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躺不平的鹹魚》 - 第十三章星星罐

事後，諸伏哄著她上完廁所，幫她稍微洗了一下身體，自己也換了衣服…嗯，早有預謀想過夜，沒想到會做那個而已，現在抱著她在床上，心理滿足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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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得到了全世界，还有刚刚她的表情和反应…真的超级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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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诸伏是被电话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声音带着慵懒，“喂——这里是诸伏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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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诸伏高明问道：【现在十点三十五了，你还在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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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今天要跟哥哥通话来着。诸伏一边道歉一边起身，却被如月抱的紧紧的，已经开始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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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是禁止婚前行为的，同房睡都不太好，昨晚被邀请有点得寸进尺了…！但是如月像八爪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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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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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干脆把她揽膝抱起来，让她靠着自己，另一手讲电话，“因为太晚睡了，今天睡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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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高明没有追问为什么，让他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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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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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如月，唇角一直下不去，“很好喔，哥哥，”还看见了她脖颈上的痕迹，忍下还想再继续亲吻的冲动，听着哥哥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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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高明似乎在忙，挂得比较快，如月还没醒来的迹象，乖乖地靠在自己身上，软软糯糯的…诸伏深吸一口气，然后就这么单手抱着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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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别去晨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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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厨房，诸伏翻了冰箱，昨天有买一些食材回来，手上还抱着如月，煮饭变得很慢，可是抱着她真的特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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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十分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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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息，我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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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肠胃不好，空腹中，他之前查了，吃馒头、稀饭之类的不错，配一杯热豆浆，热一下关火，放在了桌上，稀饭加了肉渣、玉米、红萝卜丝跟些许葱，以前带午餐是全部分开放的，结果如月只吃完白粥，后来就全混进去，不让她挑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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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一点多了，诸伏将如月轻巧的放在沙发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轻柔唤她，“沐沐，该起床了喔？已经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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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月的充满睡意的声音就像幼猫撒娇，软软糯糯的，又重新睡过去。诸伏缓慢靠近，摸着她的额头，吻了一下她的发顶，“宝贝，起床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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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睁眼，如月看起来眼皮在打架，撑着都有些吃力，无意识接过诸伏递过来的温水，被哄着喝下去，浑身都是暖的，超级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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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su…早安。”如月先喊了声，然后脑子里疯狂旋转昨天晚上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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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温柔到极致，而自己的反应有点…啊啊啊啊…！如月耳朵红着，强装镇定，机械的吃饭，还习惯性地说，“很好吃，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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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跟我说谢谢啊？”诸伏坏心眼的眨了眨眼，轻声道：“不如…主动抱我当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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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真的想要…如月心脏砰砰的跳，用力的敲击胸膛，还是蹭了过去，结果刚大点动作就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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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见她闷疼的表情，瞬间心疼的抱住她，“小心…我下次会再轻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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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出来啊…如月把头埋进他胸膛，跟kisa那副模样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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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后来自告奋勇让她趴在沙发上，自己帮她按摩酸痛的地方。如月趴在舒服的直哼哼，又快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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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家小猫女友熟睡的容颜，他摸了昨晚就给她挂上去脖颈的吊坠，“真是…什么时候才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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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自己的事情，已经忽略到这种程度了啊。东西挂在她身上，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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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真正察觉自己的生日礼物是在晚上，吊坠是星月组合，而且就光泽、反射、颜色而言…那是真的蓝钻石，她都快急怕了，诸伏却执拗的让她挂着，她只好说代为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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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不过觉得某天，他会想给别人罢了，自己从来不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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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另一个生日礼物她很喜欢，是手折的星星，整整一整罐都是天蓝色，诸伏说，他从开始喜欢她的时候，就一直在折这个，很高兴现在能被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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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下学期要么忙着实习、要么忙着应考，降谷和诸伏全力冲刺警察学校考试，也同时空白时间打工，把时间塞的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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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都会陪他去图书馆读书，或是待在她的公寓一起看书，她不会去骚扰他，就是偶尔会看着他的侧脸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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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认真，有自己的目标，为此奋斗、为此闪闪发光——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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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一样，她身旁的人都是，在为某些目标而努力，就只有她在原地踏步。