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印記 - 第七章氣槍．摩托車

十一月八日，星期五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4ueANIk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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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環境恢復生機，由整個星期的暗淡轉為明朗。聽不到鳥兒的叫聲，只有好幾群飛鳥在天空飛翔，可以成為一副畫像。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cVfHC6JJ
智雄本來沒有心情看這些美好的景物，他卻無法忍受同學的熱鬧討論，只能眺望班房外的景物。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PZpDi8dp
他是班會的執行幹事，被班主任邀請上台主持，引導同學討論班中在冬日祭典的活動。回望班主任，她正忙碌地準備教案，不斷將重點寫在教師用書裡，完全沒有理會班裡情況的意欲。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WJB3uNbw
既然班主任如此忙碌，作為學生理應體諒，暫時當作所謂「主持」。然而班上的情況混亂得很，意見四起，看似吵架般的討論，他根本無力回天。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FlHtJmbd
「創作話劇的話，我認為是件好玩的事。」有人高聲提議說。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NzwAqzBve
「這個提議的確不錯，可是未免太浪費時間吧？別忘記我們在祭典完後會有期考。」有人駁回。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Dmwu05YK
「不過，這個會成為難忘的回憶呢！對不對？我可不希望回憶全是期考。」那人仍然死咬不放。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7NOjIQJI
「回憶這回事什麼時候都可以製造，但期考不及格，你能負起對我的責任嗎？」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mnUNtkcPd
「哈哈！哈哈！」班上傳來一陣笑聲。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GCQI4lEk
「那麼茶室又如何？既方便又簡單。」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4hMHvwNf6
「茶室的話，索性做休息室算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GZhZdGsE
「且慢，不是趁著這次機會製造回憶嗎？茶室和休息室都製造到回憶嗎？」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u4Zi0kgOn
智雄實在沒有澄螢那種會長的處理能力，他連認真聽的想法都沒有，挨著黑板，抱著胳膊，繼續眺望景物。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dgs4BV1X
說實話，附近的景物看過百遍，政府又無意興建新設施，所以多年來沒太大改變。智雄始終喜歡看海，就是學校附近的海旁，那裡可以靜心思考。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Lgf1dchOj
他想起今早的事，這兩天都沒能與澄螢說話，他仍舊獨自發愣，而澄螢則很忙似的，總是見到她畫畫寫寫。這種沒有對話的沈默使智雄非常的不安，卻不知道從何入手改變沈默，唯有像現在一樣眺望景物。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K6L1ItWa
「怎麼我好像有很多事情想？」智雄不禁想著，面對講台下熱烈討論中的同學，他決定採取無視方針。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2tyniWoz
「近日思考的機會多了，因為我早起所致？」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pQwF9uXb
「但是兩者是沒關係的……思考與早起……早起與澄螢……思考與澄螢……」他無聊到將其拉上關係。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0OxHwFpHt
「思考與澄螢？」智雄睜大眼睛，止住思考，失去控制地大叫出來：「怎麼可能！」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j2U4WOCS
班裡的聲音瞬間靜下來，全部人不謀而合地望向智雄，連編寫教案的班主任都停下手，抬起頭注視著他。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y2eP5eJzk
智雄漸漸意識到自己犯下不得了的事，苦苦地想著對策，一直默不作聲。班裡同學的沈默是出於詫異，至於智雄的沈默是出於尷尬。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TNQxtSXp
過了接近一分鐘，他徐徐地開腔道：「沒事，沒事，繼續討論。」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dAlB0KB7I
所有人馬上恢復過來，班主任埋頭工作，同學們繼續吵架。唯一不同的是，聲量明顯地調低了，生怕智雄會再大發雷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1EsfEKo4U
智雄靜靜地嘆口氣，閉目思考，「我未免過於激動，唉！」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lFknTWy8
「不過，想起來很奇怪。每逢想到有關澄螢的時候，我會不自然地激動起來，真是的！發生什麼事啊？」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9STJJENjK
他決定不再去思考，張開眼睛，觀察一下朋友們在幹什麼。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YOjLJo9g
從坐得最近的開始，向風一直都沈默不語，與兩旁同學的態度完全相反，他望著遠方，跟剛才的智雄一樣。不過，這就是他的性格，難以看透他的心情、想法。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rCTn1W1T
再看一下後一點的健信，他參與瘋狂討論的行列，忘我地四周搭話。這種行為明顯地打擾在右邊的卓琳，她的桌子擺放了數學課本，大概是準備午後的數學測驗。然而，盡管她如何遏止健信，健信依舊歡樂地與人討論，完全地無視卓琳。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bsRSfsi3O
智雄有種同情卓琳的感覺，卻愛莫能助。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CL71xEPr
健信騷擾到的對象還有芷莎，她的座位位於健信之後，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右手胡亂地在單行紙上畫畫，不時用橡皮擦擦單行紙，看樣子處於極度無聊的狀態。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NS8ECPsE
望向卓琳的右邊：澄螢托著頭，沒趣地細看數學課本。她與卓琳不同，澄螢不會受環境影響，可以專心致志的做一件事。曾經有老師讚揚她是「處世高人」，在非常混亂的地方亦能處之泰然。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7vjoeCyd
「這樣的性格使她成為學生會長……」智雄看著澄螢，喃喃地道。在他思考的時候，沒有察覺有人默默地觀察自己。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cZSUjTwA
