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場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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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鬆口後,案情終於有了進展。情報分析員三人很快就將仁德赫供出的巴士路線查到,並將交收現金當天的巴士車內攝像片段找到,進行了鎖定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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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穿著黑色衣服,戴著黑帽的男人了。」依據仁德赫的口供,伊莎貝和貝利將嫌疑犯鎖定。「他應該就是捍衛者的第三位成員,是他將錢付給仁德赫的,尼爾,可以看到他在哪個站下車嗎?」伊莎貝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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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爾將巴士車內的攝像片段加快,停在了那男人下車的時刻。幸運地,這年輕的男人下車時並沒有戴著口罩,能看清他的長相。
「角度不是正面的……像素也不足夠,不行,做不到容貌分析。」蕾貝卡沮喪地說。「不過能看出他是東亞裔,這也符合奎恩對這個人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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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車的地點是提內克公共圖書館的對面。」尼爾回答,而科里已經調出那地區的攝像鏡頭,「有了,公共圖書館外的鏡頭,有拍到他進入……他待了很久,閉館前的五分鐘,他就步行離開了,後面就無法追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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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們有了這人的行蹤。」貝利點頭,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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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澤羅和麗莎被派去了提內克公共圖書館調查,他們拿著男人下巴士時的照片給那裡的職員看,對方認出了他。
「這是賽斯。」
「他經常來?他今天有出現嗎?」麗莎問他。
「他每天都來,下午兩點左右吧。」職員一邊回答,一邊看著電腦螢幕打字。
「他是獨自一人?有沒有其他人會跟他碰面?」馬澤羅繼續問。
「先生,我只是一名櫃枱職員,沒有人會去管進來的人在幹甚麼,只要他們不要發出聲音,騷擾讀者即可。」職員不滿地拍拍桌上的宣傳牌,上面寫著「保持安靜」四隻大字。
馬澤羅摸摸鼻子,兩人只好出了圖書館門口,回到車上,就近監視著巴士站及圖書館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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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無聊的盯梢,兩人默契地拎出冷掉的咖啡和三文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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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守株待兔的同時,伊莎貝和貝利則去了審問班傑明。
帶上了那張亞裔男人被拍下的照片。
班傑明眉頭一跳,不過表情並無起伏。
「我不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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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撒謊,對你往後的判刑可不會有好處。」貝利恐嚇他。「想想你母親和父親吧。」
班傑明僅冷笑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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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傑明,為了這兩個人坐牢,真的值得?你們的行動差點殺了人,其中還包括英國大使的小兒子,他才八歲,如果不是他媽媽保護了他,天知道他會不會中彈。」伊莎貝語重心長地說。「這種是你追求的愛情?你自以為成全了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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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你就懂得愛情和犧牲了?」班傑明瞄向她的雙手,「你結婚了嗎?你知道真正陷入戀愛的滋味?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你可以為她去死,你會付出一切,那就叫真正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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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這種愛會傷害到無辜的人?」
「每個人類都不是無辜的,工業文明發展到這地步,都是我們的錯!我們生來就有原罪,坐視不理,等同幫兇。哼,我們都是有份禍害地球的一份子。我對坐牢沒有意見,紐約州也沒有死刑。」班傑明冷酷地說。
「所以,按你的觀點,每個現代人類都生有原罪。」貝利反駁他,「那些為參議員做事的員工,也可能會被你放的的炸彈害死,那些人也該死?你真的相信你的話,還是只為了合理化你們的激進行動?」
「那些因為文明進步而死去的人們,又有誰會認為他們是被謀殺?會有人為他們伸張正義?」班傑明繼續說道,「至少我們的行動,已經讓世人關注到這些議題,頁岩油會帶來數之不盡的污染,其他化石燃料的開採和燃燒也一樣!如果沒有人來阻止,那就讓我們來做這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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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又要怎樣償還你的原罪?其他人的代價可能是死亡,你呢,只是坐牢?聽起來可真勇敢呀。」伊莎貝站起身來,高傲地指出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錯誤。「我詳細閱讀了你的檔案,班傑明,你母親在誕下你時,差點就難產死去了,最後母子均安,依靠的是現代醫學。你小時候還做過一次腿部手術,不然你就會變成殘疾。這些醫學貢獻都離不開現代文明的進步。你忘了,你也是受益者之一,但你卻口口聲聲說有份造成文明進步的人,都是該死?哈,你只是在雙重標準,將自己美化成英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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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傑明雙拳握緊,拍桌而起,不過他雙手的手銬仍被鎖在桌上,他對伊莎貝怒目而視,不過貝利喝止了他,「給我坐下!」貝利將他推回椅上坐著。
「你知道些甚麼?你們都是該死的體制,你們都是既得利益者!我們做的事是正確的,她絕不可能犯錯!我愛她,她也一定知道這一點,不用白費心機了,你們是不可能抓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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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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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株待兔組的探員們,終於在傍晚時份得到了回報。
兩人聚精會神地盯著街頭,一個身高符合描述的男人下了巴士,穿越馬路朝圖書館走去,斜對面車裡的馬澤羅和麗莎,第一時間發現了他,認出他的長相,兩人下車,謹慎地橫越馬路,逐步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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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五米……他們跟目標的距離漸漸拉近,這時候馬澤羆和麗莎才同時加快了腳步。
