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啟：無法重來的你。】第二集：第二種類的證明。 - 第一章-第二節-梁寶兒。

　　「這種事情妳應該先跟我說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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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我哀嚎的聲音消失，樓下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衝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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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拾己！你這個糟糕透頂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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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一個綁著馬尾、穿著淡藍色襯衫跟瑜珈褲，背後還背著一個嬰兒的女人臉不紅氣不喘地飛奔到了房間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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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這個剛生產完兩個月就立刻回歸職場，延長工時超過八十小時的護理師兼社工，還有力氣背著一歲大嬰兒一路走回家並衝刺上樓的超人，就是我的媽媽──梁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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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麼也沒做，但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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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幾乎立刻舉雙手投降。但，還是避免不了被一腳踹倒在地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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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秦葉，我注意到妳幫家裡大掃除了，這種事情不應該讓妳來做啦，讓我們家笨兒子來做就好了，要不然生男孩子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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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媽一邊說著，與此同時特別在笨字用力地拍了我的後腦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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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秦葉希望能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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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沒關係，在我們家秦葉不用做家務也沒關係啦，反正高拾己整天待在家閒著沒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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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我可是因為手臂骨折才一直待在家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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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來跟秦葉姐姐說哈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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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用著怪腔怪調撒嬌，媽媽把高雅婷給抱到了秦葉面前──秦葉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看起來對嬰兒有種莫名的畏懼。就像頭上頂了一片起司的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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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在高雅婷出生之後沒多久，另一個妹妹就立刻用了高語夢這麼名字──事實證明奧米迦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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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著抱抱看雅婷吧，就當作是練習──唉唷我在說什麼啦，現在練習抱小孩對妳來說還太早了啦。但是妳看雅婷在對妳伸手欸，她把妳當成姐姐了對不對啊？秦葉是姐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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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暱地與嬰兒還有秦葉碰了碰鼻頭，我親生的媽轉過來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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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還在這？什麼都不會做，養你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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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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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什麼都不學、就只會學你爸那樣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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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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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葉，以後要是高拾己不聽妳說的話，直接揍他就沒事了唷，我允許的。反正這個臭小子在學校什麼正事也不幹、就只會帶領同學到處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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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有于與軒在哪輪得到我帶領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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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說！于與軒可是個好孩子，他在家裡人都不在的時候還會幫忙煮麵！哪像你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傢伙！躺著就等別人幫你打掃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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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怕不是加班時間過多、眼睛都看見異次元了。哪個平行宇宙的于與軒會是好孩子？還有、于與軒家的麵店從來都只有他一人，我幾乎都要以為那間店是他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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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啊，我今天去買晚餐的時候，于與軒還特別問了你的傷到底好了沒，人家很關心你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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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覺得我的小命不保……難道妳不覺得『到底』這個詞很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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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吧，秦葉、妳還沒吃晚餐吧？我帶了牛肉麵回來唷，快點下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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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梁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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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葉搖曳著頭髮離開了房間。當我也站起身的時候、卻被一把用力地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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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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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想問妳在想什麼吧？語夢才剛出生、妳要讓秦葉住在我們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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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們家足夠有錢安排好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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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雅婷怎麼辦？妳現在整天都要帶著她工作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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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要負責在學校還有家裡照顧好秦葉啊，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你也知道她家裡之前的情況吧？那時候說要幫助她的、不就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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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樣沒錯……但秦葉的奶奶不是被抓走了嗎？那樣的話、送去合適的安置機構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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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你忘了我就是在那種地方工作嗎？那種地方的資源根本就不夠，而且秦葉是個需要特別照顧的孩子，讓她去安置機構還不如把她丟到深山野嶺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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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學校不是可以申請住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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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我說的話，媽媽不屑地看著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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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露國小的住宿制？那只是你們校長用來騙錢的把戲吧？上次我晚上去巡視那些住宿生的時候，還有一個小女生光溜溜的從走廊走過，而且我的鑰匙圈還不見了──但車鑰匙卻還在我身上，到底丟到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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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得很有道理……等等，妳去巡視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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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因為那裡的夜間安保很差？總之，秦葉需要一個溫暖、時時刻刻有人陪伴的家，我們家剛好有這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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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呢？我就不需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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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你不是一直很關心秦葉的嗎？