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探員蒙特喬》第一季(Special Agent Montagu Season 1) - 第一集：約瑟主教紀念高中謀殺案（幕四）

場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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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步伐很快，她沒花幾秒，就看清兩人離開的方向，在對面的街道遙遙跟蹤兩人。大約數分鐘後，三人前後腳抵達一處露天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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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停步，借停車場圍牆做掩護，悄悄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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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走向自己的汽車，她正拉開車門，達文波特就從後關上她的車門。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GbpBpHfN

凱特不悅地轉身，看上去像想揍他一拳，而達文波特則嬉皮笑臉，像哄小孩半彎著腰，伸手去揉凱特的頭頂，但被凱特一手撥開，她似乎是真的怒了，聲音洪亮吼道，「該死的，我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你像傻瓜般出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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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文波特像無賴一般攤開手臂，吃定眼前的高中女生奈他不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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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出於道德考量，抑或是好奇心，伊莎貝神推鬼使地，邁開腳步走進停車場。

凱特‧斯溫頓認出了她，她的表情轉換的速度，叫伊莎貝為之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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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是遇上了甚麼麻煩嗎？斯溫頓小姐。」伊莎貝從腰間拔下徵章，展示給達文波特看。「我是聯邦局探員，達文波特先生，看上去你是在騷擾我案件中的證人。」

「騷擾？我…」達文波特想朝伊莎貝嚷嚷，凱特使勁地踩了他一腳。

「哎喲，真不好意思，站不穩，差點就扭到腳。」凱特在聯邦局探員面前，臉也不紅地撒謊。「費拉羅探員，他沒有騷擾我，我們只是剛好在街上偶遇而已。」

「街上？但我是看著你們兩個一起從酒吧裡出來的。」

「對，這位好心的先生請我吃了頓晚飯。」凱特彬彬有禮地回應詢問，「我沒有喝酒，你可以去跟酒吧查證。」

「我希望你沒有將案件的細節分享給無關緊要的人，畢竟，這是一宗進行中的兇殺案調查。如果有人危害到案件調查的公正性，我有義務向檢察官報告。」伊莎貝轉向那高個子的記者，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她不必仰頭看著這一米九高的麻煩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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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的，特別探員主管費拉羅女士。」達文波特喊出了伊莎貝的職位全稱，裝作彬彬有禮的樣子，「真遺憾，我沒有去你今早的記者會，不過我已預料到你們沒甚麼情報好分享的。」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dKqBJrY1

達文波特裝模作樣地朝凱特點頭，「斯溫頓小姐，祝你有一個愉快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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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焰甚高的記者離開後，皺眉的伊莎貝手放在凱特汽車引擎蓋上，大有一副她不說出實情，就不放她離開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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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記者走了，你可以說實話了嗎？他有沒有威脅或者利用你？他沒有對你動手動腳？有沒違反你的意願跟蹤你？」

「看在上帝的份上——探員，你真的是誤會了！」凱特大笑，仿佛忘記一分鐘前她臉上是壓抑的憤怒。「我和他的關係，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

「不是——？」

「絕對不是情侶。」

雖然猜不出達文波特到底幾歲，但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不該當街對十八歲的女生動手動腳，這該是常識吧？

伊莎貝按捺下內心質疑，繼續問道。

「那他為甚麼要纏著你？」

「我是校報記者，只是請教他這位華盛頓專業記者的意見而已。我在考慮報讀大學的新聞學系，就這樣。」凱特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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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高中生都能撒謊不帶眨眼睛了。

單憑兩人的肢體互動，伊莎貝就能判斷兩人不是認識了數天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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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離開了嗎？費拉羅探員？」凱特打開車門，乖巧地坐進去將安全帶扣好，無辜地睜大眼睛。

伊莎貝承認，她這種乖巧順從的語氣，的確能騙倒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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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幫她關上車門，引擎快速啟動了。

「斯溫頓小姐，如果你遇上甚麼麻煩，請不要猶豫，撥打911，或者給我撥打電話也行。」伊莎貝將她的名片遞進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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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英國女生，柔順的黑色長髮披在肩上，淺棕色眼眸裡是淺淺的笑意。

「酷，聯邦局探員的名片。」

她將名片夾在纖細白皙的指間，故作瀟灑在兩指在耳間一揮。

「晚安，費拉羅探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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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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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大理石山的兩層獨幢房子裡，凱特就怒氣沖沖地先去洗澡，這是她永恆不會改變的亞洲人習慣。

她不該當眾情緒失控的。

而他也不該出現在她眼前，這將打亂她的精心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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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乾了頭髮，洩憤般將冰條咬著吱吱作響，感受到怒氣消下後，凱特扭開電視機，繼續關注在紐約沒人在意的德國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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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紐約州的眾議員死去，對紐約人來說是頭等大事，而國際新聞對美國人來說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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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了，隨即是獨特的敲門節奏，害凱特怒氣差點又冒起來。

