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大樓管委會 - 【31】隧道裡的王墨

【王墨】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HPPYOVs1

漆黑一片的走道，王墨走了不知多久，他只覺得腳踝像是綁了鉛塊。一開始他也嘗試過敲打鐵捲門，但另一邊的聲音他卻怎麼也沒聽見，於是他猜測他的擊打也沒辦法讓對方聽見。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VcqMZh4p

於是他只能往前走。藉打火機微弱光點，不斷踩下步伐。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I062NPrT

他不斷抬頭望，確認前方是否有光亮。

但似乎只是徒勞無功，路途長得讓他有足夠的時間開始產生懷疑。

懷疑他走進天際大樓之後做的每個決定，真的能問心無愧嗎？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3lCnCFIM

他知道，他早就知道。

那些決定可能帶來的後果，但他選擇忽視。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Xbotjm8l

懷疑是一塊鎂，落入腦海後明亮迸發。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0G95gS0A

他想起過往調查過的懸案，他總是從各種奇特的角度找出證據套出事實，但那些人是真兇嗎？或者只是被數個巧合串成兇手？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O5LvZKiM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8JGNzFRV

「喂！叫你啊！菜鳥！」瑞生朝王墨的手臂狠狠地揍了一拳，那股疼痛是如此熟悉，他聳肩拐了個肘：「煩死了，我在思考。」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NaCNOXD6

「沒有根據，思考再久也是沒用。就像軟掉的老二。」瑞生帶著王墨跨過封鎖線，走到室外點了根菸給王墨，但就像以往，王墨拒絕了：「我不抽菸，你這記性真的是偵探？」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uR8iffQU

王墨苦笑，瑞生已經嘗試讓他抽菸無數次，儘管他總是堅決反對。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wVJYZVww

但瑞生總是說，偵探不抽菸怎麼熬過案發現場的氣味？不喝酒怎麼觸發靈感？

他說好偵探該拜戴奧尼索斯，但王墨偏偏是個無神論者。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KskGkJCE

王墨又再次陷入沉思，他總覺得這次的案發現場有些古怪。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gi4MlnTs

太工整了。

每個線索都透露了一點訊息，但又正好在給出解答之前。

彷彿一切都很零碎，在其中卻又似乎有所關聯。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4KSM4c8n

根莖枝葉花，動機手法矛盾證據嫌疑人。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等待他抽絲剝繭。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udNCLzPYD

「兇手應該很喜歡看推理小說吧？」王墨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瑞生苦笑搖頭：「偵探的問句，只能是反詰。」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94aeUdUD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fZ4MTdO4

案發現場裡，王墨質問著瑞生，但他的笑容卻沒停過。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rd7Vqth6

「你怎麼會覺得我看不出來？」

「這是反詰，很好。」

「好你媽！」

「你出師了，恭喜。」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D7MaVsdR

王墨還剩下最後一件事情想問：「凶器我一直想不到會在哪。」

瑞生從懷裡掏出一把瑞士刀：「好偵探的認證，可以自己換零件，但我沒辦法送你。」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WZFDkhc6

他把瑞士刀插入喉嚨，畫出一道傷口。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9gIyS1DQd

王墨渾身是血，他坐在案發現場外看著警方將瑞生的遺體抬出。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aczYwyqY

濃烈的血腥味竄入鼻尖深入腦中，他想了許多次該怎麼沖刷掉這種味道。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dQmJ9jcK

於是他從口袋拿出一盒香菸，點了根菸。尼古丁與焦油的氣味染在衣物纖維之間，在鼻腔繚繞，在空氣消散。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479OusiH2

他因第一口菸而咳嗽不已，但他的確不再對血腥味有感受。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OKXzNz73

「為什麼你到最後都是對的。」王墨的菸被沾濕，但天空沒有下雨。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WuegHpFG7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y06HjXW1c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peHhBDeHZ

「喂！叫你啊！菜鳥！」瑞生朝王墨的手臂狠狠地揍了一拳，那股疼痛是如此熟悉。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e2RJGK7H

