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 - Chp15

若要以花比喻，她不是蓮的出污而不染，是水仙的清幽，她本來已經是一張白紙，卻是怎也無法染黑，無需要綠葉的配襯，只有她一枝獨秀。

「當然可以了，妳可是堂堂樓蘭王耶，連妳都不行。還有誰人可以？」

裡蒙失笑一聲，「小杳，妳該慶幸在場的只有若菱，換了是別人，已經嚷著要治妳大不敬的罪了。」

飄杳當然不會蠢到大逆不道的話在別人前大放闕詞。她笑著，「我不是蠢材，再說，若菱照顧了我那麼久，當然明白我性格。」

自從嫁至樓蘭以來，她未曾與裡蒙那麼親近，名義上的夫妻，再加上其實整個樓蘭後宮除了她一個王妃之外，就是僕役，那些她未嫁前預算的後宮紛爭根本沒有發生，每天都是閒人一個，讓若菱在花園中陪她沒事做，不是賞花就是作畫，生活跟以前在蘭郡王府時沒差別。

裡蒙低頭嗅著她的髮香，提出一個滿讓人心動的主意，「想要出宮逛逛嗎？我叫人安排一下。」

「怎麼了？有心動嗎？」裡蒙微笑，看著整個人已經怔住的飄杳，嘴角更彎了。好可愛的表情喔。

「妳可以讓我出宮？」

知道她打著甚麼如意算盤，裡蒙補充，「是我跟妳一起出宮。」

她只是瞄了裡蒙一眼，縱使她的提議真的不錯，不過裡蒙她不會放她自己一個人的，這樣自然不可能說要離開。

「每天在宮裡面賞花觀魚，妳不會膩嗎？」

膩！她都要膩死了，魚池裡面的魚她差不多已經認清了，搞不好再過兩週，她已經為魚兒們改好了名吧，甚至連花園裡面的花她都曉得是甚麼品種。

這個新的王妃生活比之前身為郡王之女的更加沉悶，和她所期望的自由更遙遠。

苦笑著，飄杳語中的唏噓任誰都聽得出，「是膩了如何？反正我就算窮盡一生也好，可能命中注定我和帝王家有無盡的牽扯，我還能做甚麼？」

有誰可以在沒有自由的地方，整世仰人鼻息而活？是會有這樣的人，不過不會是她而已。

「妳能做的比妳想到中更多，小杳，既然妳無異議，就當是陪陪我，出宮外走一回吧。」

飄杳抬頭看進裡蒙的眼裡，也看到她眼裡只有認真，「我不可以拒絕吧？」

「妳也有興趣的，不是嗎？」

被她說中心事，飄杳撇過頭，不願再去看她。

這又不是她真的想要的自由。

她想要的自由是到外面的名山大川好好一看，四處遊歷，而且一離開了，她就沒打算再回來。

離開皇宮，離開只會綁住她的牢籠，永遠。

「還是不願意坦白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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