雖然兩人腳步聲不大,但前方的男人倏忽轉了身,瞄到身後兩人,他就像受驚的兔子般,撒腿就跑,馬澤羅和麗莎對此駕輕就熟,全速狂奔,麗莎甚至有空按了耳上那隱形耳機,在喘息間喊道:「徒步追捕疑犯中!斐迪南大道朝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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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狂奔了一百米左右,亞洲男人仍處於領先優勢,他斜著身子準備轉彎,並未減速,但卻在拐道處被另外一個人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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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遭到逮捕了!」撲出來的自然是在附近候命支援的狄倫,他將年輕男人壓在地上,將對方雙手鎖起。「聯邦局!我們懷疑你買兇唆使他人進行謀殺。跑?年輕人,你認為你跑得過四雙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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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為男人進行了搜身,在他腰後找到了槍枝。
「又多加一條罪了,將他帶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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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亞裔男人笑著,「你們太晚了,她會將我們的行動完成的。」
馬澤羅和狄倫合力將這男人拉起身,押到牆邊。
「莫莉的下一步行動是甚麼?」奎恩嚴肅問她。「你們又要殺死無辜的人嗎?假借正義之名?」
「是第二個炸彈嗎?還是你本來是要去暗殺第二個人?」麗莎將男人身上的槍裝著了證物袋裡。」
「為甚麼我要告訴你們?哈哈哈哈……相信我,你們不會猜到的,那是一個驚喜!」年輕男人狂妄地笑著,狄倫繼續在他的衣袋和褲袋會搜尋。
「沒有找到駕照,不過有他的錢包,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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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接過錢包,掏出裡面的信用卡,甚至還有一張公共圖書館的借閱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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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名「捍衛者」的成員,就叫賽斯‧斯特里特(Seth Stree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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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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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斯‧斯特里特,二十四歲,持新加坡護照,經留學生簽證入境,他是紐約城市大學的碩士,化學系的。所以,他應該有份參與製造炸彈。」奎恩念出螢幕上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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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聯合行動中心後,所有探員們都繃緊了神經,因為剛帶返的嫌疑犯聲稱,捍衛者很快就會發起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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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那位下落不明的成員莫莉,是眾人的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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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聯邦探員們的審問,賽斯跟班傑明一樣,鐵了心不回答任何問題,即使是被刑期恐嚇,他也不為所動,伊莎貝要眾人將注意力放在其他線索裡,試圖找出他們想襲擊的下一位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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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澤羅和麗莎到了賽斯的公寓進行搜查,他的確來自富有人家,居然在紐約的昂貴地段擁有一套公寓,而不是租用便宜的學生宿舍。
他使用過的電腦搜尋了不少議員們及市長的資料,他們都是支持開採頁油岩法案的,不過那些人大多數都不住在紐約,應該不會是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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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聯邦局加緊調查之際,他們接到紐約警局的通報,頁油岩企業開在紐約的辦事處報警,指一名不明女人闖進了辦公室大樓。與此同時,企業的公關部收到了一封放置炸彈的恐嚇電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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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距離最近,馬澤羅和麗莎被派往那裡調查,伊莎貝派出了一支聯邦局SWAT小隊以及爆炸品處理組趕去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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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伊莎貝剛放下電話,通知了SWAT小隊出動後,奎恩就進了她的辦公室。「我想重返賽斯去的公共圖書館,他頻繁地去那裡一定有原因的。」
「你確定這是好時機?」伊莎貝問她。
「闖進頁油岩企業辦公處的人,如果不是莫莉,那我們就失去其他線索了,就算可能是死胡同,我還是想去看看。」
「好,你去吧,帶上狄倫。我會讓尼爾他們繼續調查賽斯和班傑明的通訊紀錄,他們一定有某種方法進行聯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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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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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倫開車前往圖書館的路上,奎恩正在重新瀏覽所有證物的照片。
莫莉的農場、班傑明的房間,賽斯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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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斯的公寓裡有女性用的洗髮水。」奎恩指著照片說。
「所以,她一定有在那裡留宿了。哈,有豪華的公寓,我自然也不會住在那農場了。」狄倫嘲笑道。
「在農場抓到班傑明時,莫莉並不住在那裡,雖然農場裡有一些她的私人物品,但看上去她已經沒在那裡住了,那為甚麼班傑明要回去那農場?是為了清理證據?」奎恩猜測道。
「我們還沒搞清楚,賽斯去那公共圖書館在做甚麼。」狄倫開著車在公共圖書館門外停下,兩人下車,出示了證件和搜查令後,就到了圖書館的辦公室裡調閱了監控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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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公共圖書館並不認為他們的藏書能與費爾菲德圖書館的相比,館裡只是意思意思地設置了些攝像鏡頭,但有許多死角。
不過這些都足夠他們觀察到賽斯在圖書館裡的活動了。
