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探員蒙特喬》第一季(Special Agent Montagu Season 1) - 第一集：約瑟主教紀念高中謀殺案（幕五）

場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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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澤羅和麗莎驅車到了艾娃‧博斯曼的家中，這是一幢位於國王橋街區的白色小屋。

兩人踏上門廊，門口沒有門鈴，麗莎稍稍用力地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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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應門的並不是艾娃‧博斯曼，居然是凱特‧斯溫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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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你們會在這裡？」英國轉學生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訝，但她還是開了門，而艾娃也很快出現在玄關，防備地看著不請自來的客人。

「博斯曼小姐，我們能進來嗎？我保證我們很快就會離開，只有數個問題而已。」麗莎友善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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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娃神色雖有不耐，但還是潦草地點頭，領他們進了客廳。

「博斯曼小姐，你的母親還是不在家嗎？」

「她還在外地工幹。」

馬澤羅馬上說，「如果博斯曼小姐需要成年人陪同的話，也許我們可以回到學校裡，由你學校的老師陪同…」

「我不就是那個成年人？」凱特插入了他們的談話，「不用在意那些繁文縟節，我們又沒打算找律師控告你們。有甚麼事情要問，就快些吧，我們11年級的作業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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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意指向攤在客廳桌上的一堆書本及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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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馬澤羅掏出照片，將亨利抖出的證據展示給兩名女生。

「博斯曼小姐，亨利說他將照片給你看過，還建議你去報警，但你拒絕了。」

「別傻了，你們還真的跟亨利一起瘋了？這照片——只是角度問題，萊恩沒有碰過我的屁股。他沒有做過這種事。難不成…」艾娃態度變得尖銳，「你們覺得我是殺人兇手？只因為這張照片？我成了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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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探身往前，將桌上的照片拿起來細看。

她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這些照片。

麗莎觀察著凱特，凱特放下照片抬頭，看到麗莎緊盯著自己，嘴角居然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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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一直在追求艾娃，他只是反應過激了。校報採訪當天，我也在當場，如果艾娃真的被非禮了，她不會不說出來的。這張照片的角度很是取巧，但如果連當事人都說沒有被碰到，我想這張照片不算得上是關鍵性證據。」凱特說。

「追求？那應該說是死纏難打，你還不明白為甚麼我想退出校報嗎，凱特，我不想再見到亨利，他整天追著我拍照，要約我出去。這些男孩到底要聽我說多少次『不』？實在是討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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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輕拍艾娃的肩膀，但對方仍是怒意未消，不耐地站起身，大有送客的架勢。「還有甚麼問題？還是你們要將我鎖起來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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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你的時間，博斯曼小姐。」麗莎率先站起身。

聽完兩個女生的回答，馬澤羅並沒有信服，但他也明白問不出甚麼結果了。他起身跟著拍檔一起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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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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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大門關上後，艾娃的臉緊緊貼在薄紗窗戶後，看到聯邦局的黑色休旅車駛走後，她才深深地吁出一口氣回到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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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看出她臉上仍是烏雲密佈。

「艾娃？」

「凱特，不用替我擔心，我沒有傻到將任何『大貨』放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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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娃給自己斟滿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剛剛我們談到哪裡了？」

「我該分給你的錢。」奎恩抽出書遞給艾娃，那是本她從圖書館裡借出的厚重參考書。

艾娃將夾在裡面的鈔票取出，嗤一聲笑出來。「老天，你該去給圖書館給史提芬當兼職的，藏在書裡，這你也想得出來。不過，你怎麼會賣得這麼快？」

「八年級的英國文化小組跟我很熟。」

「他們簡直將你當成英國王后一樣崇拜，凱特。」艾娃滿意地說。「這下子你該賺到那個限量袋了吧？」

「對，差不多了，但我想要更多。」

奎恩將釣魚線狠狠拋出。「上次你說『上面的人』。如果我想拿更多貨去賣，你覺得他們會同意嗎？」

「我說了，我是將我自己的貨分給你賣，如果要跟他們索取更多…」艾娃突然停頓，「你很想見『上面的人』嗎？」

「如果他們跟艾爾·帕西諾一樣英俊的話，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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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斟酌用辭，為這接近拆家的關鍵時刻，她寫下不少模擬的劇本橋段，因應對方不同態度的提問而構想好不同對白來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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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希望嚇跑艾娃，但同時不能顯得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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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艾娃輕扯嘴角，奎恩本來懸著的心放下了。但下一刻，艾娃卻輕拍著奎恩的大腿的裙擺。「你還穿著這條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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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娃掀起裙擺，在摸到那包原封不動的粉末時，滑向奎恩的眼神飄過狐疑。

「這包怎樣還在？」

「跟你教的一樣，我留了這包當是樣品，給他們嚐了一嚐，才將大貨賣出去。」

「看起來沒用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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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娃打開暗袋，將那包粉末拿出來，拉開密封條，將少許粉末倒在手指上。

「要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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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謹慎地看了她一眼，探究她真實目的。