為什麼把她帶進來家裡你這麼排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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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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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在附和一般，高雅婷發出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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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也許是因為我親眼看過秦葉她奶奶發狂到企圖通過鐵門把秦葉的脖子給咬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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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確實是個問題，不過這也是我想把秦葉帶回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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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希望哪天奧米迦不要突然出現，告訴我下一個要解決的未來是某個瘋狂家族犯罪老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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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媽媽抱著的雅婷突然開始嗚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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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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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肚子餓了是不是？好好好、我們快點吃晚餐了，不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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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回來我都已經想好今天要煮什麼菜了，妳幹嘛還買外食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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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你也不知道秦葉要來家裡，換點口味吃外食又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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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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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嬰兒發出的叫聲，梁寶兒與我目瞪口呆地四目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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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那是雅婷的第一句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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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准！再想把秦葉送走的事情！她在這一刻已經是我們家的一分子了！法律意義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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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一臉凶悍地瞪著我，一副我要把她親生女兒給賣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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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打算要領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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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律意義上只是形容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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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去吃晚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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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著媽媽下了樓，秦葉已經把餐桌都擺好了。熱騰騰的于家牛肉麵都放到了大碗公裡頭，還精準地擺出了我跟媽媽專屬的藍色跟綠色筷子，連雅婷的兒童椅還有幼童餐具都放得整整齊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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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葉端莊地立正在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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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呀，幹嘛還站著等我們，來來來、快點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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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識到媽媽的聲音更進一步地親切，我不禁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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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葉只是緊張地看著我，在我湊到她身旁、緊貼著她坐下後，她便乖巧地跟著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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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妳幫我們準備好餐具，這本來應該是高拾己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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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按照原定計畫我應該把剩菜都熱完一個人吃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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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寶兒用力地巴了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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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以後秦葉都不用自己一個人吃飯了唷，在家裡也是、在學校也是，有什麼問題就黏著高拾己讓他幫忙解決就好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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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葉拼命地點著頭。而在繁露國小我連我自己的問題都解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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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秦葉，這是我們給妳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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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說著，同時從帶回來的袋子裡拿出了一個細長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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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專屬於妳的筷子喔，我挑了我們常用的因為很堅固，但是特別幫妳選了粉紅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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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喂、為什麼要送筷子，妳根本都已經盤算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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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梁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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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點頭道謝雙手接了筷子，但秦葉又立刻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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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葉……秦葉不知道要做什麼，才能回報梁媽媽做的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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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說什麼回報嘛，大人照顧小孩本來就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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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滿臉堆笑的回答。我輕聲咳了咳，推了推秦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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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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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與軒的牛肉麵有股強勁的味道，即使被一路裝在袋子回來，依舊燙到無法輕易下嚥。被拳頭狠狠搥打過的牛肉柔軟卻又不失嚼勁，蔥香為鮮甜肉香的湯頭打了頭陣，紅燒的香氣撲鼻、但甜味與豆瓣醬的味道緊隨而來，牛大骨的白湯沒有任何臭味；麵條飽富彈性與麥香，天然的甜味隨著每一口咀嚼變成一種享受──一百分的牛肉麵，讓客人買到物有所值的牛肉麵大概是那個男人最後的溫柔，也是唯一能和他對等交易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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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一口就頓時讓我煮好放到冰箱的晚餐食之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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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秦葉很認真的吃著麵，就讓我臉上不禁掛起了笑容，心滿意足地低著頭繼續喝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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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你們班的那個女生──蕭婧蓉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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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手臂骨折的兒子，妳竟然更關心那個壓在我身上的千金大小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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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辦法，人家出事的當下十幾輛車一起衝到醫院來欸，要不是五個醫生一齊檢查過一輪、都不曉得誰才是那個受重傷還要徒步到醫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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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啦對啦，我就是那個忍著痛走夜路到醫院，還被親媽要求自己回家拿健保卡才能排隊掛號的倒楣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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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幸好你還知道要幫人家墊背，我們用了整座醫院的資源來幫那個女生確定沒有外傷──要是她真的受傷的話，我們家大概要被告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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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倒是真的，奧米迦不惜穿越幾十年回來也是為了改變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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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那個電視明星倒是和你一樣獨自過來的，只是人家自己叫了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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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根本不一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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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唉，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全部的人都只知道去關注那個蕭婧蓉，紀雌也受了不小的傷呢，怎麼都沒人去關心她呢？怪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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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可憐可憐妳親生兒子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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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要可憐我吧！在孕婦生產前後捅了那麼大的簍子，是想嚇死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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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說著，媽媽又在我的腦袋上搥下重拳。