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出軌的前女友後，我在家中收到了紙紮公仔...... - 第59章脫

第五十九章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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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鳳鐲。

上面的神獸雕飾很精緻，更有密密麻麻的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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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他們一定很希望看到你結婚的那天吧……」陸青潀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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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e的神色再僵一分，我也連帶著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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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拿起盒子，拉近了些端詳，聲音有些顫抖：「為甚麼父親他……當時不變賣這對龍鳳鐲來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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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跟他燒掉所有照片的原因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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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祝福兒子？還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放棄繼續耗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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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顧泓旭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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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母親後來……唉，不說那些，但她一直保留著這對鐲子，我想也能給你留個念想了。我只有一個請求，你可以戴上去試試嗎？我就當是替你母親見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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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不疑有他，點頭後取出了鐲子，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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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好，合身。」陸青潀微笑得欣慰，深吸一口氣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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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讓我見證到這一幕，希望……在未來也能夠出席你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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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也放鬆了很多，坐得挺直，全然不像是剛才看到的頽狀。脫下鐲子後，他將其放回原位。然後把盒子蓋好，推回給陸青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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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留住這對龍鳳鐲的。」陸青潀聽上去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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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來到是想要知道，你的角度、你所看待的母親。」顧泓旭沒有接續金鐲的話題，「你目光下的黃念娣……應該跟我所認識的很不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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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吧……你想要知道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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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稍稍停頓，接著才遲疑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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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你和她的所有故事……像是你們怎樣相處的、你們平時會聊甚麼、你們平日的分工、你覺得我母親的優點，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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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怎樣認識的，我記得是拜廟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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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想了很久，才終於從十幾年前的回憶之中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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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在龍山寺認識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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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直直看入陸青潀的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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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陸青潀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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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龍山寺，你認識蕭師傅嗎？」顧泓旭如此說道：「我上次沒有說實話，我其實的確有學道，而且就在他的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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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我認識蕭師傅。他是業內德高望重的大前輩，誰會不認識呢？」陸青潀平靜地說道：「不過……學道啊？是好事，暫時學得尚淺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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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顧泓旭簡單回答，再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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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點甚麼嗎？」陸青潀指了指菜單，顧泓旭卻是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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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如此回絕，場面陷入了短暫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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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低頭喝了一口咖啡，以緩解過分安靜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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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底在聊甚麼。」Marie低聲問我，但我也不會知道。我早意識到顧泓旭些許的異樣，可是也不明白他到底在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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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鈴鈴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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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鈴鈴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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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鈴鈴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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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而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是顧泓旭放在桌上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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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同時瞥了一眼來電顯示，但顧泓旭沒有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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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電話吧，我們可以等一陣再聊的。」陸青潀看著顧泓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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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顧泓旭沒有再看電話，「蕭師傅想要通知我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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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蕭師傅忽然在這時打電話來，那他怎麼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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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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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潀那富有磁性的聲音長歎一聲，竟在室內激起了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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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甚麼時候察覺的？」他勾起了一側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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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自我記起你們是龍山寺相遇開始，太多太多的蛛絲馬跡通通湧現出來。」顧泓旭緊緊抿著嘴巴，雙眼凝重地看著陸青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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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還是應約了。」陸青潀瞇起眼睛，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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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等這個『契機』……一個你會露出狐狸尾巴的契機，只不過這條狐狸尾巴牽扯出的……比我想象中的要龐大許多。你知道嗎？陸青潀，我真的真的很想要相信……你不抱任何自私自利的動機接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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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閉上雙眼，一滴清淚隨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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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也剛剛才想通，你帶來的龍鳳鐲……你已經用那雙金鐲回收了吧，回收了你日夜盼著的……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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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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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陸青潀正是……幕後咒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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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拍桌站起身來，一道寒光卻馬上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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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佑啊，我不希望傷害以前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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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迪奇！！」我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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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著一柄餐刀，從後方繞前抵住了我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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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由始至終，就是一場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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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e完全慌了，全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陸青潀卻緩緩開口道：「孩子，不要傷害重要的來賓。說起來，還是我邀請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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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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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字在我腦中徹底炸開，迪奇的父親是陸青潀？那麼說……迪奇也是咒詛師了？跟顧泓旭是異父異母的……不對！我不記得迪奇姓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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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佑，你看來並不慌亂呢，對這局面有所預料嗎？」迪奇貼著我的耳沿說話：「坐下吧。有甚麼疑惑都好，你都無權打擾他們的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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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起雙手慢慢坐下，接著他又搜出了我們的電話丟到一旁，不讓我們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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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再度看向顧泓旭那邊，他伸出手想要搶過那紅盒子，雙手手腕忽然卻翻轉向上，重重地往下摔，砸到了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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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彈不得，他維持一個奇異的姿勢貼在桌子上，斜肩袋也被推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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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鈴鈴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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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是陸青潀按下了接聽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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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旭！千萬不要靠近你的繼父！為師查過古籍，發現那根本是個假名——『潀』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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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匯集之處的意思，將帶『氵』之人流向我這邊。」陸青潀輕鬆地打斷了蕭師傅的話：「而『罒』部件有網羅的意思，『眾』字看上去就像是網羅了下方的三個『人』字……不能說是假名，只是一個別名。為的只是讓我的繼子們，無論天地變動，怎樣都會回到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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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子們？眼珠慢慢轉向迪奇的方向，他優雅地微笑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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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潀他……有多於一個、彼此之間又無關聯的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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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多段婚姻，且是同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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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啦，蕭無恙，還未老到糊塗的話，下次記得教個聰明點的徒弟出來。畢竟……」陸青潀輕笑一聲，掛斷了電話，看回顧泓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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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就是咒詛師，還敢不帶道士過來……」陸青潀搖搖頭：「該說你是有勇無謀，還是太蠢？也不對……你應該在盤算甚麼吧？可惜我做的手腳比你周全太多了。蕭無恙那老骨頭看不出來嗎？你自從前天入了這裡後就一直在『洩氣』。也難怪，那是有賴於門口的風水佈置，而不是任何易被追蹤的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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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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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風鈴？還有那好幾面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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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知道。」顧泓旭勉強地說：「奇門遁甲是吧？上次，門是你開的，卻是先讓我入……我那時一定是從八門的『死門』進來的。如今手腕腳腕忽然麻痺且不受控制，肯定也是『進錯門』的緣故，害我身體的氣息斷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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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嘛，蕭無恙還是能教點好的。」陸青潀笑著讚許道：「只要使你走錯門，想要霎時逆轉你四肢的知覺也不是難事。但這些都是術法方面的小伎倆了。我比較在意的是……你怎麼知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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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中年男子斜著頭也半瞇著眼，嘴邊微微的笑意——徹底的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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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你上次見到金剛環嗎？它不是無端端跌出來，它一定是在提醒我你很危險……而且，更重要的是，你說漏口了，你說那是——『法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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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道之人見到金剛環，都應該知道這是法輪。如果博學一點的，便會知道這按照《少林兵器總譜祕本》的金剛圈為藍本，將法輪和少林兵器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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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裡，沒有『法環』的說法。」顧泓旭死死盯著陸青潀，解釋道：「金剛環只是我和白焉樺順口而用的綽號，其全名是『金剛圈法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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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陸青潀相當清楚金剛環的來歷，才會說成「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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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蕭師傅初次相遇時，他便隔著紅布認出了金剛圈……氣息隔絕的情況下仍能辨認出，那是悅雅都做不到的事情。除了因為蕭師傅擅長感氣，也是因為他很可能與這個被當作二流法器的金剛環有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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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顧泓旭的推測，但我也是如此認為的。

