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番外#那個想像世界

那是一間靜得出奇的自習教室，午後的陽光斜斜地落進來，灑在講桌上、落在我制服的袖口，也落在——她那雙正在顫抖的手指上。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sHjbkGos

她穿著那套制服，白襯衫、黑裙子，格紋的領口歪了一點點，像她整個人此刻的心思，不安、慌亂，卻還是倔強地站在我面前。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As06OP7KD

她的手，貼在我胸前。

那第二顆鈕扣，就在她指尖下方。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Mb0VscAX

她碰了一下，停住；再碰一下，又退後；我看著她，卻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維持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感覺、什麼都沒發生。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pniow4RU

——妳不能動，湛霖。

妳是學姊。

妳要守分寸。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c0X4oaQF

我咬著後槽牙，告訴自己不能伸手、不能回應、不能讓這場青春錯得太過難堪。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0VTMyRAPY

她的眼眶有點紅，我看見她正在做選擇。

是衝破界線，還是後退一步。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2RNRC9nXV

然後——

她終於放下了手。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s5D9BjEiY

她垂下眼，抿著唇，手指顫抖地伸過來，將我那顆早已被她解開的第一顆扣子，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扣了回去。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gh9DUQ74

像是在收回什麼，也像是在道別。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lHbtYbsI

「學姊……對不起……」

她聲音很輕，輕到像風，但我聽得一清二楚。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zVUnQQzE

「讓妳不舒服了，我不會再這麼做了……請您……原諒我。」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NZHlmJfm

說完，她深深地對我一鞠躬。

鞠得很低，像是認真悔過的學生，也像是忍著眼淚不讓它掉下來的小孩。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zBLvlc0g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轉身，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那扇教室門。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mbhZh1ZT

沒有回頭。

門輕輕關上。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Fr5OWEfe

那聲「喀。」像是鎖住了我什麼。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G43RlcK6f

我還坐在講桌前，一動不動，心跳卻像失控的列車，在胸腔裡撞得亂七八糟。

我的手，捏緊了制服的布料，卻再也找不到剛才她指尖的溫度。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RvVDtguc

我明明可以叫住她的。

我明明可以說：

「不是不舒服，是太喜歡了。是怕我一碰妳，就會再也忍不住。」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ZLuRHIDs

但我什麼都沒說。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tEQAztR0C

我只是坐在那裡，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忽然發現——

原來錯過一個人，是這樣痛。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HAsgAYUMn

而那第二顆鈕釦，永遠留在她指尖未敢解開的遺憾裡。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AXxY0nbI

她走了。

那道門闔上的瞬間，我的心也像被誰從胸腔裡抽了一下，空了，疼得發悶。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3tTvcLMIW

我還坐著，維持著被她解開過、又被她扣回的姿態。

第一顆扣子緊緊扣好，可那裡原本的溫度，還在我皮膚上殘留著。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eDSYdiZk

她的手好小，碰得那麼輕，好像怕燙傷我一樣。

但最傷人的不是觸碰，是她最後那一句：

「對不起，請您原諒我。」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38yaijFD

——家瑜，我有什麼好原諒的？

錯的不是妳，是我，是我太會演那副「沒感覺」的樣子。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ZEB9wjAV

我一直在等，等妳跨越界線，等妳更勇敢一點，等妳愛我愛得衝動一點——

但我忘了，妳本來就是那種會在愛裡問：「可不可以？」的人。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9n3MUENws

妳只要我說一句：「可以。」，妳就會愛我愛到底。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c0TJadDw

可是我什麼都沒說。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J159FEgJ

我手心發麻，忍不住低頭——那顆第二個扣子，她始終沒解開。

像是她愛我愛到門邊了，卻還是選擇後退，因為我從來沒伸手。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EtWpE4qR

我該怎麼辦？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gnY316HHG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gdTqSQkKM

教室裡空蕩蕩的，連光都慢了一點。

我腦子裡一閃而過的畫面是她剛剛顫抖的肩膀、咬著唇不讓自己哭的模樣。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k78zUy04

我猛地站起來，椅子擦地的聲音在靜謐空間裡格外刺耳。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BJCpcQogf

不行。

我不能讓她就這樣走。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6Snb4sEQ

這種錯過——我不會原諒我自己。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0yY1lro79

我衝到門口，猛地拉開教室門，空氣撲面而來，我站在走廊上，眼睛掃過那條還溫熱的地板。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04iI3TMzw

她不見了。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Y0qQOrzc

我大步跑下樓、穿過校舍，終於在後門的走廊轉角處，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背對我站著，肩膀微微顫抖，像是……在忍著什麼。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oimlXiGU

我停住腳步，深深吸了口氣。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7A8VVgf5g

然後開口：

「家瑜。」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tm6SsdJL3

她一震，轉身——眼眶紅了，還來不及掩飾。

我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到我面前。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Q5bkX12N

「對不起的人是我，」我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是我假裝沒感覺，是我讓妳以為妳越界了，是我……沒有在妳最需要那個『可以』的時候給妳答案。」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CcSgTOQ57

她的嘴唇抖了一下，眼淚終於掉下來。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5hxlBAsHl

我握緊她的手，貼在自己胸口，第二顆鈕扣還好好地扣著。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3fatYYAcu

「那顆扣子，剛剛妳沒解開——」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Xz85RmHF

「現在，我自己解，然後把整個人交給妳。」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Rmq7qTYb

我解開第二顆鈕扣，再慢慢往下——

一邊解，一邊說：

「家瑜，我是妳的學姊，但我也不會再裝堅強了。」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aNExKUkt2

「我想要在妳說『對不起』之前，把妳抱住，告訴妳——我一直都想被妳愛。」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9a5j0kQiJ

「現在也是。」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pQlLQdxEl

她哭得一塌糊塗，但笑了。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WGZeqYv6x

我抱住她，把她緊緊摟進懷裡。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sAVSX7Ow

然後在她耳邊說：

「所以，學妹，這次——我違規了，妳會負責嗎？」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wsjUMdu7d

她點頭，眼神閃著光。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6qgEEyzfz

我知道——這一次，她不會再走開了。

而我，也不會再讓她錯過我。

ns216.73.216.72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