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探員蒙特喬》第一季(Special Agent Montagu Season 1) - 第六集：「捍衛者」連環襲擊案（幕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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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奎恩和狄倫已經通過伊莎貝警告了大使的保安團隊，但說實話，奎恩並無把握這些探員能否接住這「萬福瑪利亞傳球」。

策劃這些襲擊詭計的莫莉實在太詭計多端，無法猜到她哪一個傳球才是真實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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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和狄倫一路飊車，趕到了大使所住的酒店。

他們的汽車還未駛近酒店，就恰恰目擊了大使乘坐的汽車停在酒店正門前被槍擊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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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倫踏盡油門，無視交通規則，強行掉頭，並直直地往酒店對面的車道停下，兩人下車，同時拔槍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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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倫仍在昂首搜尋這座十多層樓高的大樓窗戶，這時候有人從酒店正門裡出門，將那躺在地上的保安人員拖回了正門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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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上去！」

奎恩和狄倫跑進大樓，奎恩跑去了坐升降機，體能較好的狄倫窗選擇了樓梯，防止狙擊手逃跑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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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坐了升降機到達了頂樓後，一邊用藍芽耳機打去二十三樓報告，一邊打開了通往天台的防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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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推開防煙門，她就看到正在收拾狙擊槍的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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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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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尋常的灰色大衣，槍枝拆了一半，看到防煙門被打開後，馬上掏出手槍朝奎恩的方向開槍，奎恩及時滾到一旁，高舉槍管警告她:「聯邦局！放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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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從牆邊冒出頭來，只見莫莉放棄了那把拆到一半的狙擊槍，轉身朝寬廣的天台奔跑，轉身又朝她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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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縮回身子，緊急通知狄倫。「該死，快坐電梯上來天台！莫莉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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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咬牙衝了出去，朝天台欄杆奔去，因為莫莉已攀上欄杆邊緣，輕易地像跑酷一樣，借力欄杆跳起，跨越了那數米的距離，穩穩地落在大樓旁邊那棟矮了兩層的天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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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不然我就開槍！」奎恩停在欄杆上警告，但莫莉回頭又開了一槍，奎恩矮子身子避開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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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奎恩折返跑到天台中央，隨後狂奔衝刺，有樣學樣，借欄杆的力飛越了半空，穩穩地落在隔壁天台上，奎恩甫落地就半跪在地上，朝前方莫莉的背影開槍，她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及時朝左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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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如炮彈般朝她撞了上去，兩人滾在地上纏鬥。

奎恩終於有機會體現她跟詹姆進行體能訓練的成果。

她使力將莫莉雙手按在地上，進她進行纏鬥，莫莉那把槍已不知道滾到哪裡了，不過莫莉卻乘機膝蓋一頂，奎恩避不開這一擊，被踹中腹部，摔到地上，莫莉吃準機會爬了起來，不要命地繼續往天台邊緣奔跑，正當她要攀上高高的欄杆之際，卻發現腳腕被人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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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吧！」奎恩已經牢牢將她的腳抓緊，另一隻手拔出槍指向她。「莫莉！下來！」

「我現在手上沒有槍，我諒你不敢開槍。」莫莉雙腳使力，踢開了奎恩的手，危險地站在欄杆之外的邊緣，只消低頭一眼，就能看到半空的高樓景色，畢竟這裡有十多樓層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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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傻了，你跳不過去的。」奎恩爬起身，將槍放回在槍套裡，試著談判。「女子跳遠的世界紀錄是七米，那還是在有助跑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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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觀察著旁邊大樓的天台，的確，這裡比剛才的距離要更遠，沒有助跑的話，要跳過去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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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吧，莫莉。」奎恩勸她。

「然後一輩子待在牢裡？不。」

莫莉下定決心，轉身就要躍下，奎恩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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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及時緊抓著對方手臂，被對方體重拉扯得手臂硬生生地磕到水泥牆上。莫莉就像被風吹斷的晴天娃娃一樣，整個身子掛在樓頂的天台邊緣，她昂高頭看著上面的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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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吧。」

奎恩憋著氣，用盡全身力氣抓著莫莉的左臂，臉色漲紅，根本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她腳步踉蹌了一下，整個人往前撲下，眼看就要被莫莉的體重扯下去，身後突然有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緊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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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奎恩，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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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倫從後將她的身形穩住，然後伸長了手，幫她將莫莉的手臂緊緊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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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班傑明和賽斯還活著！上來！」奎恩從牙縫裡擠出這一句話後，莫莉終於搖搖頭，將左臂也搭了上來，好讓奎恩和狄倫將她雙臂抓緊。

終於，莫莉被他們合力扯回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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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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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局的支援趕到，封鎖現場調查，將莫莉遺下的狙擊槍枝繳走。