只見賽斯一進入了圖書館的一樓區域,便毫不猶豫地往左邊的科學區域走過去,過了數分鐘,他就從裡面出現,然後朝角落的洗手間方向走去,消失了一段長時間,這才原路折返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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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往科學藏書的書架走去,審視一圈後,並無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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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借閱卡,但每次來都沒有借書。」狄倫對他的動機摸不著頭腦。「但他也沒有偷書離開呀。」
「我們去洗手間那邊看看。」奎恩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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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了這樓層的角落處,洗手間就設在這裡。兩個洗手間的旁邊,還有一個防煙門,經過一條走廊後,通往盡頭的職員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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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喊停了一名圖書館職員,要求打開職員休息室檢查。
職員按了四位數的密碼,應付著他們的查問。
「這裡不會有人能闖進來的,只供我們員工使用。」
「這男人有沒有闖進來過?」狄倫展示出賽斯的照片,然後是班傑明的。「這個呢?」職員仍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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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奎恩拿出電話,調閱出莫莉的照片,那是班傑明跟她的合照。
「這個女人,你有見過她在這裡出現嗎?」
職員搖搖頭,但突然仔細地觀看照片。
「咦,她看著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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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真看看。」奎恩耐心地等待她。「這人叫莫莉,莫莉‧亞當斯。」
「她……好像是我們曾經的一位臨時員工,在我三個月前剛入職的最初一個星期,不過她不叫這名字,我忘了。」女職員聳聳肩,「她後來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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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倫和奎恩相視一看。
「謝謝你,我們想仔細看看這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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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職員離開後,奎恩和狄倫重新檢視這面積不大的職員休息室。
「莫莉不可能藏在這裡,但她的確知道這裡密碼,也許她告訴了賽斯,讓他藏些東西在這裡?」狄倫一邊猜測,一邊翻閱著員工休息室裡的物品。「那些儲物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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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館方的淮許,他們不能打開這裡的員工儲物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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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儲物櫃的,除非這裡還有職員是跟他們同一伙,但我想不會。」奎恩突然靈光一閃,「書本,也許他們是利用那些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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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和狄倫返回了那科學藏書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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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得班傑明說過些甚麼嗎?行動,帶來改變,那是一個組織的口號……找到了,這裡有環保團體的訪談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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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書的書名是「思想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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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抽出了那本書,從頭到尾將那本書翻閱了一遍,最後,她重新翻回了那本書的借閱卡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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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上面做了標記,你看。」奎恩將借閱卡抽出,遞給狄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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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閱卡上是不同的原子印日期,有人使用了鉛筆,在四個數字上輕劃了一痕。
分別是「1、7、8、4」
「四個數字又代表些甚麼?是日期?但這些都不是襲擊發生的日期,甚至不是今天的。」狄倫說。
「我有一個瘋狂的猜想。」奎恩闔上書本,重新急步走到了那員工休息室,這次她在門口試了一次密碼,不是那位職員方才輸進的密碼,而是1784,不過門禁亮起紅燈,門打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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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重新輸入職員方才的密碼,這才重新打開了門,不過她並沒有關上大門,只是讓門保持打開的狀態,再試了一次「1、7、8、4」這數字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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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禁亮起了綠光,但按下密碼的門禁裝置的其中一邊,卻鬆脫開了一個開口,奎恩冒著毀壞公共財物的風險,將整個門禁盒子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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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躺著一把古舊風格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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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研究一下這公共圖書館的平面圖。」奎恩冷靜地說。
