓亥寄予他厚望。

「之後嘅一、兩星期，我可能會出去。」韓素女士驀地提出。

「去邊？西城薈無試過派你出去執行任務。」韓亥說。

「我會同M顧問出去，佢有個計劃係利用病者擊倒病者，詳情可能要佢先講到。」韓素女士又說。

見他們甚至是韓湘都有點好奇，我便把計劃大致內容完全說出。

「即係將石澳另一隻特殊病者，拉到嚟西城薈依到……？」袁燊聽完後，自行概括出。

「差唔多。」我答。

「但就算真係引到過嚟，實際上都很難執行，包括要吸引你講嘅水凶獸，去攻擊嗰啲堅硬嘅贅疣。」韓亥都覺得很難實行。

「要擊敗異想天開嘅生物，就需要天馬行空嘅計劃。」

「咁我就拭目以待。」韓亥深遠一瞄。

「可以借個廁所用？」我問。

「今日我諗都差唔多。」我站起。

「嗯。」韓湘默默看著我。

「有機會再嚟。」韓素女士說。

「期待你嘅表現，顧問。」韓亥說。

「再見。」袁燊說。

「仲有少少事想同你講。」我把頭湊到韓湘耳邊，說出想要她幫忙的事。

「係？嗯……」韓湘點頭。

行到門口正式離開前，我又特意轉身、微微彎腰說句：「晚安，韓湘上校。」

「晚安，病獵會長。」韓湘抿嘴一笑。

這兩句說話就彷彿只有我倆才懂，另外三人都一臉疑惑。

「病獵會長？」韓亥好奇地問。

「佢以前係病獵協會嘅會長。」韓湘說。

「喔，好似聽講過，俾夕鯨國判咗死刑嘅嗰位……」袁燊略帶愣然。

行出錦堂小築後，我又行到韓湘房間的窗口下，然後拍拍兩手。

不出幾秒，一本教科書隨即從窗口掉下，我伸出兩手把它接住。

這本書，名為《基礎醫學》。

這正是我拜托韓湘的事情，早在查看房間的時候，我就見到韓素女士房間有本《基礎醫學》，但又不方便即場偷走，只好臨走前委託韓湘幫個手扔下來。

仰望那漆黑的房間中，我隱約見到韓湘對我揮手，於是我一直背行出屋苑，也向著那看不見的房間揮手說再見。

回到很久沒歸的宿舍，李白水依然躺在床上看天花，用記憶與嘴巴唸著那些艱辛難記的醫學知識。

「啊，顧問你返嚟啦……」

我把那本《基礎醫學》，放到他床邊。

「呃……」李白水稍為側身，拿起書本查看：「呢本係……」

「書要打開嚟讀。」

「顧……顧問你係邊到拎返嚟……」李白水顯然很震驚，不知如何是好：「呢份禮物太、太珍貴……」

「收咗佢，做個出色嘅軍醫。」

李白水感動得涕泗縱橫：「係！！！」

請他吃珍寶珠，又送他醫學書，這下子應該獲得他足夠的信任。

要他充當我和船家的中間人，應該不是個問題。

「李白水，聽日應該係單數日子？陪我去碼頭一趟。」

「顧問你有嘢要買？係可以付高額費用，要求船員幫手去夕鯨國買嘢，但係好貴喎……」李白水說。

「唔係，到時再同你講。」

如是者，待李白水的課上完後，我便跟他去到了碼頭，把一顆鑽石分給了他。

「呢粒係……」李白水攤開手掌。

「鑽石，我要你逐個逐個船員問，問下佢哋邊個對鑽石有興趣。」這是我要他先做的事情。

「顧問你唔一齊去……」

「我會喺隔離睇住。」

「喔……」李白水微輕察覺到，事情有些異樣，不過還是替我去辦。

他如我所說，八個船員逐個去問，一般船員都是反罵他，鑽石在末世沒有任何價值，唯獨一個人……警惕地看了看周圍。

那個人，正是船長。

「粒鑽石係你？定係其他人派你嚟……」船長深入地問。

「噫……我答你唔到住……」李白水有些緊張。

「你知道之後，再搵我。」

基本上可以確定，船長正是那個把能幫助偷渡出西城薈的人。

「顧問個船長問我，係唔係其他人派人嚟。」李白水把事情回報給我知。

「嗯，後日再嚟。」

到下個單日，我又讓李白水繼續跟船長溝通。

「俾呢包鑽石俾佢睇，話想搵兩件貨物出去。」這次我把整包鑽石交給李白水。

「係……」

儘管李白水覺得自己正捲入一件不明的事情中，但他還是替我完成了。

李白水再次來到碼頭，走到船長的面前：「船長，我想運兩件貨出海。」

「兩件貨，唔平。」船長認得這小子，正是前日給他展示鑽石的人。

「鑽石。」李白水展示給他看。

船長凝視住袋子中的鑽石，沉默了好一會兒：「幾時運，夾好個時間，我要哂一袋鑽石。」

「我遲啲再答你……」

李白水再次完成任務歸來，把船長的話告訴我。

「好。」我收回鑽石，回去宿舍。

「顧問……其實係咩嚟要咁神神秘秘？」李白水好奇地問。

「無你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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