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曹地府的孟婆爺 - 第四十五章護魂

又經一番地毯式探索，幾人總算找到了疑似是儲放食物的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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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塊礁岩看似雜亂地相疊在一起，卻在這幽暗的海底隱隱透出一絲光亮。冥王上前觸碰其中的一塊，岩石緩緩動了，打開了通道，通道內明亮寬敞，竟是塊假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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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勾唇，道：「大概是這裡吧？居然沒有人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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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鮫王自己也不放心讓別人看管那麼重要的東西吧，不如藏著，頂多只讓幾個心腹知道。」如澄臆測，又道：「不過這樣也好，我們行動比較方便。快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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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讓了個身位，禮讓道：「那你先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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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知道啦。」如澄歎氣，率先游進了通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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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剛想跟上，就被冥王從身後抓住了手。冥王凝視了一陣，確認如澄進入後沒發生什麼異樣，才開口道：「走吧，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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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訥訥點頭，被冥王拉著手一齊進入了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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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剛進入通道沒多久，身後就傳來異響，是那塊假石又緩緩闔上了入口，而通道內依舊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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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只能繼續向前探索，通道很長，像是見不著盡頭般，卻是越往前越加明亮。孟婆突然感覺到冥王牽著自己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開口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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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直視著前方，道：「有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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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也認同道：「我也聞到了，看來真是這裡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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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眸光一沉，道：「而且數量很多，少說也有五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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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漁鎮遇害的大半數人都在這裡了。孟婆心頭一緊，也下意識地握緊了冥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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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哈哈笑道：「真厲害，這也能感應出來，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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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的主唄。孟婆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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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游到了一個類似於內室的地方，四周的牆都是白色的，倒是升起一股無名的恐怖感。房間中央有個推車，推車上疊著各種殘肢斷臂的人體，是屍體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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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逕自放開了孟婆的手，朝那堆屍體游去，孟婆剛想喊他，冥王正好停在系在推車上的一個小囊袋前。他將其拾起，孟婆也來到他身旁，歪頭問道：「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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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冥王淡聲道，將那個小囊袋仔細收好，目光深沉，像是要有黑氣飆出，「這些人的魂魄，都被裝進了這個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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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看著冥王的神色，道：「……事成之後，我們將祂們帶回地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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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冥王才終於勾起唇角，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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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聲響，通道裡有其他人馬正在朝這個房間來。如澄一驚，看了看四周除了這個推車，也沒什麼別的東西，於是心一橫，開口提議道：「我們藏進這死人堆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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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藏進這堆屍體裡嗎？」孟婆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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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已經游到屍體上方挖洞，想找塊好的地躲了。冥王看著他行動，竟然開口：「好，藏裡面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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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要這樣嗎……？」孟婆還是有點難想像跟一眾屍體躺一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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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盯著通道，沉聲道：「就讓那群鮫人，帶我們去會會傳說中的鮫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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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冥王堅決的樣子，不知為何，孟婆也沒有了其他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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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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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那眾鮫人趕到之前，兩神一妖已經將自己藏進一堆屍體裡。孟婆不清楚如澄躺到哪去了，也沒那個心思去想了，他莫名地緊張，心跳聲吵著他的耳廓，冥王竟然將自己抱在懷裡，手臂環住了孟婆的腰窩，用身軀盡量阻擋了孟婆直接觸碰到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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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抬眼想看冥王的神色，卻只能看到他的胸膛和清晰的下頜線，咽了咽口水，腹部因為碰到冥王冰涼的鱗片，忍不住動了動魚尾，就被冥王的魚尾制止了動作。冥王的聲音低低從頭頂上傳來，輕聲告知他別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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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孟婆身軀一緊，不敢亂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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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的聲音又低低從頭頂上傳來，叫他放鬆。於是孟婆努力地試了試，卻發現自己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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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鮫人還是嘻嘻哈哈地進來了，孟婆下意識屏住呼吸，就被冥王順了順背脊，於是孟婆才記起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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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啦，吃飯啦。不知道鮫王今天會挑哪一個？我比較想吃小孩，那肉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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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哪裡夠吃啊！我說啊，還是吃壯漢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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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美人也不錯啊？養眼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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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難道就不養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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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嘰喳喳地，突然一震，是推車動了。屍體無力的四肢搖晃著，孟婆這才聞到了難聞的氣味，方才的注意力都被冥王奪去了才沒注意到，現下注意到後還是蠻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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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似乎是發現了孟婆的異常，所以又收了收臂彎，讓孟婆的鼻息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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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孟婆貪婪地聞著冥王身上的氣味，想藉此來蓋過屍臭味。他驚奇地發現，冥王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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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不敢出聲說話，也看不得外界是個什麼情況，只能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緊緊抱著對方，似乎就能藉此尋求得一絲心安和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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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車在海底震動著，除了周遭的屍體在搖晃，孟婆自己也好幾次狠狠地撞上冥王的胸膛，都要懷疑是不是撞出鼻血了，兩人的魚尾相互拍打著，孟婆瞇著眼睛，這感覺讓他覺得有些奇妙，雖然有些困擾，但是也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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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悄悄纏上了孟婆的魚尾，冥王的魚尾比孟婆的還大，這樣一纏上來像是能整個控制住般。不過這麼一來，兩人的魚尾就不會再一直互相拍打著了，孟婆內心驚奇著冥王的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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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人們邊推著屍車邊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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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真討厭啊，最近的食物變少了好多，得這樣久久吃一次，省著吃，儉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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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啊，出海的人變少了，平常也很少會有落單的人跑到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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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那如澄，不吃拉倒，還阻擾我們吃！你看，我這臉上還有上次跟他打留下的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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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的，下手真狠！