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頭魂 - 24. 傅爾摩偵探社

高清和高麗明明沒有睡著，卻似從睡夢中醒來，眨了眨眼，認真看看窗外的環境，高清認得這裡，他們原來來到了邊界工業邨，他們的車停在一座工業大廈的室內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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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來吧，儘量安靜一點。」傅爾摩打開車門走開去，霰龍熟悉地跟隨，高清和高麗也趕緊跟上，晚上的工業大廈一向都人煙稍少，此時也不例外，人影也不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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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寧靜的環境下一路行走，高清和高麗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連腳步也有意無意地放輕走，更遑論交談，兄妹倆只得一直跟在傅爾摩和霰龍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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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停車場，走到電梯大堂，勉強擠進狹窄的客梯，彷彿要挺胸收腹閉住氣才剛好夠容納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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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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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而在寂靜中顯得格外響亮的聲音，幸好在閉氣的極限前電梯已到達目標樓層，電梯門打開，高清和高麗先出電梯，兩人彷彿走到郊外般，大吸一口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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霰龍和傅爾摩則若無其事的向前方走，走廊殘舊但燈光充足，眾多的單位大部分都以鐵鏈鎖住鐵閘，看似長期塵封，只有少部分單位有一個正常的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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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摩走到其中一個單位，別的單位都是玻璃門或鐵閘，這單位的門與眾不同，是一道木門，木門上有一個醒目的招牌「傅爾摩私家偵探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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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摩掏出鑰匙打開木門，示意讓大家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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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位內部比想像中寬廣，格局不像是一個辦公室，而更像一個家居，除了眼前這個廳外，還有兩個房間及一個浴室，廳裡有一張木製辦公桌和電腦椅，桌上擺放一部電腦、一個堆滿煙蒂的煙灰缸和一些凌亂的文具和筆記，能看出這裡同時是傅爾摩工作和住宿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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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桌後有幾個書櫃靠牆而放，原本書櫃上應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英文書籍，包括一些法律書籍、歷史書籍和偵探小說，此時書本全都散落在辦公桌和沙發，甚至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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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桌的對面有一張傳統英式沙發椅，足夠兩個人坐，沙發椅後的牆上則有一幅牌匾，以雄渾有勁的書法題上「偵探名家」四個大字。整個單位的裝修都有濃濃的英式味道，想必傅爾摩也是一個英倫偵探迷，唯獨是牆上的中式書法牌匾，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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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我的辦公室，你們兩兄妹也可暫時留在這裡吧。」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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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開門進來的一刻，看見這裡大部分物品都凌亂不堪，完全與他衣衫襤褸不修邊幅的造型相襯，一眼便能確認這裡的確是傅爾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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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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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吞吞吐吐的。」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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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只是在想像你平日的生活。」高清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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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的確是有點亂。」傅爾摩欲言又止，氣氛有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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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幫你收拾一下吧...就當是答謝你救了我們的命。」高麗開口緩和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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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真是求之不得！」傅爾摩吁一口氣說：「這裡除了我的房間，還多出一個，就讓給高麗— 這裡唯一的女孩子，大家沒異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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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和霰龍都點點頭，表示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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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高麗微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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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安全嗎？他們會不會也找來這邊？」高清有點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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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第一，剛才來程時已確保沒有人跟蹤我。第二，這裡有干擾設備，拿出你們的電話看看。」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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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沒有任何訊號。」高清和高麗拿出各自的手提電話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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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只要連上這裡經安全加密的無線網絡，就能如常收發訊息。」傅爾摩指一指牆上的裝置和旁邊一張寫有密碼的紙。「但不要跟任何人透露你們的位置，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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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高清和高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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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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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陣低沉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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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聲音？有人嗎？」霰龍緊張地望著大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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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我，剛才吃不成晚飯，有點餓...」高清不好意思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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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但很抱歉，現在不宜出門，先吃這些吧！」傅爾摩走進房間，再捧出一箱杯麵和零食，擺在大廳中間。「大家先休息一下，待會再討論接下來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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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傅爾摩便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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霰龍無甚表情的注視著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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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好意思讓你誤會了。」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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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霰龍竟趨前用手輕搭了高清的肩一下，說：「我也餓了，一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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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啊！」高清抹了一把汗，拿了一包梳打餅，順手也遞一包給霰龍，霰龍很爽快的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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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這裡實在太多雜物，沙發和地上都堆滿物品，高清和霰龍想找個位置坐下也有點困難，好不容易，二人終於清出一點空間坐下來吃幾包小小的餅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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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他蓬頭垢面，這裡又這麼亂，以前這裡是一塵不染。」霰龍邊吃著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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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傅爾摩？」高清一副難以置信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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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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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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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自從Rock被殺後，他全副精力都放在緝兇之上，無心再做任何事，幾個月下來就變成現在這般模樣，我認識了他多年，也想不到。」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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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認識很久了？所以...你不忍見他這樣，所以就來幫忙了？」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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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叫我來幫你們。我知道，幫了你們，也代表幫到他。」霰龍一塊接一塊的把餅乾放進嘴裡。「所以，接下來我會全力協助你們抓到那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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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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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都在吃餅乾，這裡有熱呼呼的杯麵吃喔！」高麗手上捧著一個已沖開了的杯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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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不知道有熱水，索性吃餅乾就算。」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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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夠了，待會還要訓練，你也不要吃太飽。」霰龍把最後一塊餅乾放進嘴裡，然後對高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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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麼快？」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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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讀書一樣，功夫用到時，方會恨少。」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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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高麗點點頭，然後為自己清出一點可以坐下的地方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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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房間裡挺整潔，與這裡活像是兩個空間。」高麗說：「是他特地收拾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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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相反，那房間是傅爾摩最少進去的地方，才能保持整潔。」霰龍一臉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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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和高麗四目交投，笑得停不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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霰龍仍一臉認真地望著兩人，不過眼神隱隱多添了一分疑惑，不知兄妹倆在笑甚麼，被他們笑得很不自在，便起身走開：「我先去包紮一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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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很快吃完杯麵，真的開始幫忙收拾一下雜物，高清也有幫忙，大家都想可以有個坐得舒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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