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惦少年 - 第十八章：綜合應試練習

薰衣草的氣味優雅清淡，若有若無的芳香藏著甜蜜的心思，隨風摻雜在空氣中。

今天，朗熙沒有仔細看過子軒一眼。

子軒整理一下前額的頭髮，飄散出來的氣味讓朗熙腦袋中浮現另一個人。那個人在告訴他：你喜歡的人身上有我的氣味——屬於林欣葶的味道，現在籠罩在子軒身上。

原本聞起來讓人舒心的味道，現在他只覺得討厭。

朗熙忍受了兩天，子軒還是繼續用那支洗髮水，他就那麼在意別人的感受嗎？抑或...他在意的是那個女生的感受？

為了清除那個女生的氣味，為了讓他回復本身的氣味，同時沾上自己的氣味——

星期五放學後，二人依然一起相約回家。巴士窗外的風景跟平時沒兩樣，但朗熙覺得不是這樣，天空不是這種藍色，絲木棉不是這個季節開花，雀鳥不應該往南飛，所以子軒也不應該是這樣子。

「為什麼要來你家？」

十五分鐘前，朗熙悶聲不響地拖著子軒下車，又一言不發地帶他到自己的家。子軒跟隨他一路走，沒有理解他的異常舉動，來到家門前，終於察覺朗熙的不尋常氣息。

他停下腳步，朗熙才回頭看他一眼，銳利而真誠的眼神配上沒有笑容的臉，深深地望進子軒的雙目。

他的家裡沒有人，子軒並不驚訝。朗熙把他拖到自己的房間內，關上門的下一秒就迫不及待湊過去，輕柔地親吻他。

「你在生氣嗎？」子軒小聲地問

「我為什麼要生氣？」朗熙聳聳肩反問。

朗熙的身上圍繞住一股近似冷風的氣息，臉上掛著微笑，目光卻透徹嚴厲。子軒不想與他正視，但又無從躲避。驀地，朗熙把他推倒在床上，利落地脫下他的襯衫，解開他的褲子，沉著地壓在他身上。

子軒從這個角度看，覺得朗熙不像平日的的朗熙，沒有平易近人的笑容，欠缺柔和的眼神。他忽然覺得陌生，覺得可怕。

房間好安靜，壓在他身上的朗熙沒有動作，也不開口說話。

子軒有點無所適從，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面對朗熙嚴峻的目光，只好別過臉，移開視線，盯住房間書枱上的一本參考書——綜合應試練習。

心裡讀完這幾個字後，朗熙捏住他的臉，一手將他的頭移回正面，眼神還是緊盯不放。

「你要不要走？我不會中途停下。」他依然緊緊地壓住子軒，沒有放開的意思。

「......」子軒這次把臉往左邊別過去，盯住窗簾。

「你要走嗎？」朗熙又問了一遍，皺起眉頭。

「你沒打算放我走。」子軒直直地望進他眼內說。

「你不會走，因為你喜歡我。」

「我想要你的全部。」他又接着說。

子軒聽了點點頭，但他並不知道朗熙「全部」的意思。

朗熙臉上浮起淺笑，挑逗地在子軒身上抽動一下，子軒也禁不住揚起嘴角，又伸手捧住朗熙的臉頰，主動親吻了他。

朗熙俯身覆蓋在子軒身上，深深地親吻起來，同時間他的手開始毫不客氣地撫摸子軒的身體，從背部到臀部，輕柔的來回撫摩。

緊接著右手從肚臍伸入內褲，觸摸兩腿之間的陰莖，反覆撫弄，直到他身體傳來興奮的訊息，朗熙的手依然緊扼不放，時而輕柔，時而粗暴，快速地上下搖動。

進入他的身體後，朗熙認真的盯住子軒的臉看，他想知道有沒有弄痛他，但更想記住他這刻的模樣。身體的疼痛讓子軒眉頭緊皺，閉上了雙眼。他準備迎接朗熙接下來的動作，但等了好一陣子，卻沒有任何動作。

「完了嗎...？」子軒緩緩張開眼睛，發覺朗熙盯住自己。

「還沒有開始！」

「那你在等什麼？」

「等你張開眼。」

朗熙不讓他合上眼，但他不習慣這麼熾熱的目光，於是視線又回到綜合應試練習的書本上。第一次嘗到的做愛方式感覺熱烈而粗豪，帶著青澀而不成熟的味道。朗熙覆蓋在他身上，隨心所欲地推進，忘記顧及身下的人。

「好痛—！」子軒輕聲地叫喚，撒嬌似的聲音讓朗熙愈聽愈興奮，無法停止動作。

「對不起..」朗熙湊上他的嘴巴親吻，止住他的叫喊。

持續抽動的衝擊，在二人體內掀起波濤洶湧，直到力氣用盡，速度才放慢下來。

窗外的晚風輕輕吹進屋內，揚起子軒的髮絲，一輪運動過後，已經沒有薰衣草氣味飄送過來，氣味消失了，朗熙的鬱結消除，心情舒暢。他環抱住子軒，把鼻尖湊近他的脖頸，想確認屬於自己的味道，但子軒敏感地縮開了。

「怎麼了？」

「不...沒有。」

子軒撐著手起身的時候，朗熙發現他背脊有幾個淡淡的傷痕，看起來像被什麼劃到，不過傷痕已經很淡，應該復原已久。

「這幾個傷痕是怎樣弄到的？」朗熙好奇想知道。

「以前做運動弄傷的...」

「原來是戰績？」

「只是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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