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用餐後的唐飛凌獨自走到天慶城一處寧靜的小溪邊,溪旁沿著溪道種著不知名的樹,看起來已沒有葉子在上頭,對比後方不遠處還燈火通明的商區,這裡顯得安靜許多,尚還有一些人在這裡悠閒漫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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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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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別過頭,他還帶著面具,只見唐潁悅向他走來,唐飛凌問道:「師姐這時間還出來逛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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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潁悅手輕掩著嘴,說道:「這不是看你出來,才跟著出來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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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有塊遮布遮著,唐潁悅真容應該更好看,唐飛凌心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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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人步行到一處有石椅的地方坐了下來,看著眼前景色和零星路過的路人,唐潁悅問道:「少主,明天就是蜀川門會,聽聞過去都會有比試的環節,我想你一定能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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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妳有參加過嗎?」唐飛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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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以往都是武房的冷長老帶唐明仁跟武房弟子參加,我們毒房過去偶爾派毒蝶長老或毒蝠長老參加,弟子基本上只帶一兩人,我這次也是第一次參加。」唐潁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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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晚風撫過,唐潁悅的遮布被吹得飄動,她趕緊伸出手貼著臉,把布摀實,唐飛凌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想問,但都沒有開口,此時見狀不假思索地問道:「師姐為何妳一直帶著遮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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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潁悅看了唐飛凌一眼,眼神透漏著不知所措,她別過頭雙手貼著遮布掩著自己的臉頰,語氣怯怯地說道:「因為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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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看?」唐飛凌看著她說道:「不會啊,我一直覺得師姐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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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說,唐潁悅臉倒是開始熱了起來,額頭和鼻翼兩側都有些微紅,見她本來想開口說什麼,但不知為何又忍了下來,閉上眼睛,過了一小會才回話道:「不,我們練毒功的女子本身就不會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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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毒功?」唐飛凌聞言,忽然想起唐無燕以及林秋東和一眾毒房弟子,確實那臉色真的都不太好看,但唐潁悅這看起來不是氣色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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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這個了。」唐潁悅轉了個話題,說道:「少主,今天天氣不錯,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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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抬起頭,一輪明月高掛在夜空中搭配著周圍的滿天星斗,只有少數的暗雲微微遮住一些地方,柔和的月光灑落底下各處,灑落在唐飛凌及唐潁悅的身上,也灑落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兩個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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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悅姐姐上呀!氣氛正好!」唐夜夜躲在遠處一個房屋邊,緊緊盯著唐潁悅兩人的身影暗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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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善武跟在她身後,不斷拉著唐夜夜的衣角說道:「天色很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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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你武功也不錯,天慶城裡又不會有什麼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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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少爺交代我要練習他教的功法,我怕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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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那你回去呀,我也不用你跟著。」唐夜夜一把拍開唐善武的手,依舊看著遠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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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行,妳可是女孩子,我,我才不能讓妳這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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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夜夜翻了個白眼,說道:「拜託,你不過勉強打贏我一次,要比逃跑身法你還不如我呢,別吵,現在正精彩,你要嘛靜靜地看,要嘛就趕緊回去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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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夜夜笑咪咪地,看著遠方自言自語道:「這可是任務,我可是在進行任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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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時刻,天慶城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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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潢富麗的大廳裡,中央鋪著一張大紅毯,正中主座上坐著天慶城城主林懷義,他身穿華麗大衣,但身材有些臃腫,看起來像個滿腹錢財的富商,完全沒有一絲練武人的味道,年約五旬,一張圓臉配著八字鬍,看起來有些好笑,但配著他嚴肅的五官,看起來還挺有些威