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大樓管委會 - 【31】隧道裡的王墨

【王墨】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Wr0EnFQWw

漆黑一片的走道，王墨走了不知多久，他只覺得腳踝像是綁了鉛塊。一開始他也嘗試過敲打鐵捲門，但另一邊的聲音他卻怎麼也沒聽見，於是他猜測他的擊打也沒辦法讓對方聽見。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w4HBIdAQK

於是他只能往前走。藉打火機微弱光點，不斷踩下步伐。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0CntDN9t

他不斷抬頭望，確認前方是否有光亮。

但似乎只是徒勞無功，路途長得讓他有足夠的時間開始產生懷疑。

懷疑他走進天際大樓之後做的每個決定，真的能問心無愧嗎？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9dCy8Y95

他知道，他早就知道。

那些決定可能帶來的後果，但他選擇忽視。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Bn9NoDQCk

懷疑是一塊鎂，落入腦海後明亮迸發。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8zEMwgrr

他想起過往調查過的懸案，他總是從各種奇特的角度找出證據套出事實，但那些人是真兇嗎？或者只是被數個巧合串成兇手？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XGFpfFgsQ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5AxWsDTi

「喂！叫你啊！菜鳥！」瑞生朝王墨的手臂狠狠地揍了一拳，那股疼痛是如此熟悉，他聳肩拐了個肘：「煩死了，我在思考。」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8Ht43XZsK

「沒有根據，思考再久也是沒用。就像軟掉的老二。」瑞生帶著王墨跨過封鎖線，走到室外點了根菸給王墨，但就像以往，王墨拒絕了：「我不抽菸，你這記性真的是偵探？」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QIQxB48B

王墨苦笑，瑞生已經嘗試讓他抽菸無數次，儘管他總是堅決反對。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BRV9cFRX

但瑞生總是說，偵探不抽菸怎麼熬過案發現場的氣味？不喝酒怎麼觸發靈感？

他說好偵探該拜戴奧尼索斯，但王墨偏偏是個無神論者。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7hRxCYOa

王墨又再次陷入沉思，他總覺得這次的案發現場有些古怪。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VTuJVEZV

太工整了。

每個線索都透露了一點訊息，但又正好在給出解答之前。

彷彿一切都很零碎，在其中卻又似乎有所關聯。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QuwSzDsa4

根莖枝葉花，動機手法矛盾證據嫌疑人。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等待他抽絲剝繭。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VYfg1narg

「兇手應該很喜歡看推理小說吧？」王墨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瑞生苦笑搖頭：「偵探的問句，只能是反詰。」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sKiXm19n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RZ92USd5

案發現場裡，王墨質問著瑞生，但他的笑容卻沒停過。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YJg2HBImu

「你怎麼會覺得我看不出來？」

「這是反詰，很好。」

「好你媽！」

「你出師了，恭喜。」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1ypmv2m8o

王墨還剩下最後一件事情想問：「凶器我一直想不到會在哪。」

瑞生從懷裡掏出一把瑞士刀：「好偵探的認證，可以自己換零件，但我沒辦法送你。」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zHsp2K0V

他把瑞士刀插入喉嚨，畫出一道傷口。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lRwZZnjp

王墨渾身是血，他坐在案發現場外看著警方將瑞生的遺體抬出。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ZewTm0Ls

濃烈的血腥味竄入鼻尖深入腦中，他想了許多次該怎麼沖刷掉這種味道。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hZAPpjtti

於是他從口袋拿出一盒香菸，點了根菸。尼古丁與焦油的氣味染在衣物纖維之間，在鼻腔繚繞，在空氣消散。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Ceb8OAnU

他因第一口菸而咳嗽不已，但他的確不再對血腥味有感受。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KSsO4b3W

「為什麼你到最後都是對的。」王墨的菸被沾濕，但天空沒有下雨。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nLLUKn4w1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TeCKdxvy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hJ3w2ib1

「喂！叫你啊！菜鳥！」瑞生朝王墨的手臂狠狠地揍了一拳，那股疼痛是如此熟悉。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uU4xFbQ8