她总是怕自己会拖累别人的脚步，不然她选择当作家的原因是在家就能写、就能交稿，可以躺在床上、沙发上，光明正大的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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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没那么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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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现在这样常跑来跑去，动来动去，也只是他人期许的样子吧，也无所谓了——不是自己喜欢的又如何？那是她欠星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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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烦啊，又这样陷入低潮，星星也不会想自己这样的吧？可是好贼啊，明明知道自己做不到，还是在死前让自己好好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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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刚想完就坐起身，拿笔电写起小说了，她会把想法、感受写进对应的人设里面，成为一种灵魂，也是一种释放，而且她也都从身边取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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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第一本小说还未完成，准备四月截稿开卖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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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易散》完完整整描述了一对青梅竹马，如何从年幼懵懵懂懂，至青春期热恋轰轰烈烈，女主却确诊得了末癌，骗男主自己要出国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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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老套，但文笔细腻、文风压抑又矛盾的轻飘飘的，大概是形容词吧，文绉绉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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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事的最后，男主五十岁孑然一身，世界周游，才在冲绳，他们曾约定好拍婚纱的地方，发现了女主的墓碑，知道了真相，找到埋在树下，给予他每年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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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概是她身为少女，怀着的那点伤怀写下的第一本虐文吧，不过后续开稿都没有cp了，无论是男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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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敢给诸伏看，别人看自己小说真的很别扭，搞得她手机是防窥的，一有人过来就把电脑盖起来，特别像心虚，但诸伏也能猜到这人只是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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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该休息了，已经很晚了喔？”诸伏还给了如月一个猝不及防的吻，一触即分，他似乎真的很喜欢姿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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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月…喜欢他在旁边的感觉，抱抱最满足，当然她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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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乖乖地收拾东西，红通通的一张脸听话喝完温水，被他带着去休息了，“你明天…要去咖啡厅兼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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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下午回来，乖乖在家等我，我会留饭在冰箱，记得微波了吃，”诸伏装严厉的轻捏她的脸颊，“不吃回家就惩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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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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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次相拥而眠，已然习惯生活有彼此的存在，早上起床，诸伏看了眼在她公寓里属于自己的柜子，一如既往的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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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不爱出门，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跟着社团去动漫展之类的逛街活动，都会给自己带小礼物回来，即便只是从学校回来，也很爱带点他随口提起的小点心、小吊饰，搞得他都不敢自言自语的夸某些东西好看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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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跟他一样高、一样宽的四层柜子，已经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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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想过拒绝如月，可是…她满眼是星星，只要看到他笑、看到他说谢谢，就开心的好像要摇尾巴，那个模样的如月，他真的狠不下心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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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发现一件事，如月已经金钱自由了，写点程式卖、翻译各国小说、接点白客的委托，她就完全能挥霍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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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月却不爱为自己花钱，在这小小的公寓、穿着大几百日圆的衬衫…好吧，她好像没什么购物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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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又完全不一样，买什么不看价钱，思考着他会不会喜欢，觉得他会喜欢就买，他提过的东西就买，一点都不会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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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哭笑不得，他的女朋友，真的很厉害，做着同龄人做不到的事情，而他却没办法这样频繁的找惊喜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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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七岁起寄人篱下，是阿姨家的旧日式房子，虽说他们对他不错，却也比不过他们的亲生孩子，更何况他们家不怎么富裕，零用钱勉强果腹，所以他重操了幼时跟着母亲学的厨艺，到现在越来越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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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上学的费用有资助，还是需要打工来攒、来存余钱去买想要的东西，但他也很甘愿花在她身上，像她生日时的那条吊坠，送去复原就需要花他两个礼拜的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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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极了，像是在呵护宝贝，捧在手心里，生怕融了化了，他就觉得心里好满好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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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个又有打工的动力了，诸伏穿上员工制服，搭了件外套就出门，去一家咖啡厅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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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位于东京米花町，离这里不远，市区边，生意很好。诸伏会把书放在吧台上，一边读一边泡咖啡、做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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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木质结构，采光很好，充满了木香和咖啡香，放着轻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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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至于吗？满面春光，交个女朋友跟吸毒一样，整个人轻飘飘的，啧，现充。”同样身为店员的和田新是和田早雪的儿子，他天天听自家妈妈嗑这两的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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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尴尬的咳了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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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要你道歉的意思啊，”和田新有点难为情的凑到他旁边，“谈恋爱身旁会多一个人、会变笨，可是会很高兴…网路上说的，还得担心出轨什么的，我想问你，谈恋爱真的那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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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頓了頓，“看人吧？