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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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他左右分別各排列三張桌椅,這些桌椅後面又左右各擺著四張椅子,此時座位上都已坐滿了人,這些代表蜀川武林的人士此時都已齊聚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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崆峒派和青城派分別坐於天慶城主的左右前方第一個座位,彼此互相面對著,接著依序是唐門和王家、千山寺和太玄閣,崆峒派的主位上坐著崆峒派大長老趙千虹,此人是位女子,一身白衣素服,看起來約三四十歲的年紀,頭髮盤束在腦後,為一人婦的髮型,眉間有一道五撇紅粉彩妝畫成的抽象蓮花,給人一種端莊肅麗的感覺,而身後兩位長老以及兩名年輕後輩都是相同裝扮的女子,長老分別是木真君、靜心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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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面青城派主坐上的人是一個滿臉白鬍的老漢,年約六旬,但氣勢不凡,全身散發著驚人的氣勢,身穿青色大衣,背部繡著一個大圓中間寫著一個大大的青字,此人正是青城派掌門葉鴻雄,他的身後分別是天風長老、黃勃長老,也都是年約五旬,在後頭則是年輕一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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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懷義說道:「此次蜀川門會由我天慶城主持,各位可以開始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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崆峒派大長老趙千虹先開口道:「先前派出我崆峒派蓮貞長老及弟子前往崑崙派,至今還是音訊全無,沿途所有驛站也都沒有消息,已經兩年了,後續又接連派出一些弟子前往也都沒有消息,最後我們得到的消息也是在座的各位都知道的:吐蕃國出現一支實力強勁的人馬,迫使苯教和藏佛教放下糾紛,轉向對付他,事情至今也未有結果,在此我想懇請在場各位也調撥部分人馬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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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派掌門葉鴻雄說道:「我青城派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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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門大長老唐由季坐在唐門主位,也回道:「唐門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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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唐由季對面,王家主位上的是一個年紀與唐由季差不多,全身打扮得像老儒生,留著一鬍長鬚,此時他雙眼不停地打量唐由季,此人正是王家大長老王三喜,只聽他回道:「王家沒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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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列的千山寺方丈無心,太玄閣閣主張聞道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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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千虹站起身,對眾人行了一禮,說道:「感謝各位,那麼兩周之後我崆峒派會派人前往各派,所需人馬物資會提供一份名單,還請各位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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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針對雲南方面,與我們蜀川交接處的天目山,近期傳來不少山賊阻攬山道,此事青城派葉掌門應該有所耳聞,我們昌都城和九金商團不少貨物都停在天目山西側,這點還需葉掌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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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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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是討論蜀川地區彼此商道碰上的問題,主要提問都是崆峒派以及青城派,其餘四派皆無太多問題發問,直到一個時辰過去,崆峒派木真君突然說道:「接著,就是我崆峒派附屬門派橫山劍門一事,橫山劍門發生什麼事,想必在座各位都有所知,王家可有話要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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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什麼?」王三喜冷哼道:「什麼時候橫山劍門成了崆峒派的附屬門派,他們離得近的可是蜀中,木長老,橫山劍門與我們王家同在橫雲山上,自以前就有不少糾紛,我對他們,可比妳對他們熟悉得多,妳這一來就說他們是妳們崆峒派的附屬門派,是想替他們出頭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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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派葉掌門冷冷地說道:「是這樣麼?我青城派的附屬門派合道觀可也受了不小委屈,合道觀自成立以來,一直和我青城派有所聯繫,還是王長老你要看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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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葉掌門一拍手,立刻有兩名青城派弟子遞上兩幅捲軸,有默契的一同拉了開來,分別站在唐門以及王家前頭輪流展示,只見唐由季瞇了瞇眼,看著上頭的文字說道:「嘖,合道觀這二十年間繳了不少好東西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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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喜看著卷軸上寫著的協議,冷笑起來說道:「巴川城自以前就是和我王家有過協議,後來合道觀實力不濟自己湊了進來,我們王家不過是保護我們本來的產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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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門長老唐錢盛說道:「這我聽說過,不過巴川城似乎本來是與王家跟合道觀雙方都有協議吧?雖然是座小城,但在蜀南也挺有名的,我唐門不巧也有一些生意在那兒,跟巴川城主也有那麼一些交情,只是巴川城主意外離世,繼承城主之位的卻不是他的兒子苗豐和,後來苗家一家滅門,合道觀也被轟出了巴川,我想問問這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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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喜握著拳,說道:「唐長老,你是在懷疑苗遠一家的事都是我王家所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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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派天風長老也附議說道:「不只唐門覺得巧,我青城派可收了不少逃難的合道觀弟子,也有許多消息,現在佔據巴川城的不就是你們王家嗎?什麼時候武林盟的成員可以讓門派弟子繼承城主之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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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另一名長老出來說道:「我們王家也是武林盟的一員,巴川城主一位自然不能由我們王家弟子繼承,只是那繼承者也不是我們王家弟子,他本就是巴川城的一位武將,也只有來過我王家探討過劍法罷了,他們與我們離得近,給了些方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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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長老接著說道:「況且合道觀後續派人入城,別人也不歡迎,也不聽勸離,我們王家也是履行跟巴川城的協定,所以彼此都有些爭執,各位,邀請論道的人可是合道觀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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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道?