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5.1 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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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總有幾個錢吧？借來用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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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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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條街道的後巷裡，幾個混混正在糾纏著一位長有牛角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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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手頭有點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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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互相幫助呢！你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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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混混把手搭在少年的肩上，露出邪惡的笑容，把臉湊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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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當時也是花了很大的努力才讓你跟你病重的母親離開修格斯那個破地方的呀……你們來到這裡，終於能夠好好賺錢，也找到治療方法對吧？那都是我們的功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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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四次了……再這樣的話這個月的藥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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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真的是可憐呢？不過你也知道我們沒錢買酒喝的話也會變得很痛苦哦。痛苦的話就會跟治安官訴苦。這樣的話你們可能就會被強制遣送回去修格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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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們圍著少年，一步一步的把對方逼到牆角。少年的左手是緩緩的把口袋中的錢袋交了出去，但是五指卻還是緊握著，雙方誰也不願放手，彷彿想要將其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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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在這裡還能遇到這種典型的角色呢……不過那樣毫無特色的話可活不過一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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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要錢的話，我給你們就是了。反正我也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做，就來陪你們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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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一身帶著深紅裝飾點綴的黑色輕裝甲的少女恰巧路過，向混混們丟去一枚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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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半空中閃閃發光的金色硬幣，數名大漢馬上丟下了本該屬於少年的袋子，像是小狗搶玩具般一樣高高跳起，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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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的金幣嗎？一般人可不會隨身帶著這種貨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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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們爭先恐後的輪番接過少女扔來的金幣，仔細打量了一番。在確認其真實後，收起金幣，露出奸詐的笑容，轉向少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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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哪裡的貴族大小姐嗎？而且也帶著不錯的武器。難道是叛逆期到了想要逞英雄嗎？不過這社會可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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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混混就這樣直直衝向少女。從他的架勢就能看出他在避免對對方造成致命傷害，大概是想要把少女綁架走去要求贖金之類吧。不過即使是面對高下立見的體格差，少女也沒有後退一步，而是再次向對方扔出一枚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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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就僱傭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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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試試看殺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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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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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王國與修格斯交界邊境的一處酒吧。無事可做的少女除了在尋找魔將或者魔王外，大部分時間就是在各處的酒吧消磨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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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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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雖然我跟感激姐姐你幫我趕跑了他們，可是大早上就喝了五六大杯啤酒真的沒事嗎？姐姐你不需要上學或是上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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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以無神的眼睛看著對未來還抱著希望的少年，先是大聲的嗝氣，莫名的大笑著，然後突然停了下來，長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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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你今年幾歲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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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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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的回答後，少女再次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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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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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我比較年輕嗎？不要叫我姐姐啦！啊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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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今年還是十五歲來著。從十三歲那年開始經歷了被魔王殺死了家人，被惡龍迫使自己手刃在流浪傭兵團裡面認識的同僚，最後則是遇上魔將失去身為前輩與摯友的伊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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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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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已經大口大口的喝著啤酒，然後就是不顧形象的大聲嗝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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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未成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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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法律又沒有禁止！就算有也阻止不了我！！現在的我高於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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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的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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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死光了！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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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不好意思的少年，少女自己則是裝作看得開的比出了v字手勢。再次大口的喝著酒，不斷的打著嗝，眼裡卻沒有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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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親戚呢？或者照顧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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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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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朋友呢？你那麼強總會有認識的朋友吧？騎士團沒有來邀請你加入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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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那個騎士團的朋友上週就死在了我的懷裡呢。啊哈哈哈哈哈！！！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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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雖然臉上還是勉強掛著笑容，可是淚水卻還是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少女一手握著半滿的啤酒瓶，整個人趴在木製的小圓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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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不過那種事情隨便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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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經歷過的事情也許自己一輩子也不會理解吧，少年坐在少女的身邊，擠不出半隻安慰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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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為我的無能，我的幼稚，大家才會一直遇上不好的事情呢……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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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在桌上畫著圓圈，右手則是拿起了酒杯，一口把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下。看著救命恩人這樣糟蹋自己，獸人少年知道自己不可以看著對方繼續這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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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能理解你的痛苦，不過有什麼苦惱的話我都會盡力幫你的！你救了我，也救了我的母親……我不希望看到你繼續這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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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晃了晃只剩泡沫的酒杯，終於看向了少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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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會倒流整個世界的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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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兩手分別搭在少年的左右肩上，以開玩笑的方式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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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種事情怎麼可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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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果然你幫不上我的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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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少女就這樣倒了在酒吧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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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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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突然燃燒了起來，照亮了女孩身邊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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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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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那個叫做篝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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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子一手施放著魔力，一手拿著盛滿酒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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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著黑色長髮的女孩蹲坐在火焰旁邊，伸出雙手，盡可能的讓身體溫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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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要試試看啤酒嗎？我去拿回來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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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還沒有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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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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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慢慢脫離著熱鬧的夜晚，加入了少女這邊，安靜而孤獨的旁觀著這場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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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後打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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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怎樣……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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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不帶感情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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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的女孩子也不可能一輩子待在我們這樣的傭兵團體裡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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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覺得我是個累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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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女孩往錯誤的方向思考，男子馬上慌亂的想要改正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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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你很強！