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頭魂 - 23. 坦白

高麗確認暈厥的高清沒大礙後，急不及待地問：「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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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霰龍沉吟半晌才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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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對不起，我是要知道原因，為何要不惜出手打暈他。」高麗不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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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霰龍吞吞吐吐，好不容易終於說下去：「我的家族是黑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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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說是黑道中人，其實有點貶低了身份。」傅爾摩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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霰龍不管傅爾摩在笑，仍認真地說：「祖上出身於洪門，後來脫離幫派，自立成為殺手家族，直到民國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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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在之後，他們家族至少沒有再當殺手這一範疇了。」傅爾摩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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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其實我家族的事，由始至終我都沒有參質，話雖如此，但作為同一家族的人，自然脫不了關係。」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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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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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若我被警察發現牽連在這，整件事會變得更加複雜，可能會影響你們。」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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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高麗的語氣稍為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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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霰龍察看自己的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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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傅爾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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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甚麼，剛才有一下被抓住，扭傷了。」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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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竟然能把我們迫到這地步，還令你受傷...」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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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究竟是甚麼人？簡直想殺了我們...」高麗猶有餘悸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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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猜，很明顯就是來殺人滅口的吧！」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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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口？就像你所說的...因為我們牽涉那個動物屠夫的案？」高麗驚訝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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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地，我的推測沒錯，之前涉案失蹤的人恐怕都已遭不測。」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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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裸男不就是動物屠夫嗎？若黑衣人是要替他隱瞞，殺人滅口的話，為何雙方會互相廝殺？」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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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十有八九都是跟這裸男動物屠夫有關，但殺你滅口的卻是那群黑衣男」傅爾摩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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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也想不通。」傅爾摩沉思半晌再說：「他們互相殘殺，但他們其實各方面都很相似，他們之間必有所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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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裸男和黑衣男的動作，都是奇怪卻帶獨特的規律。」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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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人車駛上高速公路，漸漸加速，高清也開始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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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樣？」高麗立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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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高清摸摸後頸被擊中的位置，說：「有一點點痛...剛才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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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一瞥霰龍，霰龍也沒保留，把剛才的說話照講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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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樣...」高清明白箇中原委後，沒有忿怒，只是有點擔憂的說：「但沒確認殺肥仔的兇手被抓，我還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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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警察已到場，就交給他們處理吧！」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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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親手抓到這個殺死Rock的兇手，但我們差點死於黑衣人手下，而那個裸男卻比黑衣男強上不知多少倍，當下實在不能逞強，就連霰龍也受了傷。」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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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這時才知道霰龍受傷，當下就更沒理由再作異議了，但他想起一件未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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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為何黑衣人出現時，你們這麼短時間就出現了？難不成...」高清以疑惑的眼神盯著傅爾摩和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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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小子你懷疑我們跟黑衣人有關係？我們可是拼了命去對抗，尤其是霰龍，你可是親眼看見呢！」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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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對不起。」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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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簡單，就是我一直懷疑有關涉案的人都被人以各種方式處理掉，所以我和霰龍便暗中埋伏，觀察你們家的動靜，我也沒料到他們行動這麼迅速。」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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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不通，那個動物屠夫到底是甚麼背景，就因為我牽涉在內，便要清除我嗎？」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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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傅爾摩搖搖頭說：「而且想殺你的反而是那群黑衣男，而不是裸男，我也想不通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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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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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直覺感到奇怪，但事實就是如此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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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怎麼辦？家裡是不安全的，不能回去...」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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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我早替你們作了這個最壞打算。」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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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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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待會你們便知道。」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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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霰龍突然開口，目光炯炯的望著高麗。「今天是你發現傅爾摩跟蹤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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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嚇了一嚇，說：「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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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挺不錯。」霰龍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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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高麗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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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摩是跟蹤的高手，竟也被你察覺到，很難得的才能，加上面對黑衣人時，也看出你的運動天賦，團隊裡多一人武裝起來，穩當得多，不能只靠我...」霰龍說著又摸摸受傷的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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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些，是甚麼意思？」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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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你武術。」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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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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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傅爾摩一聲歡呼：「我們霰龍終於找到個徒弟嗎？想不到會是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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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我可沒答應！無論是加入團隊還是學武術。」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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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答應吧！不知有多少人求教霰龍，但這傢伙就是有自己的要求，從沒教授過任何人，包括我。」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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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高麗既疑惑，又有點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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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解決此事，你想你可以若無其事地回家生活嗎？在此之前，我們就必須緊密合作，直到找出幕後黑手。」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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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此時也開口說：「妹，他們說得有理，至少這段期間我們四個是坐在同一條船，你有這個天賦，學來傍身也無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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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思考半晌後說：「嗯，那好吧，我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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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傅爾摩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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霰龍則只露出一線笑容，輕輕說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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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令人妒忌啊！我也只是學得幾招基礎防身術。」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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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訓規定，霰家武術只傳有緣人，更只傳有資質的有緣人，以保我門武術正統，不致失傳，甚至失禮。」霰龍凝重的說，再轉頭望向傅爾摩。「而我跟你，的確是有緣人，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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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完全明白！但我是會令你們霰家武術失禮的那類人吧！」傅爾摩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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霰龍悶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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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高速公路上奔馳，大家都靜默無聲，只剩細微的引擎轉動聲，高清和高麗放空了思緒，沉醉於窗外快速流動的風景。剛一稍微入神，車子便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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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傅爾摩打破了車廂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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