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異世侵略者篇】罪人哀叫愚人清醒 - (5)

你搖頭，「不明白。為甚麼妳要在現實追求戲劇性，不順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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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每件事在每個人心中的地位都不同，但既然她對戲劇性的執著與你有關，她不得不向你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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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下電視機螢幕旁的大按鈕關掉電視，用右手抱著電視，像個賣電視的女郎般靠在電視旁，問：「你有注意到女皇有多迷戀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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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搔了搔右肩，回應：「我是垃圾，卻依然有絕世美女愛上我，真夠戲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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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坐下，身後就立刻彈出一張絨布椅。你坐下來，繼續說：「一個無能、懦弱又毫無魅力的男人和一段枯燥乏味、充滿無謂情節又沒有高潮起伏的故事，有甚麼戲劇性可言？朝九晚五的工作都比這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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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沒錯。比起一無是處的弱者，人們更喜歡勇者。」她左手忽然握著一本看似白色的書，她調整站姿，打開書，視線放在書上，說：「繪絲──是萬人迷，也是英雄。她是聯邦人民的偶像，也是黑夜中的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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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闔上書，盯著你，「利華特──是好色之徒，也是只懂逃走的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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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感謝妳的歸納，但請妳直入正題。」你不禁打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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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喜歡你。如果有人氣投票活動之類的話，你應該一票也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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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多虧了誰呢？」你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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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使再沒有人關注你，掉進地心的你也不能一直留在那裏，對不對？如你所言，人生不是戲劇，沒有人會一直盯著你，也沒有人會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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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和地獄，哪邊更深？說不定有古人不幸落入地幔，目睹岩漿後便描繪地獄作滿佈岩漿的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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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用書敲打右手手背邊來回踱步，「一個受人唾棄的流氓，居然會是救世主，這樣夠戲劇性嗎？顯然不夠。再加上一個原本沒有自主意識，只會被人拖著走的工具突然醒覺呢？也不夠。那工具利用在路上建立過的關係拯救了世界呢？你覺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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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漸漸理解她言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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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妳故意讓我在一開始受盡千夫所指，又奪去我的自主意識，好讓他人能在最後對我刮目相看？」你用右手肘撐著扶手，用右手托著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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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全不覺得這情節振奮人心，純粹是另一個自以為創新的新瓶舊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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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性本來就不能用嘴巴說出來，是要感受的。她嘗試用言語解釋何謂戲劇性的那刻起，她就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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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者居然比不上一個兩歲小孩，真令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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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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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這樣一說的你馬上打醒精神，期待她又會發表何等偉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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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性沒你想像中誇張。所謂的戲劇性，就是指打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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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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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你被戲劇性的字面誤導，誤以為戲劇性等同驚天動地的劇情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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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是女人不代表世間上所有女人都是媽媽，劇情反轉只是用來打動人心的其中一個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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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華特·尼爾，你有哭過嗎？你上一次哭是甚麼時候？你上一次感受到激情是甚麼時候？現在的你應該明白，真正的戲劇性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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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你的額頭扔出白色書，被你及時接下。正當受驚的你想問她做甚麼時，她指著你，說：「你想做甚麼？受盡侮辱的你，真正想做的事是甚麼？想要救人的你有得到救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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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性與反轉無關，而是歷素給你的謎題，又或者設置在你身上的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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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人都在歌頌繪絲時，你不斷在泥濘裏掙扎，弄得遍體鱗傷。在傷還沒復原之際，你就被拉到新的戰場，又為身體添加幾道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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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樣不濟的人也好，只要有改變的心，終有一天會爬出沼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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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頭來，歷素不是要你成為工具，更不是要你拯救世界，而是擺脫身為工具的命運，成為自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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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你沒有被曼賈抓走，便不會遇到安列加和托拉姬薇達，更不會遇到維多利亞和心雪，更不會戴上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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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那天的酒館看見繪絲等人解決強盜的話，你根本不會想改變現況。你一直想改變，但奈何事情轉變得太快，你來不及提升實力就又看著新的天花板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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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素給你極大量魔力，卻讓你繼續在他人面前成為笑話，就是想讓你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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