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之雙刃【超能力校園/青春喜劇】 - 【全校競技篇】25 對抗賽 (3)

另一邊箱，永翎繼續與璟森和相穗周旋。

「呵呵呵！你的隊友已經全部出局囉！剩下一個輔助型的人，看怕這次要我們贏了。」

相穗意氣風發地狂笑，新生的狂言聽進曉曈耳裡，讓她暴跳如雷。

『喂！什麼叫做輔助型的人？哪裡來的風紀委員新丁竟然斗膽這樣對本小姐說話？』

「吵死了……」永翎不耐煩地對著耳機說，隨後關掉通訊。反正只剩下自己一人，再也沒收集情報的必要。

刻下，永翎的狀態可說是自暴自棄。腦袋一片空白，手腳的反應異常遲緩。他沒有近視，但眼前的景象彷彿蒙上一層薄紗一般模糊不清。

璟森的射擊和相穗的格鬥技接連得手，永翎只有被當沙袋的份兒。

挨了相穗的側踢，永翎趴倒在地上，手心掇著一大把泥土，淡淡的草腥味鑽進鼻子。

他呼著微弱的氣息，意識隨時躲入黑暗的深淵……

『永翎，別放棄！』關掉的語音突然開動了，明傑的聲音在黑暗中迴響。一雙手將要撕破這個空間。

永翎徐徐睜開沉重的眼皮，嘴裡吐著氣聲：「隊長……」

『作戰到底啊！』明傑半是鼓勵半是教訓說道。

作戰到底啊──內心深處反覆呼喚著這句話。

（我對凝欣說過相同的話……這樣就放棄的話，太不像話了。）

永翎撐著身體爬起身，抹去鼻尖的泥土，雙目稍微恢復神采。

戰場上的人變多了。心怡完成那邊的戰鬥已經趕來增援，永翎以一敵五。

「心怡委員長，這個是新生的決鬥，請您放手讓我們戰鬥！」相穗強勢地說。

「請去吧。」心怡雙手抱胸，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加入這場戰鬥。

「哼哼──小學妹越來越有我的影子喔。」少女稍微瞇起眼睛，以魅惑的語氣自語。

「我要報回一戰之仇。」相穗半開玩笑說。

永翎沒多餘力氣跟她耍嘴皮活兒。

相穗一個箭步，抬腿朝著永翎的臉門飛踢。

咔嚓──護盾馬上被相穗踢碎。然而浮在空中的碎片沒有消失，一陣風吹起，那些碎片化成尖刺打向少女。

「哇！」相穗掩著臉，宛如冰刺的結晶碎片打中她之後便消失無蹤。

「唔──」

相穗似乎很生氣。

嚥下那口氣，少女狂亂地揮拳，使永翎在短暫反擊之後重新陷入苦戰。他張著護盾抵擋一邊後退，腹部和肋骨還是捱了幾拳。

永翎乘著拳擊在腹部的作用力，忍著痛往後一躍，拉出一點距離再召喚出雙刃。

永翎舞動雙劍斬向相穗，後者扭著靈巧的身軀躲開。

恍惚之間，相穗鑽到永翎的身下，當永翎意識到的時候，標緻的可人兒已經和自己四目相對……

她張開手，貼近永翎的臉。

「沉睡吧。」

一股花香吹進鼻子裡。永翎知道他中了「花粉之舞」，但為時已晚。「花粉」粒子已經入血，永翎的心跳瞬時變慢，睡意席捲全身，眼皮無比沉重。

少女溫柔的呢喃，是他陷入沉睡前聽到最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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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居然敢掛我線，算什麼東西。」

曉曈再三呼喚永翎，卻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她不緊咒罵。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戰果。校園防衛隊是白陵高中最強的代表，怎麼可能會慘敗在風紀委員會的腳下？

