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籬】與你相遇之時

羈絆、牽掛，對他來說，只要他夠強大，一切都不需要。

多年來是如此，以後更是如此。

【第貳章．啟程】

「……什麼？」阿籬深怕自己聽錯，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神社就真的這麼靈驗？

「我來見妳，是因為妳還有用。」

上一秒充滿詩意、恍如漫畫裡男女主角般的邂逅，美好的想像就這樣硬生生地被殺生丸現實而冷淡的一句話所打破。

「啊……說的也是……怎麼可能呢。」阿籬喃喃自語，她怎麼會認為這殺生丸是為了她自己而留下她。剛剛那聽起來溫柔的語氣肯定也是錯覺，一切都只是氣氛渲染罷了。

誰叫這晨曦與楓葉如此美麗呢。

「妳失去的那段記憶肯定有什麼關於奈落的線索。還有小玲想見妳，僅此而已。」

哈、哈。阿籬欲哭無淚，不斷地嘲笑自己對這個人到底抱著什麼樣的期待？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失落感！什麼啊！

少女漫畫別看太多……就先打住吧……

不過話雖如此，

「我還是很開心你能來找我，殺生丸。」

阿籬綻開笑顏，彷彿放下一個重擔，至少是不用一個人奮鬥了。

映入殺生丸眼簾不再是她昨日逞強的面容，而是打從心裡感到開心的，令人溫暖的笑容。

這樣笑也好。

「啊──舒適多了──」阿籬伸展她的身子，一下子跑到了殺生丸身後。

殺生丸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她的身上。

「日後請多關照了！殺生丸！」

少女的每一步的步伐都顯得輕快活潑，停下來的瞬間，那充滿朝氣、活力十足的聲音就這樣傳入殺生丸的耳中。

或許，這本該就是她的樣子。

殺生丸回頭望了一下神社，隨後跟上她的腳步。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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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正與邪見一同在屋門前等候，看見前方有二道人影正朝這個地方走來。

再近一些，穿著綠色衣領白色上衣、輕飄青翠裙擺的女人加快步伐，大幅度的招起手來，小玲雙眼閃閃發光，興奮不已的情緒充盈於心，大喊著：

「阿籬姊姊！」

阿籬停駐在小玲前，蹲下來並輕輕撫摸小玲的頭，小心翼翼的不弄亂她亮麗的烏髮。

「小玲，是妳跟殺生丸說讓我加入你們的嗎？」

小玲回答道「嗯，因為我怕阿籬姊姊一個人會有危險……這樣有麻煩到妳嗎？」

阿籬心想，怎麼會有這麼善解人意的小孩！聰明伶俐又可愛，未來可期！我家草太都沒那麼體貼。

「不會啊，反倒是妳救了我一命呢！謝謝妳，小玲！今後請多關照囉！」

其實阿籬多多少少知道獨自奮鬥就是凶多吉少，但她沒有奢望殺生丸帶她走，因為很清楚殺生丸並不喜歡人類，也不想成為他的絆腳石。現在能夠一起活動著實是阿籬一輩子都沒想過的。

邪見則是偷偷摸摸的跑到殺生丸腳後，全身不斷冒著冷汗，也不解為何殺生丸要再帶一個隨時隨地都需要保護的人類。

啊！反正又是我倒霉！即使有無數個我也無法兼顧這兩個丫頭。然後到時候又要被殺生丸大人用那感覺可以殺死人的眼光瞪著自己，幾條命也不夠用……

「走吧。」貌似聽見邪見內心不滿的聲音，殺生丸毫不留情的踩過邪見的小小身軀，留下了靴印。

而阿籬走到邪見旁邊，蹲坐下來。

「邪見爺爺也是請多關照啦！」語畢，起身，一手牽著阿吽的韁繩，一手牽著小玲小小的手掌，往殺生丸方向走去。

這兩個丫頭……懂不懂敬老尊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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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村子，也等同沒了巫女的庇護，殺生丸等人路上遭遇許多妖怪，目標全放在阿籬身上持有的四魂之玉碎片，不過三兩下就被走在前方的殺生丸以光鞭華麗的解決掉，阿籬甚至連拿起弓的動作都不需要。

