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二一 - 10. 第二次

「咁一陣我沖完涼過來搵你？」

我倆又在各自的房門道別。

「Netflix and chill！」聽講這是英國流行的性暗示台詞。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第一時間脫下所有束膊，躺在床上。

滑動著女朋友的訊息。

ig傳來一張張她的晚餐照。

我隨手一張自拍，製造獨處的證據。

我是一個賤男嗎？

不折不扣。

我良心缺席，終究成為了那個曾經討厭的自己。

經歷了這麼多，曾經大家的世界都只有對方，多麼美好。

熱情消退了，剩下的只能靠堅持去維繫。

但每每我都告訴自己，怎樣都不能放棄，我不敢去深思其中緣故，只靠一股腦的傻勁。

可能當時已經要發現我們的關係出現裂縫，只是我習慣了逃避。

以為逃避就可以解決，以為時間會為我們拉回一些分數。

坦白說，當初並沒有考慮這麼多。

腦海裡只有一把聲音：「who knows！」

what happens in outport, stays in outport.

但原來，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始終對這段關係起了變化。

這是我後來才明白的道理。

我沖過涼，回覆了女朋友一個訊息：

「訓啦，今日好攰」

信任一旦破裂，就無法修補。

「knock！knock！」我拿著ipad，敲著Charlie房門。

「做咩？」

「一齊睇戲？」

「好啊。」

我進入了Charlie的房間，關上了門。

審視了一下下午才探訪過的房間，燈光稍微暗了，牆上的電視發出微弱的光線，上映的是國家地理頻道。

我把Charlie粗暴地推向了床上。

沒有多餘的說話。

可能已經衝破了心理關口，或者感覺人在異地，又跟女朋友報到了，誰知道？

比起昨晚，我更加粗暴起來，手法更加熟練，只不過第二次。

果然，一次生，兩次熟。

又果然，學好三年，學壞一天。

可能心中不甘昨晚受酒精影響，未能盡情享受。

我按她在床上，她依舊欲拒還迎地掙扎。

這種掙扎，看在我眼中，更似是一種誘惑。

真係m底！

我脫去了他的連身裙，單手解扣，這是脫離處男的一種認證。

我們眼神對上。

她：「真係要搞？」

我：「係。」

我擒上了她的頭上，把那話兒直接放進她的嘴裡，半跪在她的頭上，控制著深淺。

她起初反抗，但慢慢地把雙手環抱著我的腰間。

我感覺到，我的那話兒掂及了她的喉嚨，更加溼滑地滑向深處，俗稱「深喉」。

我想起了第一次，口爆女友的那一夜。

我倆抹黑地愛撫，我提出了第一次口交的要求。

然而，最後我情不自禁地口爆了她，她馬上趕去廁所。

事後，她不忿我的所為，我花了一整晚的時間做心理輔導。

因為我知道，一個女人願意被你口爆，代表著的是信任，以及愛。

但眼前這個女人，她愛我嗎？

她的出現，顛覆了我以往的想像。

我沒有半點愧疚，只是感嘆，為何我和Jessi的感情落得如此下場。

我彷彿聽到了她的作嘔聲，她拍一拍我。

「太入啦。」我急忙拔出。

我撫摸著她的臉頰，獎勵他的乖巧表現。

她的頭枕在我的左臂，我的右手順著她線條一直伸延到體下。

隔著內褲，我挑逗著她的陰蒂。

隨著我的撥動，她也忍不住呻吟起來。

被枕著的左臂掩住了她的嘴巴，把我的指頭伸進了她的口內。

她舌頭純熟地舔著我指頭，像蛇舞一般。

「想唔想要啊？」我在她耳邊用氣音問道。

「嗯。」她抿著嘴唇，好不性感。

我手指用力篤穿了濕透的內褲，直搗黃龍。

使勁上下移動痘痘。

「啊啊啊啊啊啊」

我一手扯下了內褲，把哪兒話插緊了溼滑的通道內。

九淺一深。

深深淺淺。

前前後後轉換了幾個體位。

搞了大半個鐘，汗水濕了半張床單。

「唔得，抖下先。」我力盡筋疲。

她去了廁所整理，我則攤屍在床上。

