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未央 - 燕歸•終

「不會。反過來我還要感謝你幫忙照顧我的妹妹。」歲長安堅定道。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HvVndPpC2

凌寒微有點驚訝的抬頭。「可我也沒幹嘛。」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3yliTC4iP

「那天我們把未央支開時，我看得出來她是有點難過的，很謝謝你跟我妹妹說了那些，我一直沒跟你道謝。其實，我有時候確實會沒什麼空去照顧她，我也不知道怎麼去當一個好哥哥，所以很感謝你花時間去陪她。」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HoVMFjPG

「沒有，你是一個很好的哥哥。而且未央很乖很可愛，是我自己樂意跟她玩。」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RNQvPNRL

「這邊忙完了嗎？」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XpD4FOZ9

「嗯。」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fFI3v0RN

凌寒微淺淺一笑，眉頭舒展開了。「傷患也集中得差不多了，大概再過幾天就可以離開了吧。」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bhWJ4ODe

「對。不用再回來了。」說著順手摸了摸凌寒微的頭——她驚愕了一下，才後知後覺想起自己是歲長安師妹，算半個妹妹，似乎這樣也很正常。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iz8MS5JQ

「是啊，不會回來了。」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1gzB7oZt

烏雲彷彿一片薄紗似的，輕飄飄遮掩住了月光，星斗歪斜。破敗的街道上，時不時有幾個女子宛若幽魂般的飄過，發出細碎的哀泣聲，漫無目的地穿梭在倒塌的房子邊。一如，看不見光明的未來。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Ua9a3S2D

「過幾天，小姪子就會帶你走，不最後看看她嗎？」柳兒輕輕在床頭小几上放上一杯熱紅糖水，問。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9ziCLmIW

床上的少女輕輕掀起被子，露出一張有些憔悴的小臉。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iMFmrq17

「不用看了，小姐早就不是原來的了。」最後，扯起一抹蒼白的笑意，靜靜望著柳兒。柳兒沒有反駁，隨手取過旁邊一杯茶，灌了一口。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DOk6is0E

「怎麼發現的呢？」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YxkneZQ5

「一個人不會隨隨便便性情大變，他們都說小姐是因為愛著那個人才變成那般放蕩。」阿月臉上仍帶淚痕，神情卻是笑著的。「小姐曾經不願意委身於客人，拿碎瓷片抵著自己的喉嚨過，她寧死也不會……」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vrFleqX8

「小姐很好，待我如親妹妹，我也想就此侍奉她一輩子。可她醒來，她卻沒想起我。我想，是小姐傷心迷糊了，想不起很正常。後面也慢慢想起了，可是，她之前經常買糖給我吃，老愛威脅我一次把整罐糖吃完會被毒死的。我已經知道小姐是故意嚇唬我的，但我每一次都有聽她的話。」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PsDYJxEuK

「可自從她醒來後，她就再也沒想起過嚇我了啊⋯⋯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這麼希望被小姐捉弄。後來，小姐親手賣掉了我跟她過世的娘送她的鐲子時，我就徹底明白，小姐不是原本的小姐了。但我還是想繼續伺候她，陪著她，哪怕她不再在乎我，不再愛我。可……最後為什麼她又護住我呢？」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4BlfF7xl

「大概是因為，她發現身邊會在意她的人，只剩下你吧。」柳兒嘆息著，把糖水朝她推了推。「人啊，是需要被愛，被在乎需要才能有勇氣活著的。如果連最後在意自己的人都消失了，那活著，我想於她而言跟死了沒什麼區別吧。」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6RMPZW3K

曾經怨過她為虎作倀，可如今她死了，卻只餘下無奈跟惋惜。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T9B4255Jw

阿月捧起紅糖水，小小飲了一口。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KEa2W720

「這沒甚麼，很正常的，丟甚麼臉啊。」小姐在很久之前，看她第一次月信來，被嘲笑後蹲在房裡一邊抹淚一邊洗裙子。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JzGf4VWKA

「若女子不來月信還沒有他們呢。待會痛的話，我泡好糖水了，自己拿著喝。」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vhnwBxdHu

回到現實，小小的杯子裡裝了同樣的糖水，晶瑩的琥珀色輕輕顫動著，落下的水珠在上面漾起渦旋。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4OsYZ0EJ

「人生還很長，無論如何，你小姐都希望你好好活著。」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ZybP7Ifbz

「嗯。」回過神來，阿月放下杯子。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PkMFufY2

小姐沒能看到的，阿月會替你走出去，好好看看。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7IOeP0t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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