這都傷臉了，這要是換了我啊，一定直接當場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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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聽著心悶悶的，原來不只如澄想讓他的同族死，他的同族也是想著要置他於死地，如此可悲。不過孟婆又轉念一想，想著冥王也都是聽到了這些對話，該是相信如澄是真心結盟的沒錯了，這對如澄來說或許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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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天帝沒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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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人們逐漸沒了聲音，推車也緩緩停了，想來該是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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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有個低沉慵懶的男聲說道，孟婆臆測這聲音的主人應當就是傳說中的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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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王您挑吧。」先前嘰嘰喳喳的鮫人恭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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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錯，看來是成功混入了宮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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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抬眸看著冥王，不知道什麼時機才要行動才好。正想著，就聽那鮫王一改那慵懶的態度，怒斥道：「一群沒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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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屍車來的鮫人嚇得連忙跪地，皆是誠惶誠恐，「王啊，您這是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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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王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召來一陣強力的水柱打在屍車上，本就七零八落的屍身又被水柱打散，而孟婆等人則是直接受到水柱的攻擊；孟婆被冥王護在懷裡，與冥王一齊被沖到宮殿的牆壁上，如澄的化形妖術同時失效了，魚尾變回雙腿，在壁上留下了個人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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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被水柱沖得睜不開眼，待水柱消停，他才緩緩睜眼，就見冥王身後的牆壁被兩人砸出了裂縫，而冥王緊閉著雙眼，還在緊緊用手護著孟婆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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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幾乎要哭了出來，失聲道：「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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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咳嗽幾聲，遂摸著孟婆的頭，安撫道：「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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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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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聞一聲慘叫，孟婆猛回頭看去，就見如澄被鮫王打在地上，被鮫王用水柱和雷電伺候著，在地上燒出了焦黑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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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混進毫無察覺，還說不是沒用的東西？」鮫王收手，還有餘電在指尖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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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鮫人目瞪口呆，隨即馬上進入備戰狀態，包圍住了冥王和孟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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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鮫王居高臨下地俯視如澄，緩緩開口：「如澄，念在你我過往的情誼，你以往總總行為，我都可以裝作沒看到。可你如今，竟敢膽當我們鮫淵的逆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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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冷笑，從地上緩緩爬起，道：「念在我們過往的情誼，所以你就是這樣對我、對老鮫王的，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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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王挑眉，又抬起了手，似乎要繼續電擊著他，冷冷道：「你如今沒資格這樣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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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一躍，算是閃過了。他一邊躲著鮫王追上來的攻勢，一邊朝著孟婆他們喊道：「神明大人，你們可千萬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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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冥王顫顫巍巍地立起身，徒手生出了兩把劍，一把給了孟婆，道：「給你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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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接過了劍，重重點頭，然後帶著怒意轉頭去砍包圍上來的鮫人，與之纏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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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見他如此，竟是輕笑，旋即也上前與鮫人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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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孟婆還能算是打得有來有往，而如澄就沒那麼好運了，幾乎是被鮫王單方面打壓，只能勉強閃避著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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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王的水柱一邊攻去，一邊問道：「我們都沒找到的神明，你是如何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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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你屁事！」如澄開啟水盾罵道，也回擊了一記水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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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鮫王僅僅只是輕輕側頭，就躲過了如澄這奮力一擊，他嗤笑道：「雕蟲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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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太過懸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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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一劍刺穿鮫人的心臟，有鮫人想趁此偷襲，被孟婆一記抹了脖頸，血液融在海水裡，緩緩下沉，也掉落進了屍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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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鮫人不敢再貿然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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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王終於冷眼看了過來這邊的戰況，歎息道：「一群米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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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仁者，自當如此。」冥王回他，淡淡地續道：「不把其他人的命當命，自然是無人肯替你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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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王冷哼，反而問道：「你們是何尊神明，在我的地盤裡居然還能保留那麼大的力量，沒露出本相。智多星？還是御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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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揮去了刀尖上的血，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罔顧人命，不顧與仙神界的約定，今日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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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仙神界的約定？」鮫王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哈哈大笑，又道：「我若告訴你，我如今所做的一切，也是仙京某位神官跟我所做的約定，那你又該如何治我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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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皺眉，忍不住道：「滿口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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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說的是真的呢？」鮫王輕笑，在講話的功夫突然一記電擊，電暈了如澄，如澄癱軟在地。他游下了王座，抓起如澄的頭髮，對著兩人滿臉戲謔地笑道：「我這裡都生得出這種逆反之賊了，仙界又該如何保證完全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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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劍指鮫王，道：「你先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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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王依言鬆開了手，魚尾卻狠狠壓在如澄的後腦勺上，就像是用腳去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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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過癮後，鮫王快速游到冥王跟前，想近距離釋放電擊，被冥王用劍格擋，雷電反射到地上滋出一道黑痕。鮫王後退，伸手，又是一道水柱，冥王側身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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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躲避之際，那個裝著魂魄的小囊袋掉出，鮫王看準時機，順手拔出身旁鮫人的劍，想一劍刺穿囊袋。冥王著急想護，竟是一手去接囊袋，另一手直接徒手去抓劍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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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驚呆了，忙上前想去看冥王的傷勢。他抓著冥王的手，卻是一愣，因為冥王並沒有預想中的流血，而是有濃濃的黑氣自手心的口子竄出，且冥王的整條手臂快速地乾扁下去，竟是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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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呆愣，腦袋高速運轉著，為何冥王的化形並非為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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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等孟婆作何反應，冥王收好那裝著魂魄的囊袋，就快速換回本相。濃厚的黑氣重重繚繞在他周身，使人看不清他的神色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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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面的鮫王卻是驚奇一笑，贊道：「我真沒想到會是你這尊啊，真是有失遠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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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冥王大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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