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世界 - EP3_13_一夜烽火

這次的戰事中，蠻族對著塔倫塔那先是一輪石頭砸城，破壞了牆垛與多數木造建築設施，接著以碎石進行了一輪又一輪幾乎不間歇的投石攻擊，對城頭上的箭矢、石頭與人員的物資補給造成極大的困難，在戰鬥中甚至有整個支援小隊被碎石團滅，活生生的被砸成了一地血肉。

藉由長梯登城的蠻族就在弓箭與碎石掩護的背景下強行登上城牆，塔論塔那的守軍只能讓士兵冒死補充，甚至不惜將前線士兵用盡以抵擋敵人；但即便冒死上城，還是有部分城牆段被敵人登上。

就在敵人要擴大戰果與推進時，魔法師的攻擊條件終於達成，開始了一輪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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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安慰黛絲米亞的特里斯達，被空中的物體吸引了視線。

抬頭可以看見一個冒著黑煙的球體劃過天空，如同沒有火光的流星一般。

看起來如籃球般大小的黑色球體飛越城牆，此時忽然像是爆炸似的炸裂開來，黑色液體在空中濺散；緊接著所有的黑色液體忽然燃燒了起來，轉瞬便形成了巨大的火球。

火焰幾乎蓋過了日光，在電影似的磨菇雲從火紅緩緩變成了黑煙之後，城頭上掉了一些著火的人掉了下來，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都是蠻族。

原來那段城牆已經被占領了。

就在特里斯達心理這麼想著的時候，便聽見了民兵們一陣歡呼，接著便是大量相同的黑球飛過，將被佔領的地段一個個的燃燒乾淨。

「魔法……？」

抬頭看著遠方的城牆，暴走冬瓜拔出卡在身前蠻族臉上的刀。

刀刃左右搖擺在頭骨的咯咯聲中拔出，暴走冬瓜反手就把旁邊剛在城垛間冒出頭的蠻族砍死。

摀著自己的頸動脈，他不敢置信的跌下樓梯。

壓抑著殺人的恐懼，暴走冬瓜努力著維持冷靜的心態。

「冬瓜，你真厲害。」

「比不上妳啊。」暴走冬瓜回答了貝爾貝洛的調侃，將刀尖對準了下一個敵人。

此時的她，不知道從哪裡撿來了一把敵軍軍官的劍，也許是形狀很像武士刀吧，總之她用得很順手。

而暴走冬瓜這麼說的理由很簡單。

貝爾貝洛所在的這段城牆，前後大概已經被他殺死了幾十個蠻兵。

她的強悍，讓這附近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揮舞著刀刃，將上了城頭的蠻兵砍下城牆，或劈或刺，讓人不禁懷疑她在現實生活到底是做什麼的。

魔法的攻擊持續著，並推進到了城外。

每顆籃球大小的爆炸就帶走了幾十條人命，城下尤其是萬頭鑽動的狀況，當然也是魔法師最愛的攻擊地點，其中，後陣的弓箭兵們受到了特別照顧，整塊方陣被幾顆火球一燒，能冒著火跑離的稀稀拉拉的沒幾個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魔法攻擊來得這麼晚，但是有總比沒有好。

