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異世侵略者篇】罪人哀叫愚人清醒 - (4)

「人生如戲──」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ZeS6ENFS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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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咳了兩聲，更正言詞：「人生比戲劇更具戲劇性。戲劇始終是由人所寫，荒謬會有限度。但人生由世界所寫，人不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命運，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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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不是人的『會說話、會走路、會思考、長得很像人的類人實體』在討論『人』生，的確是很荒謬。」你不反對她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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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告訴我你那邊的狀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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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世界的人入侵，但妳一直不出現。」你突然想到些問題：「是誰將你變成管理者的？上一任的管理者去了哪裏？他為甚麼沒阻止妳的世界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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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在忙。」歷素伸了個懶腰，「就像很久前約了人今天要去哪裏玩，卻睡過頭或者被工作困擾，察覺時派對已結束。那種空虛感......令人難以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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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犯錯，錯卻落在自身。不過有小心一點就不會犯錯，不能說責任不在自己。有時候，承認自己有錯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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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認為妳會為了甚麼忙得連在管理的世界也能棄之不顧？」你對上任管理者的事務興趣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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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人。」她抬頭，「他被疾病纏繞，如果他需要我，我會甚麼也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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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病？他是人類......凡間生物嗎？」你不相信歷素會如此在意一隻螞蟻，疾病一定不是指普通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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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螃蟹般向右移動兩步轉身面對你，她原本所在位置的前方多了一台電視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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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古老的方型電視機能不能顯示彩色，你都只看得見黑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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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戴著和魔法少女凱倫很相似的頭套，雙手戴著手套，蓋著間條圖樣的被子，躺在床上用雙手操作一部很像電話的機械。你看不到機械的正面，只見他的手指不停按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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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妳堂兄還是表弟？」你看著歷素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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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上任之前的管理者。他因為失職被懲罰，如今智力和一歲小孩沒分別。他除了玩電話和睡覺，只懂側躺蜷縮身體咬手指。」她給出意外沉重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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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樣過了三千多年？」你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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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素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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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生存三千多年有甚麼意義？他只是一台被人忘記關掉而運作至今的機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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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失禮，非常非常失禮，妳放這位弱智在整個世界之上？」你指著電視裏的人物，他剛好放下機械，如歷素所說般蜷縮身體，伸右手進頭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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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義『意義』。」歷素意指你沒權動搖某件物件或生物在她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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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妳現在也是失職，妳豈不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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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那麼笨。假使有其他世界的人入侵，你應該會收到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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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出褲袋內的戒指展示給她看，問：「是這個嗎？有甚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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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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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給我，但不知道用途？」你不覺得她的笑話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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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張地解釋：「好，聽著。這戒指有數之不盡的用途，有時它能向人展示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道路，有時能帶人進入另一個人的內心，但一次使用裏只能發揮一種功能，我不清楚當時的我會怎樣作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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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它有可能毫無用處？」你起初還以為它是上古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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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毫無用處的話我就是失職了，它一定有用，只是能派上用場的時候才用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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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歷素不會說謊，暫且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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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回戒指，盯著電視問：「他變成這樣，妳去陪他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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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稍低頭，「我有時會感應到他在呼喚我。那呼喚響亮得彷彿是若他見不到我他就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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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替他做最後一件好事吧。」你建議歷素了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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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到。沒有他便沒有我，我不能那麼殘忍，他也很想活下去。」歷素用雙手抹走悄悄流出眼角的幾滴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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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生存有意──就算我在這裏說服妳，我的歷素也不會回來。」你雙手撐腰，「妳這次要給我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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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她搖頭，「你能看到電視畫面就證明你能力足夠。你明白我一直強調戲劇性的原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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