一旁的高雅婷也有樣學樣，用湯匙砸著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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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聽說啊，你們學校最近越來越多怪事，什麼有流浪漢出沒啦、更衣室鬧鬼啦、圖書館員打人啦、動物集體出逃啦，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事情，你們校長沒在做事情也就算了，其他老師怎麼也一樣？到底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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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其等那些沒路用的大人，還不如依賴糾察隊哩，真正為了學生在行動的只有那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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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浪漢出沒是在說奧米迦的事情，那傢伙放著不管就好了，反正也沒人抓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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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根本沒有鬼，所以更衣室鬧鬼這件事根本就不存在，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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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書館的話，等到韓六考試過了自然而然就會解決。至於她什麼時候考過嘛──誰也不知道，繁露公會曾開放讓人下注，但被發現之後所引發的慘案讓學生們從此閉口不提，也不敢再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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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物出逃……這我倒是沒什麼印象，好像確實有社團在養雞還是什麼的，但我從來沒往學校北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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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明天就要開學了！妳會不會很期待啊、秦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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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在這些糟糕事情之後還有人會期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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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葉很開心終於可以回到學校了。一直以來，能待在學校就是秦葉生活中最快樂的事情。而且，接下來秦葉會跟高拾己在同一班一起上課，秦葉非常期待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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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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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說著，媽媽咬牙切齒地瞪向了我──怎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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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早上我打算吃完早餐後，跟秦葉一起走去上學，就不騎腳踏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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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嗎？走路要小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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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媽媽的眼中我看得出一點不安的情緒，我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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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盡也會跟我們中途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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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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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嘉亮會騎腳踏車，但應該等我們經過他們家洗衣店、他才會出門。所以──我們會在門口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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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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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夏宇宙會跟我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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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嗎？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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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不對，為什麼要對夏宇宙放心啦？！那傢伙根本就沒半點能指望的地方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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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這種事，夏宇宙是我看過最正直的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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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他是唯一一個蠢到敢指正于與軒做壞事的笨蛋，正直、但終究不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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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而言之，你們兩個上學一定千萬要小心，高拾己、要好好照顧秦葉，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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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遇到危險我會用盡全力拉著她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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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危險、秦葉會保護高拾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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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不，遇到那種情況就丟下高拾己趕緊逃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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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嚴肅而沉默地點了點頭，秦葉垂下了腦袋、看起來相當地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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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明天上課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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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課本的話明天才會發學校編的教材──前幾年級的教材內容都有太簡單了，希望今年能來點正經的內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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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得那麼好聽、你這傢伙從來都沒拿第一名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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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班可是有蕭婧蓉欸！到底要怎麼拿第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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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都是你不夠努力的結果！好好給我用功讀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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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好啦、這學期我會好好唸書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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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葉──好像沒有文具。之前在學校是有的，但因為沒參加分班……可能那些東西都被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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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葉小小聲地說道，聽起來就像是快要哭出來一樣。聞言、媽媽立刻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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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刻幫妳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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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現在要出去買？都已經這麼晚了，文具店已經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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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總不能讓秦葉上學的時候沒有新文具吧？那樣會被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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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在四忠除了于與軒之外，沒人會在我的眼皮底下欺負秦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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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共用文具不就好了嗎？上課的時候我會罩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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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的文具都是些夜市買的爛貨，怎麼配得上我們家秦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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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說著，梁寶兒露出鄙視的神情。一旁的高雅婷也附和著敲著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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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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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爛貨文具好像就是妳買的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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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明天帶著秦葉去學校的福利社買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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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寶兒睥睨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從皮包掏出五百元，滿臉堆笑地塞到了秦葉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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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妳要是生活上缺了什麼，就先用這些錢去買。