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5.2 能夠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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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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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冷靜的，慢慢的，把劍從胸口拔出來。雖然理解這種治療方法不是誰都能接受，但一次又一次的解釋實在是太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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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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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種東西怎麼可能當成沒看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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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麻煩，但如果就這樣離開的話，對方說不定會把自己的事情說出去。這樣子只會引來更多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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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看起來不想說吧？所以我就不追問了。畢竟每個人的興趣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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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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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似乎沒有惡意，不過少女依然保持著從窗框離開的姿勢，不想跟對方扯上更多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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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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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準備離開的少女，獸人少年卻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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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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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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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盡可能的收斂著不耐煩的表情，不過對方似乎還有一堆東西想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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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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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思考一會後，少女將自己的名字告訴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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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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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嗎……？總覺得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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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亞特！你之前幫助了我，所以至少在你離開之前，我想要至少好好款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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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窗外，現在時間不早了，少女也沒有那個力氣去走遠路回到城市。雖然那個時候只是舉手之勞，但那錢似乎對方來說十分重要。既然獸人少年都說到這份上了，少女還執意離開的話就顯得有點不近人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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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先來約法三章吧。你不能把我的事情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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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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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陋的房子內，獸人少年從廚房內端出一碟又一碟的豐富菜色。桌上的東西跟周遭環境有點格格不入，不過那是對方真心想要報答自己的證明吧。少女看著這間破舊石房子的內部，腦海裡浮現著以前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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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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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解少年為何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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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地方不適合亞特呢……還是說菜色不合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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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讓人覺得有點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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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一開始的時候，亞特的所住的地方也差不多是這種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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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不是說還有個重病的母親要照顧嗎？她在哪兒呢？而且這頓晚餐也要花上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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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好意思，也不可能直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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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話……她在二樓呢。因為病的原因不能下樓，甚至不能吃一般的食物呢。我之後會另外給她準備另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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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金錢的話，暫時的還是足夠的。至少能夠撐過這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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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不夠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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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桌子上的食物，愧疚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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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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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閉上雙眼，雙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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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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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一會兒，桌上的食物便被清空了大部分。飢餓感得到滿足的少女放下餐具，看向了少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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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說過了不少關於我自己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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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聽聽你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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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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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有記憶起，我就已經是跟母親相依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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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雷吉諾德國王跟修格斯簽下了合作條約，讓我這種孩子也可以有學習的機會，那個時候我還在修格斯那邊學習著洛佩洛王國傳來的知識，母親則是外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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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約在一年前，母親卻突然得了重病……我不得不放棄原來的生活，帶著母親到處尋找治病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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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人總是相似的。而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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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約一年前，我認識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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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群找你麻煩的混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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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聽說他們是從王國到我國家工作的人。雖然他們不是很喜歡獸人，不過他們也確實幫助了我……他們讓我們能夠來到這邊，因為聽說王國這邊的薪水和醫療水平都比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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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國王提倡各種族之間的平等，也實際的幫助著其他國家，但依然無法改變每一個平民原來的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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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不就是幫助你們偷渡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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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腦袋又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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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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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邊有找到治療方法與工作，母親的病情也漸漸的好了起來，不過自從他們就從修格斯那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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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嘗試回想起之前的那幾個混混，就感覺他們不是會認真工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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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被解僱後強制遣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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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雙手在胸前交叉，思考著，又突然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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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看看你母親的狀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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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可以……不過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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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身旁那透綠的長劍，亞特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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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這裡之前，去看看有沒有我能做的事呢。如果是伊織的話，她也會這樣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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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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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一段往上的階梯，兩人走到一間房間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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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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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看著獸人少年拿著的托盤，上面載著的是糊狀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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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現在的母親甚至不能咀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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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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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看著身後背著的長劍，希望能為對方做些什麼，也做好了什麼也做不到的心理準備。她已經接受了自己的無力，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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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打開房門。空無一物的房間裡只有一位躺在床上的女性。女性與少年一樣，明明有著人類的身體與臉孔，卻長著牛的角，不過與少年不一樣的是，眼前女性擁有著極其蒼白的皮膚與瘦弱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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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這是今天的晚餐。還有那位是我的朋友，就是她之前幫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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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小心翼翼的把女性從床上扶起，並一口一口的把糊狀食物送到對方口中。從女性的眼神來看，對方似乎能夠認知到少年的行為，只是不知道為何無法好好控制自己的身體。而比那更重要的是，對方有著跟少女相似的眼神。