「都是一些小雜碎呢，殺生丸大人。」邪見經過那些被粉碎的肉塊，用人頭杖點了幾下，是真的死透了。

這種毫無殺傷力的妖怪看來是跟奈落沒甚麼太多關係，也沒聞到可疑的氣味。殺生丸無懸念的繼續前進。

阿籬此時感到無奈，總覺得跟隨殺生丸跟犬夜叉的時候簡直大相逕庭。

那一邊很熱鬧，路上偶爾會跟犬夜叉伴起嘴來，七寶還會在一旁加油添醋，使得場面變得更加混亂。而珊瑚跟彌勒會在後面默默地看戲，卻會傳來很大聲的巴掌聲響，肯定是彌勒又在吃珊瑚豆腐。作戰時也會很有默契的合作起來，飛來骨、風穴、鐵碎牙加上自己的破魔之箭，將那些襲來的妖怪一一解決。

而這邊呢……嗯。一個根本不太說話的人，一個只會跟在他後面的隨從，一個年紀尚輕的小女孩以及一個類似麒麟的生物。

「那個，小玲，妳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相處的嗎？不常閒聊之類的？」

「嗯……我跟邪見爺爺會說說話啊！雖然他有時候不太想理我就是了。殺生丸大人基本上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先離開，才會說話。」

「是、是這樣啊……」阿籬已經不知道從何吐槽起，這一群人已經末期了……

她實在不習慣這種團隊氣氛，畢竟都跟犬夜叉他們相處這麼久了，本身也喜歡跟別人交流，突然要讓自己適應這環境，有點強人所難。

太悶了！說些話也好嘛！還可以舒緩自己的緊張情緒！難道只有我這個笨蛋在關心生命安全？還是是因為殺生丸真的太強大了，讓他們幾個根本不需要擔心，我才是最有問題的那個人？

阿籬仔細想想，跟殺生丸聊天？不可能的任務，找他閒話家常簡直比登天還難！邪見爺爺？算了吧，對我的態度大概也是對小玲差不多。

「小玲，我跟妳分享我那個世界的事情好不好？我感覺一天不說話好像會憋出病來。」

小玲眨眨眼，慢了一拍才驚覺：「好啊！阿籬姊姊是從別的地方來的，肯定有很多新奇的東西吧！」

「是啊，我想想……」這時剛好有一群成群結隊的鳥兒從天空中飛翔而過，正好讓阿籬起個頭。

「在那個世界，普通的人類也可以飛！」

這時走在殺生丸身邊的邪見聽見了，轉頭憤恨不平的說道：

「胡說甚麼！人類怎可能會飛！小玲，妳可別聽進這女人的話，會學壞！」

「是真的，人類可以不用依靠阿吽這一類的生物，只是憑藉著人類的智慧去飛上天。」

「別開玩笑了，老朽活了比妳倆年齡加起來，甚至還多好幾倍的歲數，我從沒見過人類可以飛上天！」

「邪見爺爺終究是爺爺，如果有機會我會帶證據給你們看！」阿籬自信滿滿，拍著胸脯發誓一定要證明人類還是有能力的，並非他們認為的無用。

「阿籬姊姊，妳要怎麼帶呀？現在不能給我們瞧瞧嗎？」小玲發問。

「這……還是有點難的，事實上是乘坐在一個像鳥的東西裡，然後從地面『咻──』地起飛。那東西要請專業的人建造，我只是坐過而已。」阿籬邊比劃著飛機如何在地面起飛，將手臂往斜上方滑動。

