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希望的種子，不同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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孢子，是介乎於卵子和種子之間，大多數種類的孢子，能撐過地球上的天氣因素，長期存在，直到遇上適合的發育環境。是一部份植物乃至動物生命循環中，繁殖那重要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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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研究表示，冰封千年計的孢子，可以在南極洲抽樣的冰柱中抽離並重新繁殖。不過可惜，長出來的小芽，被現代的一些對植物病毒完美克制。南極研究所在獲得一系列數據後將孢子重新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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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些極端數據是，在運送衛星後返航的穿梭機機艙舷窗夾縫、火箭推進二階段脫落的殼體裂縫中，被納米機械搜索出一些孢子。一度引發外星生命疑雲，但調查後發現那些是地表常見的黴菌孢子，其實兩種太空船只是被大氣層中原本存在的孢子依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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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人類個體能力、科技力濟滔天的現在，探索瑪利海溝時收集的一些海洋雪樣本，也發現被真菌孢子植根了的肉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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孢子這種東西，其實充斥地球環境。如果沒有A級無塵室環境控制水平的話，基本上無法杜絕孢子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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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生命力、存續能力，基於如此種種因素，一些孢子被選入了星球生命化目錄。目錄裡面還有鹿角藻和水熊蟲等，不過，陳迪威手上，這份三十幾年前的歷史故事級資料中，那個研究，主要是使用了易碎白鬼傘、偏側蛇蟲草的基因併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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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是不足夠的。要用二線小型研究所的條件，在計劃競爭中取勝，並在未來的殖民星球上參與一些利益，或者退後百步，純粹地造福人類，也是不足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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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出來的真菌，成長至散佈階段時的樣子，像極了蒲公英。孢子粒體大小達80微米到90微米級別，容易隔籬操作，極端環境耐性，快速生長能力，環境軌跡攜帶性，動植物同感度都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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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應付不了宇宙中其他對親水碳基生命的惡劣環境。營養來源目標單一，發育期間生命脆弱。這樣子樣本一定不合格，還需要另外一些性質。這時候，東亞地區出現了一位英雄級別的人類強者，研究所費盡心力，得到了他受傷時的一些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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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研究所的器材級別不足？時間緊張？或者研究員本身就真的不是很頂尖？英雄基因只抽取出自癒能力，還帶了點尋水、怕光的天性，算是副作用。不過副作用運用得好也是種良好特質，在異星大氣改善計劃中，根本就不是甚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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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又出現了，強大的異能者基因完全佔據了主導，就是一句，太強大了。原樣本的任何生長時期，只要一接觸就成為了營養。所以，研究所成員一翻頭腦風暴後，第一次使用了違禁的因素---脘病毒。正寫作哺乳類動物變異朊蛋白，prion。這種沒有DNA或RNA，卻會自我複製，同化附近蛋白質的鹿癡呆症、瘋牛症病源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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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員在資料庫中翻出有關數據，借研究之名，分別列印出部份受“自體消耗症”感染的駝鹿神經系統，用以規避嚴禁製造脘病毒的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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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利用納米機械模仿填空，再把填空部份取出來，逐個模式，分離出變異脘蛋白的構成，再仿製。一環套一環，很快成功製造出遺害無窮、新世代納米材料作基礎的違禁品---脘毒體beta。說得很複雜，其實就只是倒模、打磨、仿製、測試、成功。在納米級別的鑄模中倒入納米機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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脘毒體beta在幾個成份的對照實驗中，一些輕易就被異能者細胞吃掉，一些和材料互相結合後就廢了，成為排列混亂的蛋白顆粒，甚至生長較快的黴菌孢子也不敵，很快又成了營養。最後，終於有一些，和寄生菌體結合良好，甚至改善了營養單一性的問題，副產品同為惑星大氣重要資源的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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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脘蛋白寄生菌體再和之前培植的寄生鬼傘拼合，成功和自癒異能者的細胞生存能力對等，然後再結合，成功了。大小120微米到140微米級別，肉眼可見大小的成體孢子，大大減少了空氣傳播能力。嚴格地生產孢子，隔絕水份，包裝，裝成一個個膠囊作為產品，再密封裝罐。其他樣本一率高溫燒毀，酸液洗灰，再電解灰燼溶液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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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終於告一段落，可以在限期前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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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接一步，懷着無限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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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為人類帶來新生活惑星環境的研究所，招呼了包括當年軍方、財團、議員等的相關要員，辦了一場小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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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會上再次播放了研究成果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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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過程，當然是被重新修飾排列過的版本，包裝後非常正面，尤其是提出”希望研究出超級食糧”，在近真空環境高溫差的極端天候中，培植肉類蛋白這個重點，最終成功和生產出一種傳播能力強大、生長快速、生存能力強大、依賴性低、高效可控的惑星改造用生物群。當時的寄生傳播對象是姊妹研究所的大型化水熊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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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場真正精通在行的同業們不少，場面立即表現出激烈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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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請來被透露過，“超自癒變異蛋白可以用於強化士兵”的軍方來背書也沒用。沒有一個字詞提及過脘毒體，但就在一些數據和特性介紹上，就被人翻出了底牌。“生化武器”、“生態末日”、“製造地球生物共敵”、“人類癡呆販子”這些句子，重複出現。甚至於現場就用智能計算出感染人類的末日機率。當日，酒會變成追究會，需要警員幫助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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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接一步，研究員們，踏入了希望這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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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後來被當成了一番行業內的小風波，被輿論操作得穩妥無比的平民資訊中，毫不起眼，只登上過幾格報章，科學期刊的譴責文章，篇幅竟然更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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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研究所是倒閉了，人員也各散他方，按紀錄，主要負責的幾人是受了刑事責任的。無論背後有甚麼利益衝突陰謀詭計，或者只是純粹的學術界小圈子環境氣氛，故事也和研究一樣，告一段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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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迪威摸了摸手上的紙本文件，四年前，一位當時最不滿判刑的主犯，刑滿出獄，然後在交通意外中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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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意外？這種行內手法用字，陳上校只覺得一陣諷刺。手中又摸了摸桌上的另外一份文件，封面印着ARC字眼。