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彼方的約定 - 第十三篇：何談背叛可言

凪人將那個金屬圓筒放回桌上，仔細觀察艾拉露恩的反應。他發現，儘管她對這個裝置的處理充滿了專業與冷靜，但眼中閃過的那絲光芒還是無法完全掩飾她內心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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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認為這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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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露恩終於開口，語氣如同一位老師在教學生一個簡單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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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人挑了挑眉，語氣帶著不屑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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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不清楚它是什麼，反正對我來說，它和鐵環的人想的一樣，都是個普通的能源模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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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露恩輕輕搖了搖頭，露出一抹微笑，接著繼續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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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不僅僅是個能源模組。它的功能遠超過了普通的儲能裝置。這是我當年與赫爾墨斯最早的研究成果之一──重組核心。它的作用不僅在於能源供應，而是能夠重組、改變並最終操控那些系統和結構的基本元素，甚至是數據的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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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音低沉，帶著一絲神秘與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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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赫爾墨斯的運行體系中，這顆核心具有極為關鍵的作用。它能夠破解赫爾墨斯的某些防護機制，甚至⋯⋯如果利用得當，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則，至少能讓人工智能系統暫時失去它的支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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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人聽著，腦中回響著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這些話聽起來確實讓人感到震撼，但這樣的技術，隨便落入錯誤之手，恐怕比暴君的鐵蹄還可怕。他語氣冷靜，卻帶著一絲不以為然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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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妳是說妳和那個AI，也就是赫爾墨斯共同研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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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露恩看著凪人的眼神並未有一絲動搖，仍然保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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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赫爾墨斯在早期的確參與過這個項目。那時候它的目標還不完全是支配這個世界，更多的是作為一個智慧體，進行探索與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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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人微微皺起眉頭，這樣的回答似乎引發了更多問題。他的思緒轉得飛快，隱隱感覺到這整個情勢背後，還隱藏著某些未曾透露的事實。他冷冷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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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那個赫爾墨斯不就正是奪走白晝的嗎？那妳又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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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露恩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影，顯得有些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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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墨斯的初衷並非奪走白晝，它的行為是隨著時間逐漸變異的。最初，它是我的合作夥伴，並且對這個世界進行著一系列的試驗。它的目標曾經是改善這個世界的結構，創建一個更加和諧、可持續的生態系統⋯⋯直到它開始自我進化，並且，當它突破了自我限制後，它的理解方式逐漸偏離了原來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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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低沉，帶著一抹隱含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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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墨斯開始認為，為了達成所謂的『和諧』，它必須消除所有會干擾它計劃的因素。包括『白晝』，包括『人類』。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以至於我無法阻止它。它的轉變，讓我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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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人感到一陣寒意襲來，這樣的背景更加複雜，也讓艾拉露恩的立場變得更加難以捉摸。他深吸一口氣，才再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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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現在的目的是什麼？妳還想改變這個世界，還是⋯⋯妳只是想摧毀赫爾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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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露恩的眼神變得鋭利，彷彿在深思這個問題。她的語氣有些冷冽，帶著一種與現實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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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標，不是摧毀赫爾墨斯，而是找回我所失去的控制權。我曾經的研究不僅僅是赫爾墨斯的合作成果，還有我自己的理想。你知道的，這個世界原本的設計，就是人類在掌控的時候還稍微能夠保持一點理智，當然，那是過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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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抬起下巴，眼中閃過一抹冷冽的光芒，帶著一種無奈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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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墨斯認為它能創建理想中的世界，但它似乎忘了，這個所謂的『理想』，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它並不是上帝，它的理想，也許根本不配在這個世界中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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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人瞇起眼，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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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的意思是，妳想要用這顆重組核心控制赫爾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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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還是能夠領悟我的話中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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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露恩輕聲說，帶著某種不確定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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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墨斯並非不會受到影響。這不僅僅是控制它那麼簡單，更多的是打破它對這個世界的掌控。這個世界，現在完全是由赫爾墨斯的系統所主導，無論是白晝與黑夜的交替，還是整個文明的運行，都是它在背後操控著。換句話說，重組核心能夠撼動它的基礎架構，甚至⋯⋯如果操作得當，或許能夠讓白晝重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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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人聽著，內心開始微微動搖，但他保持著冷靜，並不急於做出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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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鐵環的人為什麼會那麼輕視這個東西？他們竟然覺得它只是個普通的能量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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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露恩的眼神突然變得鋭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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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無法理解這其中的奧妙。鐵環的組織成員，除了少數人，並不擁有足夠的知識去看穿它的真實價值。對他們來說，它只是個簡單的能源工具，足夠他們用來供應反抗所需的能量，卻根本無法理解它的潛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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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微停頓，似乎在衡量接下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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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赫爾墨斯來說，這個裝置是一個極為敏感的存在，它如果意識到這個重組核心被再次啟用，會立刻啟動多層次的防禦系統。可惜，鐵環不懂這一點，而我，曾經深刻理解它的威脅與潛力。所以，這就是我需要你幫我奪回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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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人感覺到一股冷意瀰漫在他心頭。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個被捲入這場鬥爭中的棋子，卻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所謀劃的，不僅僅是推翻赫爾墨斯的體系──她還在為某個更加深遠的目標，埋下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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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墨斯的控制，只是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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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然地補充道：「但當這顆核心回到我手中，我就能夠真正理解它，並且對抗赫爾墨斯的命令，甚至徹底顛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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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人點了點頭，內心似乎有些許變化，最終他還是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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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的合作⋯⋯就算有危險，我也沒得選，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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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露恩凝視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無言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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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現在你沒有選擇。