在魔法攻擊開始沒多久，空中不斷飛過的黑球就已經造成了蠻族近千人的死傷，整個城牆下都被轟得坑坑疤疤的。

銅鑼似的聲音在這時響起，敵軍不知道敲著什麼東西，蠻兵接著就開始撤退了。

這時暴走冬瓜才注意到，稍早的魔法攻擊下，蠻族已經損失了一半的攻城武器，從建造到一半的城樓、城梯，到準備衝擊城牆的衝撞車與各尺寸的投石器。

看來魔法的晚到是要等待對方的攻城武器和弓箭兵部隊接近……

這麼思索的時候，天空飛過了許多箭矢，更高的高空，大量棒球大小的物體以拋物線飛過了大家的頭頂。

撤退的蠻兵遭到了魔法的追擊，可以稱作敗走了。

「戰局……也變得太快了吧。」

暴走冬瓜在爛得差不多的牆垛間看著蠻族撤退，驚嘆著改變戰局的魔法力量。

「那就是魔法……」

拄著劍，貝爾貝洛面無表情的說。

「看起來就像點燃什麼的火球。」

「你在考慮它的內容物？」

聽見暴走冬瓜的自言自語，貝爾貝洛好奇的問。

「這遊戲做得如此『真實』，那所謂魔法應該也會有所根據才對。」

暴走冬瓜說著，站了起來：「也就是說，一定有個系統存在，只要有，就能學。」

「你真像教授。」

「正確來說我是研究生，抽菸喝酒的菸酒生。」

彈了個響指，暴走冬瓜說道；既是輕鬆氣氛，也是緩和自身。

「呵，真可靠。」

「托拉姆如果沒死，他的想法也應該會跟我一樣。」

「你們是很強的組合呢。」

「可是妳好像還是比較厲害啊。」暴走冬吐槽。

「嗯，以前學過劍術。」點點頭，頓了頓手中的劍：「雖然是半強迫的，但我也算是有興趣。」

「你是哪裡人啊？」暴走冬瓜趁機問道；他好奇很久了。

「千葉。」貝爾貝洛說著，握了握手中的刀子：「我知道我們差很多。」

「嗯……我一直以為只有本國人。」暴走冬瓜驚訝了一瞬，隨即釋然。

「其實世界各地的人都有。」貝爾貝洛說。

最後幾個城頭上的蠻族被清剿完畢，士兵們歡呼著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暴走冬瓜從頭到尾的參與了戰鬥，也仔細的觀察了整個局勢的變化；他知道敵人的兵力並沒有受到多少減損，與其說這次的攻擊是攻城，不如說是一種偵查手段而已，或許只是想要弄清楚守軍的防禦力度。

「去找其他人吧，雖然都在這段城牆，但他們不知道去哪裡了。」暴走冬瓜說著，開始四處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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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牆垛，托拉姆滑坐到了地上，鬆開手中的短矛；眼前嘴裡冒著血泡，抓著矛桿的蠻族已經不具威脅了。

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托拉姆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壓抑住情緒。灰色、紅色的鮮血混雜著，身邊的聲音彷彿將喇叭音量轉小一般慢慢地關閉了。

好一會，托拉姆抬頭張望，但神情有些茫然。

直到一個民兵走來，用力的踢托拉姆的屁股才把他從迷茫中喚醒。

「起來！沒死吧？沒死就來幫忙。」

這一腳讓托拉姆才開始聽見聲音，隨著他的暴力問候站起了身體，暫時遺忘精神刺激的他急急忙忙的被催促去清理戰場。

當然，第一件事便是尋找自己的隊友。

特里斯達和和亞其塔還活著，兩人正在把城牆上的屍體搬下來。

「托拉姆，你還好嗎？」特里斯達看見他後不禁停下手關心。

這也難怪，托拉姆現在除了腦袋上有乾掉的血漬，身上更是紅一片灰一片的血跡，幾乎沒有乾淨的地方。

「沒事、沒事。」步伐有些不穩地走下台階，托拉姆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沒事。

但這句詢問也讓他精神回到了現實，開始打量周圍。

看見到處都是屍體，人們一邊清理，一邊檢視著是否有活口。

不遠處，暴走冬瓜和貝爾貝洛一人一手一腳的抓著一具熟悉的人下來。

「拉克斯……」

認出了那人，托拉姆趕緊跑上前。脖子上插著半截箭矢，破裂的動脈已經乾涸，血漬浸滿了衣服，濕黏的血液沾了暴走冬瓜一身。

「我們在牆垛那邊發現他的。」暴走冬瓜說，盡力的克制著自己的聲音說：「他已經走很久了。」

貝爾貝洛依然沉默，但垂下的眼神中也透露著難過。

「先、先把他搬過去吧。」托拉姆說，忽然感覺到喉嚨有些乾。

托拉姆咳了咳，轉頭尋找起稍早被安頓的千羽。

他還在原地，周圍的清理工作還沒有擴展到這裡。托拉姆小跑步的靠近，跪到了他身邊仔細的察看。

雖然雙手已經無力的垂下，但還有微微的呼吸，血似乎也止住了。

長吁了一口氣，托拉姆轉頭想找個人幫忙。

「柯洛維奇！亞其塔！」

兩個身影從藏兵洞走出，他們似乎正在整理戰場，衣服上沾了一些血跡；不過量不多，顯然沒有經歷什麼太嚴重的戰事。

喊來了兩人，讓他們找了一塊大木板來幫忙。

很快，三人找了一大塊門板；用它扛著千羽就往後方運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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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軍暫時撤退了，塔倫塔那開始進行整備，以備下一次的攻擊。

屍體確認身分後被集中起來燒掉；重傷兵集中起來等死。

與此同時，有閒的人趕緊打掃街道，以便讓運輸馬車可以早點通行，加快搬運遺體和瓦礫的速度。

一切都在忙碌著，等到托拉姆小隊輪休的時候已經是夜半了，因此他們被允許睡到天亮──沒有遭遇進攻的話。

小隊已經有兩個人永遠的離開，紅月使徒被埋在瓦礫裡面，挖出來時已經昏迷，氣息出多進少的他只能在重傷兵營裡等死；千羽更是無力再戰，身中兩刀一箭的她被拖到後方躺著了，如果沒有因為感染死亡的話，那還有點機會再見到。