這個ARC是個帶着羽毛翅膀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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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員傳來消息，目標的墳墓中沒有人類骨灰，是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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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幾家財團轄下的研究所，只有一家配合調查，其他的表示需要明天早上辦公時間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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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他們如果不主動配合探員，就等部隊來破門，還要判多一條阻礙辦公。這種事不需要高斯迪來判斷，我們北美洲警就能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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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人士裡，有目標在逃，派出懸浮車追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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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直接陷入駁火情況，要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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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算火力對比！考慮找軍隊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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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那些地下指揮中心幾乎一樣的環境，北美洲警務總署地下的作戰指揮中心，只是人員、用字、裝飾上有點分別，後面的擴充空間就不贅述了。現在這個指揮中心中，現任警務總署署長正在指揮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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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混亂呢，和米高相比，每一個環節都太急進了，導致一環接一環的焦躁和火拼。是因為急於邀功？還是要一掃頹勢？是政黨不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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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迪威人在捷克，他的視象象徵性地投影在末席，其實也是包攬責任的一種形式。但真的只是徒有形式，他有另外的目標需要應付。舒慧雅集團怎查也是清清白白，現在，整個人還親自面對面和那個財團三公子討論研究那個生化武器的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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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白，越有嫌疑，這些不需要依賴證據的嗅覺，是成熟的人類獵人必備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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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科技龍頭的大齡少女，還懂生化科技嗎？開發遊戲時挖掘歷史資料？這種明顯的藉口和“交通意外”一樣顯淺，還有，我一翻查資料，這個ARC就找上門來給我“資料補充”，是三賢人嗎？還有那個Joker Hack的事，一連貫，構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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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兒性的，你知道禍害了多少人性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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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對不起，陳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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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迪威忍不住低吟。但他是說國語，又即影像通訊的，新警務總署署長聽不清楚，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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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手請調查港口和邊境出入。我歐洲這邊有事處理，其他你可以看情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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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迪威前言不對後語，也沒有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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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通訊，然後看向身處的捷克指揮中心戰術屏幕。這邊…除了紅燈區的日常混亂…一番風平浪靜的，思緒飛到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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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北京圈就毫不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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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死去、當成垃圾處理中的變異獸，好一些發生了“詐屍”，殺了打掃戰場的人員一個措手不及，尤其是在義工四出的人文圈中，傷亡有一點點慘重，守在運輸車旁的那位女兵，第一個被運輸車中伸展出來的觸手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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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輸車中的那種完全異形化怪物，是因為肢體堆成一團，受感染的肉塊聚集足夠了，變異鬼傘孢子成長，帶着附近的殘骸垃圾，菌絲接觸，認識，成為肉塊互相融合的連接，肌肉、神經連接，如果聚集了足夠的自癒因子，則發展出部份器官，成為“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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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肢體雜物組成的血肉觸手怪物，不止一頭，大小不一，時間相差不多地，在大北京圈中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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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秦無開一手拿着胸前拔出來的軍刀，一手舉着一扇車門，幾乎和之前一樣，擺着個斯巴達刀斧手姿勢，擋下了一個猛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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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由大蜈蚣屍體、雀鳥屍體結合其他肢體碎肉的怪物，之前撞傷了兩個義工後，瘋狂撲向附近最吸引牠的動物身上，那是另一頭較細小的怪物。然後在血肉絞動的同類相食後，多長出了一條手臂，再然後就撲向了，已經拿好車門作盾的秦無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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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還有幾隻怪物正蠕動着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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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地的兩位義工被戰鬥機械人撲救搶出，其中一位逃走了，另一位爬起身來，在向副官請求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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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打的先防守求生，看上去這些怪物不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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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一邊拿出高奇32點射其中一頭怪物，一邊指示他能兼顧的單位。但高奇32的點射似乎毫無建樹，怪物對自己身上濺出的血肉也是毫無感覺，連用衝擊力阻止一下這些肉塊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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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開！拉開距離！讓機械人阻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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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台戰鬥機械人救助了幾個事出突然，反應不及的人後，充當了前衛，攔住了幾頭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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撻撻撻撻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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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一位穿着正式生化防護服的軍人反應過來後，用手上的GK58點射怪物，步槍級火力，強了點，還是有了點用，他打散了一頭怪物的立足肢體，怪物趴倒，被其他怪物“撲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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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身上有傷口的！立即退出！