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印記 - 第八章另一個面貌

十一月十一日，星期一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Pw006SRz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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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雄穿戴黑色頭盔，從口袋掏出車匙，插入匙孔，啟動Hetzer的引擎。引擎「嗆咳」地啟動，然後靜靜地待命。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DAafryON2
察看一下手錶，剛剛六時正，對於一般人來說，時間尚早。這一天，他比平日更早起床，因為昨天向風委託的摩托車深深吸引了他，駕駛起來就愛不釋手，於是昨晚特意調校更早的響鬧時間，讓自己上學前有時間駕車兜風。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4X3PGoUNV
天色明朗的日子，擁有清晰的視野，可以安全駕駛。智雄滿意地點頭，騎上Hetzer，緩緩地驅車前行。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ljc5415F
「還是自己駕車比較好。」智雄想起昨天乘坐健信的Marine的時候，自己好像被速度扭曲，到達接近光速的邊緣般。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aFzdsNoY
車速緩慢，能夠看清楚眼前路過的景物。雖然已經行遍井源市，可是騎著摩托車卻別有一番風味。若果貯藏一定的資產後，智雄就會買下摩托車，這便會成為消閒的另一樂趣。不過，井源市沒有任何摩托車銷售店，最接近的店建在封台市郊，最少需要一小時車程。除了銷售店很遙遠之外，執照費、稅項和車位租金亦是一大問題。所以，單靠收取房租的智雄來說，購買摩托車而犧牲的東西實在太多了。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BkkLV2Sc
再者，這些只是短期的影響，長期的話更會加重自己財政負擔。高中畢業後，修讀大學或其他課程需要高昂的費用，可見擱置購買摩托車計劃不無道理。而智雄亦深知這點，因此決定在畢業後清楚考慮，現在就當在憧憬的目標好了。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APabTuBD
「的確，摩托車就我而言，使用的必要性很低呢！」智雄在昨天的海旁停下車，朝著天空說一句。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slOxmXoZ
「既然如此，我亦能偶然借Hetzer來玩，反正向風總是要工作。」望著平滑得能反光的車殼，不禁佩服向風保養摩托車的能力。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y7CCwEZC9
「唉！如其在此想無聊的事情，倒不如回校算了。」想到將來的事，智雄總是受到打擊，原來興致勃勃的感覺失去，來得急，去得快。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ck1bRvz7
他扭動油門，踏一下變速器，調頭朝著濱峰學園方向駛去。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PmKgeHDTD
從海旁步行到學校最快需要二十分鐘，因為道路比較複雜，連汽車亦要花點時間，智雄則在十分鐘之內到達學校門前。他按照指示將Hetzer完好的停泊在學校門前的車位，關掉引擎，跨出摩托車，然後脫除頭盔。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Fk5zvIqQ
由於Hetzer儲物空間不足，根本放不下自己的背包，因此全程都是背著，駕駛的時候頗不方便的。為了整理好儀容，他將背包掛在摩托車，用後照鏡撥弄被風吹亂的頭髮。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yBwX4hbL
在忙於整理之際，忽然，右邊的倒退鏡反照出一人。那人輕輕地拍一下智雄的肩膀，智雄馬上嚇得向前傾，腰間撞上摩托車的手把，背包亦掉下來。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mpVp7AQr
慘叫一聲後，左手按著腰部，痛得跪下來，抬頭望向事件原兇，那是同班同學兼朋友的澄螢。「你……你沒事吧？」澄螢行前一步察看。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2qmgDY64B
「還沒有骨折，」智雄本能地提高聲線說：「你怎麼要在後面嚇人！」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8gPeLkAya
澄螢心知不妙，趕緊低頭致歉：「對不起！看見你很專心，所以不想打擾你……對不起！」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pQfgcbc6
