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初見(東宮同人文) - 王爺府-上鎖的院門(下)(9)

如果今天孫陽輿又來，我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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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去賞月，應該可行，今天十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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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願去想他最近為何會頻繁來我這兒？是想監視我？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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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一個可能，我立刻去翻找了我的那些「逃離家當」！喔，好險，它們全都還在我床底下啊，沒被孫陽輿給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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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了一下，放棄思考孫陽輿的事，還是先辦我的正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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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一定要去看看某些門後的秘密，說不準就能找到逃出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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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府裡夜行，我倒也不是第一次，之前被巡守的人看到幾次，我還被厲聲趕回房去，搞什麼啊，說什麼我會被當成小偷打死？這裡的治安差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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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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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循著牆面而行，見燈火就閃；最後發現跳到樑上行動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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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夜裡的視力挺不錯的，身體也輕盈敏捷得很，我就知道，我認真起來，一定不像孫陽輿說得那樣一無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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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著這份得意，我決定要先去看看先前打掃的大院子的院門，畢竟我原本就是想從那兒逃的，如果夠幸運，今天就給我找著直通外面的門，那我乾脆今夜就上路，也不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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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翻過那扇上鎖的院門，嗯，其實不太好翻，它比想像中的高，我差點掉下又剛好有人經過，幸好，附近樹上的夜鳥被我驚動，引開了那些人的注意，我趁勢再爬，手終於碰到瓦頂，我奮力一撐，終於達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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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果然沒那般容易。」我忍不住望著下邊一探，再往另一邊探，還真給吾布卡說對了，院子的後面還是院子，看起來也不是能出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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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高處，我稍稍看清了王府的分布，遺憾的事，原來我剛才翻的牆還不是更高的牆，再遠處，竟然還有更高的牆啊，那邊之後，會是外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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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都翻了，我先去探探這區沒來過的地兒，沒見什麼燈火，看起來也是普通的院子……我結論下得早了，我才一撇頭，就見到一張臉立在我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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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我驚叫一聲，馬上就被對方摀住嘴，他太用力，害得我向後跌了一跤，我還以為他伸手是要拿刀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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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真給我遇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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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倒的疼我顧不得，本想轉身逃跑，卻被捉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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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妳怎會在這裡？」那個人的聲音有點耳熟，可我還在驚嚇中，根本不敢回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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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何會出現在這兒？」他還在質問，我還在做無用的掙扎，一鼓作氣想回頭咬傷捉死我的手時，我見到了那個早上穿著青色長衫的兇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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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我不禁口氣，至少他不是小偷，也是認得我的，不會把我當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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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嘆一口氣，再問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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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無聊，想趁著月色好四處看看。」我搬出了這套事先準備好的說辭，應該沒露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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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告訴妳，妳萬不可離開那邊嗎？」男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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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會跟我說話。」我抬高了被他抓住的手，想示意他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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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識趣地放手，再說：「將軍應有告訴妳過。」他指的應該是孫陽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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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特別說過，可是倒是說過：我出門會給他丟臉，不准我未經允許離開。」我拍了拍身上的衣袖，毫不在意地說出孫陽輿的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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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意思，就是禁止妳離開那兒。」男子幫忙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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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這個意思？若這兒也是王府，那這兒跟那兒，不都是一處嗎？」我真的很需要有人跟我說明一下啊，連磐姨都閉口不提這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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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劍眉挑了一下，還是扳著臉，接下去說：「我送妳回去。」語畢，他便要來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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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這位大哥！」我縮了縮手，擺出一副委屈又賠笑的表情：「我只是好奇嘛，沒別的意思。到底為什麼，這裡不准人來啊？難不成鬧鬼啊？你就給我簡單說明一下，知道有鬼，我以後就……就不會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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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濃密的劍眉又挑了一下，抿住唇，斜頭打量我：「妳在找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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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就說我無聊又好奇，想探探。」我挺直了身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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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感無奈，似乎妥協，他伸出手，指了一個方向，看來他終於打算對我進行說明了，他說：「那邊再往前去，是這裡的主邸。」他指的方向全是牆，天色又暗什麼也看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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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邸？是很大的地方嗎？」聽到這答案，我滿失落的，因為那邊竟然不是出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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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說：「怕是妳也翻不過去，將軍……不，孫陽王爺平時就待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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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難道他以為我在找孫陽家的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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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平常待的方向是？」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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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院區，平時是下人們活動的地方，我就只知道這麼多了。」他正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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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平常是住院區啊……那離出口有多遠呢？我要不要順便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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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小姐。」他突然這樣叫我，我從未聽過有人這樣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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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認識我？」我頗意外，想再跟他問點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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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長相，在這裡很好認。王爺提到過妳。」他說著有些低啞，眼神飄移，我尋著他飄移的眼神看去，問了句：「在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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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小姐，我送妳回去。」他再說了一次，並說：「別再來這兒了，若是被別人發現，恐怕妳的活動範圍又要縮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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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知他沒在說笑，今晚被逮住，我也沒戲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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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乖乖回去，可是你能不能幫我瞞住其他人。」如今，我只能努力為將來留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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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小姐，別再翻牆了。」他沒答應，卻也沒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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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幫我開了鎖，讓我走過那道我也許再也沒機會跨過的院門，他沒過來，看來就要立刻再將門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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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出手頂住了院門，他這次沒用力推上，再嘆口氣，看我又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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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啊？大哥？」我問了他，他若不告訴我，我可能都要幫他取名叫劍眉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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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我，想好了就脫口道：「裴錦。姬小姐，夜安。」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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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並不知道，原來他說與不說，都很為難：說了，萬一我把與他相遇的事說出去，孫陽輿可能會找他麻煩；不說嘛，我若無意中說漏嘴，說曾在夜裡跟一個陌生男子相遇，孫陽輿可能會找全王府的人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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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錦，這個名字，大約有去過主邸的人都會曉得，他是孫陽輿的心腹，也算是朝堂的忠良之後。除此之外，還有跟孫陽家也有很複雜的關係，可惜，我都是後知後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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