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初見(東宮同人文) - 王爺府-計畫出逃(下)(7)

是誰在這個節骨眼，敲我房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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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磐姨吧，她不是說要再出趟門，五天不會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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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陽輿？這不可能，他從沒連續來過我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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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繼續著，我卻還在原地猶豫要不要開門，最後，我還是再藏起我的出逃包衭，再把長褂也脫了，才裝作若無其事地去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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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我意料，原來是吾布卡，早上在灶房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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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我終於開門，沒好氣地先開口：「房間就這麼大，還可以拖這麼久才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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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望了我的房一眼，真的不大，我努嘴了一下，編造了一個「方才在睡覺，才應門」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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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布卡只淡淡「喔」一聲，便逕自踏入我的房，我立刻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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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啊，妳房裡有見不得人的事？」她皺起眉質問，一手從懷裡伸出，遞了東西給我：「我聽說妳的伙食很差，這有塊餅本想著好意救濟妳，是我白操心了。」吾布卡話裡有氣，我看著那餅吞了一口水，又看著她一眼，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謝謝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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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布卡翻了一個白眼，又問：「讓不讓人進去妳房裡？還是只有王爺能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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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一下，雖然吾布卡會拖住我的脫逃計畫，可她也是一片好意啊！讓她進門，也是怕打草驚蛇，更是看在那塊餅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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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挪開身體，讓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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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布卡先嘆口氣，四處張望了一下，吐出一句：「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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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說：「王爺其他女人的房間，都比妳這大得多，也乾淨得多。」她拍了一下窗，都是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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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是才剛來嗎？怎麼知道其他人的房間。」我接過她遞來的餅，當然不可能現在吃它，它會進到我出逃的包衭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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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一個地方工作，眼睛就要張大，我早已去府裡四處瞧過了，沒見到的也打探了一番，要不怎麼在這兒長久工作下去呢？」吾布卡故意拍了拍椅子上的灰，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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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往上爬，衰尾女。」她突然跟我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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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那關我何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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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王府的人都說王爺討厭妳，這也許是事實……不過，我倒是有另一個看法，王爺很在意妳。」吾布卡歪頭盯著我，等著我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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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結舌，不自覺提高音量冷笑，彷彿聽見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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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處處折磨我，不讓我吃飯，會打我、吊我，甚至還會咬我！那個自大的孫陽輿怎麼可能在意我？」我自嘲時，忍不住吐了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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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吾布卡愣了一下，她說：「妳敢叫他全名？妳這麼笨，難怪王爺總是要罰妳，衰尾女，不，姬兒……妳的名字，聽說也是王爺取的，妳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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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他取的？這下倒好，所以「姬兒」不是我的名字？那我到底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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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兒，姬兒……聽起來，不是一個正經姑娘的名字……不過，妳的長相告訴我，妳不是漢人，所以姬兒之名，也可能有其他含意。」吾布卡眼神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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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追問：「什麼含意？」想多知道一些自己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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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她果斷拒絕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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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會輕易放棄，正想纏著她說下去時，她的眼神忽然落到一處，是被我匆忙脫下的長褂，她立刻上前去取，我根本來不及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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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事，一樁接一樁，她還看到了，我的出逃包衭……裡面的菜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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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大眼，盯著包衭後又看了看我……「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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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餓。」我想瞞過去，可是我太不會演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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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布卡發出質問的語氣：「妳想逃出府！就憑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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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啊？」我脫口而出，才驚覺這是一個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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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指了指我：「妳好大的膽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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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她的臉，想著事情全都曝光後，她會跟之前那些其他女人一樣，去向孫陽輿告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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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雙腿癱軟，大約臉色也是慘白的，只淡淡說一句：「請便吧。」我埋下頭，坐在地上，心裡真的很想捶打自己千百次，氣自己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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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布卡看見我的轉變，是嚇了一跳，小心湊近我瞧了瞧：「妳還真沒用，妳就沒想過要把我滅口，或收買我之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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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望了她，並沒有回答，卻一時忍不住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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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布卡拿我沒輒，走也不是，不走只呆站著也不是，所以她拍了拍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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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娓娓道來：「給妳個提議，答應我，我就不告訴任何人妳要逃的事：我要做王爺的女人，妳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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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幫？」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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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下去：「不管王爺討不討厭妳，但他特別針對妳是事實，妳幫我製造能單獨與他相處的機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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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道：「直接與他說，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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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說我想爬上他的床？妳有沒有腦啊？算了，算了，到時妳聽我的，配合我就行。」吾布卡聽上去是個很有計謀的人，不知怎地，這讓我感到有些不寒而慄，可是我有把柄在她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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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妳要指望我幫忙？」在她離開前，我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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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說了：「因為妳看起來，很好利用，姬兒。記得，平常在人前，別隨便跟我說話，會破壞我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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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我一人，我回望了我的出逃包衭跟長褂，吾布卡說，我不可能逃出去而不被人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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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王府裡，夜裡巡守的人很多。王爺的仇人，遠比妳想得多，若巡守的人下手重了，可能就會殺了妳。」吾布卡警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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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想至此，我一個人就氣餒地開始在房裡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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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孫陽輿這麼討厭，「敵人很多」，我一點也不意外，可是這怎麼可以連累到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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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撐著臉沉思，到底該不該聽吾布卡的話，今晚是沒剩多少逃跑時間了，可是還有明天跟後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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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打起精神，大約也是我的優點，我忽然又燃起希望，下定決心，不管前途有多危險都一定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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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好長褂跟包衭，長吁一口氣後爬上床，為了明天或後天，我得養好體力才行，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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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後，大出乎我意料，孫陽輿竟然來了，他悄悄爬上我的床，猛然一把抱住我，害我從熟睡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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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那個吾布卡果然出賣我，必是去向孫陽輿告狀了，現在孫陽輿是來興師問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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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剛睡醒，我的言語能力還沒清醒，說不出任何解釋的話，全身卻急著扭動要擺脫他的制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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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陽輿只不耐煩地長腿一夾，說：「大半夜的，別像隻猴子亂動，睡覺。」他打了個哈欠，沒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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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暗忖：原來他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那表示吾布卡沒出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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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會來？」此話之意，是我不明白他為何為連二天都來我房裡，過去幾乎沒發生過，除了特別來懲罰我或找我吵架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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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們昨天才剛打完一架，我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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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馬上回話，卻睡意興濃地，把頭挪近我的脖間一些，非常親暱的行為，可是他是孫陽輿啊，說不準他下一瞬間就又咬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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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的耳邊，吐了一點氣，然後說：「灶房的活兒，還好吧。」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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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我耳朵發癢卻還是老實說，灶房跟砍柴相比確實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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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很香吧？」他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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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肚子還有點餓，突然想到了吾布卡的那塊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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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後都乖一點，就有食物吃了。」他的雙手又開始不安份，在我的腰摸兩下，就停在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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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不自覺緊蹦，以為又會發生那些我不情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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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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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擺好這個奇怪又曖昧的姿勢，就自顧自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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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心的疑問，這個反常的孫陽輿，雖然不傷人，可是這姿勢我還是很難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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