托拉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告訴大家將身上的傷口清洗，包好趕緊休息。

雖說很累，但今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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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拉姆。」

「幹嘛。」屋子的角落，托拉姆微微睜眼回應。

「魔法，你有沒有什麼想法？」暴走冬瓜黑暗中問道。

「你是說今天那個飛過去的火球嗎？」

回想起早上的畫面，托拉姆又忽然一陣惡寒從脊椎往上而來。

「嗯……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學會。」

「你想自己研究？」托拉姆皺皺眉有點驚訝的問。

暴走冬瓜點了點頭：「嗯，既然有跡可循，就可以用科學方法研究。」

「這樣……」托拉姆聞言思索著。

「而且，已經證實現實生活的能力和知識並不受制約，看看千羽的木工，還有貝爾貝洛的劍術。」

看了一眼黑暗中貝爾貝洛的方向，暴走冬瓜繼續說道：「我們的優勢就在於我們有超過這這遊戲NPC所設定的智慧和知識，而且擁有較容易提升等級的身體素質。」

「這些……還是要小心，被忌憚的話難保不會被獵殺。」托拉姆冷靜的思考後說，仍然很擔心玩家會不會成為王國的眼中釘。

「我倒覺得去年的事件就是獵殺了，不想這樣說……但蠻族的進攻真的太剛好了，拯救了很多人。」

暴走冬瓜抓了抓頭說，這時角落忽然發出了啜泣聲，但很快聲音的主人就忍了下去。

「嗯，是不是拯救還不好說，應該是所有玩家幾乎都上了前線，雖然總比在集中營似的環境下勞動好。」

「有比較好一點，至少我們可以結識NPC，別忘了，七大軍團的正規軍都是貴族子弟，就算沒有貴族頭銜，也是家丁僕從，隨便一個都比我們嬌貴，如果獲得認同，或是結識，都可以是我們生活的保證。」

暴走冬瓜捏了捏鼻樑說。

托拉姆正要說話，這時外頭的戰鼓敲響，隱隱約約還傳來喊殺聲。

「敵襲！快起來，蠻兵來了！」

一名士兵挨戶地大喊著，同時室外火把焰光重重，幾乎所有人都立刻醒了。

點起了燈，托拉姆一臉的冷靜：「集合！都跟我來！」

捏著手，托拉姆清掉腦中不合時宜的思緒。

召集了大家，穿戴好了裝備，托拉姆一腳就往外跨。

疲勞，似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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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蠻軍的強攻已經開始一段時間了，這次的強度比白天的時候還高。

雖然沒有白天那麼恐怖的石彈雨，但是登城的士兵多了許多，尤其是針對城樓的攻擊。

城門周邊的投石攻擊簡直沒完；甚至城下都在撞門了，頭頂的石彈攻擊還沒停止，似乎根本不管自己士兵的死活。

在托拉姆小隊方面，配合著百人隊的指揮，與其他民兵們一起支援城樓。

但說是小隊，一上了前線就失去了小隊的功能了。

因為城頭已被佔領，所有人直接進入白刃戰，托拉姆等人自然也就集中起來，從另一側上了城牆，往城樓反攻。

夜裡戰鬥十分困難，點了火把會被敵人重點照顧，不點火把又看不清楚，這對戰鬥十分不利……直到天空出現了光芒。

是魔法的照明，燃燒的物體在空中提供了微弱的照明，讓戰場上可以勉強看到數十米的距離。

這就夠了。

雖然蠻族士兵源源不絕的攀牆，但守軍同樣源源不絕的上前迎敵。傷兵與屍體不斷後送，來不及離開的就會被推擠下城牆，摔落到了地上。

又有人被砍倒了，但不知道是誰，只知道周圍人忽然開始往前推擠，托拉姆被迫和貝爾貝洛向前被推擠進了城樓。

而接著大批大批的蠻族士兵越過了城牆，將守軍推擠進了城樓，中斷了守軍進攻的勢頭，但也讓蠻族原本佔領的城樓損失掉了。

被推入城樓的守軍，很快的便把城樓內的蠻族給肅清了。

不過控制重型武器與儲存物資的城樓現在對蠻族也沒有意義了；他們已經可以繞過城樓，翻過城牆了──只見登上城牆的蠻族士兵在城牆上垂下了繩索，通過繩索垂降到了城內。

這意味著城牆已經失守。

弓箭隊開始向城頭灑出大片大片的箭雨圖求造成蠻族死傷，讓蠻族們只能頂著箭矢登城。但蠻族登城的人數太多，越過城牆通過繩索落地，已經開始集結並擴大戰果。

附近的預備隊收到消息後趕緊衝出了掩體，在箭矢中衝向剛下了城牆還立足不穩的敵人部隊。

這是地面戰鬥，守軍們有了空間圜轉，於是便比城牆上的守軍多配備了盾牌，這讓蠻族士兵們顯得弱勢。

但這份弱勢並沒有持續多久，不一會城牆上忽然出現了火把的光芒，兩個火把舞動著，像是在打旗語一樣。

守軍的箭矢幾乎是立刻向他招呼了過去，只見短暫的揮動後火把便落到了地上，消失在了人頭鑽動的城牆上。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用意，但他們肯定在通報著什麼。