但她只是重重地嘆氣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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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命地去開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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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還沒有吃飽吧？」肯尼斯‧達文波特拎著外賣紙袋，像回到自己家一樣自在，他在玄關處就踢掉鞋子，只穿著襪子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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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這至少不會讓她再度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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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粉？這是越南牛肉河粉？你在哪裡買的？」她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接受了對方的道歉禮物。

將半份晚餐填飽肚子後，她習慣地將剩餘的河粉推給對方。

「這是我在越戰裡唯一懷念的事物。」肯尼斯冒出這一句。

見肯尼斯發表出在現今極可能政治不正確的言論，不爽的她輕輕一踢，正中對方的小腿骨。

「我們現在又不在公開場合…」肯尼斯抱著腳一跳一跳地摔到梳化上，剛巧看到德國電視台的報道。「我的老天，德國的事又跟你無關。」

「而我現在的工作也跟你無關，肯（Ken）。我請求你大發慈悲，離我遠一點。」

「怎麼可能，死的是眾議員，你以為我會放過這宗新聞嗎？」肯尼斯拒絕。

「你今晚的出現，差點就壞了大事。」

「那可真抱歉了，你到現在都還不能自揭身份，又不是我的錯。」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ws0H0YOn

肯尼斯不客氣地回答，「說起來，你還不能聯絡上你的主管嗎？親愛的凱—特—？到底為甚麼你要起這名字呀？還選了斯溫頓做姓氏？就算再怎樣喜歡那個女演員，你也不能挑別的姓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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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她將抱枕摔到對方肚子上。「你知道嗎，那些聯邦局探員以為你是變態，要搞一個才十八歲的高中女生。」

「你長得像十八歲不是我的錯。你那些同僚天生愚鈍——看見男女就聯想到情侶也不是我的錯。還有，親愛的奎恩，我再怎樣饑不擇食，都不會選你這種平胸女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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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喊出了她久違的真名。

至少，是其中一個真名。

奎恩又嘆了一口氣，這不是個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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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名片給了我，也許，我應該越過我的上級，直接跟這群紐約客探員們說明我的身份。」

使用著「凱特」這學生身份的奎恩，沒有直屬上司的批淮，她還是不能向局裡同僚披露身份或案情，除非遇上致命危險，可惜她不是謀殺案過程的真正目擊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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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靠在牆上，眼神一斂，看著夾在指間的薄薄名片，想起那位有著一頭深棕色孿曲短髮的探員主管。

伊莎貝‧費拉羅看起來還蠻可靠的。

但奎恩心想，這還不到暴露身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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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動用別的資源，去找你那個上級嗎？」肯尼斯明顯分了心，因為他正說著德語，明顯是被電視台的德語報道影響才轉了語言頻道。

「不了，他們不會高興見到你和我的。」

「我是說真的，奎恩，我不是因為擔心你才從華盛頓趕來紐約，是為了謀殺案。」肯尼斯語氣轉趨正經，「不過嘛，如果能順道保護你的小命，我也很樂意。」

「你忘了，我只是假裝十八歲，不是真的十八歲，不勞你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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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九身高的肯尼斯以挑剔高傲的目光，環視這狹小的兩層房子，側目看著天花板那差點打到自己的吊燈。

看到奎恩的臉色，他將本應吐出的毒舌之語吞了回去，勉強問道：

「好吧，爵爺大人（My Lord），如果需要我幫忙——」

「你的號碼就在我快速撥號表上。肯（Ken），你真的該走了。」

見對方走向玄關，奎恩巴不得衝去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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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次選的職業生涯很有趣，聯邦局對吧。」肯尼斯站在門前，正用力將腳踩回鞋子裡頭，以談論天氣般的平靜語氣，跟奎恩抖出驚天的消息。

「再過數天，聯邦局局長就會因為一宗醜聞下台，你那位消失的主管，不幸運的話，也許可能是牽涉在內的人，這也是他無故失聯的其中一個可能性，祝你好運，蒙特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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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關上後，奎恩‧蒙特喬的臉色沉了下去。

先是美國眾議員被謀殺，再接著是德國總統空難而死。

現在又跟她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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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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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過去了，電視台仍在熱烈報道眾議員身亡之謎。

而亞倫‧馬澤羅和麗莎‧卡拉克亦掛上了厚重的黑眼圈，他們在忙了大半天後，於課後時間到達約瑟主教紀念高中進行學生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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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建萊恩眾議員死前的行動軌跡，包括回溯任何有可能與萊恩眾結怨的人時，他們意外地發現萊恩接受校報記者採訪時，曾發生過不愉快的「惡作劇」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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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只是個惡作劇。」