狄倫陪同奎恩下樓，救護車剛剛駛到，這時候英國大使的保安團隊主管出了來，正將他那避彈衣中了彈的同僚送上救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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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幸運，希望你肋骨無事，我也試過。」奎恩目送對方上了救護車，那主管已知道兩人拘捕了狙擊手，他伸手朝他們握手道謝。

「謝謝。」

「不用客氣。」奎恩做了個鬼臉，她的右手很痛。

「大使說要出來見你們，當然被我們阻止了，也許你們可以進一進去？」

「不了，我們要先返去中心處理後續。」狄倫拒絕，對方也沒有再糾纏，，別人前腳才離開，狄倫就抓起奎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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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哇哇大叫。

「老天！你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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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及時甩開了狄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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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腕都紅了，讓我看看。」

「狄倫，你不是醫生。」

「你要我匯報回去，讓貝利強迫你去醫院嗎？」狄倫瞇起雙眼，這才讓奎恩屈服，坐上了他的專駕前往就近的醫院，急症室給奎恩的皮外傷消了毒，安排了奎恩去照快速Ｘ光，這完全是看在狄倫的帥氣臉孔份上，而不是聯邦探員的身份，奎恩才能獲得快速通關的待遇。因為狄倫已經拿到了那值班護士的號碼，還約了對方周末一起去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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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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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部照完Ｘ光，奎恩百無聊賴地坐在房裡等候結果，狄倫跟那位護士打得火熱，不知道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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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禮貌地敲門，奎恩跳了起身，她以為會是醫生。

結果，進來的人是告羅士特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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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

「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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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深知道眼前的人如果想見她，多的是手段，她只好重新坐下來。

「你這麼快趕來這裡，就不怕那些特勤局的人覺得奇怪嗎？」

「我關心逮捕了兇徒的聯邦局探員，應該不會很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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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嘆氣，指著他手上的盒子。

「不奇怪？給我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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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蒙德將禮盒放在旁邊。

「只是一些……從大使館拿來的一些王室公關紀念品。奎恩，我今晚差點就死了，來見見你應該不過份吧？你的手還好嗎？」

「放心，不用打石膏。」

「不管怎樣，我都已經預備好為你效力，安努。」他大膽地靠近了一步，半跪在奎恩前面，誠懇地說：「請給我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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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奎恩手上沒有戴著代表權力的戒指，她懷疑烏爾要來那一套了。

「烏爾，請不要這麼戲劇化，我頭上沒有戴著聖愛德華王冠。你效忠的是你的女王，而不是我。」

「但在我心目中，你才是我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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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內心想翻白眼，但她維持了冷漠的禮貌，因為眼前的人既不是詹姆，並不是肯尼斯。

「烏爾，我衷心希望你能過好你自己的生活，但我真的不需要……你，現在的我不是第一領導者。」

「所以，你還是拒絕我，即使是給我一個親近你的機會，你也不願意？歐洲那邊的情報，只要我能搜集得到，我會向你匯報。死了三個人，維納斯他們還是無從入手，難道你以為我們這派的人，沒有幻想過你會站卞來主持大局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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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奎恩突然站了起身，因為大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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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蒙德連忙站了起身，笑容滿面地看往來人。

「啊，費拉羅探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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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使。」伊莎貝已經推門進來，她微微愣住。「奎恩，醫生檢查完了？他們怎麼說？」

「還在等X光結果，應該沒大礙的，只是撞傷的紅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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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感謝你們聯邦局的協助，如果不是蒙特喬探員和……另外一位探員的話，那狙擊手也不能順利被抓住，好了，我也是時候離開了，不然我的保安主管又要教訓我了，希望你們有一個好晚上，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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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蒙德戴回了彬彬有禮的面具，告辭離開，順手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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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錯覺嗎？」等到門一關上，伊莎貝就馬上問她。「剛才公爵跪在你面前？」

「親愛的，不要胡思亂想，這不是傲慢與偏見，他沒有跟我求婚，是鞋帶鬆了。」奎恩轉移視線，伸出了紅腫的右手。「只是有些痛，放心，骨頭沒有斷掉。在你開口之前，我保證，下次我不會試圖在天台邊約拉扯一個比我重的女人了，即使她可能會摔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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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打算要念叨你，貝利會負責關於安全的演講。」伊莎貝揚眉，但還接過奎恩的手，仔細去看她那通紅的手腕，輕輕按壓。「說真的，奎恩，如果公爵有在騷擾你，你可以誠實匯報，雖然我們應該無辦法逐他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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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騷擾我？明顯我不是他的類型，他約會過的都是模特兒和電影明星。」奎恩搖頭，打趣地問，「伊莎貝，你該不會是妒忌吧？放心，我對王子殿下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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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嗤笑一聲，伸手將奎恩拉到懷裡輕擁，兩人在這不適合的地點耳鬢廝磨了一陣子後，伊莎貝才送她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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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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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亞當斯、賽斯‧斯特里特、班傑明‧哈根多恩三個人已被落案控訴多項罪名，他們分別犯下意圖謀殺罪，以及放置炸彈的恐怖活動，「捍衛者」這案件終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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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傷了的奎恩，本來只是想過隔壁，請鄰居幫她扭動開一瓶水，但耐不住誘惑，最終還是癱在伊莎貝客廳的梳化上不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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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上放著伊莎貝常重溫的老電影，奎恩頭枕在她的大腿上。