她接著說，「至於怎麼帶……現代還有個很特別的東西，叫相機！」

「相……機？」小玲試著模仿阿籬的發音，對於一項未知的新物品感到相當興奮。

「不管是妳、還是我，或是邪見爺爺和殺生丸都是用眼睛去感受這世界，對吧？但可能會忘記看過的事物，或是特別想去紀錄那個當下所見，於是相機的功用就是用在這裡，『喀擦』一聲，就可以將人事物記錄下來，呈現在一張紙上，而那東西也就是相片。」

邪見彷彿看著一個神經跟一個笨蛋，一個願拋，一個願接，這對話簡直無理，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我看這女人根本在編故事哄小玲吧。他心想。

「邪見。」

「唔哦！有甚麼事情嗎，殺生丸大人。」邪見嚇得趕緊回復殺生丸。

「注意你的態度。」

咦？我又做錯了甚麼嗎？難道殺生丸大人要我把這女人的蠢話聽進去？

「邪見。」「是的，小的會注意……」

於是，邪見勉為其難的加入她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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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妳說那手機是甚麼東西來著，可以從很遠的地方然後跟別人說話？那我豈不是可以呼喚殺生丸大人來救我了嘛！妳哪天帶給我瞧瞧！」

「是可以啦……」但沒有電波塔又何來的信號。阿籬看著此時雀躍不已的邪見，不想破壞他的美夢，選擇將後面那句話吞了下去。

態度天壤地別，前面的虛張聲勢宛若從未發生，阿籬默默的暗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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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已至，月亮悄然升起，啟程到此刻的期間，阿籬除了跟小玲他們述說自己的生活以外，時不時還穿插著詢問路過的旅者，想要打聽關於犬夜叉他們的消息，好讓自己歸隊，何奈連一件關鍵紅衣都沒著落。

殺生丸停下動作，阿籬沒注意前方而面部狠狠地跟殺生丸的背部親密接觸。急忙後退一步，輕撫自己的鼻子並說：「抱歉……怎麼了嗎，殺生丸？」

「今天就到這吧。」

眼前有一條潺潺小溪，清澈見底，水中還有魚兒優游，一側又剛好是樹林，正適合來砍柴生火烤魚。

阿籬脫下褐色學生鞋，將白色長襪拉下妥妥地塞入鞋子內，放置附近的石頭上，雙腳浸入溪水中。

「嗚哇──好舒服，冰冰涼涼的！小玲要不要一起來？」

即使是秋天，還是有些悶熱，清涼溪水就像是現代開著冷氣的便利商店，踏進去就是一陣爽快舒適。

「嗯！」小玲稍微捲起可能會弄濕的衣襬，也是一腳踩入淙淙流水之中，露出滿足的表情。

在水中來回走動幾分鐘後，阿籬拉起衣袖，看起來是準備抓魚了。

「嘿！」抓了個寂寞，阿籬略感尷尬，因為彌勒的關係，還蠻常在寺院或是小小村落住一晚，通常伴隨著豐盛的晚餐。野外的話要不是阿籬帶的食材簡單烹煮一下，就是叫犬夜叉去抓魚。

細心的小玲當然注意到阿籬的情況，偷偷靠近她，小小聲地告訴她：

「阿籬姊姊，讓小玲來教妳怎麼抓魚吧！」

「那就拜託妳了。」阿籬虛心受教，小玲這方面肯定比她優秀的多。

「首先要先確定魚的位置，」湊巧有一條魚從旁邊游過。

「然後雙手放入水中後，慢慢的靠近，最好不要驚動到牠。一手在頭，另一隻手則在尾巴，然後……快速的抓！」一說到抓，小玲就真的成功捕獲，活生生的魚在她掌心上瘋狂跳動著。