智雄繼續按住腰間站起來，哪怕他知道無助舒緩痛楚。他眼看誠心致歉的澄螢，怒火一下子撲滅，實在不忍心去生她的氣，連忙說：「開玩笑而已！不用太認真，我總不能將錯誤怪在你身上。哈哈！」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wX7QzWSf
澄螢預料不到智雄會有這樣的反應，稍為抬過頭，偷看智雄的表情。智雄乾笑幾聲，彎下身子，視線與澄螢拉平，繼續說：「真的，我沒有生氣，不用介意這事。」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4tmjRnIPJ
澄螢低頭，沈思幾秒，露出久違了的笑容說道：「謝謝。」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RF0D1u0cF
智雄亦報以微笑，挺直身子，腰部隱隱作痛。他轉身拾起一直倒臥在地下的背包，撥開膝上沾染到的灰塵。後面的澄螢上下打量Hetzer，好奇地問：「這是你的摩托車嗎？」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AkRAeCjE
「不是，這是向風的，我受他委托保管一天，待會還給他。」智雄提起背包，拔出車匙放進口袋。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w6IDDqTl
「想不到他擁有自己的車子。」澄螢溫柔地撫摸著Hetzer的表面，毫不在意表面的塵埃，繼續問道：「那麼你呢？有沒有摩托車？」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6xLSYXQMT
「我可不夠錢去買呢！這些玩意花的錢不少的！大概要儲幾年錢吧？」智雄提起自己在海旁的想法：「不過等到那個時候，我應該在修讀其他課程了，怎可能有閒錢去買？」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u1lLfc4o
「其他課程？難道說，你不打算考上大學嗎？」澄螢視線對上智雄。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RBg9BKh0
智雄理解澄螢講出此話的原因，她在五年甲班的成績名列前茅，屬於上級水準，固然持有考上大學的目標。可是智雄認為自己屬中上水準，進入大學乃勉勉強強，甚至無緣進入。此外，南岸只有一所中學，政府不願撥款興建更多大學，因此這區僅有一所大學。即意味著自己要考上東、西岸的大學，而東、西岸卻有不少中學，競爭之大，難以想像。所以，他沒有抱進入大學的願望。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UuPGVNzu
「我的成績有目共賭，與其他學校的學生相比，想必會比下去，我可不敢抱有期望。」智雄搔搔後腦，不好意思地說。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ERGZe1kP
「是嗎……我覺得你不夠信心罷了，不要隨便放棄機會。」澄螢在為智雄打氣道。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7fxtibuQW
「嗯，要努力的時候我會努力的。」智雄溫習的意志被澄螢所帶動，對她說：「你也是，努力！那麼我們進去吧！」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TwlfufW7
智雄意志高昂地步向校門，卻聽不到後面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澄螢原地不動。智雄不解，疑惑地回她身邊，輕聲地問：「怎麼了？」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GSjlRsWb
澄螢在迴避智雄的眼神，先是默不作聲地望著Hetzer，宛如很困難才擠出一句話：「我想……看多一回這輛摩托車……」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qxj9ys3w
智雄瞪大眼睛，怎樣也想不到，澄螢居然對摩托車有興趣，他當然樂意為澄螢講解：「那我替你介紹一下它好嗎？」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3Zj67IBKq
澄螢點頭，視線始終沒有移開。智雄讓她先放下背包，然後故作正經地乾咳一聲，開始介紹：「這輛摩托車被向風命名為『Hetzer』，屬……」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QtI8qfny
「這個名字的由來是怎樣？」澄螢忍不住打斷智雄的話。智雄移開視線，回憶起名字與什麼有關，隨即想起中三級時上課的情景：「你記起中三那年的一節綜合歷史課嗎？」澄螢搖頭，智雄察覺她隱約有種憂愁的表情，卻只是一迅間，並不著意。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HWeftWXJ
「那時老師曾經提過一輛納粹德國有名的反坦克炮，這輛反坦克炮可以輕易在七百米的距離擊毀蘇聯的T-34坦克……」智雄知道名字由來的原因，是健信昨天離開前東聊西扯的時候講過。他頓一頓，認為自己講了不少多餘的話，馬上返回正題：「總之那輛反坦克炮的德語是『Jagdpanzer Hetzer』，而向風大概取自當中『Hetzer』吧。」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UC3TXf6Fm