那是失去求生意志的眼神，把自己視為累贅的眼神，想要尋死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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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小心翼翼的，把食物一口一口的送到女性口中。沒有行動能力的女性只能被對方餵食，無法主動吞嚥的關係，每一口下去不是從嘴邊流出就是差點被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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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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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偶爾不自然的抽搐，或是不受控的發出怪聲，把少年好不容易送到她嘴裡的食物弄得到處都是。不過即便如此，少年還是耐心的，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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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從一旁拿來了一張椅子，在這半個小時內就這樣看著重複著同樣動作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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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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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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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少年為母親擦乾淨嘴邊的流體食物，把東西都放回到托盤上。本來想要就這樣再讓母親躺下來，不過卻被少女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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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離開吧。我有東西想對你母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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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理解對方的用意。雖然感到不解，但是個性單純的獸人少年並沒有過度懷疑身上背著八把武器的少女，而是拿著托盤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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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站到女性的身邊。女性雖然無法做出更多的反應，但從眼神裡也能看出對方不希望有人看著這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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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看看你的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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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部無法活動，頭部只能靠在背後的牆上。即便是這樣，女性也是不願與少女有任何眼神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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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看著我的時候大概也是這種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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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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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碗碟搬回樓下，住在沒有供水係統的地方的少年只能把碗碟帶到附近的水井清洗乾淨。不過家裡還有客人，少年打算明天才一次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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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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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母親無法好好控制自己的身體，偶爾甚至會發出奇怪的聲音，但少年還是能夠知道那並不是因為無法控制肌肉而發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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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你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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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裡的工作，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母親的房間。打開房門，卻看到不可置信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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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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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貫穿女性的胸口，血液灑滿整個房間。即使身體無法自由行動，但從表情就能看到女性正在盡全力掙扎，至於少女則是一手固定著透綠魔劍，一手以碧藍魔劍造出拘束帶，避免對方因為不受控的動作而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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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隔音工作要做得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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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嘗試靠近，但無形的牆壁卻擋了在前面。就像是房間內外的空間被斷開。即便怎樣喊叫著，捶打著不存在的牆壁，少年的聲音都傳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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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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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間，異樣的光芒突然聚集在少年的拳頭上，不斷敲打著空間障壁，少年的拳頭打破了空間障壁，但也僅此而已。拳頭被卡在空間的裂縫裡，少年沒有辦法再做任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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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能力者啊？這我可沒有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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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來還沒有完全掌握住自己的能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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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用了半秒時間確認少年無法打破自己隨便佈下的魔法，便再次專注在原來的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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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忍耐一下吧……雖然獸人的身體構造與人類不盡相同，但從零開始重建身體的神經系統可是我天天在做的事情啊……只要分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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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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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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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坐在少年家裡的飯桌上，少女拿起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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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感謝你才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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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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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毫不客氣的，大口大口的吃著桌上的食物，一眼也沒有看向坐在對面的女性。這次她認為那是她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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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從廚房裡拿出最後一碟菜色放在大廳的桌上後，坐到了四角桌子的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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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會戰鬥，甚至還會治療，亞特真的是什麼也做得到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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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受到別人的讚賞。只有少女自己才知道她是怎樣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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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原來你也是個能力者啊。看樣子的話是空間魔法的一種呢，是專門用來破壞的強化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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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我之前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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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著自己的右手，想要再次找到那個時候的感覺卻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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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的使用方法你還有很多時間去熟悉，任何人一開始都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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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那個，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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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人的母子重逢早已完結，現在是大家坐下來詳細思考未來該怎麼走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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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與女性尷尬的對視著，他們似乎沒有想過如果母親的怪病突然好了以後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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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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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這裡工作也認識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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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老闆也很看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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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有著更強的身體能力，如果是在洛佩洛王國當勞動類型的工作的話會很吃香吧。看少年的衣著，這一年大概就是做著那種工作。算上母親的藥物，生活費，甚至還有時不時被混混們訛走的錢，少年在這裡能掙到的大概不能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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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他的眼神裡面就能看到他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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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繼續回去唸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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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下來會好好工作的，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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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從後面抱著少年，雖然是溫馨的一幕，但坐在對面看著的少女卻覺得無比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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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媽媽你的身體真的是沒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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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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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信不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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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輪到少女坐不住了。對方質疑著她的魔法的功效，那是對她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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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木魔法已經是專精到了只剩下一個頭部也能再生出整個身體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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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二人不知道他們該給出什麼反應。他們不知道那不是比喻，而是具體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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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們接下來就是要回到修格斯那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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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少女的目的地便與兩人相同了。雖然對於現在的少女來說要潛入任何一個地方都是易如反掌，但如果從正當方式來進入的話還是能夠避免很多麻煩。從異空間裡面拿出兩枚金幣，放到兩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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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下來也想要去那個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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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當我的導遊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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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好幾天的潛入與偷窺，少女總算是摸清了進入修格斯時需要的證件資料與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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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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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少年工作合約的到期日。就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少年還是決定先把這期的薪水領了。