找軍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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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開大聲開口，情況危急也不理甚麼情報、應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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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在扛着剛才的衝撞，這些怪物的習性，似乎比之前的蟲類更無腦，怪物見一下撞不倒目標，就繼續用力死壓着秦無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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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明月的支援，秦無開憑着之前練出來的體感，斜向推動體積大了點的車門盾牌，卸開窮壓不放的怪物肢體，然後趁怪物失去平衡，成功砍下了一小段血肉怪物的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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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似乎還是有些痛感的，失去肢體後，好像發痛，向旁邊衝出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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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砍下的肢體，像魚掙扎一樣跳動扭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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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心死了！比我這種肥宅還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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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開沒有錯失機會，趁動作把車門盾撞倒了那頭怪物。然後附近有人把子彈傾瀉過去，怪物完全地被打趴，但好像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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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好！胖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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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幾人圍過去，棒子，刀，牆壁塊甚麼的，把怪物由尚算蜈蚣形的打成無形。大家擋下了一波，又看向慢慢站起來的怪物們，緊握了手上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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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有甚麼高手嗎？七級以上的人能報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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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但是有幾人應了“我體術六級！”、“輕功六級！”、“演算法八級不能算數吧？” 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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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現場最厲害的就是副官自己了。但是負責的事一籮筐的自己也不是肉膊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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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反應過來後到歐洲使館那邊集合！那邊有使館護衛配合！前衛的請留意周圍建築物！機械人會殿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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鴕鳥型無人機身體上“長出了”三枝短管，是三連裝脈衝激光炮。警備隊副官一邊手打報告，一邊指示無人機，一邊選擇了指揮官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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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翁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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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連裝脈衝激光射出，炮管指向的一頭怪物被欄腰燒斷。這頭怪物身體可能有發聲器官，發出慘叫崩倒。指向第二頭，又是斜斜地燒斷倒下。鴕鳥型無人機專門和體型比較大的目標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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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陽光下，激光路徑是肉眼無法看到的，只有經過煙霧和命中位置才看得見，而且接近無聲。起動時的升溫聲音和高斯槍械差不多，高斯槍是由零到劇烈的磁場和能量的滋滋聲，激光槍的是能量集中時的升溫聲音和三連裝轉動的摩打聲，發射是聽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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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了經驗，就算突變一起有了些傷亡，大家也很快就適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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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廣場附近，還有另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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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了個巴子的！這些東西，不動起來就感應不到，不鳥我們的領域又難殺，誰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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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涼波身體還在擂台上，伸手指左彈右彈的，不遠處、布棚外，幾頭還沒有成功爬起身來的怪物，就爽快地變成碎肉。髒話也罵得夠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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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因為無東西吃，晚上沒人，附近沒有大小戰鬥，擂台下面是加固層，原本沒多少坑道，所以保全還是比較完整，一些負責指揮的軍官也靠過來了。但外圍一些就是小吃攤檔甚麼的，昨天林涼波也是在那邊賣冰糖葫蘆，還手癢弄醉了王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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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林老，請先幫忙壓制一下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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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在做了嗎？一會兒打通洞穴就是要打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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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涼波的彈指神通，壓制了近百米範圍所有冒頭起來的怪物。炸隧道軍官嘗試看看終端，沒有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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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吧？抱歉啊，下官情報級數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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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真是廢話，都親歷其景了，還級數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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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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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邊的哥們穩了，退到使館比較安全。喂！別停啊！你們快繼續炸啊！如果下面都是這種東西，新中國要遷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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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各位！穩下了就繼續任務！我們和時間比賽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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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傳來了一陣爆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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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樂事清潔環保，有甚麼幫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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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米高-德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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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噢！