「原來是這樣子……這是希望它可以像『Hetzer』一樣的力量。」澄螢似乎成功推測到名字的含意。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IXGoTeTO
「呃，我講到哪裡呢？對了，它屬於摩托車中的跑車類型，又稱「仿賽車」。這是特別為在普通道路行走而設計的車款，引擎容積比較少，也是近年駕駛者的愛好，我是指摩托車的駕駛者。」智雄繼續說。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ADHdQjmTo
「而它是雷霆工業的出品，這是雷霆工業的圖標。」智雄指著在摩托車兩側的噴漆，原色的雷霆工業圖標是黃色的雷電圖案，雷電圖案的旁邊有顆小星。因為Hetzer車身是黑色，所以圖案配合車身而改為白色。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1yM4PVsqK
「雷霆工業嗎……」澄螢撫摸著圖標，喃喃自語。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xikBwDT1
「嗯，雷霆工業可是摩托車市場的首領呢！品質和銷售數字簡直是成正比，接收到的投訴比其他的工業低得很。」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m7pqCCpO
「說起來，智雄你對摩托車的認識頗深的。」澄螢抬頭望著智雄。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QKwQZupF
「沒法子，在購買不到的情況下只好望梅止渴，閱讀得多的資訊，就自然記上心，漸漸成為額外的知識。」智雄說來慚愧，假若他能將這個能力投放在學習上的話……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CQSSJmL88
「是啊，真的感謝你，讓我學懂了這些。」澄螢萬分感激的樣子，低頭致謝。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jhEbAmzl
「不用那麼重視的，我感覺只有自顧自說，沒有教什麼東西。」智雄完全受不起她的感謝，急忙搖頭回絕。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vRKQ7z5kE
「沒有這回事……還有，放學後的工作就拜托了。」澄螢說話是指放學後的聯合會議。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CLXyjYVem
「了解！學生會長！」智雄挺直身子，像士兵向長官敬禮的樣子。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2f7Ra9A6
「呵呵！」澄螢淺淺一笑，接受了他的玩笑，提起背包，與他肩並肩進入學校。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ynMt5DOj
五年甲班的班房有幾個同學回來，介紹摩托車的同時，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有同學上學並不出奇。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452x5G0IR
智雄返回座位，澄螢剛好抱著大堆課本回來，放下，稍微整理一下就開始埋頭苦幹。至於她在做什麼，智雄的位置看不到，只好望天度日。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1aEJ2AA9
剛才發生的事像影片一樣，在他的腦海回播。在偶然遇到上學的澄螢，她突然對摩托車產生興趣，智雄更將平日閱過的資訊說出來，那種順暢可不是日積月累。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rkn2wwkD
重要的是，他對澄螢的理解和印象比以往改變了不少，這個鐵一般的事實令人出乎意料。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XeH4km6z
聽到學校的鈴響，智雄才回過神來，又是班主任課。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v7XMFpJ3
班主任推開班房門，全班照樣佯裝乖巧，同學的談話於班主任出現後略為收斂，她說繼續上次沒有完成的討論，叫了智雄上台指揮討論，自己則坐在一旁準備教案。智雄不願意地站起來，走到講台，有氣無力地說：「今天繼續討論班會在冬日祭典當天的活動，明天是截止日期，不要再提出無聊的建議。」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WmWAiy6W
這回不如上星期混亂的討論，反而有人禮貌地舉手要求發言：「我提議開間甜品店，因為相比餐廳，甜品店比較容易處理。」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7aWcA8nzY
「問題的重點是，我們班有沒有人懂得製作甜食？」智雄一邊在黑板寫上「甜品店」三字，一邊反問。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8f7x7yPpq