論道論成雙方大戰,這我可聽說是你們擅自開戰的,還打上了巴雲谷,把合道觀都給佔了,整整四百多號人只剩一百餘人,觀主跟六名長老都被殺,你們是想在蜀川掀起門派戰麼?還是看我青城派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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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葉掌門,此話就不對了,我們也沒想過合道觀如此不堪一擊,原先我以為我王家在武功不能像你們九派一樣強大,我等充其量也不過一方野派,誰知道,嘿,其實我們好像也不差。」王家其中一位長老冷笑地聳了聳肩,這一句話很明顯的挑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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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喜假意地輕咳一聲,露出一抹輕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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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掌門和趙大長老互看一眼,王家這話的氣焰大到有些目中無人了,但憑一個王家,有這個信心對抗蜀川所有門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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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先不要扯遠了。」趙千虹開口道:「現在先談橫山劍門的事,歷年貢上的物資,我崆峒派確實沒有詳細紀錄,但殘存的劍門弟子可以替我們做證,這都能表示橫山劍門附屬於我崆峒派,現在,我要你們王家給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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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青城派也要你們王家,給我們一個交代。」葉掌門附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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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大勢力發言人眼光凌厲,紛紛盯著王三喜,只見王三喜臉色不溫不熱,說道:「可以,那兩位希望怎麼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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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橫雲山北側及東側,交還橫山劍門,再退出沿線都鎮、琅村、九文鎮等等,還有交出壠南城所有商權產業,我蜀北重城不接受你們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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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要求也簡單,你們王家退出巴川城,交還巴雲谷,合道觀所有屬地,我青城派所劃的蜀南沿線所有城鎮不要看見你們王家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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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唐由季輕咳了兩聲,眼睛一瞇說道:「我唐門一直以來都在蜀中,近期也受到不少人投訴,眉山、雅安、天全等等不少商路都和人有爭議,這些地方都是我唐門的屬地,還能直通到天慶城,要經過這條路自然得經我唐門同意,可我卻從沒有看過有人表示過些什麼,我唐門要求很簡單,天全自琠曉為線以東,只要是在唐門屬地上,也都不要見到你們王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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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慶城主林懷義會過意,笑了道:「確實,我天慶城本和唐門就是合作關係,那幾條路我們天慶城多少也有些份額,我以城主的名義在此告知,請王家於三日內,退出我天慶城,若是逾時所有產業充公,從明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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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寺方丈此時開口了,這個乾瘦的老頭說道:「阿密陀佛,我千山寺本不過理會俗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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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閣主也跟著說道:「我的要求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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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兩名長老越聽臉色越是發紅,這他媽就是搶劫,要逼我們交出橫雲山以外所有的東西,兩個長老咬牙地互看一眼,都是一臉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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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王三喜露出一個冷笑,應該說這副表情幾乎沒怎麼變過,只聽他聲音沉重地說道:「九派四世家就是九派四世家,只要不合你們的意,再無恥的要求都能提出來,可以,我答應你們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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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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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倒是讓在場所有人愣住,他們沒想到會這麼爽外地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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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錢盛最先反應過來,立刻開口道:「王大長老答得爽快,可口說無憑呢,現在得先畫押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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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掌門冷笑道:「蜀川門會今天就會結束,明天可就只是簡單的餐會,王大長老你如果指望武林盟幫你,橫山劍門、合道觀滅派一事,他們可不會站在你那,畢竟這可是武林盟一直強調的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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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早準備好一般,立刻由一名天慶城的僕人遞上筆墨跟書狀,呈在王三喜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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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你們說得都行。」王三喜直接一筆簽上,押上指印,很是乾脆,只是眼神惡狠狠的都可以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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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所有人心中都有個疑問,一切實在太順利了,都不待討價還價的,王家是想謀劃什麼嗎?但畫押一旦簽了,管他有什麼謀劃,理都站在我們這,就是武林盟主來了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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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喜站起身,王家所有人也都跟著站起,只聽王三喜說道:「反正晚點才有餐會,我王家先離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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