「千萬不要又是費爾菲德圖書館那種會藏有被害者的地道或地下室,我求求你,奎恩。」狄倫一本正經地說,他已經撥通了尼爾的電話,不消一分鐘,尼爾就將公共圖書館的平面圖發送到兩人的手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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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過後,奎恩在公共圖書館的東南角落發現一個空置的貯藏室位置,詢問職員後,卻無人知道這貯藏室原來存在,只有一位看上去快退休的老主管站出來,說自從二十年前有職員在那貯藏室自殺後,就被館方封了起來,無人再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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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尋寶的探險隊,奎恩和狄倫拿著能開啟寶藏的鑰匙,在公共圖書館的東南角找到了那傳聞鬧鬼的貯藏室,門上的鑰匙孔能對應他們的門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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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奎恩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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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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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趕到了頁油岩企業辦公處那邊,聯邦局正在疏散辦公樓,爆炸品處理組正逐層尋找可能存在的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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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麗莎匆匆向她的汽車走來,伊莎貝才剛下車。
「我們抓到那個闖進去的女性了,那人不是莫莉,是個流浪無家者,她說有人付錢讓她跑進來辦事處搗亂。」
「是莫莉付她錢的?」伊莎貝馬上問。麗莎點頭。「那她有沒有供出莫莉的行蹤?」
麗莎搖頭,「莫莉付完她錢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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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疏散完畢了?馬澤羅呢?」
「馬澤羅去了大樓的保安部,還在調閱監察錄像,如果要放置炸彈,莫莉一定要進來過,這種事不太可能隨便僱一個人進來放下。還有,我也已經檢查了今天寄到這大樓裡的所有信件和包裹,甚至是後勤部送來的貨物,暫時都沒有掃瞄到有炸彈。」麗莎向她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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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奎恩打電話給她,伊莎貝接聽。
「是英國大使,伊莎貝,他是目標!」
「是他?但他有特勤局的人保護著……」
「我們在公共圖書館裡發現了莫莉的據點,說起來有些複雜,重點是,她在這裡待過,而且自告羅士特公爵來到紐約後,她就一直在跟蹤著他,我找到她的記事本,上面寫下了他出入的場所和時間。」
「我馬上通知特勤局的人,奎恩,那裡還有其他線索嗎?如果有別的可能性的話……」
「1784年這密碼,是她故意選用的,這是英國瓦特蒸汽機獲得專利的年份。她針對的是工業革命的發源地英國。」奎恩頓了一頓,繼續說:「當然,我也不排除她真的往你們那邊設下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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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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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特勤局及外交安全勤務處聯合保護的「臨時駐美英國大使」,在收到聯絡邦情報通知,他將成為暗殺目標後,保安團隊便連忙要將他送離高風險地點。因為告羅士特公爵正出席一個聯合國舉辦的活動,而公爵閣下對於要中途離場並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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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使,我們必須要馬上離開。」團隊主管向告羅士特公爵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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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中斷了演講的埃蒙德雖然不高興,但他最終還是屈服於團隊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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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會議中心上車後,前後兩輛休旅車護送大使的座駕離開,團隊主管按著藍芽耳機匯報。「為了減低安全風險,選擇最快捷的路線返回,不要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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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們總算有驚無險地抵達酒店,只不過在車隊卻在駛進酒店地下車庫時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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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前車停了下來?」安保團隊主管不滿地問。「我們不能停在大街上,這有暴露風險。」
「報告,酒店的車庫大門壞了,目前無法駛進去,酒店建議我們在正門下車。」
「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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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輛車只得駛離了車道,繞了一圈後回到酒店的正門,只不過當這一行人下車之際,這也讓陰謀者有機可乘,就在告羅士特公爵踏出防彈汽車的一刻,團隊主管正站在汽車外四處張望搜尋風險,對面高樓折射出來的亮光火花,讓這位曾在前線身經百戰的特勤人員,下意識按下了大使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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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子彈擦過了公爵的耳邊,他只覺得耳邊滑過了一個尖銳的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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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手!槍手!(Shooter! Shooter!)」
在公爵被壓下身時,更多子彈擊來,保安人員們一邊大喊,一邊將告羅士特公爵簇擁進了酒店大堂,子彈擊破了酒店前門的強化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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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去!」團隊主管指示其餘人員將公爵拖進酒店之內,他折返衝了出去,將被遺留下來的同僚身驅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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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有人為被保護人物擋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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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力地撕開同僚的襯衫,並無發現血跡,並發現對方襯衫下的避彈衣上嵌著子彈,他這才鬆一口氣。
「我方人員受輕傷!子彈打在避彈衣上!快通知聯邦局,狙擊手就在酒店對面的大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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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在奎恩通知了聯邦局,告羅士特公爵會是捍衛者的下手目標後,伊莎貝已派人趕去告羅士特公爵本來身處的會議中心,可惜他們慢了一步,那時特勤局已經將大使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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