「我以為你只是當銷售員。」

「這是他們的規矩，不試一點的話，怎樣將好貨銷出去，放心，一丁點不會上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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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從來都不愛這一口，她甚至連大麻和香煙都很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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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還是順從地傾下身，將那苦苦的藥粉舐進嘴腔裡。

像看到牧羊犬將羊群都趕進柵欄裡般，艾娃以主人的姿態露出得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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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希望她通過了這「忠心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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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我再將貨分給你，放在老地方。有了亮麗的銷售表後，我才能跟上面的人說。老實說，那麻煩的謀殺案發生以來，貨愈來愈好賣了。」

「真的？你說高年級？」

奎恩順勢而上。

「當然了，大家都被死人嚇倒了。12年級的本來就因為SAT而快神經衰弱了，還有那群天之驕子籃球隊，你以為沒我，他們能這麼趾高氣揚嗎？那個安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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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娃突然閉口。

「安東長得蠻帥的。」奎恩順著她的話接下去。

艾娃露出不置可否的神情。

看來奎恩有一半猜錯了，但另一半猜對了。他們只是買家們。

「那你猜謀殺案是誰幹的？不要跟我說，是蘇莎，我發誓，如果真的是她幹的話，我要跟聯邦局投訴，理由是他們敗給了一個智商低下的罪犯……」

「別傻了，蘇莎？就憑她？」艾娃鄙夷地反問，又繼續說：「難道你認為離開過房間的蘇莎和我是嫌疑犯嗎？那些條子會將腦筋動在學生上，是腦子蠢到家了。這案件肯定是成年人做的，誰會沒事幹，這麼衝動拿刀捅別人？」

「難道真的是僱傭殺手做的？保守黨的人？」

「反正跟我們無關，管這麼多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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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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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奎恩跟艾娃將作業都寫好後，天都黑了，奎恩異常不疲憊地回到家，她急不迫待先做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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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將二樓書房的窗簾拉得緊緊，才掀起地毯，從地板暗格裡將手提電腦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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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局裡分發的公務電腦放好後，奎恩敲下複雜密碼，連上保密網絡，打開了她早就設在儲物櫃的攝錄畫面。

艾娃‧博斯曼在夜深無人時，將奎恩的密碼鎖儲物櫃打開，偷偷伸手將大貨塞進去後，隨即關上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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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將片段備份好，存到閃存盤裡，走到樓下洗手間，將熱水爐蓋打開，裡面還放著那些艾娃給自己的「大貨」毒品。

將閃存盤放好後，她將熱水爐蓋重新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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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公務手機，試著撥通那號碼。

但還是無人接聽。

難道真的如肯尼斯那把烏鴉嘴說的一樣，她的直屬上司因為華盛頓的政治貪腐風暴被牽連，才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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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嘆氣，只好翻起桌上的檔案夾，將數張紙抽出。

這都是高中籃球隊的成員檔案，包括艾娃口中的安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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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頁紙上，寫著安東‧布萊德利的資料，包括父母姓氏，職業。

「父親，卡洛斯‧布萊德利，聯邦局探員，隸屬白領犯罪調查組。」奎恩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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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嫌跟艾娃購入毒品的學生，居然是聯邦局探員的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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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自我安慰，她又多了一個理由，不能輕舉妄動接觸聯合行動中心的同僚了。她必須在今晚佈置好針對這些買家們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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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費拉羅（Isabel Ferraro）

特別探員主管（Special Agent in Char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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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雙指又在玩味地擺弄著那張薄薄的SAC名片，最後，她珍而重之地將名片放進皮夾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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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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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林木間，滿是粟背山雀的特殊叫聲。

為了避開停車場的攝像鏡頭，奎恩從哈德遜河方向入手，她輕鬆地翻閱了河濱的鐵絲網，進入了校園足球場的範圍，她繞過疏落的攝像鏡頭，從背面潛入了校園主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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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連艾娃‧博斯曼這種十七歲學生，都可以輕鬆潛入學校在儲物櫃裡放置毒品，那奎恩並不意外一個眾議員會被人殺死在體育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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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將器材都架設好後，掏出公務手機，觀察針孔實時鏡頭的角度。

安東，以及數名潛在高年級毒品用家對像，他們的儲物櫃裡，將會拍攝到艾娃在櫃子放置「驚喜」後，他們將毒品取出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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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好一切後，奎恩滿意地撒退，準備沿原路折返。

奇怪的迴響從遠處飄來，奎恩謹慎地退到陰影處，借高大的櫃子隱去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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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腳步輕柔，但皮鞋的叩響聲依然在死寂中顯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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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保持不動，腦袋中飛快閃過兩三個掩蓋故事，萬一她真的被抓到，她要如何讓對方相信，她只是個想在學校佈置惡作劇道具的高中生？

她手摸上背包裡的硬物，幸好她帶上了之前惡作劇時用剩的煙火，這是奎恩為了加入啦啦隊而幹過的蠢事，在蘇莎等人的挑戰下，成功在早上偷偷將惡作劇煙火扔到球場裡，並逃過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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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鞋叩聲徘徊了一會兒，又遠去了。

奎恩露出頭觀察後，確保那人消失了，這才飛快地撒離。她翻過鐵絲網，沿著河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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