嗯？為何會熟悉？

他又再一次拒絕瑞生遞過來的香菸，雖然他彷彿感覺自己已抽過菸，舌尖還殘留著菸味。他看著眼前的瑞生，覺得他就是兇手。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0mPQnKjW4

他似乎這麼說：「這是我偵探生涯最好的案子。」

王墨有種錯覺，瑞生的頸部有張嘴對著他笑，嘴角不斷滲出鮮血。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iiThnozH

看久了，才發現那不是嘴。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48h5EpmS

他在案發現場外點了根菸，想起在同個位置瑞生曾遞給他一根菸。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3dCRyF1fC

「我才是對的。」王墨吐出一口菸。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DO5YEm12

在煙霧薰著雙眼之時，他閉上雙眼，再次睜開卻是瑞生站在面前：「喂！叫你啊！菜鳥！」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tY1mQy0nE

「你怎麼能讓我這麼做？」王墨問著瑞生，他激動地揪著他染紅的襯衫衣領。

雖然瑞生只能發出細微的氣泡聲，但他一定是在說：「這是反詰，很好。」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4QJrGXUzy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cwtu1Eu7v

王墨想開口說話，但卻發現自己呼吸困難。

他的喉嚨不斷流出鮮血，他看著自己......自己？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6fCZbNWRh

我是瑞生？

我是誰？

誰是瑞生？

問號是不斷升高的水位，王墨的腦袋在密閉的水箱裡逐漸被其淹沒。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Ty3DqfHE

直至他失去呼吸的權利，他雙眼所見皆為漆黑。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3atXUISUz

「瑞生是兇手。」王墨回想起在案發現場的畫面，七號與九號的鞋印、一腳左一腳右，像是刻意為之卻又破綻百出。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Kehz5QEMr

那很明顯是有人想故佈疑雲，其實兇手只有一人，因為腳印的深淺與走路習慣是騙不了人的。

而他早就知道瑞生的重心總是放在雙腳的外側，他曾偷穿過事務所裡瑞生收藏的義大利皮鞋。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uVHLz4zg

鞋底的磨損與鞋墊的形狀......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iMSGJJab

他一直在忽略，他試圖在線索中拼湊其他人的模樣。

難道最後導向其他人，他也能昧著良心指出嗎？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1ZWG44FWM

或者自始至終，瑞生之所以是兇手，是因為他在案發現場的第一個念頭？

先入為主的觀念讓他把每一個線索都指向瑞生。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vLef1gm9

他說是他殺的，難道就是真的嗎？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1MTj6CCho

他的手上握著瑞士刀，他在一個陌生男子的身上胡亂捅刺。

這是一名性侵犯，還常常在網路上大放厥詞貶低他人。王墨透過關係找到了他的個資，一段時間的跟蹤之後終於找到下手的空檔。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gaKIz2ZZ

他認為這是一次機會，能夠完美考驗王墨的機會。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GlOPUoS7

考驗王墨？我不是王墨嗎？我是瑞生？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2NYRQYePd

王墨看著手中的瑞士刀，他知道這把瑞士刀必須在此替自己了結。

這樣才能讓王墨成為一個優秀的偵探。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4DPWpiFl

戴奧尼索斯說過。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mwa1zrPG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12w0xbmGf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

我為何在走路？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pkcxmEyb

剛剛那種被人描述的感覺，是什麼？

我正在抽菸嗎？我活著嗎？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Cgt7unJHT

我是誰？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PtKRsAkx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pyQH25UY

王墨點了根菸，坐在案發現場外的他格外疲憊：「我到最後還是對的。」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jNHIJ6gp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8NWwYZ98t

王墨的懷疑停止了，他確信自己是正確的。

懷疑？我在懷疑什麼？

王墨在懷疑什麼？王墨......我。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wXVcXviY

Did I just say I? Who am I?

Maybe I will never be

All the things that I wanna be

Now is not the time to cry

Now's the time to find out why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XmysuOiAQ

王墨發現自己在唱著歌，瑞士刀正在緩緩刺向自己的脖子。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RrAkyTLbm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uymfSk2Tv

「再不快點我們都得死！」王墨聽見榕叔的聲音。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JIep1V51

榕叔？誰？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IGZCEtNk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8Ofonv64

ns216.73.216.224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