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還在判斷那細碎聲響是雨聲還是腳步聲時,西瓜已經警覺得將身體的光滅了。黑暗中,我聽見牠特有的警覺低鳴。細碎聲逐漸接近,是動物?還是人?
「啊!」洞口冷不防傳來小聲的驚呼。
是人!我倒抽一口氣,倉皇退了幾步想要拉遠自己與那聲音的距離,沒想到踩到不知道第幾步時,腳底一熱。
「哇啊啊啊啊!」我忍不住慘叫,一屁股跌坐在地,然後,屁股也燙了起來。
「誰!誰在裡面!」洞口那人說話了:「我警告你,我身上有武器!這個洞是我的,你只要慢慢走出去,我就不會傷害你!」
這種天氣走在漆黑的森林裡?!我寧願待在這裡碰碰運氣。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6QIizU8jw
話說剛剛自己是跌在什麼東西上面?怎麼那麼燙?我還搞不清楚到底什麼事,洞口方向傳出幾聲石塊撞擊聲,黑暗中閃出幾點火星。那人想要幹嘛?
再多幾聲敲擊,火星燃起了一束火光,門口的聲響化成了一個模糊人影,人影的手中握著一劍銀光。
「我看見你了!你是誰?出來!」
天啊,他有武器可不是唬人的,我把手中裝牌的絲袋偷偷塞進西瓜的肉袋,比了手勢叫西瓜偷偷飛走,然後高舉雙手。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0c55YdpTL
「我沒有惡意,只是進來躲雨的!」我朝他大喊。
那人劍尖朝前,一身警界姿態朝我慢慢靠近。隨著他手中火把接近,我看見那個人滿臉鬍渣,和我一樣滿身的狼狽。
「你是誰?」他可能看到我和他一樣慘,警戒鬆了些,劍尖改指著地面。「你也是逃出來的嗎?」
「嗯。」我不太清楚他指的是從「哪裡」逃出來,於是似是而非的回了一聲。我的確從皇帝的地牢逃出來,應該也不算說謊。
「那好。」他收劍入鞘。到現在,我才發現他腰上那跟破爛衣服完全不搭的華麗短劍。他隨意將手中火把插入石壁縫隙,從門口拖入一個大布袋。「算你好運,我在附近找到些衣服跟食物。來,幫我一下。」
布袋沉重的嚇人,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揹來的。我們合力將袋子拉到我剛才燙傷腳底的地方,他從洞穴深處拿了一把乾柴,升起營火。
原來我剛剛一腳踩上了營火灰燼,怪不得燙得不得了。營火一起,洞裡瞬間溫暖起來,他丟給我一套皮革裝,在他的注視下,我褪下一身破爛,換上貼身的皮革勁裝。好緊好硬,但比原來的衣服溫暖許多。
「還好你身材跟我差不多。」他滿意的點了點頭,也把自己身上那套爛裝脫下,換上一套一模一樣的皮裝,然後又丟給我一雙皮靴。
人生第一次穿皮靴,我默默觀察他怎麼綁帶,手腳笨拙花了好久時間穿上。在這期間,他盯著我看了好久。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4JxcSlFlQ
他想幹嘛?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Mc3i1CsfS
還好,看沒多久他就從袋中提出一隻死雞,看他俐落拔毛,插上樹枝搭著簡易烤架,時不時又盯著我看。雞一上烤架,他領著在洞內搬了一個大石塊坐下,再次盯著我長看。
「怎…怎麼了嗎?」我被他看的有點害羞,開口問。
「沒事。」他又從那口布袋中拿出一個皮革水壺,灌了一口之後遞給了我。「喝,喝了身體就熱了。」
其實我不冷,有些發抖完全是因為被他盯著看太久。不過什麼都不做感覺更尷尬,於是便接過水壺大吞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我嗆咳不止。不是沒喝過酒,但這東西和亞當給我的甜甜水果酒不同,它嗆辣又割喉,簡直是直接放把火在我嘴裡燒。
身體的確一下就熱了,我在那人狂笑之下將水壺遞還給他。沒想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朝他拉近了一些。我和他鼻頭對鼻頭之間沒有超過一根手指長的距離,我聞到他嘴裡的酒氣,看見他雙眼的琥珀色似乎慢慢變得朦朧。
我動也不敢動,只得任由他另一隻手的指尖滑過我脖子,撩開我耳後的頭髮。現在是怎樣?他想要幹嘛?從小和師傅長大的我沒什麼和其他人相處的機會,兩個男人這樣是正常的嗎?如果是正常的,那我應該要怎麼回應?
學著他撩起他耳後的頭髮嗎?遲疑中,我緩緩舉起了右手,指尖輕輕觸碰了他脖子粗壯的肌肉。在指頭觸碰到他皮膚的那一剎那,他大吼一聲,把我翻倒在地。我嚇了好大一跳,身體下意識的扭曲抵抗,他力氣好大,跨坐在我腿上,我沒扭動兩下兩手就被他拗舉過頭,單手釘在地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f5fzhXEff
在他身軀下的我幾乎動彈不得,唯一能自由活動的是我因恐懼喘息的胸口。他一手壓制著我雙手,另一手握著我下巴硬生生把我頭撇向一邊,我可以感覺到自己裸露的頸部在他注視下幾乎要燃燒了起來。
ns18.116.42.143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