很快，真的很快；幾乎是數分鐘後這個區段箭矢落下的密度忽然變大，下了城牆的蠻族士兵也只是躲在城牆沿線橫向擴展並防禦這個前進陣地。

很明顯的，稍早的火把告知了後方這裡已經突破了。

支援的士兵們舉起了盾牌向蠻族士兵們發起猛攻，但在天上的箭矢與地上的士兵夾擊中，這段城牆卻難以收復。反而還讓對方搶走了盾牌，讓弓箭對蠻族在地面的士兵沒有了多少威脅。

接下來，巨大的黑影爬上了城牆，並往城樓而來；其中有一部分也由繩索而下，擴展了牆下的勢力範圍，尤其是通往城門旁城樓的入口處──那裡有著金屬門柵升降的絞索。

這時不尋常的光又一次照亮了戰場，明顯比稍早的還要明亮數十倍。

應該是魔法攻擊，魔法師們終於不計後果的使用魔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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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防守在城樓裡的托拉姆大喊著，這時城樓入口外一顆魔法火球爆炸，帶著炙熱的火焰點燃了周圍的蠻族士兵。

淒厲的慘叫聲中，貝爾貝洛趁機收割了突入城樓內的敵人生命。

「守住城門！」

城樓裡的NPC小隊長大喊著，和一隊士兵正在城牆的入口處奮戰著。

因為城柵的結構太過堅固，雖然蠻族很早就開始撞擊，但現在都還沒能破城。

唯一的開門方法只剩下了城樓的機關，於是城樓才遭到了強烈的進攻。

撐著撿來的盾牌，托拉姆差點被剛出現的獸人的戰刀砍城兩半，一臉驚恐的握緊了手中的短劍往前捅。特里斯達和亞其塔趁機將手中的短矛在這時刺穿了獸人的胸膛。

在獸人的慘叫聲中，另一端的柯洛維奇被喊來來幫忙。

這是他第一次遇到獸人。那高大的身體和巨大的力量根本不是普通人類能抗衡的；如果他今天還沒升級，或是普通的民兵，剛剛那下一定會直接昏厥的。

而獸人的倒下並不代表結束，相反的在蠻族的衝擊下，又一個獸人與之配合的進了城樓入口。

在守軍與蠻族用盾牌僵持和戰鬥時，獸人趁機一斧頭劈下；柯洛維奇本能的舉盾要扛。

「不要硬扛──！」

特里斯達大喊，但卻來不及了。

他沒托拉姆的好運氣，盾牌受到了衝擊後貼到了他的臉上，幾乎是瞬間他便失去了意識；在與敵人的推擠之中，盾牌滑落，獸人第二斧直接劈開了他的頭顱……

「柯洛──」托拉姆大喊，幾乎失聲；但自己卻分身乏術；蠻族又一刀砍在他的盾牌上，破開了盾牌上緣的金屬墊片。

「舉盾！推──」小隊長的喊聲傳來，守軍在此時奮力的一推，並同步發動了刺擊與砍擊。

幾具身體倒下，有敵也有友；短暫的分開又重新撞擊，短矛與戰刀交織……

嚷著髒話，特里斯達以短矛刺向敵人，但卻被敵人隔開。

獸人又是一斧子砍下，亞其塔立即握緊了矛，且對準了獸人的手。

矛尖透了獸人的手臂，但斧頭也砍上了亞其塔的肩膀。隨著獸人的怒吼，亞其塔也抓不住短矛，痛得向後倒去。

這個缺口立刻被一名民兵補上，他抓住了還在獸人手上的短矛並用力拉扯，撕開了獸人手臂的肌肉；這瞬間特里斯達的矛尖也對準了他。

獸人的身體向後倒去，身上已經多了幾個血洞；但他的倒下並沒有結束這場戰役。

外頭的爆炸繼續，蠻族們的攻勢更加緊湊，人數越來越多。

「舉盾──」小隊長的喊聲迴盪，有一點破音。

刀劍鏗鏘、刃鋒劈盾、碎骨削肉、怒吼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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