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初見(東宮同人文) - 王爺府-上鎖的院門(上)(8)

清早有那麼一瞬，令我忽然不再覺得身上的壓力很大，全身終得放鬆後，我舒服得翻了一個身想再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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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那個壓力的始作俑者說話了：「今天不做活，看來是不用發錢了。」孫陽輿的聲音給我大大刺激，我猛然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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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眼，是他正在更衣的畫面，原來他昨晚脫得那麼徹底？我反看了一下自己，幸好我身上的衣服全都好好的，我不由得安心地緊了緊綿被，才回答他：「反正再努力工作也才一文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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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不幹活了？」他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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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約是腦袋還沒完全清醒，竟直接回說：「不幹了，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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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他淡淡應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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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他踏出門的聲音，他終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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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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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後，我才終於明白我剛幹了什麼：我竟然把工作給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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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天爺啊，雖然幹活麻煩，可我在灶房起碼能蹭到東西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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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我得去把活給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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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下床，整理好自己，火急火撩地衝到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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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卻開始把我當空氣，不跟我說話，也不讓我幹任何事……孫陽輿的命令下來了，我不必再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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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布卡！」我看到了她，急忙拉她，她卻一手撥開我，直說：「別叫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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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她說過的：在人前，別隨便跟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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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怯了幾步，下一瞬卻與她對到個眼神，她示意我，悄悄到後面去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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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只剩我們二人時，吾布卡馬上說：「聽說王爺免去妳所有的活了，妳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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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聽懂她的意思，我直直說道：「不幹活，我不就沒飯吃？這樣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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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布卡卻說下去：「王爺還說，妳若來拿灶房的食物，不許有意見。但也不許與妳說多餘的話。」吾布卡瞟了我一眼：「他果然是在意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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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置信，我被允許能夠隨意拿灶房的東西吃，不用被處罰？不用被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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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半刻，我高興得說不出話來，直到吾布卡推了我一下問：「那妳這樣，還逃不逃啊？」她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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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過吃飽再說。」我內心雀躍，身體已自動轉向，準備出發去找早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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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吾布卡的話還沒說完，她攔下我再問：「那幫我的事，還做不做？」我先愣一下，才回想起她說：她要成為孫陽輿的女人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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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我是應了她，可我壓根不知要怎麼提供協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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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吾布卡安心了，便說自己要回灶房，並再三要求我別隨別跟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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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她之後，進了灶房，直接取走幾個蒸好的包子，再拿一塊餅跟一顆雞蛋，喜滋滋地準備拿回房去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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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頭一次能腳步輕快地走在王府裡，一路上見著的人，全都有默契地撇過頭去不看我，任憑我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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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孫陽輿葫蘆裡賣什麼藥，要讓所有人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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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能吃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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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除了僕役外，我意外碰到幾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從前方的廊下快速過去，我從未到王府的那處去過，事實上，我在王府的活動範圍很有限，到處都是關上的院門，偶爾才會有人打開，讓我見到其他處，可我卻還是不被允許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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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臉生的男人是外人，還是王府裡的其他人，說實在的我並不清楚，當他們轉過那個廊後，我就見不到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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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從哪兒來的？上哪兒去的？我一概不知，我咬著包子，走在回我房的路上思索著，這孫陽府究竟多大？我是不是真的小瞧這兒的大小，萬一我計畫的逃跑路線根本行不通，更慘的是，我不幸真的遇上巡守的人，唉呀他們沒見過我，就直接把我當賊給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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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冒了一陣冷汗，盤算著要不要等磐姨回來時，打聽清楚王府情形再逃呢？還是去問吾布卡？也許她已經弄清這裡的環境了，知道哪扇門能直接通往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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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麻不自己先找找？」我醒悟了這道理，不小心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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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探險的第一步，就是先去方才那些臉生的男人彎過去的廊，迎接我的，是沒被鎖上的院門，而且是我沒跨過的院門啊！我興沖沖地要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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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我才剛跨過去，就被人厲聲喊住，我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又是個臉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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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許過這兒。」那人一身青色對襟窄袖長衫，腰間還配劍，怒氣凶凶地喊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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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只是想看看。」我一臉無辜，卻不忘繼續打量他，他看起來不像僕役，威武的氣概逼人的模樣讓他也不像巡守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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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被允許過這門，沒人告訴過妳嗎？」他看了被打開的院門，怒意更甚，拚命地喊我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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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頗嚇人的，雖然得不到答案，卻也只好乖乖退離；那男人死盯著我，一見我過門，那院門馬上從他的方向給關上，我還聽見上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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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那邊是什麼秘密練兵的地方？我記得孫陽輿是將軍來著，所以他召來高壯的男人在他府上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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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當時打掃的院子，那後邊鎖上的門又是通往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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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弄清楚這些，我根本沒辦法逃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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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搔了搔頭，開始邊吃東西邊在這裡到處晃，都是重覆逛著我早已熟悉的地方，該鎖著的、擋著的，一個都沒落下。我攔了人想問，果不其然，我被當空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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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之外，大家都很了解王府的感覺，我究竟花了多長的時間，才會意識到：原來自己是被人關起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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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我親眼見到別人可以穿過院子後，才肯定這個猜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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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訝地盯著那一幕幕發生，許多門開，放過人後再度被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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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除了我，大家都可以自由進出府裡的任何地方？或是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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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陽輿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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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發什麼呆。」我的背倏然被拍一下，原來是吾布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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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神後，立刻抓起她的手問：「吾布卡，妳平時是住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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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問題？妳可不能來找我啊，我都說了，妳不可以隨便跟我說話，要不是妳現在站在這偏僻處偷看，我才不跟妳說話。」吾布卡說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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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妳……妳平常能過那個門，或是那個門嗎？」我朝遠方指了指，我問她能不能通過那些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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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布卡看了看，才回答：「那可以，那扇，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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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區別？」我問，極度好奇她說能去與不能去的門是通往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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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時就是過那道門來上工的，另一扇，我不知道，這裡也不許人問。」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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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能不能跟妳去那扇門看看，就妳平常來的門？」我滿懷希望等著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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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果斷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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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到時，門會開，到時會有人在那點人跟放人，妳過不去吧。我是見過一些妾氏能來去自如，看樣子是不包括妳。」吾布卡說至此，又表示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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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成為怎樣的妾氏，才能來去自如？」我腦海裡有些想像，想起之前欺負我的那種女人的樣子，必是孫陽輿喜歡的樣子吧？成為她們，我也許就能夠得到多一點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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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知道，還用得著跟妳合作嗎？我還指望妳能指點我些，真是白搭……」吾布卡又生氣，這次她真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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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陽輿總是叫我要「乖一點」，莫非就是我不聽話、不夠乖，才被他關在這裡嗎？可是，我到底犯了什麼錯，要受到這樣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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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比在意這些上鎖的大門，心裡有個預感，要想逃出去，必要弄清楚這些門的真相，我從早一直晃啊晃，已到了晚上，心中大致抵定了一個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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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逃！但我一定要去某扇門後看看是什麼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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