是前署長閣下呢？需要清潔服務嗎？還是其他？從居家鐘點到園藝滅蟲也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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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想加入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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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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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意味深長的哦，緊貼着電子轉駁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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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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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稍等，現在為你接通人事部。Please wait a moment, here now dialing to HR department。Por favor espere un momento, ahora transfiera al departamento de recursos human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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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高在飯後沒有立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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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了附近的公共圖書館想看一看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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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時代，北美洲聯邦部份州域的圖書館，設成24小時開放，大家主要是去下載書籍、瀏覽網絡的，數碼化下佔地很細小，相應地各區都開了很多，照顧目標自然都是窮人。窮人的個人終端性能低下，沒錢購買資料的閱讀權，所以北美洲聯邦的部份州域開展了這個政策。當然裡面所有資料都被過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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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本書籍需要在指定的圖書館，一星期兩天才能在指定時間內借閱。就因為昂貴。舊書更加要到博物館旗下的圖書館，在多重申請及監督下翻看，很多已經成為了法定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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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圖書館尚算為政府部門，安靜，乾淨，又有空調又有警衛，自問無害的窮困戶晚上常常會流連圖書館。所以，早上的圖書館，是自修溫習課業的比較多，晚上就是一種異化的收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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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高呈辭前，一放假就會到附近圖書館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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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年間，除了本業警察大佬就是當三委員，而自己當三委員的工作中，其中一項就是這個圖書館擴展計劃，三年內開了二百多間。花費不算多，衍生問題少，成效算是龐大，側效也龐大，主要是減低了青少年犯罪了六成，吸毒率降低了三成，三年間公開試成積線，都拉高成喜悅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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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還算舒適的一角，等待通話的時間好像有點久。看了看另外一角，帶着非懸浮式滑板，戴着碩大耳機裡頭播音樂，明顯是復古街童打扮的年輕女子，趴在桌上看着課本，不同打扮但類似的年輕人有幾個，都安安靜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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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基本，代表了這些年輕人晚上不會到紅燈區、黑幫地盤去鬼混，再不濟，也是在智能警衛監督下的安全場所浪費光陰。實在地感到了自己的政績有效，有點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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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又看回自己面前的圖書館終端。雖然才兩星期沒有登入，但已經感到陌生，還要有些恐懼和心悸，心跳聲大得像直撼腦門，引發了頭痛，如果還在連接，個人終端會警告他高血壓、暈眩及中風危險，這就是電子恐懼症的體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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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憑藉剛才的安慰感，提醒自己，運起8級的體能，深呼吸。鼓起勇氣，打開了一些著名論壇。看着看着，看到了一些民間支持自己的言論，安慰的孤寂感，變成了眼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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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單方面的瀏覽着論壇的視野收回，同時在留意手環上的通話投影。仍然在等待通話。甚麼個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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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很陌生啊？這裡一般只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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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高的背影，在頹廢下沒有了氣勢，就是個強壯點的中年人。回過頭，是剛才留意到的滑板少女，拿着運動飲品和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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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樂蒂，別打擾人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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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少女，平淡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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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這個大叔在哭啊，有點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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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樂蒂啊沙樂蒂，你要安慰人就不要說人煩。把飲品，紙巾，好好遞上去，然後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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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別像老媽一樣啦！”叫沙樂蒂的少女有點惱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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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貌點啦，關心別人就別害羞啦，我不想你又進教導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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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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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少女將手上，明顯剛在販賣機購買的飲品和紙巾塞到米高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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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對不起，我感應力有點過敏！請用上，也隨便哭，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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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鞠躬，轉身就想要走。但米高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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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沙樂蒂小姐是嗎？請先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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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我沒有想打架啊…啊啊啊啊？米高署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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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中留意這邊情況的人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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