戰鬥的時候也很冷靜，能夠果斷的做出正確的判斷！！這次討伐魔獸的任務是靠你才能全員生還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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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撓著頭，思考著要怎麼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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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其實大家都希望你可以過上一個正常幸福的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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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看著微微搖曳著的火光，隨便從身邊拿來一條樹枝，往火裡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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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能夠過上正常的人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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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肯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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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表情還是沒有一絲笑容，所以男子決定換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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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那麼嚴肅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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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子掛上爽朗的笑容，站了起來，向著女孩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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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迷人的小姐，你願意在著與你一樣美麗的月色之下，賞面與我飲一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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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不是應該邀請我跳一支舞嗎？而且我還未成年哦。你這樣會被治安官抓去問話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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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月光打在女孩白皙的肌膚上，襯托著那讓一切生物動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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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拒絕的話……那就是接受的意思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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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想就隨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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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光頭大漢則是很適時的為女孩遞來了一杯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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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次賭局是我們成功了說服亞特妹妹試著喝酒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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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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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將手搭了在女孩的肩上，以開玩笑般的語氣向她道歉，不過女孩也沒有放在心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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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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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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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歡笑著的其他人，少女也只好微笑著，跟著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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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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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人碰著杯，那本應是十分熱鬧的場景。女孩看著手中高舉著的杯子，世界卻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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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才適合你呢……所以別再擺出那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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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能給你的……最後的禮物……請好好使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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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變得一片黑暗，再也看不到，再也聽不到。在陷入寂靜的黑暗裡，只有技能發動的聲音在少女腦海裡迴蕩。女孩手裡拿著的杯子在眨眼間變成了長劍，刺穿了男子失去四肢的身體。男子並沒有掙扎，而是用盡最後的力氣把長劍更加深入的刺進自己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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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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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血液順著高舉的利刃流到女孩的身上，但她卻無法做出任何行動，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逐漸失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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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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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留給少女思考的時間。黑龍從黑暗裡竄出，奪去了少女的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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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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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半個身體的女孩一手抓住黑龍的鱗片，另一隻手則是把長劍狠狠刺進巨龍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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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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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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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沒有出現。女孩只能再次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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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燒】！！【焚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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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球被高熱的烈焰從內部燃燒著，巨龍終於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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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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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再次定睛一看，被燃燒著火焰的長劍所貫穿的不再是巨龍的眼睛，而是金髮少女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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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來……給我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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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怎樣吼叫著，鐵劍依然不斷的放出火焰，一點一點的燃燒著少女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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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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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另一把熟悉的聲音吸引，女孩看向了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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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為亞特姐姐讓茜姐姐一個人出去……是你害死了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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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突然變黑，女孩就這樣掉落在沒有氣流無盡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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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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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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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留著冷汗，喘著大氣。好好的打量著周遭未知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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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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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與精神還沒有完全從宿醉的狀態裡復原過來，導致少女現在的意識與知覺都處於一個十分模糊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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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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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之前的事情完全沒有記憶，但少女還是拿起了被放在旁邊桌子上的綠色長劍刺進了心臟。胸口裝甲上面的洞就是為了這種情況而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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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把血液裡面的酒精濃度降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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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魔法精準的調節身體內的各項微量元素，少女一瞬間便恢復了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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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旁被整齊放在桌上的其餘七把武器，並確認了身上沒有少了什麼東西後，少女開始回想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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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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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當時還是大醉的狀態，所以關於自己是什麼時候醉倒的，少女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現在最有可能的，就是被一直跟著自己的獸人少年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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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多管閒事，結果又跟別人扯上關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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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窗邊看向外面，從景色來判斷，少女所在的地方大概十分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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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大概是出於好心……不過這也不太恰當吧？？而且老闆你就這樣看著他帶走我嗎？？我好歹也是光顧了你好幾天的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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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從太陽的位置判斷，現在大概是另一天的下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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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整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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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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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回頭好好收拾了桌上的武器，準備跳窗離開。對於現在的少女來說，她只想要盡快終結這趟旅途，無論是哪種意義上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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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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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少女準備跳窗的前一刻，獸人少年便打開了少女的房門，看到了她被長劍貫穿身體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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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先是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少女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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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誒誒誒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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