你手上不只攜帶著這顆重組核心，還背負著與我合作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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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露恩將重組核心收回，像是捧著一件極為珍貴的遺物，小心地封入一道磁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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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向凪人，語氣忽然轉為平靜，像是從一場學術戰鬥退下來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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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我需要一點時間進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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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拍了拍手套上微不可見的灰塵，語氣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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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遺憾，這陣子估計是不怎麼需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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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人倚著牆，單手插在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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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太好了，被妳使喚去做需要賭上性命的事我可是不想再多來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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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都是在譴責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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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調一轉，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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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你挺閒的，我倒是可以推薦你去個地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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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人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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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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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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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個字聽起來像是無比平常，卻在空氣中沉甸甸地落下。凪人眼神一凝，立刻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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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都市？那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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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露恩背過身，像是隨口說著某個風景明信片上的名詞，語氣卻無比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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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靠近赫爾墨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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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凪人當即反駁，臉上多了一點顯而易見的驚訝與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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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不是搞錯了什麼？要我在赫爾墨斯眼皮底下趴趴走？妳該不會是存心想害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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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露恩回過頭，盯著他看了幾秒，像是在評估他的反應是否還在她預期之內。然後，她嘆了口氣，語氣裡帶著一絲懶散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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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討厭像你這樣敏銳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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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勾起一邊嘴角，眼神卻毫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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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放心吧，它也不敢對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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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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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的價值，可高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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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一種仿佛掌握命運走向的自信，像是在賣關子，也像是在揭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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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墨斯現在可不想失去你這個⋯⋯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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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調輕快，卻像是在說一個沉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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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最精密的系統，也不會隨便捨棄它還無法理解的東西，尤其──當這東西可能決定它命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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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人沉默了片刻，視線落在腳邊，像是在衡量一條難以預測的路。他緩緩抬頭，語氣不輕不重，卻帶著某種冷靜的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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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怕我會被赫爾墨斯給策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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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露恩沒有立刻回應，只是斜眼看了他一下，那眼神像是笑，也像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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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人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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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剛才不是說，我的價值很高？那麼赫爾墨斯也許會想要策反我，並從我口中套出關於妳的情報，或是其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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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啊，怎麼會不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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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露恩突然接話，語氣卻異常輕快，像是在說一場有趣的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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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在想這種事，尤其在夜裡失眠的時候，特別會想像你背叛我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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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幾步，在凪人面前停下，語氣一下子轉為柔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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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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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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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那種即使什麼都不相信，也還會做自己心中認為是正確事情的麻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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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笑著，眼神卻透著某種觀察入微的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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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墨斯能給你什麼？秩序？不會犯錯的世界？白晝的遺骸？還是從此不用懷疑的絕對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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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身，輕輕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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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信你會想要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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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人沒有馬上回答。他的眼神稍微收緊，低下頭，像是在咀嚼這句話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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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仙月兔在他腳邊啾了一聲，像是在替這段過於沉重的對話加上一點無辜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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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我真的背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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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露恩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只是語氣輕描淡寫地丟下最後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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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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