「這方面，人倒是有，但是不多。」那人大概做了調查，之後再提議。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iDqMNZje
「我期望最少有五個人。」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el33iFZQ
「沒有那麼多……只有三人而已。」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HGJ7SZbCQ
「我將這個議案作後備好嗎？其他的人呢？」智雄不大主張開店，一來麻煩，二來人手不足。可是，以賺取金錢為目標的話，開店的確是首選。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H8UFLkF9
「不如我們索性開間咖啡店，煮咖啡的空間不需要太大，可以讓班房騰出更多空間。而且班裡有不少人在咖啡店工作，對咖啡或多或少都有認識，人手方面不用擔心。此外，杯子的清理不算繁複，值得考慮。」說話的是健信，上次他亦有份擾亂課堂秩序。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RpGVffgUx
這個議案吸引了同學，有好幾個點頭同意，加上健信的話很有說服力，甚至勾起智雄的興趣。智雄在「甜品店」旁邊寫上「咖啡店」，轉身詢問其他同學：「那麼，還有誰想提出議案？不妨直說。」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r5xKrmbm
突然間，智雄想起學生會議中的澄螢：「很像在學生會議中主持的澄螢……那時她的氣勢無人能及，但是於平日交流卻沒有感覺到她的威嚴，真是神奇！」他的思緒開始動搖，完全無視正在做的事。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Gi0zt45k
「智雄？」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BLbPU2EF
「……」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llG4uKMK
「喂！智雄！」是健信的聲音。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7RTwcJGl
「什麼？」智雄的思緒恢復正常。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zut8cKaA
「在發什麼呆？沒有其他提案了。」健信提醒在想事情的智雄。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45RtJldQ
「啊……那麼，我們進行簡單的投票吧！每人舉一次手，可以選擇棄權。若果雙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4jisGAVB
方比手，棄權者就要決定。」智雄「噠」的擦響中指和拇指，「投票開甜品店的請舉手。」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XpbNPSU7
智雄點點人數，只有十二人，他在「甜品店」下方寫上人數，「投票開咖啡店的請舉手！」這回有二十多人，有好幾個人沒有舉手，例如向風和芷莎。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fSAFnZxd9
「那麼，我正式宣告，五年甲班的冬日祭典班會活動是開辦咖啡店。」講完，班上的人例行拍手慶祝，表達對議案的支持。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gVk3LgzxE
「既然決定了，龐同學。」班主任不知何時來到智雄身旁，對住全班同學說：「我們有請負責人說幾句話。」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VyOTvTxby
「這樣做明顯是浪費時間！」智雄暗忖。他裝模作樣地乾咳一聲，「這個活動是由全班共同投票作出的決定，所謂『少數服從多數』，我希望提議開甜品店的同學與其他同學好好合作，這是我們班進行大規模活動的機會。雖然距離考上大學還有一段時間，但是過去就是過去，好好珍惜這次機會，謝謝！」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NpijwtPx5
講台下的同學以拍掌回應，這類發言得到他們的支持，班主任輕拍智雄的背，不忘對智雄說：「麻煩你盡快編寫好計劃書，交給學生會。」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cr76gjN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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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各執行幹事和學生會成員按工作表的指示工作，散會！」澄螢簡短交代好事情後，隨即散會。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0MVXk9K7