而且，還要輸給那個女人！

為什麼，為什麼？

曉曈將暴雷的情緒宣洩在大樹上。她盡情地踢著樹身，隨手拾起石頭就亂丟。

經過一輪發洩，曉曈坐在地上，雙手抱膝仰望葉片之間的縫隙。此時天色已昏暗下來，慘白的天空再過不久就會天黑。

她一直靜待時間過去。

唦唦──附近傳來動物活動的聲音，曉曈豎耳聽著，不安的情緒在心中蔓延。她只是準備轉身，還來不及逃跑，一個人影從草叢後面冒出。

「原來躲了在這裡呢。」心怡彷彿是捕捉到兔子的狐狸。

「咿……不，不要。」曉曈眼角含淚地說，頭頂還黏著一塊樹葉。

校園防衛隊和風紀委員的對抗賽，在這裡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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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翎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四四方方的牆壁鑲嵌一扇小窗戶，自己依然穿著戰鬥服躺在床上。這裡的裝潢很簡陋，大概是比賽場地附近的休息室吧。

「你醒來了。」

開口的是明傑，旁邊的心怡滑著手機，床的另一邊還守候著璟森和相穗。看到哥們兒平安無事，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畢竟用花粉迷暈永翎的人是相穗，自然是這裡最關心對方的那個人。

「隊長。」永翎有點虛弱地回應，旋即低下頭：「對不起。」

明傑那富有骨感的手搭在永翎的肩膀，強而有力的令他覺得有點痛。

「不要緊，好好休息一下。」

看到隊長的笑容，永翎總算釋懷了許。

「是一場很精彩的比賽喔！」心怡撥著她的金髮。

「今次你們的敗仗只怪委員長太厲害，實屬非戰之罪。」晶桐走過來，遞了一杯暖水給永翎。

心怡不作回應，似乎接受了搭檔的說法，不過一切都是事實。

永翎喝了水，乾涸的喉嚨得到滋潤。

「今次終於贏到永翎同學了。耶──」相穗回復一貫的活躍，在眾人面前耀武揚威。

碰！歡樂的氣氛給突如其來的巨響打斷。休息室的門被粗魯地撞開，戴著眼鏡的紅髮女生怒氣沖沖地走進來。

「給我滾開！」她推開相穗和心怡，走到床前。

永翎沒見過如此生氣的曉曈。她的雙眼彷彿被火焰蒙蔽，胸口因為呼吸的緣故劇烈起伏，兩行淚劃過她的臉龐。

曉曈抓住永翎的領口，以撕破喉嚨的聲音罵道：

「要不是你，我們就不會輸！」

她繼續抓住永翎使勁地搖晃……

「你這個笨蛋究竟在幹什麼？為什麼要衝出來？你不出來，只要明傑用雷擊收拾那女人，我們就一定可以贏。」

「位置已經被發現了！」這時，永翎的臉上浮現一點對於曉曈的厭惡，語氣聽得出有點決絕。

「不！她只是看過來，但你就害怕、沉不住氣……」

「我沒有害怕！」永翎掙脫曉曈，拿起棉被就裹著自己。氣在頭上的曉曈怎肯放過他，馬上將被窩底的永翎翻上來，繼續猛力地搖。

「你這是什麼態度？犯了錯想逃避責任嗎？」

「曉曈，不要這樣……」明傑伸手介入他們中間，可是被曉曈一手推開。

「住口！就是你太寬容，永翎才會這樣散漫。」

曉曈停止了搖晃，狠盯著一臉茫然的永翎。

「像你這樣的人，沒有資格穿起校園防衛隊的制服！」

少女抽泣，聲音更是心如刀割。

「我不要再在校園防衛隊看見你。」她抹去滿臉淚水。

「夠了！不要再說了。」明傑厲聲地叫住曉曈。從沒見過明傑生氣的人，此時都被他的聲音嚇到了。

「全部都是笨蛋……」曉曈拋下這句就跑走了。

「彭曉曈，別走……」明傑追了出去。

休息室頓時陷入死寂。永翎僵坐在床上，眼睛是身體唯一會動的部分。其他人想要幫口，卻想不到該說些什麼。

相穗摸著剛才被撞到的肩膀，憶起曉曈衝進房間的畫面，似乎心有餘悸。心怡則不發一言，表情卻變得嚴肅。

僵持的狀態維持了十五分鐘，隨後心怡跟晶桐率先離開。

「你在這裡休息一會兒。」相穗輕聲說，也偕同璟森一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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