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異世侵略者篇】罪人哀叫愚人清醒 - (6)

你一直好奇，如果歷素比較喜歡繪絲，為甚麼沒有跟她解釋管理者的事情？為甚麼要告訴一無是處的你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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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絲就像故事裏受人崇拜的勇者，在鎂光燈下的她沒有弱點，卻依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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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就是不但沒有當上勇者，更不幸成為奴隸的落選者。但從你雙手被綁著的那刻，你就注定不會走上勇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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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後備，你原本就不是要成為勇者。你要成為的是，不是勇者卻比勇者更勇猛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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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能力有限，所以你只能靠「借走」小娜的槍，趁機為曼賈送上最後一擊等等小人才會用的旁門左道來取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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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站在舞台上，聚集在舞台的目光對你而言亦過於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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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要戰勝勇者的話，只能靠邪魔外道。勇者不會承認她敗給了你，但你的確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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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起來，放下書，堅決地說：「流星在大氣層閃耀的時候，比宇宙中所有星星都要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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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素垂下手，欣慰地說：「看來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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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妳的苦衷了。」你抱緊她，「妳早就計劃好了？我一直以來被人嘲笑的經歷都在妳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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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這樣，我又怎會在這和你說話？」歷素眼泛淚光，「繪絲是很出色。但我相信比她經歷過更多磨難的你，才是能在最後關頭帶所有人逃出生天的皇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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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和小丑英文一樣，所以妳才要當我小丑嗎？」你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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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最脆弱的往往可能最鋒利。你認識托拉姬薇達普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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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清楚她不了解你的狀況，但還是笑了出來，「她？是很鋒利，我的脖子差點被她割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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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托拉姬薇達，你想起維多利亞提過的歷史，問：「托拉姬薇達在原本的歷史裏也那麼聰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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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也許懂得誘惑人，但絕對沒你認識的她恐怖。這副作用也是因弗烈雅的鬧劇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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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史，托拉姬薇達和曼賈是夫妻；在這裏，曼賈害怕了托拉姬薇達而疏遠她。女人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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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歷素，拿起白書，翻到某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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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譜？還是指揮用的？」你下意識說出這句話，然後又翻到下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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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書內記載著某首樂曲，樂曲以長笛、爵士鼓、單簧管、低音結他、電結他、鋼琴、小提琴和低音號演奏，速度有快有慢，而且很長。你翻到第一頁，曲名被塗黑，也沒有記錄作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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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看能用來增強和發射魔力的樂曲。」歷素再次倚著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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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曲可以增強和發射魔力？」你難以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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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世界的確有這種音樂，更有人用它來對付敵人。」歷素解釋它的原理：「魔力隨著旋律有節奏地衝向目標，目標接觸到音樂後便會受魔力衝擊，進而受傷。而隨著體系發展，不同樂曲也會有不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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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闔上書，「我好奇才問，有沒有樂曲能夠讓異端者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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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端者？」歷素似乎想問甚麼但沒追問，問答：「重生前的世界沒這種樂曲。不過如果是其他世界裏用來對付魔物的樂曲，有機會對異端者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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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原是不是挪用了其他世界用來對付的樂曲？還是那純粹是伊達斯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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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吹的旋律很工整，不像是胡亂吹出，他也沒時間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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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耶教他和伊達斯用樂曲對付曼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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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素，妳的資訊真的很有用。」你還書給她，「對了，岡原的世界能製造改造人，未來的娜圖亞人能隔空取物和變成魔法少女，這兩者是不是代表兩個世界的科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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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圖亞人甚麼時候能變成魔法少女了？他們連魔法也用不了。」歷素驚訝地說完，回道：「T-44和雪曼坦克也不一樣吧？兩個世界的科技不同很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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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在想，岡原的世界有沒有魔法？因為我現在處於用不了魔法的困境，如果妳可以教我使用那邊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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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斷你，「那邊的其他星球『可能』有魔法，但地球人用不了魔法，你不能得到從來都不存在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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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邊的宇宙有魔法，妳可以教我那邊的魔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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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可以，但跟你學習這裏的魔法時一樣，就算不是在那星球出生，也沒有相應血統的你被我強行注入魔力，你也要幾十年才能達到一般水平。而且，在過去的我做不到這點，我只能跟你說話。我上一次給你的能力也只是我事先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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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星球的魔法體系各有不同，一個世界可能有好幾種魔法體系。像地球人不能以肉身在木星生活一樣，除非有管理者干涉，不適應別星球的人學習不了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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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行不通，世事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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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疑過她是不是在騙你，不過你印象中的地球確實沒有魔法，魔法只存在於虛構作品和幻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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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謝謝妳。」你想藉機釐清頭緒，「除了一羣能封印魔力的黏液入侵者，我還見過一個黑人。為甚麼無緣無故會有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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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特變。」歷素看到你的表情，認為你不是很滿意她的答案，補充道：「這在自然演化過程中正常不過。你是在說山姆吧？明明是黑人卻叫山姆，你還覺得是我所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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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必要在你本來不會踏足的大陸上使山姆出生，對她沒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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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是妳做的。」你不想在這議題糾纏下去，問她最關鍵的問題：「我們正被一羣來自未來人的世界，能封印魔力的敵人入侵。妳說沙卡美迷戀我，而魔力被敵人封印的她，在我離開帝都兩個多月，發現托拉姬薇達是我同伴之前，依然用『我很愛你，我真的很愛你』的態度對待我。妳對她的腦袋做了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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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回答，僅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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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讓她敷衍過去，「歷史上的沙卡美終身未娶。就算是唯一真心喜歡我的女人，也是在看到戴著面具的英雄『杜萊』拯救船客性命後才愛上我。妳大概是希望我能有個寄託我才不會在蛻變前就放棄，但妳強迫世上最美麗又最有權力的女人喜歡一個懦夫會不會對她太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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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背對你，「你趕時間吧？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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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你企圖上前抓住她，但她回眸的瞬間，你就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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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別前，我告訴你最後一件事吧。戲劇性對我來說，是規則，也是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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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否認，即是承認她對了沙卡美做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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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要對沙卡美做這種事？真正的女皇在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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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有趟愉快的太空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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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畢，你就回到充斥求救聲的監獄。在沙卡美心裏，是否也有你聽不見的求救聲響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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