「哇！真的！那我也要試試看！」阿籬等不及躍躍欲試，看見目標後按照小玲方才所教，奮力一抓，只是濺起小小水花，讓目標脫逃了。

「抓的時候不用太緊張！要觀察牠的活動方式，再試一次！」

阿籬又再嘗試一次，雖然還是被溜掉了，這次有確實碰到牠的身體！

「就差一點點了，加油！」小玲在一旁加油打氣。

阿籬深吸一口氣，這次一定要成功！

眼睛直盯盯看著那條魚，手緩慢的靠近牠，而且也沒有要逃跑的危機意識。

「就是現在！」迅速的抓握，一把從水裡拉起，手上感受到生物的跳動，仔細一瞧，是一尾新鮮的魚！

阿籬激動不已，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雙手一舉，對著一旁正在閉眼歇息的他，高聲喊著：

「殺生丸！你看！我抓起來了！」

被呼喚的本人，微微睜開雙眼。她的身影映入眼簾，是那樣的驕傲且自豪。

「真不知道她們到底在開心什麼，不就是抓魚嗎？對吧，殺生丸大人。」邪見尋求殺生丸的認可，卻被一句「閉嘴。」給封上了嘴。

氣勢正旺，兩個女孩就這樣一連抓了六條魚上來。

兩個人身上的衣物被溪水打濕，就算看起來有點狼狽，但看得出來她們很盡興。

邪見按照殺生丸的意思把少量的木柴帶回來並堆在一塊，控制著人頭杖噴出的火力，點燃柴火。

將那些魚的內臟清除乾淨後，用附近找來的細竹插入魚身，立在正在燃燒的柴禾邊。

不需多少時間，焦香味瀰漫整個空氣，阿籬首先拿起其中兩隻魚，走向邪見與殺生丸。

「邪見爺爺，這是你的份，聊了一天肯定餓了吧！」

邪見一瞬間感受到欣慰，這丫頭還是有點禮貌的嘛！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大口大口的啖了起來，魚肉柔嫩，口感出色，濃香四溢，興沖沖的跑過去又拿了一隻起來。

阿籬確定邪見接過之後，又轉身將剩下那隻魚遞給了殺生丸。

「給你。」

「我吃不慣人類的食物。」果斷地拒絕。

「那你都吃些甚麼？」

「妳少管閒事。」

阿籬連續被句點二次，無奈地吐了一口氣，又深吸一口，鼓足勇氣，下定決心的眼神。

「殺生丸！」阿籬將自己的位置挪移到殺生丸面前，跪坐下來。轉瞬間拉起殺生丸右手，硬把手上的魚塞入殺生丸掌間，接著強制將他的手收成握拳形狀，阿籬她那纖纖玉手則是按在上方要他不鬆手。

「邪見爺爺那種小妖怪都會吃魚了，我可不信你那吃不慣的說詞。我看你只是不想從人類手上接過食物吧！好好吃東西才有力氣繼續明天的旅程啊！雖然我抓魚的經驗很少，烤魚的技術倒是一流，你吃吃看！」隨後阿籬放開手，讓殺生丸的手重獲自由。

阿籬死盯著他，這讓殺生丸不太自在，這女人是打算看著自己吃東西嗎？似乎沒看到自己進食就不打算離開。

殺生丸將烤魚拿近自己的嘴巴，張嘴輕咬一口，咀嚼幾口後吞嚥下去。

「好吃嗎？」阿籬盼望著他的回饋。

「比邪見的好。」

「我就姑且把這句話當作稱讚了。」阿籬笑咪咪地看著殺生丸，似乎完成一項人生成就。「還想吃的話那邊還有，雖然看起來快被邪見爺爺吃光就是了……需不需要幫你留一隻？」回首偷偷確認一下情況，又轉回來看著殺生丸。

「不用。」一如往常的簡短回覆。

「好吧，」隨後站起身，拍拍被塵土弄髒的膝蓋，「那我先過去他們那邊了！晚點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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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景緻如同昨日一番優美。小玲與邪見在晚餐時刻打打鬧鬧，現在兩個人都已經疲憊的睡去。