按正常情況來說，他們理應在有空時查詢自己的工作崗位，而非現在才做這件事情。大部份人湧到壁報板前，爭先恐後找出自己的崗位，情形與小賣部相似。由於這原故，智雄從來不會在小賣部購買小吃。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g8Bre2G9
智雄的座位與壁報板有段距離，暫且與世無爭，他靜靜地輸入今天的會議記錄。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AmoFKpyC
「嘿，智雄，今天我們的工作是什麼？」芷莎將座椅轉到電腦方向，對著智雄的背詢問。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9rJCnviO
「你們的工作是……且慢，哪來的『我們』？」智雄停下手，也轉換座椅的方向。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snWaflsX
「澄螢也忘掉了，所以叫我一起問你，而她印象跟我的工作是相同的，而你是唯一有副本的人。」芷莎理所當然的說。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5MBk77atq
「你們的記憶可差呢。」智雄說話的時候，整理完畢的澄螢也走過來，樣子顯示出無限個不好意思。智雄拉開電腦桌下的櫃子，找到份綠色文件夾，上面貼有「重要」字樣，抽出一份名單，慢慢詳閱。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5ZnWckCFj
「某程度上你說『我們』都沒錯的，你們的工作是留在這裡查閱和分類文件，同樣是我的工作。」智雄在密麻的列表中指出工作部份。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bcQl3I98
此話一出之後的二秒鐘，附近的戰爭人員紛紛他投下目光，仿佛一群捕殺小動物的獅子，準備對智雄發動攻擊。智雄不會任由他們吃掉自己，急中生智，大叫一聲：「在這裡！」然後，將手上的工作表副本丟掉獅子群中。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GCeSmN2nq
接下來的景況的即使用文字都難以形容，混戰持續了足足十分鐘，最後連那份副本亦不知所終，下落不明。面對如此可怕的工作人員，智雄百般無奈，只心裡盼望盡快完成工作，避免與他們合作。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oWpGylTk
花了近半小時，智雄完成輸入工作並且儲存記錄，隨即關掉電腦，準備幫助剩下的人。這下子才留意到學生會室只有澄螢和芷莎兩人，獅群離去，除了翻開文件夾的聲音外，這份安靜，想必就連針線掉落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清。在會議桌上，擺滿幾堆不同顏色的文件夾，澄螢和芷莎正在努力地閱讀文件夾，已分類的文件夾放在會長專用桌。智雄稍微觀察那堆東西，想像一下要花多少時間才能看完。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YTJrcaNVn
「這麼有空的話就來幫手啦！」依舊坐在副會長座位的芷莎不滿地說。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moHBPhdb
「別忘記是『我們』的工作。」一直默默工作的澄螢亦附和著。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UNTTClSUg
面對兩個權力在智雄之上的人，這是命令；出於智雄面對兩個普通的女生應有的態度，這是男人的風度。無論是任何方面，智雄什麼都不幹是說不通的，只有閉上嘴，坐在澄螢旁邊的空座位，拿走文件夾最頂部的一份，靜心地閱讀。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lVuEkTZ2m
抽出的文件夾是一班演劇的計劃書，是六年級生的作品。除了計劃書內容外，還夾了一份薄薄的劇本副本，在首頁更特意注明「劇本未完成」的字樣。按照這個情況，若果文件審批者見到這個字樣，然後繼續批准活動，但是活動不能預期交出全篇劇本的副本，審批者不但要負上責任，甚至有被處分的可能。不過現在是分類階段，暫且無需進行審批，交出全篇劇本的時間還是有的。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CEwzIAiff
智雄認真地閱讀著戲劇大綱：故事開初講述男主角被甩，然後演出有關男生角遇到的事。他在班中偶然認識到本劇女主角，女主角是個沈默的人，從來不與其他人說話，可是偏偏成績優秀得很，經常獲獎。她同是空手道道長，實力遠超其前輩，甚至受到前輩們的厭惡。在一次巧合之下，女主角要求男主角假裝其男朋友，避免了女主角的傳統家庭的政治婚姻。當這場假裝遊戲進行得如火如荼之際，兩人不知不覺間暗中喜歡上對方。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LL9QZIAu
後來這場遊戲被女主角的家庭成員識破，兩人被迫分開。前女朋友在這個時刻突然希望與男主角復合，其中男主角心目中沒有忘記過前女朋友，只是純粹地埋藏自己的心意。可惜，女主角忽然離家出走，逃到男主角的家裡，剛與前女朋友復合的男主角面對進退兩難……故事的劇本就停止了。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Rq0GhiWmd