至於這幾天他的母親則是在這所裡破舊房子裡做著幫助重新適應身體的簡單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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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圍在桌子旁，少女以水魔法生成物質，瞬間就造出了能讓三人進入修格斯的假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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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質感跟顏色都看不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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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真的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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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算是最簡單的回到修格斯的方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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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把少女造出來的三疊文件放在陽光下，仔細的檢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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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能夠用假身份就能從正規入口進去了。不過你們原來的身份在記錄上來說從未離開過修格斯，失蹤了一年不會被原來認識的人懷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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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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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恍然大悟，這才想到自己忘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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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跟他們這樣說吧，說是你沉迷賭博，欠下大筆金額只能四處逃命，作為母親的我一天幹五份工作，差點去要去賣身了，就這樣努力了一年後才勉強把欠債還清。你看這樣可以嗎？畢竟我們也沒有正式離開過修格斯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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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果然是親媽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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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對方是喜歡開這種玩笑的人。有些時候，女人只要一開口，無論長得怎樣好看也會變成殘念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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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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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小鎮，往東面走五小時就能到達修格斯的邊境。也許是因為兩國的交流變多，長滿翠綠嫩草的平地上有一條清晰可見的道路。雖然這點路程對三人而言都不成問題，但少女還是決定租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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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的手腳那麼纖細，而且體力也很優秀，看不出來是到處旅行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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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把自己從怪病裡拯救出來的救命恩人，女性依然把少女當成孩子一樣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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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為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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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嘴上說著不想要說自己的東西，少女卻甚少拒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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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修斯說，亞特還是個戰鬥高手，不過雙手卻完全沒有長繭或者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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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在這具身體是新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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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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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很懂那是什麼意思，不過女性打算就此結束這話題了，感覺再問下去會是些自己不想知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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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亞特是為什麼想要去修格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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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決定立馬更換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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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是……尋找魔王位置的線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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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那個比自己強大的存在，然後自己就能夠真正的休息吧。運氣好點的話甚至還能作為英雄被後人記住。不過對於每一個尋死之人都是這樣的吧，他們不會輕易說出自己尋死的想法。而且這也是少女現在唯一能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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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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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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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肩上有著不應該由她承擔的責任，但她此時已經無法放下了吧。那除了責任，更是他人的生命，是一路上的敵人與朋友託付於少女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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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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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能夠給我說說修格斯是個什麼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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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人的身影在少女腦中揮之不去。但少女還是此時此刻不想想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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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格斯就是王國說的獸人之國呢。是各種不同的獸人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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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獸人嗎？不過獸人除了擁有人類的智力外，還有融合著各類動物的身體特征與本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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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這樣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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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為什麼你們能夠生活在一起啊？在王國裡面，居住在不同地區的人都會有不同程度的歧視，比如說在王都的人可能會看不起出身於鄉下地區的人。更直接的例子就是人類對獸人的歧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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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人類的傲慢，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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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尚且如此，獸人這個詞語也只是個總稱而已吧？貓人，犬人，狼人，這都是算是不同種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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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總想著尋根究底，但有些時候又會覺得自己想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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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仔細想的話確實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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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在那裡住了那麼久也沒有想過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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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閉上了眼睛，雖然腦海裡面似乎早就有了答案，但他還是決定先思考一下要如何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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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獸人們都有同樣的信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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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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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少女而言，修格斯的一切她都不怎麼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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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相信著同樣的傳說，那大概就是為什麼不同的獸人能夠共存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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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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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的傳說裡，大約千年前，勇者降臨的時候，就是在大陸的極東，也就是現在的修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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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千年前，但實際時間肯定遠超前年吧？按照王國的考古研究，獸人出現了不止千年。唯一能夠解釋的原因是千年前的人在跟後人分享著傳說的時候也是說千年前吧？就算過了一千年還是一萬年，不知道具體的時間，所有訴說傳說的人還是說著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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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有趣的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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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傳說裡面，我們是來到這個世界的勇者親自創造的種族。我們身上都流淌著某位勇者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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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我們才能團結在一起呢。不過這也讓我們變得被其他種族的人排擠。對其他種族的人來說，如果承認我們的傳說，就像是承認我們是更加高等的種族一樣。畢竟勇者就是神親自挑選，用以拯救世界的使者。而被神選之人創造出來的我們不就比其他種族更加接近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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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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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只是個小故事，不過修格斯裡面還是有不少人堅持這套說法呢。那是讓獸人們覺得自己的存在比較高級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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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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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對方流傳已久的傳說後，少女稍加思索，然後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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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也算接觸過不同種類的魔法，也算是深知魔法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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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獸人是勇者創造的種族，同時你們的體內有著勇者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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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殖隔離。那是一個生物學上的專有概念。指的就是不同的物種難以或者不能產生後代。基因相似的兩個物種，如獅子跟老虎雜交所生的獅虎獸，也幾乎不會有繼續生育的能力。更何況是人類與各種基因排列相差甚遠的各類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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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魔法存在的前提下，同時擁有人類與各種獸類特征的獸人們確實擁有了誕生的可能性。就像是現在的獸人，能夠同時與人類或是相應獸類產下後代，同時決定該後代偏向人類還是偏向獸類。雖然也有人把人類特征佔更多的成為亞人，不過他們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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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嗎？作為人類……與各種動物？無論是直接來還是創造完新物種再來還是很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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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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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千年前的勇者到底在我們這個世界，對我們世界的動物們做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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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與少女仿佛找到了獸人誕生的真相，不再說話，氣氛頓時沉了下來。留下不知道為什麼兩人突然變得安靜的成年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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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我是錯過了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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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了別看著我，我選錯人也是命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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