因為，蕭師傅多次表達出，他知道這個法輪真正意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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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起眼的二流法器跟蕭師傅有關係，卻又能被一個普通拜廟的中年男子認成「法環」，已經值得去聯想其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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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不中用的老傢伙，確實跟這個『法輪』有些關係。」陸青潀似是被逗笑了：「可是，你又怎麼敢肯定，我不是一時糊塗說成了『法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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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麼解釋悅雅清楚我們的關係，且避開了蕭師傅的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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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冷眼看著陸青潀，一語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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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頭到尾都清楚Marie背叛過我；鬼王上身時它也清楚我姓『黃』。這些不是任意陌生的咒詛師能夠簡單調查出來的事情。何況蕭師傅身為感氣的高手，在商場時感受到有邪崇、但卻找不到水鬼嬰和悅雅……那是因為你身為龍山寺關係人士，絕對清楚蕭師傅的長相和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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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山寺關係人士……難怪他想起了繼父與母親的結識之處後，就推理出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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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便是那個門口的風鈴……那東西擾亂了我的氣息之後，我就被你遮眼了。今次進來時門上明明寫著『推』，上次你卻是『拉開門』讓我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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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狠狠地咬牙，持續掙扎著想要擺脫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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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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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潀無奈地低吟了聲，雙手慵懶地枕在後腦上：「這個就沒辦法了，你自己因為進錯八門遁甲的死門而產生的幻覺，我沒法控制全部細節，頂多補上一點障眼。但是這些加起來，也充其量稱得上值得去聯想的疑點而已，你最後到底為何肯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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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一直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我只是虛張聲勢——嘗試詐一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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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潀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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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啊竟然，被個晚輩詐得原形畢露了。不錯、真的不錯，雖然也不影響，你懷疑到這個地步必然會去調查我，撕破臉皮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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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子站起身來，拿著那承載著部分鬼王靈魂的金鐲盒子，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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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知道得夠多了。」陸青潀若有所思：「我會好好反思佈局漏洞的，下次就不會有人能揭穿我的計劃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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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別走！！」顧泓旭眼睛都紅了，上半身拼命掙扎卻依然無法挪動鎖死在原地的手腳，「驪山墓園，你動過我母親墳墓的封土！你肯定別有所圖……！還有，北村安插那個李國華到底是甚麼意思！他太容易就被白焉樺打倒了……簡直就像是專門設計來咒殺失敗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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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番話，陸青潀的腳步一頓，回看顧泓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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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已經推理到這一步了。不過……你以為我會白癡得告訴你我的計劃？反正……你們依然在我的掌握之中。」陸青潀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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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拖延時間之法也無法及時恢復手腳斷續的氣息，顧泓旭著急得不得了，他甚至用頭去撞手，可是知覺的復原似乎仍是緩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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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放你就此離開的，你利用了別人的屍體、利用了我、利用了我們的孩子、利用了我的母親、更利用了不止一個家庭……不論你到處散播不幸是為了甚麼，我都一定要阻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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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臉色紅到了耳根處，不斷咆哮之下……小腿竟移動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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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啊！快給我動起來啊！起來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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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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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部一甩，桌面的電話終於成功被掃至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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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才明白，顧泓旭不是想用頭撞手，他的目標一直都是面前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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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公克的智能電話旋轉落下，精準地砸中了自己的膝蓋。不可控的膝跳反應越過知覺而啟動，小腿輕飄飄地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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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重重地一腳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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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踏向地上的斜肩袋，隔著布料踩中了裡頭金剛環的輪邊……法輪也應聲垂直彈出，穿過長椅與桌子的狹窄縫隙，直直到了他視線水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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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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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間，一股強烈的氣場釋放之下，顧泓旭的四肢通通脫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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