「真是個花心可恨的傢伙啊！」智雄不禁有感而發地說出來。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M2aM36xN
旁邊的芷莎和澄螢都不約而同地停下手，目光移向智雄身上，芷莎乘機調侃：「你講的人是自己？」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ddt4WegQO
「不是的！我在說這個劇本的男主角！」智雄馬上反駁。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VL9juyWO7
「你是來幫忙的還是看劇本？」芷莎無視他的話，充滿怒氣地問。澄螢沒說什麼，低下頭繼續閱讀。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xF07cLyA
「呃……」智雄本來想說「兩樣都是」，望住芷莎的臉，只有硬生生將說話吞下。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ZZJZjQ2OP
三人一直維持著沈默工作的狀態，看完一份文件夾就將其分類，之後繼續看下一份。智雄為了不想再被罵，暗中加快閱讀速度，文件堆見到盡頭。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grfmh9dU
智雄偷看一眼手錶，剛好五時正，看文件已有接近一小時，他的雙眼疲累得很，雙手的動作效率逐漸慢下來。芷莎放好一份文件後，伸了伸懶腰，徵詢澄螢的同意道：「很累人啊！能否歇一歇？會長。」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Bi9eqGTN
澄螢眨一眨眼睛，接著打個優雅的呵欠，回答說：「歇一會兒也不過分的……我也很疲累呢！」智雄聽到這句話，站起來放鬆雙手雙腿，感覺自己的體力像老了十年。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mQa72HJN
「究竟還有多少份文件呢？」芷莎數一數桌上的文件堆，「大概七、八堆左右。」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O7WLsnQ6
「我們是否考慮縮小冬日祭典的規模？」智雄隨口便說。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7JIXklX7r
「作為學生會長，我願意縮小規模，卻會招人投訴。可是，作為普通學生，我當然不希望縮小規模。」澄螢在飲料機購買了一枝清水，一口氣喝下三分之一枝的量。智雄望著飲料機，閒聊起來：「話說，學生會室怎會有台飲料機？不是放在走廊供人使用好一點？」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u6GMKRHBU
「聽聞有段故事關於這台機，詳細情形我就不知道了。」芷莎邊從背包拿出水瓶，邊說話，再狠狠地喝下。澄螢將清水放在電腦桌上，然後說：「幾屆前的學生會已經放在這裡，大概是校長的意思吧？希望我們在工作時能夠休息一下？」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uMgGjeGj
有人輕力推了推門，發出聲音，智雄咕噥著：「最好的休息就是不用工作……」智雄幫忙拉開門，站著手裡抱著一堆文件的是執行幹事。那個執行幹事將文件放在會議桌，報告說：「會長！計劃書等文件追加一堆，辛苦了。」講完，關上門離開。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YbLFyNKXf
看著新追加的文件，智雄不禁發出聲音：「若果要分類好的話，今天晚上不用離開了。」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2tSlvA60
「那麼，繼續工作吧！」澄螢為了增強意志，再一口氣喝掉剩下的清水，返回座位工作。芷莎收起水瓶，輕拍臉頰，「來吧！奮鬥吧！」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s5YSxtxm
「你們還真是……」智雄說話到一半就停止，以免被罵，乖乖地坐下工作。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1DLFG7Hqy
窗外的自然光照射進學生會室，隱約從來足球學會的同學訓練聲音，聽著這些聲音，才知道時間在工作中流動。暖氣自假天花的冷暖氣裝置吹出，包圍住工作的三人。智雄望了望旁邊工作的兩人，眼皮毫不跳動的查閱每份計劃書，漸漸佩服兩人的責任心，亦對自己不及兩人而感到慚愧。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Ga6bgiDc
時間流動為天空的顏色帶來極大的變化，本來頗為明亮的天空逐漸轉化成暗淡。踏進冬天，太陽下山的時間早，順道帶來的是寒冷，盡管這裡有暖氣系統。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bzDHikqZ
智雄合上計劃書，盡情伸個大大的懶腰，視線移到一段伏在桌子的身影。澄螢睡在文件夾上，而芷莎不知什麼時候睡在會客室的沙發，體力消耗得七七八八。他輕輕地搖頭，再看看文件堆，已經剩下一小堆了，「努力果然沒白費的。」他心想。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DIUSyfm3
