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者的暈眩 - 第六集第九話最終試煉 (上)

面對精界的至高統治者，黑娜倔強地握緊拳頭，在這裡退後半步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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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鹿卻在這時踏著冰霧翩然出現，橫擋在黑娜身前，保護她不受艾肯恩的怒火傷害，朝風暴之王跺了跺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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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來攪局，還不是妳製造的小麻煩！」風暴之王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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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鹿禱文》跟老師還有我到底有什麼關係？」黑娜認為直接問這些妖精主角還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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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那首爛歌我就生氣！說真的，妳不覺得達錫溫那傢伙有病嗎？男人看上一頭鹿，到底想對吾妹幹啥好事？噁心！愛上就愛上了，沒想到馬上又見異思遷，無恥！」艾肯恩瞪著黑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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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祖先被最強大的妖精王這麼評論，黑娜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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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巫師膽敢向我艾肯恩的妹妹求愛，用語言擾亂妖精的心，夜，妳當初為何沒乾脆把他的腦殼踩爛算了！還讓他留下後裔，實現那個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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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鹿高傲地別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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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妖精原本不懂人類的感情，因此在冬夜的雪森中忽然被人類巫師攔住求愛時，驚訝地踢了達錫溫一腳跑回凜古山脈，當《銀鹿禱文》一再從月精靈口中被訴說，她慢慢對巫師最初的行為產生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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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有第二個人類再來對她訴說類似的話語，那個巫師也消失了，等銀鹿明白《銀鹿禱文》是一封情書，時間已經過了幾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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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懂得很慢，但忘得更慢，一個渺小人類給了銀鹿從未有任何生物給過她的禮物，漫長壽命第一次有了注意的目標，不知何時開始，銀鹿追尋著不同巫師的祈禱俯瞰這個花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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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就是這樣，你好不容易明白他要什麼，身體早已死到連骨屑都沒了！此後她就一直念念不忘，最後還找去後裔海奇亞斯那裡懷念有個男人對她告白。」艾肯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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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肯恩會動怒的原因，在於對能讀懂《銀鹿禱文》的存在來說，那可不是一封軟綿綿的情書，還有挑戰的成分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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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被銀鹿拒絕，我的後代還是會與妖精發生親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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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管達錫溫怎樣！老師是無辜的！」黑娜據理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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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咬這個謎題不放，無辜才怪！」艾肯恩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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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與我們妖精分個高下，那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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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啊！老師一直很尊敬妖精。你例外，誰叫你做壞事，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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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窩裡反的小崽……哦，對了，那先提醒妳一個重點好了，黑娜，妳是預言中的妖精代表，按照那個男人一心要終結謎題的執念，妳將會變成他的宿命對手。」艾肯恩幸災樂禍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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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誰！達錫溫的《銀鹿禱文》寫『兩名戰士交刃流血』，老師說他的對手是另一名巫師。」退一萬步說，黑娜也不是什麼戰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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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蛋！妳不懂預言是象徵性的嗎？」艾肯恩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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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鹿禱文》除了讚美吾妹以外，還有另一個意思，就是人類和妖精還沒分出高下，他的後裔會再來挑戰一次。這麼多名該死的巫師千百年來傳誦不休，那名混蛋巫師還說夜會與我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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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之王站了起來，整座橡木宮殿在狂風嚴寒中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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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言無益，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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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被風吹出大殿，回到一開始的洞穴房間，她不甘心地抱著膝蓋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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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銀鹿又來探望黑娜，黑娜一次又一次哭訴她必須回去找老師，最後銀鹿在黑娜面前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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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鹿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呢？但黑娜還是出於本能撫摸那對美麗的冰晶巨角，豈料右手卻黏在角上拔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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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鹿朝天空奔馳，體型不斷變化，最後高山在她蹄下猶如小丘，黏在角上的黑娜則變成毫不起眼的苔點。黑娜一開始非常驚駭，過了不久忽然意會銀鹿要送她回海奇亞斯身邊，立刻乖乖貼緊不動，她們彷彿成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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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黑娜即將逃出精界，前方升起一道垂直雲牆，在黑夜中雷光閃爍極為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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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以為能瞞過我的耳目？」艾肯恩化身狂風追趕而來，一眨眼就超前銀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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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艾肯恩變成了巨人，下半身淹沒在雲裡，和山峰般巨大的銀鹿相比毫不遜色，甚至更加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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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鹿繼續向前小步緩行，冰角也因此牴向艾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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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之王伸出雙手準備與銀鹿角力，黑娜慌了，她雖然討厭艾肯恩，卻不想看到這對妖精兄妹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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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不要這樣！」黑娜慌亂地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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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鹿停下動作，無數夜雪穿透身軀，夜妖精是如此美麗強大啊！黑娜能明白為何巫師們會想歌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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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一開始並不想當妖精，可是，多虧有銀鹿，她的祝福救了我好幾次，另一個我說得沒錯，我已經不是人類了，我會學著怎麼當一個妖精，可是，我不可能放棄老師或傷害他！」黑娜將額心緊靠冰冷的鹿角閉著眼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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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預言一定不準！你們兄妹怎麼會是敵人呢？所以我跟老師也不可能決鬥，老師也說很多預言都是巫師喝醉酒亂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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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肯恩收回雙手，改為環抱胸膛，等著黑娜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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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要是一直把我關在你家，我保證你永無寧日！」黑娜再度鼓起勇氣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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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要我放妳走可以，但是有個條件。」