看著電視機裏頭獅子的大戰，雄獅趴在母獅的背上交配，動物界裏好像沒有傳教士式。

我看著看著，和雄獅四目交投，眼神對上了，突然有種莊周夢蝶的感覺。

母獅此刻咆哮一聲，我難以想像若果方才Charlie的呻吟聲如此，我應該會鳴金收兵。

charlie從廁所走出來。

「傾下計？」

我把Charlie拉入我的懷裡，玩弄著她的乳頭。

「喂啊！」Charlie嬌喘一聲。

「你頭先無用套。」她語帶責備。

「都無射。」

「都會滲架。」

「無事既。」

「做爸爸？」

我又虎軀一震。

點解條女咁鍾意講呢句嘢？

下次都係帶返個套先。

「係呢，你之前做咩架。」我隨口開了一個話題。

「之前做ground。」ground，即係航空公司的地勤人員。

「咁多crew 以前都係做ground既。」

「不過做ground辛苦好多，成日都要ot。」

「咁你係land side定air side？」land side指的是禁區外，平時幫乘客做check in手續的櫃位，而air side則是禁區內，跑來跑去，提示乘客最後登機時間的地勤人員。

「air side啊，雖然成日跑來跑去好攰，但可以見到飛機takeoff landing都幾正。」

「takeoff landing有咩好望呢。」我諗起成日揸住支長鏡頭在機場維修區影相的人。

究竟有乜好影？

「唔係啊，每隻機尾翼都唔一樣，可以睇下唔同公司既logo同機型，你唔覺得好靚咩？」

我突然覺得，Charlie都幾有內涵。

「再之前呢？做咩架。」我對Charlie的經歷有種莫名的興趣。

「之前去過一個英國working holiday過一排。」

「咁你英文咪好勁。」我很羨慕她的這種勇氣。

一個女仔。

「唔係架，好多人其實到外國讀書，但d英文都一pat屎咁。」

「因為佢哋群埋d asian姐。」

「我試過係餐廳聽過d係英國讀書既大陸人，點樣用英文點餐都唔識。」

「你d經歷都幾特別。」

「其實我做ground嗰陣識左個機頭，同佢拍拖。」Charlie的說話總是語出驚人，令我想像不到他過去的經歷。

「哇，做地勤都識到機頭，咁勁既。」

「不過佢好管我架。」

「咁佢係鬼佬定asian？」

「嗯，算係鬼佬掛，佢係German，但佢屋企人係香港人，所以佢個樣都係asian樣。」

「無啊，咁有陣時係gate會同d機頭或者crew交接，咁見多一兩次咪交換左電話囉。佢都大我好多。之後傾傾下咪約我出街食飯嗰d囉。」

「我嗰陣話去澳洲working holiday佢都唔想我去架。」

「同埋我唔係好鍾意佢管住我，話我成日同d男仔笑，但係你做呢份工係咁架啦。」Charlie一邊說，一邊玩弄著我的手指。

看著Charlie，雖然她比我大，但性格卻十分小朋友，十足我的女朋友，未玩夠的性格啊。

可能這也是一開始吸引到我的原因？

「咁你男朋友無睇錯你啊，你最後去到英國都無令佢失望。」我覺得我這段有著非常強烈的主觀情緒。

「都係既，去到英國真係覺得個世界好大，好自由。」她的無辜表情，令人屌不下去。

「不過咁，機頭都周圍食女架啦，fair 啦。」我把姣婆遇著脂粉客這句話吞下肚。

「佢嗰陣好似好hurt，因為我地都糾纏左好耐，但係我都係想分手，覺得自己好衰添。」

但我從她的表情內絲毫看不到內疚應有的反應。

真是的。

呢條女，咁奇怪。

我想起自己上一次和Jessi分手，情況完全吻合，我不禁把自己投射在其中，就好似聽著Jessi當時的想法一樣，竟有點失望和傷心。

「但你唔會覺得佢好慘咩。」我忍唔住為淪為同路人的自己發聲。

「覺啊，但就係唔知點解都係想分手。」

然後，我們都各自浸淫在和諧的沈默當中，我的目光一直未能從電視螢幕裏抽離。

電視裡，正上映著另一幕捕獵者與獵物的追逐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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