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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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電房係咪俾人破壞咗。」十四號特工進來演戲。

「我諗都係，派咗幾個人落去睇，不過偏偏喺依位馬克先生嚟到，先突然間斷電，成件事真係好值得懷疑。」保鑣語帶暗示。

「覺得我有陰謀？」我直問。

保鑣冷哼：「有冇陰謀，得你自己知，但我唯一可以同你講嘅係，我哋合共三十幾個保鑣，全部都係精英中嘅精英，包圍喺五位司長所在嘅房間外面，你唔洗諗住耍到任何花樣。」

「輕鬆啲，佢係我嘅線人。」十四號特工想緩和氣氛。

「老實講，呢啲舊政府走狗，根本唔需要同情講條件。」其中一名保鑣捏著拳骨，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音：「俾佢感受下皮肉痛苦，係最實際。」

「無錯，今晚停埋電根本係一場陰謀……」另一名保鑣都同意。

「你哋已經睇住佢，佢唔會做得出啲咩。」十四號特工盡力和事。

「好難講，我以前做反恐特勤隊嗰陣，對付恐怖份子有第一個法則，就係扭斷佢手腕，一方面防止佢反抗，另一方面防止佢做出任何自殺式行為……」保鑣一邊說，一邊行向我。

「依家烏燈黑火，我唔知隻手做出啲咩……」保鑣站到我面前，絲毫不給一點後退的空間：「所以請你立即伸對手出嚟，我保證會乾淨俐落咁扭斷你手腕，你唔會有額外嘅痛楚，確認危機解除之後……我哋會有人幫你醫返好。」

這個可笑的理由，令我不禁低頭一笑。

「一係我哋打暈你，令你連斷腕骨嘅痛楚都無，你一醒返就完事。」第二名保鑣都行上前。

「兩位似乎唔多友善。」我只能看見他們高大的身影，看不見臉龐的表情。

「一切都係為咗安全。」話畢，兩名保鑣各握我一條胳臂。

他們要運勁扭斷我腕骨之際，我雙腳齊飛踢向他們的胯下。

「哇呀嗚……」兩人承受男人最痛，連連退後。

我挺立站起到二人面前，打算使出閉日解決，但他們有格鬥底子，知道第一守則是防護頭部，而把這招絕殺擋住。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我轉換位置，使出密集拳擊打向二人腹部。