剩餘的等下週末，我們兩個人再一起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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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太多了，梁媽媽、秦葉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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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哎，沒關係的，總比需要用東西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好吧？先收著，真的有剩的錢再還給我就好了。千萬不要省，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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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回來，開學的時候要交一筆班費兩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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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寶兒毫不遲疑地從錢包裡再掏出兩百塊，塞到了秦葉的口袋，之後就再也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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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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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不孝子！開口閉口就是要錢！我們家沒那個錢供你這尊大佛，天亮就給我出去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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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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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葉被嚇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是好地用擔憂的眼神盯著我看。我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她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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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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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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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說著，媽媽便站起身來，將碗筷放入水槽中，隨後把高欣婷給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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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有夜班，等等就直接出門了，你們兩個明天還要上課，不要太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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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妳還要出門啊？妳都一整個月沒休過整天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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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你管，我回去醫院還可以順便照看高語夢，哪有媽媽不待在新生兒旁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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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說著，媽媽便收拾起了東西，還進房間換了一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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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拾己！幫我把皮包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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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慢慢吃吧，我媽只是太喜歡妳了所以有些過度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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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秦葉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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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妳過度喜歡我一樣，自然而然接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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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身，隨後拍了拍秦葉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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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沙發上找到了媽媽的皮包，我便轉而走向她房間──才剛接近門口，我就被一把拉進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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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給我好好照顧秦葉，知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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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自然，何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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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抓住我的腦袋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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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裡面有點煙味，你知道哪裡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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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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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應該也不可能是秦葉才對……但我確實聞到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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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想到打開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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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從外面飄進來的吧，我窗戶好像沒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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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睡覺要注意一點，這樣很危險的。你跟秦葉兩人在家裡要好好注意──不要給我幹些奇怪的事情，知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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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啦！什麼事情都不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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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秦葉會幹什麼我就不能保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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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我會抽空回來，你不准在學校繼續惹事生非了，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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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是我喜歡才搞那麼誇張的事情的，我是班長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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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看著我笑了笑，伸手摸摸我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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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當了班長，那就要做好榜樣。在學校要多照看秦葉，要是有人因為『樁殺犯』的事情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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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制止那些無聊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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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直接送那些小王八蛋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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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好做榜樣呢？那根本就是殺雞儆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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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雖然秦葉奶奶被下了限制令了，但希望不要有事情才好啊……秦葉那孩子已經夠可憐了，前幾代發生的事情，就不應該再影響到下一代的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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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妳知道以前發生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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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時候剛好是我們學生時代，完全沒有犯人蹤跡的隨機殺人可是鬧得很大的。不過、誰又能想得到，兇手竟然是一個被囚禁在家的弱女子……我原本以為那起事件就那樣結束了，沒想到秦葉竟然被她奶奶那樣對待，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反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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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對於這種詭異案件一點抵抗力也沒有，還是別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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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知道那種事情對於秦葉一點幫助也沒有，我一點也不在乎秦葉與樁殺犯的關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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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把樁殺犯當成一個可憐兮兮、又駭人聽聞的奇案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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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要開學了，記得好好休息，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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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也是。我雖然是無所謂，但欣婷跟語夢以後一定會很不爽妳三天兩頭都不在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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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苦笑了笑，隨後在我腦袋上揍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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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教你親媽做事你還早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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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啊，果然我還是親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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