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言 - 第二季結束 - 外傳1.3 狼族的過去

「你好好照顧弟弟，讓媽媽能專心多織一點外衣就好。」

對啊，媽媽說過想襯冬天未來到以先，用藤草多織一點外衣給大家過冬。

「我長大了，可以做到更多。我可以的！」

媽媽思考了一會，然後說，「對啊，我們家約克不知不覺間已經長大了。一定有很多事情能幫上忙的！」

「嗯！」我點頭。

「這樣的話，可以拜托你帶咩咩到河邊喝水嗎？我本來想晚一點再帶牠去的。」媽媽說。

咩咩是我們飼養的一隻綿羊，是我們在營地附近偶然發現的。最初大人們說想要宰來吃了，但是首領說這母羊有奶、又可以產羊毛給我們蓋身，就說服大家把羊留下來。

母親把重要的財產托付在我身上，我當然不能讓母親失望。

「知道了，我馬上去！」我說。

「等一下！」母親叫道，「跟奈特一起去吧，好在路上互相照應。」

「好。」我答應，「基爾呢？要帶他一起去嗎？」

「他才三歲吧？我怕他幫不上忙，反倒拖累你們。因為在往河邊的路上很危險，得很小心才行。」

「我知道了。」我說，「我馬上叫上奈特一起出發。」

「記得路上小心！」

***

自從事故發生以後，我媽和奈特的爸爸似乎搭上了。

關於這一點我没有太大意見，家裡多個男人能幹活也是好事。而且奈特的爸個性比我原本的爸好多了，至少不會像我爸一樣經常亂發脾氣、每天閒來無事就做些甚麼想統治世界的春秋大夢。

就是這樣，我、奈特和基爾成了真正的兄弟。並不單單像從前一樣只是名義上的，而是共同生活、關係更為緊密的三兄弟。

在通往河邊的路上我們互相照應，總算平安到達目的地。

「咩咩，好好喝水吧。回到基地就没有水可以給妳喝了。」

咩咩似乎猜到我的意思、又或者該說她實在太喝了，很快就跑到河邊去喝水。

「我們也喝一點吧，畢竟雨水不是經常有。」奈特說。

「好啊！」走到河邊，我才想起一些事，「平常媽媽帶咩咩出來喝水的時候，不是都會帶一些器具拿水回去的嗎？怎麼今天没有給我們⋯⋯」

事後回想起，母親應該是擔心我們危險，才没有叫我們拿水回去吧？

「大哥，快看河的另一邊！」

我順著奈特指示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些甚麼伏在河邊。

「我去看看，你照顧好咩咩。」我說。

「小心點，大哥！」

我揮一揮手示意他放心，然後就小心步過河邊。

河流的水最深處達到我的胸口，還好流動的速度不快，不然我可能會被河水沖走。

我到了另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四周，似乎沒有埋伏。我拿起手邊的樹枝把阻礙視線的野草都挑開，發現似是一個身穿獸皮衣服的女孩。

我輕輕扶起她，哪知道她第一句就說，「水⋯⋯」

「口喝嗎？」我把她拉到河邊，又把她的口貼近河水。

『不行，不可以讓水掩過鼻子。』我一面想、一面把她頭的高度維持在剛喝到水、卻又不會掩過鼻子的高度。好一段時間後，她總算活過來了。

「謝謝你救了我。」她說。

「妳一個人？」

「本來不是。看來是我跟丟了。」

「我叫約克。」我說，「妳呢？」

「莉莉。」

「妳的氣味不像貓族，但是身形卻很像。」

「我們是獅族，不要把我們跟那些下等的種族混為一談。」他們似乎對自己的身份非常在乎。

「不論如何，現在沒事就好。」我說，「這片地方多巨獸出没，要一起來嗎？互相幫助，生存下去的機會也會增加。」

「不必。我們習慣獨來獨往。」

「好吧，那妳自己小心。」

「等一下。」我正想渡回河的另外一邊，她突然拉住我。

「怎麼啦？」我有點不耐煩。

「你必須告訴我回去的路。」她很認真地對我說。

「我不知道妳家住哪裡，怎能帶妳回去！」我一雙白眼幾乎要翻到頭頂。

莉莉似是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好像⋯⋯是呢。」

「那、妳要不跟我們一起回去？我們只是來帶咩咩出來喝水，很快就要回去了。」

「咩⋯⋯咩⋯⋯⋯⋯」她看了看河的另一邊，盯著正在喝水的咩咩，肚子裡咕嚕咕嚕的聲音連我都能聽見了。

「等一下！妳不能吃掉牠！」還好有一河之隔，不然她大概就要向咩咩的脖子咬下去了。

「不行！人家肚子好餓！」她大叫。

「我替妳看看河裡有沒有魚給妳吃，好嗎？」

她看似無奈地點頭了。這個性真的讓人難以忍受，若非看在長輩指示的份上真的不想管她。

我拿穩手中的樹枝，留心看河裡有没有吃的。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讓我找到幾條魚給身邊這位大小姐止饞。

「妳真的⋯⋯就這樣吃了⋯⋯？？？」

「不然該怎麼吃？」說時遲、那時快，兩條魚已經被她解決了。

「至少烤熟了再吃啊！」

「甚麼叫烤熟了？」

「！？」真的溝通不能，「真是受不了⋯⋯」

「等一下。」她單手抓住我的左肩，肩膀居然一陣吃痛。

「怎麼啦！？」

「我不懂回去。」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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