保鑣二人抗打能力極高，胸腹一直把氣息閉住，任我出拳攻擊都沒有打斷氣息，更四拳齊出，有默契地向我反擊。

攻守互換後，我退後到房間長桌的一側，保鑣跳到桌上使出滑踢，想利用兩腳把我身子夾住，亦即交剪腳。

我迅速飛撲閃避，第二人馬上舉起椅子，意圖擲到我身上。

我雙腳朝四十五度角一踢，把椅子踢回去，剛才使出交剪腳的保鑣即時替補，從桌子落地，要用全身把我壓住。

「喝！！！」

我把金鷹頭拐杖對準了他，以地面作為支撐，把這個健碩的硬漢擋住，那金鷹頭撐住其腹，集中一點受力，讓他痛苦不已，馬上閃開一邊去。

「啊嗄！」

我踏上到桌子，擲椅的保鑣亦跟著上來，對我出拳攻擊。即便在黑暗中，都能感覺到那可怕的拳風，我除了以格擋外，更配合彎腰閃避，來拆解他的組合拳。

能待在總部的保鑣，武力值果然都非同凡響。

我揮出金鷹頭拐杖，一記揮落保鑣的頭側，一如所料他把杖身捉住，我眼間一銳，拉住金鷹頭出鞘，並刺入其腹！

「嗚嗚嗚──！！！」保鑣微微傾前，瞪大眼睛。

「啊啊啊！！」第二名保鑣拉住我腳，想把我從桌子上弄摔。

我順應他的意思，主動摔倒桌子上，然後雙腳把他的頭顱夾住拉近自己，彎起了腰把金劍由口腔刺穿至後腦出。

「嗖！」血花一濺。

「嗄嗄……嗄嗄嗄……嗄、嗄嗄……」

二人氣絕身亡。

「嗰邊咁嘈發生咩事啊！？」保護高官的保鑣，都注意到這裡的聲音。

「暴露咗。」十四號特工說。

「咁點，直接殺入去？」

「唔好，班司長應該仲有利用價值……佢五個等王達尼處理，我哋引走一啲保鑣先！」十四號特工先跑出房間。

我跟著他跑到文員辦公室，那裡一瞬間成為戰場，前來支援的保鑣個個拔出了槍，在接近全黑的情況下，配備一個小型手電筒照著每個位置。

我潛伏桌下空間，待保鑣一踏入我的範圍，立即一劍穿喉將其誅殺，並接手他的武器，跟不斷前來的保鑣進行槍戰。

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十四號特工跟我一同開槍抗敵。

「把槍得咁少子彈……」我的手槍好快就射光了。

「呯！呯！呯！」十四號特工憑一己之力，將最接近的保鑣射殺。

可是，敵人的數量尚未計算地面趕來的士兵，戰況越拖下去越不利。

「我都就無哂彈……」十四號特工咬牙切齒。

我們兩個躲在掩護物後，沒有任何反擊的槍械。

「舉高雙手行出嚟！」保鑣見我沒有還擊，都估到子彈經已用盡。

「出嚟呀！」保鑣見我們仍不現身，於是步步逼近。

他要把手槍指向掩護物後的我們前一刻，一陣快速的子彈穿過他的腦門，讓他眼前一黑。

「噠噠噠噠──」

「嗄啊啊……」身後持槍的保鑣都呆著。

「呢啲係湯普森衝鋒鎗嘅聲音……」十四號特工知道，救兵來了。

一陣頹然的煙味，飄入辦公室內。

「係佢。」我說。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緊接一輪密集的掃射，辦公室上的保鑣全數中彈，即使沒有當場斃命，都倒地不起無法作戰。

「你哋過埋嚟就好，我唔洗孤軍作戰。」聲音的主人有陣熟識煙味很令人懷念。

我和十四號特工慢慢站起，環境昏暗的關係，我無法看清他的臉孔，但可以隱約見到，他戴住夜視眼鏡，似乎有備而來。

王達尼手持湯普森衝鋒鎗領軍：「跟上我。」

我和十四號特工撿屍，雙手各執一把手槍，在政府總部的辦公室展開了攻防戰，把斷斷續續而來的保鑣逐一槍殺。

「點解你會夠膽自己一個諗住搞政變。」我一邊開槍，一邊詢問。

「點解你會夠膽特登上嚟幫我。」王達尼全靠我們掩護，毫無顧忌地朝敵人掃射。

「你同寶拉有冇事？」

王達尼沒有回答，手指繼續扣扳機，彷彿眼裡充滿復仇。

「我哋幫你擋住樓梯口上嚟嘅人。」經過防火門時，十四號特工停下來。

如是者，我和十四號特工將辛苦跑上來的士兵，一一以槍火嚇退。

至於王達尼，則準備走入五名曾國官員的房間中。

五名官員可能也知道大難臨頭，而孤注一擲地跑向升降機口那邊，那裡有一部後備的緊急升降機是逃生專用。

「咔咔咔咔咔咔──」

王達尼本想把他們射停，但子彈剛好用盡，只得拔出腰間的左輪手槍追上。

「撳制啊！閂門啊！閂門啊！」五名兄弟姊妹跑入到升降機中。

「叮」

升降機門正要關閉一刻，有隻腳伸入導致門合不上，而重新打開。

五人驚惶地看著眼前之人，正是舉著左輪手槍的王達尼。

「啊嗄嗄……」曾氏五兄弟姊妹互相扯住大家衣袖，想要退至最後，但機廂的空間實在太細，無論怎麼做都逃不過被射殺的命運，猶如一隻籠中鳥。

「聽我講先。」身為大哥的曾國政，首先想要站出來說話。

「呯！」因此，王達尼先送他一發子彈。

曾國政倒下。

「王、王生！」曾國財臉露驚恐，緊張地大喊：「我無得罪你呀──啊！」

「呯！」王達尼第二個射殺的人，是曾國財。

「我哋仲要救呢個國家，你要殺就殺！」指住王達尼的曾國律，被子彈打中而身軀一震。

「呯！」第三個中槍身亡。

「呀啊啊啊啊啊！！！！！」餘下的曾國安和曾國友，害怕到不停大叫。

「你唔係有好多特工？」王達尼用槍指住曾國安。

「對唔住呀！真係對唔住呀！」曾國安跪在王達尼腳下求饒：「我仲未想死啊、未想死呀！」

「你出賣我。」

「我無諗過、無諗過……」

「如果唔係你，我都無諗過要推反依個政權。」

「呯！」王達尼直接送他一槍。

五兄弟姊妹，死剩一個細妹。

目睹親人接續死亡的她，已經完全失神，眼神也無法對焦。

「得返你。」

「嗄……啊……」曾國友連說話都無法，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很快會死。

但出奇地，王達尼並沒有殺死她，反而一把抓住她的頭髮。

「我需要一個代言人向外界出聲，彖權力轉移俾我，如果順利，我會放過你。」王達尼說。

「我……我……權力……唔喺我到。」

「喺邊個到。」王達尼蹲下身子。

「上一層……」曾國友結巴地說。

夕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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