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妳看不見的光裡，我一直都在 - 湛霖專屬

湛霖聽見那句話時，原本還因為靠在家瑜肩上的額頭輕輕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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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試一次，好不好？如果我撐不住，我們就回來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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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家瑜會像以前一樣，溫柔點頭，說：「好，那我們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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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料到，家瑜忽然伸手輕輕牽住她，聲音裡藏著一種……早已準備好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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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姐姐，妳知道嗎，其實我以前就會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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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微微一愣，像是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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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一直覺得機車比較方便，城市這麼擁擠，停車位也難找……我也從來沒跟誰說過這件事。」

她輕輕笑了一下，語氣帶點羞怯，卻又藏不住那一點點的驕傲：

「但後來我想，若是開車，妳走路就可以少一點，危險也會少一點。」

「所以我偷偷買了一部二手小車……也偷偷練了好久，練到可以倒車進窄巷不撞車的程度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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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抬起頭，她的眼睛看不見，但她能感覺得到——那個說著這些話的人，是笑著的，是發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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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拜託朋友幫忙，在車上貼了點字導引。」

「右前手把、右後手把、椅背位置、冷氣開關、車窗搖桿……我都請她們幫我貼上觸感導引標籤。妳摸得到的地方，幾乎都有妳專屬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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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吸了口氣，才說出最後那句話：

「喔…對了，我還把車的後方標牌上，偷偷刻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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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說：

「『湛霖專屬小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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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的唇顫了一下，手指慢慢收緊。她努力想說些什麼，但那股酸與熱，已經湧上喉頭，讓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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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撲進家瑜懷裡，像孩子那樣緊緊抱住她，眼眶濕得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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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說：「我怎麼會值得妳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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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最終只是把臉埋在她的肩上，啞聲開口：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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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笑著，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等妳準備好，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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