高大的欖球隊隊長哈維，甫進門時就急忙撇清他與謀殺案的瓜葛。

雖然高大，但他仍然被馬澤羅矮了一個頭，馬澤羅面無表情，但語氣和善地請這位十七歲高中生坐下。

「請坐，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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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利校長雙手交叉抱胸，站在關緊的門旁，不斷神經質地調整鼻樑上的眼鏡鼻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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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位同樣高壯的欖球隊成員安德魯與彼得亦坐下了，他們相視一眼，急忙澄清始末。

「我爸說那傢伙…呃，萊恩先生是個偽善的人。」安德魯及時修正用辭。

「我們從來都不知道他是從我們高中畢業的，直至他要競選眾議員，擺明這只是政客想勝出選舉的招數。」彼得更直白地說。

「萊恩先生是在勝選後才來到你們高中接受校報採訪的。」麗莎點出事實。

「不管怎樣，我們只是想跟他開個小玩笑，你懂得的，讓低年級們瞧瞧我們不畏強權，當個表率。」彼得說完，隊長哈維又補充，「但我們沒想傷害萊恩！看！我們用的只是水槍！只為了拍到好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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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維展示他手機上的社交媒體照片，他們的確為了這惡作劇花了心思，萊恩在走出校門被水槍伏擊時，有多角度的照片拍到他的窘態，包括他氣得豬肝紅似的臉色，以及他在放聲大罵時噴出的口水飛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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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照片牆下的評論，有很多表示滑稽及大笑的表情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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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同學已經接受了我們學校的懲罰，包括課後留校監察、暫停欖球隊訓練、停賽一個月等等。」考利校長插嘴道，「我相信他們絕對跟謀殺案無關。」

「循例，我們必須調查清楚，即使只是場惡作劇也好。」馬澤羅公事公辦地背誦經典對白，他們已習慣在調查時遇上不想合作的人，誰會想被視為嫌疑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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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誰真的有嫌疑的話。」彼得以鄙夷的口吻形容，「你們該查問的人是古怪亨利，他是校報的成員。」

「為甚麼？」麗莎詢問，同時拿出了萊恩在被水槍攻擊前做的那場校報採訪，報章被她摺得方正，她展開報章，指向標題:約瑟的驕傲-眾議員萊恩。「我看校報對他的採訪寫得不錯。」

「嘿，那當然了。」彼得看了一眼考利校長，後者的嘴唇抿得成一條線。「我們同年級的都知道，亨利想策劃一期校報內容，讓這議員『社交性死亡』，說他活該『被取消』。」

「『被取消』？」麗莎跟馬澤羅相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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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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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出生的月份較早，年滿十八歲的高中生亨利，拒絕了由成年教師陪同，自願接受兩位探員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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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彼得他們說的？我不意外…那群欖球隊笨蛋們一向都這麼多管閒事。」藏在亨利眼鏡下的眼神滿是不屑，他自坐下後就一直抖著左腳。但麗莎看出這十八歲男孩，只是法定上的成年。在面對兩個聯邦局探員時，他雙手緊抓著衣袖，雙掌汗水已將他心境出賣，兩邊衣袖已被手汗滲得透明。

「為甚麼你想讓萊恩議員陷入『社交性死亡』？彼得說你打算『取消』掉議員，是甚麼意思？」

「我有牢不可破的不在場證據，我將各大報章，還有頻道主播們的影片通通都看了一遍，萊恩是死在那晚的七時至八時半之間吧？在放學後，我就一直待在表哥的公寓裡，跟我的阿姨吃晚餐，到了晚上十時半，我阿姨才開車送我回去。」他伸手抓抓臉頰上的青春痘，從書包裡抓出記事簿，撕下紙條，揉成紙團扔給兩位探員，「我阿姨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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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莎沒有將這不禮貌舉動放在心裡，她在意的是他迴避的事實。

「你還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亨利，『社交性死亡』是甚麼意思？你發現了些甚麼？」

「好吧，你們真的想知道對吧？」亨利乾脆將他書包裡所有書本傾倒在桌上，抓起一疉厚厚的信封，拍到桌上。「這就是你們想要的證據！我們都該感謝殺掉萊恩的英雄，這所謂的眾議員，偽君子，只不過是個老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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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澤羅將拆開信封，一張張翻閱照片，照片是萊恩在接受校報採訪當天所拍的。翻到中途，他的手頓住了，將其中一張照片遞給了他的同僚。

麗莎接過一看，瞬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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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議員與校報學生們的合照，以側拍的角度，拍到了萊恩正將手掌放在某個女學生的臀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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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學生是艾娃‧博斯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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