沐沐人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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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是他在照顾她，实际上是如月在陪伴他、包容他的一切，她从不对他的行为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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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他会下意识整理东西，但是如月不知道那个东西跑哪儿了，找东西得花好久，她也没在抱怨，发现这件事时，诸伏说了对不起，如月却说，‘没关系，整理好了比较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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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他会忍不住念她不好好照顾身体，她会乖乖听，从不觉得不耐烦。以前她自己住的时候，可没有人在旁边念，她也确实不是那种爱规矩的人，却能这样认真听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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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觉得现在这样的相处是完美的，因为总让她有压力、让她紧张而非完完全全地放松，她自己一个人待着还比较放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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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觉得恋爱对如月来说是非常好的事情，她讨好型人格完完全全显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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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习惯，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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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话少，不爱表达，有时候可以一整天只说两三句话，又惯会妥协，跟别人在一起绝对会迎合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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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热恋期还没过去吗？”和田新好气地问着，手里在擦拭玻璃杯，“感情不会变平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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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是见色起意？”他继续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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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确实是那种能让人一眼万年的长相，性格也让人很有保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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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心动却不是在看清她的面容和性格的时候，而是一种感觉，那时的她戴着口罩和帽子，缩在角落，撑着下巴，冰蓝色的双眸失神的望着星空——那是在这个咖啡厅里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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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大概不记得了吧，那时诸伏还没入职，只是路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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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没见那人的容颜，却打从心底的觉得她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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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见就喜欢上了。”诸伏小声嘀咕了句，“第一次见面她才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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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童呢？那个时候的她更小只、更易碎，不愿说话、被欺负了也不反抗，一身污泥，漂亮的白发都染上了脏污，白皙的皮肤被划伤，衣服上还有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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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过去…她从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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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若不是恰好去神奈川玩，才不会遇上那样的她呢。现在的她把头发染成黑色、鲜红的左眼眸也盖住了，本该是异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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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諸伏的手機再次響起，是碎裂的星星罐，還有慢吞吞的打字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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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如月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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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對不起。——如月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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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黏不回去。——如月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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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在寫文的她，打這些字就花了快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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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著急的回應，【有受傷嗎？沒事的，乖，我再買一個罐子回去，我們一起裝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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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月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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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公寓里的如月，满手是血，眼泪失控的下坠，打湿了地毯，那是诸伏送她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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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还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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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摊开了一个纸星星，里面写着‘沐沐喜欢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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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挑食’、‘沐沐很温柔’、‘沐沐很敏感’、‘沐沐很可爱’、‘沐沐不会煮饭’、‘沐沐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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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接着一张，颤抖着手打开，再把它折回去，视线已经彻底模糊，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将它们小心翼翼的放进饼干的铁盒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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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九十九颗，写的满满当当，都是关于她的，而她把它弄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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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kisa从窗台上伸懒腰起床，听见声音就走过来蹭她、舔她的眼角、“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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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为防止她踩到玻璃，将她抱起来，头埋在她肚子里压抑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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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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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玻璃后，她不想让诸伏看到自己哭，不想让他担心自己，用水洗了脸，直接写起小说结局，毕竟是BE，这个情绪可以完全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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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疯狂滋生，公寓的客厅里只剩下打字声，还有kisa躺在旁边踏踏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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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也是，诸伏回来是见她正常模样的，她还是把所有负面情绪都闷在心里、闷在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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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看着心抽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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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陪她把星星放进一模一样的玻璃瓶里面，还拿彩带绑了一个蝴蝶结，接着拿起她的手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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