艾肯恩發現又一個預言的徵兆印證了，看來刻意阻擋黑娜反倒推動《銀鹿禱文》的謎題加速，不禁也謹慎思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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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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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必須贏海奇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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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可能！」黑娜不假思索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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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毫無戰意的小鬼！風暴之王心中惱怒，等等，他想到一個絕妙好計，或許可以稍微平衡他對預言結果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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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肯恩可是妖精大王的頭頭，這點小事有什麼不能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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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有很多種標準，我可沒要妳去殺了海奇亞斯。如果我想這麼做，自己動手還不用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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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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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妳證明妳不會被海奇亞斯控制，甚至可以反過來影響他。現在來說點正事！我們絕不容許妖精之力落到被血仇詛咒支配的瘋狂巫師身上，如果妳只是想愚蠢地依賴那個銀髮巫師，有一天吾妹必須親手殺死扭曲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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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話艾肯恩沒說，但黑娜也知道風暴之王不願意讓銀鹿又受傷一次，才不斷干擾黑娜好防範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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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成黑娜啞口無言。沒想到艾肯恩和海奇亞斯竟有相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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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做到，就算我贏了嗎？」黑娜心跳加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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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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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更明確的保證！而且我要怎麼證明呢？」黑娜也學到跟妖精打交道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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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海奇亞斯的命運作勝負依據，若妳能解開他的血仇詛咒，我艾肯恩保證從此不干涉你們，若不能，妳必須與他一刀兩斷，永遠不能再與那巫師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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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我要跟你打這個不靠譜的賭？如果我知道怎麼解開老師的詛咒早就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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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急性子的小鬼，我幫你們安排好決鬥的條件了，既然妳已經是個妖精，用祝福來洗去詛咒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不過也要妳有本事碰觸到目標施加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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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怎麼施加妖精的祝福啊！」黑娜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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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小事還要問不如趁早認輸，再拖拖拉拉我要收回提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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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應！」如果有一絲可能她能解開老師的詛咒，就算沒有決鬥黑娜也會去做，她怎麼沒想過妖精的力量可以用來解除詛咒呢？誰叫黑娜一開始就是倒楣被詛咒的精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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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快去把事情了結吧！」艾肯恩冷笑消失，留下黑娜和銀鹿面面相覷，銀鹿縮小讓黑娜飛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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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妳教我怎麼施放祝福！」不管黑娜如何哀求，銀鹿只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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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決鬥要公平，但黑娜還是好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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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快回老師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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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一回到寶石洞窟，銀鹿就走了，她迫不及待想見銀髮巫師，直直跑進洞窟深處，發現艾肯恩布下的冰網正在崩毀，那個綿密吟頌咒語的男人有著一雙發亮的血紅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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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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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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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銀髮巫師的外表與黑娜最敬愛的導師一模一樣，他也出現在海奇亞斯最後倒下的地方，但他殘酷的眼神與笑容都讓黑娜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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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黑娜小心地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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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答，只是更專注地破壞冰網。黑娜連問好幾次，他才抬頭注視她，黑娜立刻後悔吸引他的注意力，那個人比沙利德還要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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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把她的靈魂掏出來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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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到哪裡去了？」和神情落差極大的是依舊溫柔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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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艾肯恩綁架，可是他把我放回來了。」黑娜拚命忍住退後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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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快要破開這層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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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破開禁制後他要對她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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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詛咒被釋放了對不對？你還是海奇亞斯老師嗎？」艾肯恩說過對決的條件就是指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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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何認為我會是別人呢？」海奇亞斯饒有興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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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認識的老師不是這樣。」黑娜強忍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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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妳已看見我的過去，我的確不是一個純白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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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是好人！」黑娜用力擠出聲音來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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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不會為了生存協助禁術一再成功，生飲巫血掠奪生命，區區沙利德怎能與我相比？」海奇亞斯的手即將穿過冰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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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得已呀！老師只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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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還不跑呢？黑娜，莫非想與我面對面？……《銀鹿禱文》？我懂了，風暴之王也真多事。以為提早解放我會比較脆弱無防備嗎？」冰網隨著海奇亞斯這句話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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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過，預言的對手竟然是妳，果然是棘手的戰士。」他步步朝黑娜進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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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黑娜聲音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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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窟寶石一瞬變黑，光亮全被海奇亞斯汲取作為魔法陣的能量，黑娜被困在符文陣中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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