擺放完剛查閱的計劃書，由芷莎的身影移至澄螢的身影。澄螢雙手交替作枕頭，稍微側頭伏在「枕頭」熟睡著。智雄掏錢包購買二個熱的罐裝咖啡，這下子才發現，週日時喝過的那一罐綠茶有售，於是為自己買罐。他分別將兩罐咖啡放在二人眼前，察覺到澄螢只穿了長袖背心，而芷莎則穿了學校夾克。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KeOWX8xMN
「這樣的話，澄螢會容易感冒的，明知天氣冷，卻不多穿一點衣服……」智雄喃嚇自語，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沒有知覺的澄螢身上，邊埋怨道：「真是的，要睡的話就回家睡一覺就好。剛才的鬥志跑到哪裡去呢？」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NILokg8q
智雄返回座位繼續工作，從眼前唯一的文件堆中抽出表面的一份，專心致志地閱讀。時間再次不知不覺間逝去，原本足球學會的同學都回家了，學校再次成為安靜的場所，這個空間仿佛不受時間限制，所有的事物沒有任何舉動。終於，這堆文件查閱完畢，除了澄螢壓住那份外。智雄由學生會長專用桌子上的已分類文件堆轉移到牆邊的桌子，會議桌剩下睡得很甜的澄螢、被她壓住的最後一份文件以及微溫的咖啡。他們今天的工作完成了，智雄望了望手錶，還差半小時便到七時。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8U5HmVdM
「這樣丟掉她們在學生會室可以嗎？」智雄開始想下接著要做的事：「不，雖然學校算是安全的地方，但是兩個熟睡女生留在這裡實在太危除了……不過，我留下來倒是沒關係的，反正回家的情況沒兩樣。」他不打算叫醒兩人，任由她們睡下去，自己則動筆編寫班會活動的計劃書。曾有幾分鐘，澄螢挪動過身體，伏在會議桌的確不比床子舒服，在旁的智雄卻無能為力。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RNMQe4S0
不知道過了多久，芷莎和澄螢同時醒過來。芷莎伸個懶腰，視線落在沙發前的茶几，智雄之前買下的咖啡；澄螢緩緩地站起來，左手擦了擦眼睛。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43WBZaa1
老早編寫完計劃書的智雄轉身對澄螢說：「終於醒來了？」他為了不讓自己一同睡著，決定靠著窗戶遠望提神。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XxdLnVAZ
「嗯……咦？」澄螢迷糊中發出聲音。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6mMZzJiO5
「怎麼了？」智雄關上窗子，免得暖氣流失室外和冷風吹進室內，一邊問。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XdVRv3Rh
澄螢脫下溫暖的外套，疑惑地問：「這是？」智雄頓時記起自己將外套披在她身上，隨即靦腆地說：「對不起，你睡著的時候……呃，我怕你會感冒，所以，私自幫你披上外套……對不起。」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i8q24ArD
「啊！」澄螢露出今天被智雄見到的第二次笑容，雙手交還外套，「不用道歉，該謝謝你才對，很溫暖。」智雄不好意思地搔後腦，接過外套，「對了，我替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1ebFmifP
你買了熱的罐裝咖啡……或者是暖咖啡才對。」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ggyUiQg2
澄螢拿起咖啡，雙手緊緊地握著，衷心地感謝：「謝謝你，很溫暖的咖啡……」智雄只聽到「謝謝你」的三字，正想詢問聲不到的部份之際，芷莎就開腔問：「文件已經分類完了？」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PTA4HQ7W
「對了，文件？」澄螢才得知臨睡前是在分類文件，智雄緊接說：「未完成。」他指著原本被壓住的文件，「還有那份。」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JTkr3qura
芷莎和澄螢開懷地笑著。澄螢為罐裝咖啡打開缺口，細細地品嘗。最後的文件夾由智雄看了看，並將其分類。接著的是兩人對智雄的埋怨，例如「怎麼不叫我們起來」的問題。智雄沒餘力理會她們，替學生會室上鎖，之後送兩人到電車站的月台，最後才回到自己的家裡。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O4wJJZnk
回到家中，累壞的他失去活動的力量，燈都沒亮直接倒頭就睡，連校服都忘記換上。一直以來，他從未為一件事如此拚命，什麼驅使自己呢？他再次見到澄螢不同的面貌，心裡的印象逐漸轉變。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rzA9MuC3
這是值得的，智雄入睡的前一刻在想。ns216.73.216.138da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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