碧波蕩漾，潺湲聲響。

阿籬一個人在溪邊坐著，膚如凝脂的雙腳在水中來回晃動，輕輕的哼著旋律。

後方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碰碰一旁的草地：

「殺生丸，坐這吧。」

殺生丸依照她的話，席地而坐。

「我待會就睡了，只是想跟你說說話。但其實我也不知道要聊什麼……嘿嘿。」

現代的話題，殺生丸應該沒興趣，犬夜叉跟他之間的故事，又不好讓自己介入。

阿籬總感覺應該有很多事情可以問問他的，但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口。

沉靜之餘，殺生丸想起阿籬今天的動作，一刀切入正題。

「妳是要找犬夜叉他們，對吧。」

「啊……嗯。抱歉，這樣是不是看起來有點像在利用你？」

「我說過，只是因為你還有用處。根本不存在利用我這件事。」

「呵呵，說的也是。」阿籬淡淡笑了下，隨後抬頭望向遠方星空。

「我覺得他們可能知道我失去的那段記憶發生什麼事。有解答後我會跟你說的。」

「要回去嗎？」不是留戀，而是確認。

「嗯，我待在這總感覺一直麻煩你們。你也不太想多一個你討厭的人類吧。」

「……」殺生丸沒有回話，的確如此，人類一直是他最討厭的生物。

「那裡有人在等我，犬夜叉、珊瑚，七寶、彌勒法師跟雲母，現在也應該很急著找我，我不想讓他們擔心太久。」

「而這裡，我可能剛好就是一位過客，不小心迷路而來到這裡的過客。」

「即便如此，過客還是想留下一點回憶的！把小玲當親妹妹來疼、捉弄邪見爺爺……」

「還有，留下一點關於你的回憶。」

殺生丸不知怎地，聽到這句話有一股微妙的情緒油然而起。他轉頭凝望著被清輝月光映照的清秀臉龐。

「我想多認識你一點，殺生丸。」阿籬偏頭，用她那棕褐色的雙眼與殺生丸的金黃色眼眸交接。

「給外人的資訊愈多，就只是暴露弱點罷了。」對追求力量的殺生丸來說，自身的事情基本上不透漏給其他人知道。凡事追求精簡，不安定因素才會減到最小。

「但是我覺得，那是對於敵人來說吧？我不是敵人，我想跟你交朋友。真心的朋友肯定不會背刺你的！反倒是會全心全力的幫助你。」

朋友？殺生丸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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憧憬父親的殺生丸，從小便立成志願，發誓要追上父親，甚至超越父親。他循著嚴苛訓練，最終還是在同年齡的孩子中脫穎而出。

後來，有幾名想跟他結為好友的小孩們釋出善意，但礙於訓練時間緊迫，都一一被殺生丸打發掉，後來漸漸地不再有人接近他，甚至傳出惡劣的謠言──殺生丸到處欺壓弱小，敗壞犬妖一族的名譽。犬大將的兒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殺生丸找出謠言的源頭，竟是當初來找他交朋友的其中一名，殺生丸用著近乎致人死地的手法來強迫他說出實情，結果那些朋友只是想挫挫殺生丸的銳氣，根本沒有交朋友一說。

他心寒，也同時認知到一點──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他開始獨來獨往，對人對事皆是冷漠，不需手下留情，杜絕後患。凡是能利用的，就利用到底。

他要成為超越父親的大妖怪，就勢必捨棄些甚麼。

羈絆、牽掛，對他來說，只要他夠強大，一切都不需要。多年來是如此，以後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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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面前的這個女人，僅有相見幾次，從前看到自己也是害怕地一直躲在那半妖身後。現在竟然打算走進我殺生丸的心裡？

「哼，無聊透頂。」殺生丸倏地起身，走離現場。

阿籬早料想到這種情況，殺生丸的倔脾氣怎可能會輕易地妥協。

她用只有殺生丸聽得到的音量，篤定且堅信的語氣說道：

「殺生丸，其實你個性不壞。」

前方的身影停下腳步，又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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