嗯？為何會熟悉？

他又再一次拒絕瑞生遞過來的香菸，雖然他彷彿感覺自己已抽過菸，舌尖還殘留著菸味。他看著眼前的瑞生，覺得他就是兇手。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u5nXSjCsz

他似乎這麼說：「這是我偵探生涯最好的案子。」

王墨有種錯覺，瑞生的頸部有張嘴對著他笑，嘴角不斷滲出鮮血。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xQtBTlAh

看久了，才發現那不是嘴。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M8Fy0p4a1

他在案發現場外點了根菸，想起在同個位置瑞生曾遞給他一根菸。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mlEgnfCc

「我才是對的。」王墨吐出一口菸。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Veksr87p

在煙霧薰著雙眼之時，他閉上雙眼，再次睜開卻是瑞生站在面前：「喂！叫你啊！菜鳥！」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x7OBatdA

「你怎麼能讓我這麼做？」王墨問著瑞生，他激動地揪著他染紅的襯衫衣領。

雖然瑞生只能發出細微的氣泡聲，但他一定是在說：「這是反詰，很好。」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692hgnxb9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gu5B98Kt

王墨想開口說話，但卻發現自己呼吸困難。

他的喉嚨不斷流出鮮血，他看著自己......自己？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KTtVgydq

我是瑞生？

我是誰？

誰是瑞生？

問號是不斷升高的水位，王墨的腦袋在密閉的水箱裡逐漸被其淹沒。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5Gp4ngBx

直至他失去呼吸的權利，他雙眼所見皆為漆黑。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SMfE9lvr

「瑞生是兇手。」王墨回想起在案發現場的畫面，七號與九號的鞋印、一腳左一腳右，像是刻意為之卻又破綻百出。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pp6E624S

那很明顯是有人想故佈疑雲，其實兇手只有一人，因為腳印的深淺與走路習慣是騙不了人的。

而他早就知道瑞生的重心總是放在雙腳的外側，他曾偷穿過事務所裡瑞生收藏的義大利皮鞋。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9RFkgBgA

鞋底的磨損與鞋墊的形狀......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hOkrf7ba

他一直在忽略，他試圖在線索中拼湊其他人的模樣。

難道最後導向其他人，他也能昧著良心指出嗎？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THDIWbkKj

或者自始至終，瑞生之所以是兇手，是因為他在案發現場的第一個念頭？

先入為主的觀念讓他把每一個線索都指向瑞生。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tPIjqy6A

他說是他殺的，難道就是真的嗎？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3n52sajeE

他的手上握著瑞士刀，他在一個陌生男子的身上胡亂捅刺。

這是一名性侵犯，還常常在網路上大放厥詞貶低他人。王墨透過關係找到了他的個資，一段時間的跟蹤之後終於找到下手的空檔。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6ShtGW4in

他認為這是一次機會，能夠完美考驗王墨的機會。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4F4V8cGVe

考驗王墨？我不是王墨嗎？我是瑞生？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UnIFBk6J

王墨看著手中的瑞士刀，他知道這把瑞士刀必須在此替自己了結。

這樣才能讓王墨成為一個優秀的偵探。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TC909zN6C

戴奧尼索斯說過。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LzkqspV7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huZUZ178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

我為何在走路？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nVqT1H95

剛剛那種被人描述的感覺，是什麼？

我正在抽菸嗎？我活著嗎？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VaOo7nWr

我是誰？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IsSxUtzn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IK6bsXEU

王墨點了根菸，坐在案發現場外的他格外疲憊：「我到最後還是對的。」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EVvzbTG3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yFHEySix

王墨的懷疑停止了，他確信自己是正確的。

懷疑？我在懷疑什麼？

王墨在懷疑什麼？王墨......我。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CAbMuy4qH

Did I just say I? Who am I?

Maybe I will never be

All the things that I wanna be

Now is not the time to cry

Now's the time to find out why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2kexyEqBY

王墨發現自己在唱著歌，瑞士刀正在緩緩刺向自己的脖子。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GxsXA4m0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z8wkhmRY4

「再不快點我們都得死！」王墨聽見榕叔的聲音。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7izfovpNv

榕叔？誰？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ZCFjoSHY
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Vyjxwlrk1

ns216.73.216.190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