「伊莎貝？」

「嗯？」

「我們約會之後……你有沒有數過，我們沒在一起過夜的時間，到底有多少天？」

「我不介意你回到你的公寓裡過夜，如果你覺得我們花太多時間待在一起，奎恩。」伊莎貝直白地鄭重聲明，「我可理解你想有私人空間，如果你是想說這件事。」

「老天，我可不是在投訴……我只覺得……我們好像太快習慣同居在一起？」

奎恩以開玩笑的語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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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甚麼？」伊莎貝輕拍她的大腿。「你是在擔心三個月後會發生的事情嗎？」

「不能不考慮，我們其中一人會被高層調到異地分處的可能性。」奎恩實際地思考，「畢竟你是我直屬上司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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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聯邦局裡進行辦公室戀情向來頗有風險，尤其每當行動報告，一定涉及探員在前線的決定。萬一行動搞砸了，上司對他們的信任程度就是關鍵了。只要有人認為職位較高的那一方對戀愛對像有所偏袒，奎恩的擔心就可能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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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伊莎貝嘆了口氣，「不要被還沒發生的未來影響。」

「我是在認真地為你將來的仕途考慮。」奎恩輕捏伊莎貝的手，攤開她的手心，輕嘆口氣，在她的掌紋上劃圈。

「高層的反應，你就交給我來應付吧。相比起這些，你該考慮的是尼爾這個八卦網絡樞紐。」伊莎貝緊握她的手。

「我有方法堵著那小子的嘴。」奎恩信心滿滿地說。「希望貝利不要提前發現我們的事，我總覺得她常常在我進了你辦公室時，回頭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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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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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不知道在忙些甚麼的肯尼斯回來了紐約，奎恩約他在詹姆的公寓見面。

在吃完詹姆那些媲美法國菜餐廳的的菜餚後，奎恩才對肯尼斯釋出關鍵消息。

「烏爾已經來見過我了，相信你已經知道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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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羅士特公爵被暗殺的陰謀，這兩天也是媒體報道的頭條新聞，大概是害怕他真的會被暗殺成功，外交部已將他召回，讓休養完畢的原大使回到華盛頓。

「我預料到他跑來紐約也不會有甚麼好事要幹。」肯尼斯陰陽怪氣地說，「讓我猜猜？他這次帶著大把鮮花來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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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差點就想失禮地將嘴裡的汽水噴出來，但她輕咳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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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不要胡說。」

「那傢伙除了只想追求你，拜倒在你的……褲子下之外，還能想做甚麼事情？難不成，他會有勇氣和能力去將恩基抓回來嗎？」肯尼斯繼續諷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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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雖然看詹姆不順眼，但烏爾才是他真正恨的人。

「哼，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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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沒有理會他，轉向了詹姆。

「詹姆，我聽說你的家庭糾紛解決了？」

「我買了一架私人飛機，要回去波士頓就簡單得多了。」詹姆加入了想氣死奎恩的行列裡。「自從那次之後，烏爾那傢伙再也不敢動你一根手指頭了，除非他想再來一次博斯沃思原野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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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前好像有個女人將烏爾的遺駭挖了出來，對吧？」肯尼斯罕有地跟詹姆一唱一和，而不是反駁他。「這傢伙有種愛投胎到王室當公子哥兒的毛病。」

「好了，肯尼斯，我已經拒絕了他，我跟他說，我不是要當第一領導者，不需要打仗的下屬，我還讓他遠離恩基這件事——顯然他已經去拜訪了維納斯，知道了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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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說，恩基利用過他一次。」肯尼斯不同意奎恩的判斷。「他的性格太難捉摸，人們為了愛總會做出像瘋子般的行徑。」

「請不要過多聯想，他會來找我，只是擔心我而已。」奎恩答他。

「你不覺得恩基會接觸他嗎？」肯尼斯繼續問。「背叛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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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不能忽略這個可能性。」像在開戰術會議般，詹姆提供他的見解，「但烏爾沒有實權，明顯也再不會得到你的信任，恩基未必會再選他來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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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們可以換一個話題嗎？肯尼斯，你的公務處理得怎樣了？」

