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的卡拿——背負名譽與愧疚的人 - 18. 調任_18.2

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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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正式離開營地，在臨登上軍車離開前，幾名小隊的隊長都作代表送行。他們看到卡拿短髮的造型都些愕然，但他們都知道她需要一些形式上的道別，割去長髮，表示與過去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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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兄弟的不是追問他人的過去，而是互相守護大家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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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這段日子辛苦你了。謝謝你守護了我們的將來，休息一下吧。待事件過去，一定要回來。」隊長嘴邊叼著一根皺皺的煙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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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也拜託你啦我們的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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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緣再會，我們的狙擊手。」新任的隊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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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還是無名的士兵已經晉升為小隊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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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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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上士也有來送行，平日照顧上士的士兵早前英勇受傷，現在交由亞諾暫時照顧，協助他進行搜尋炸彈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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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蹲下來摸摸上士頭，跟牠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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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再沒有機會回來，即使沒有革除軍階，一個殘缺不全的人無可能重返戰場。帝國軍又不是沒有其他狙擊手，她被追捧某程度上只是因為家族，有利用價值。可是現在的她已經是棄子，這裏已經再沒有她的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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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趁機會好好向戰友道別，珍惜還有道別的機會。很多人一生沒有好好向身邊人道別、說聲再見就永遠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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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尉，差不多了。」羅蘭低聲在她身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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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武運昌隆、一切平安、好運。」卡拿說了最後一句話後向大伙敬禮道別，然後就登上軍車離開。送行的人都敬禮向卡拿敬禮，送別戰場上的紅髮死神。羅蘭也登上駕駛座，發動汽車，駛離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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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基爾從窗邊悄悄看著卡拿與同袍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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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將，你不送行？」副官走過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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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她不會想見到我。她本來就討厭我，她現在一定恨透了我。」他靠在窗邊不捨地看著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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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道別不知甚麼時後才能再見到面。」副官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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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傷沒有大礙嗎？」他轉過頭來，詢問卡拿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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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應該不影響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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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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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不是慣用眼，應該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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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基爾聽到神情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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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送她？」副官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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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事便好。不過，她是始終屬於戰場，總有一天會回來。」基爾遠望軍機滑過的灰藍色天空，整片天空只遺留一條白色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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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卡拿第一次調任，可是感覺完全不一樣。望著窗外的景色一次比一次荒涼，一次比一次破爛，一個原本繁華熱鬧的城市現在已經一片頹垣敗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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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尉，一路順風。再見」羅蘭在車站前停低車子，送別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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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再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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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家再次見面的時候是甚麼模樣呢？是生是死？是戰爭結束後，還是某人的喪禮？手腳還在嗎？還是只見到銀色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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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在戰場中是常事，又有多少人說了再見後能再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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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關生死的士兵或許早就看化了這一切，但當身邊的人離開，情緒都會有點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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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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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起動引擎，煙囪冒出白煙，升上半空，彷彿為天空添上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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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部醫療中心是東部戰線唯一醫院，戰火紛飛之下，重傷的士兵在前線接受緊急治療後就會送離前線，交由後勤的醫院接手。而東部的醫生、護士等醫療人員主要都集中在這裏，方便統籌和分配醫療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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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護衛其實都沒有特別的工作，都是打打下手。醫院是受保護的地區，任何人都不得攻擊，這是國際慣例，所謂的護衛都是一名銜，沒有太大的實際工作，哪裏需要人就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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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美其名是調任，實際是發配邊疆，調離前線。不過，卡拿都知道這是暫時最好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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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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