「只是去依維納斯的命令開了些會議，像盲頭烏蠅一樣尋找不可能的線索。」肯尼斯冷笑一聲，「他們的調查進度很慢，就算我加入，也改變不到些甚麼。哦，對了，我還順道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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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的語氣就像評論天氣一樣。

「分手……？你認真的？」奎恩瞪大眼睛，一臉可惜，「我還以為你將紫頭髮女士帶過來，讓我們瞧瞧。你將她收得這麼嚴密，不代表你很喜歡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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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聰明，我不想總有一天她會發現我的秘密。」肯尼斯淡淡地說，「奎恩，這種叫做愛，既然知道不會有好結果，就提前結束，誰都不會受到傷害。如果恩基真的衝著你而來，我會去找他拼命，到時候我可不想我親近的人成為連帶傷害。那傢伙早就不遵守任何規則了，不然我也不會死在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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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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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在難得的休假裡專門飛了一次華盛頓，去美國太空總署的總部找南納拜訪，兩人共晉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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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不可避免地提起了那位英國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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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隱秘的眾人，作為王室的一份子，經常上新聞的烏爾，其實最容易被恩基找上門。

「我倒不認為烏爾這麼做是為了讓引恩基上門，他只是想讓大家都知道他的存在，尤其是你，安努。」南納對奎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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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寂靜的噴泉花園聊天，這裡的流水聲確保無人偷聽，是華盛頓政要交換機密的必經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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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將自己的真貌暴露在現代媒體之上，露出額頭，讓各位都清楚知曉他的身份，這的確是烏爾會做的事，簡直就是小孩子，向人吶喊他需要關注。」奎恩苦笑地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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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同族人將秘密就藏在額頭那看不見的靈魂印記上。

只有彼此才能窺見，即使是隔著螢幕，都能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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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次嗎？在友好決鬥裡，烏爾輸給了基什,他只好屈辱地答應，一百年內不得再向你求婚，這件事真的笑死我了。」

「他忘了在那時候，我們的性別都還不能結婚呢，說得好像我真的會考慮一樣。」奎恩無奈地說，「南納，不要再說了，我很早就拒絕過烏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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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生成男人還是女人，他都一樣倔強。」南納轉換話題，「說起倔強，按年份推算，恩利爾也該差不多要甦醒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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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是個叛逆少年還是有嬌縱脾氣的少女。」奎恩尋思著說，「南納，我倒不擔心，只要你出馬，就可以輕易而舉找到他，但不著急，給他一些思考的時間吧，我們都知道真正的『覺醒』有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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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羨幕諾斯——我是說，詹姆。」南納微笑，「他不像我們要慢慢恢復，承受排山倒海而來的過往。」

「說起這點，你覺得，在本世紀，人類有可能更進一步嗎？」奎恩抬眼看天，暗示道。「去浩翰的領域尋找星際間的種子。」

「我們早晚會成功的，但我想不是這輩子，安努，還不是時候。真可惜我們不能遇到更多詹姆的同族人，而他又是……」

「被放逐的一員，無法為人類解開星際疑團。不過，碰不上這類人也是好的，我們永遠不會知道，那些人會是善意還是敵意。」

「那維納斯那邊有甚麼進展嗎？聽說基什也有份幫忙。」南納轉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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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無進展。」奎恩和她繞到了噴泉的另外一邊，看著噴泉池上的女神雕像，她看得出神。

「維納斯神像。」南納的聲音很小，差點被噴泉的水聲掩蓋。「你真的一點都不憂心嗎，安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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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沒有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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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掌權以來……成功地建立起這種掌握不同地方權力的深層組織，但我認為這種方法不適用於現在，他們只關心利益，甚至樂於發起那些小規模的戰爭來獲利。即使阿波羅不在了，但我覺得維納斯不會改變羅馬派的做法。」南納說出她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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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憂心。」奎恩喃喃說，「南納，應該說，我是在害怕，但不是他們。」

「你指恩基？」

「維納斯會聽取我的意見，我對她有一定的影響力，但我不能奪去她的權力。至於恩基……沒有人會知道他到底想做些甚麼。」

「你是在害怕面對他，安努，對吧？」

「因為他是我至今唯一真正的失敗。」奎恩閉起眼，「我不是指他殺死了我兩次，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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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視我們、視你為家人。」南納試著安慰她，「你無法控制他，試著去想你能控制的吧。你可以影響維納斯，讓他們那派重回正軌。」

「不，我做過第一領導者，我自知已經沒那能力了。在權力上，我們沒有話語權，我們必須按規則來，這是他們的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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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這種謙讓來偽裝，安努，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你只是在逃避。」南納親密地摟上她的肩膀，輕拍她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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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恩基那裡失敗過，你害怕是理所當然的。但無論怎樣，總有一天，你必須重新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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