如此的情況持續了大約十多分鐘，結束班主任課的鐘聲響起，班主任收拾教案並站起來說：「今天的討論到此為止，我們下次再定下結論。」接著，她急忙地離開班房。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Kyqtugda
引導同學討論的任務總算結束，智雄吐出一口悶氣，返回自己的座位。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z3UCMqac
班主任離開更助長了同學們的混亂，智雄附近沒幾個相熟的人，於是他從口袋掏出兩元硬幣。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fiu3h88p
硬幣在空中旋轉，他敏捷地接住，放在手背上再張開手，結果是正面。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pjXlAJKxV
他鎖緊眉頭，開始質疑這個硬幣的可信性。事實上這個硬幣的可信性根本不高，靠的是運氣。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JVFxSpn1
看完結果後不久，經濟課老師推開班房門，眾人紛紛地靜下來。他收起硬幣，從背包抽出課本，整理心情準備上課。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oXcW7I1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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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的濱峰學園顯得熱鬧，操場和足球場人來人往。足球學會的人在體育組老師的指導下努力地練習，不時聽到老師大聲責罵的聲音。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ZI4XQaGt
「話說，向風怎麼不加入學校的足球隊呢？」抱著好幾份文件夾的智雄在想。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tgMFaWSQ
初初認識向風的時候，智雄和健信曾經不知好歹地挑戰向風的實力。智雄的速度比較快，健信的身軀形成阻礙，可謂優良的組合。然而，向風面對二對一的情況下，仍然遊刃有餘，最終以十五比三的成績大勝。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mu2o4lHL
那次比試之後，智雄和健信不敢再與向風踢球，甚至連在學校碰個足球也不敢。因此，以向風的實力，絕對可當上足球隊的主力，例如擔當前鋒之類的崗位。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zp2Uq7hhD
「不失為一個足球人才。」智雄呢喃。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8ExWlSlx
在聯合會議散會後，各人員按照分工表工作，而智雄原來的工作是點算學校的預算。正當準備工作之際，芷莎走過來他的身邊，扔掉一句話：「智雄，你去收集各學會的活動計劃書，然後拿回來學生會室。」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VW6NbeaZ
這句話好聽點是要求，實際上是命令。在學生會室，芷莎是學生副會長，順理成章可以命令其他成員工作，哪怕是自己的熟人。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v1YGxkG3
然後，芷莎就馬上離開了學生會室。無奈的智雄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只好按指示工作，弄得這麼悲慘的狀況。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ceRKMRk7
「最後的是射擊學會，」智雄掏出未遞交活動計劃書的表格，確認沒記錯學會，收起表格，從側門進入射擊學會範圍：「不好意思，請問……」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3BOIrfy8
「小心！」一把女聲喝道。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cMLxnFW6
智雄反射性地文件夾擋在傳來聲音的方向，接著聽到連續好幾下的槍聲，他感覺到文件夾受到子彈的撞擊，慌亂間低頭免受傷害。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PVjoMdpj
子彈的攻擊結束後，智雄正想抬起頭，又聽到一下槍聲，他認定快被擊中之際，痛楚隨即傳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SYl9wvqO
可是，痛楚不是來自頭部，而是手持文件夾抵擋子彈的左手。智雄大叫一聲，左手失去握力，文件夾散滿一地。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Gd5RtDGG
左手沒有流血，應該是被子彈擦傷，而非直接命中。他一邊按著紅腫的左手，一邊痛罵槍手：「怎麼見到有人還要開槍！」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4lS1gNNUe
剛才的女聲充滿遺憾地說：「啊，子彈全被擋下，全部落空。」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2HEZ4fWq
智雄抬起頭，眼前的是一名染有灰色的長髮、雙手扛著一枝長型氣槍、戴上橙色鏡片的護目鏡，威風颯颯地望向這邊。她輕輕歎氣，將長槍放在身前的木桌上，再脫掉護目鏡。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nkkrzZBO
智雄彎腰拾起文件夾，向那名女生走去，按捺不住地罵道：「嘿！你怎麼要向我開槍？」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Z97xxNSkG
女生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這裡是練靶場，射擊是正常的活動。」的確，這裡有幾塊供練習用的紙造靶子。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OqQNMXLM
他見那名女生的態度，簡直是火上加油：「但是你應該見到有人前來，無論如何都不會開槍的吧！」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49cXcGIUO
「你應該聽到我說『小心』，只有傻瓜才會站著不動。」女生從長槍拉出彈匣，放在腰包內，說話完全不帶抱歉成份。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MoO8ljgkv
「你……」智雄沉著氣，決定不與她胡扯，「請間你知道誰是六年級的尹鷹奈嗎？我來收集活動計劃書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EfRbQkvv
「我是，學生會只派這個弱小的男人來。」鷹奈的嘴巴不饒人，扛起長槍，轉身步向社團辦公室。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NF9i4pUt
「弱小的男人？且慢！活動計劃書在哪裡？」智雄無視她如刺針的話，對著她的背面大喊。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ehkE2Pgf
「在社團辦公室。」鷹奈停下腳步，開口講話，再繼績前進。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RenoQIzm
「可惡！」智雄在抱怨的時候忘記左手的痛楚，快步跟上鷹奈的腳步。心裡想著：「今天發生什麼事？居然遇到這樣的人。」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jv6G9Fhw
射擊學會的社團辦公室設在練靶場的左邊，由於要騰出空間作安全區域，加上這個學會參與人數不多，所以連社團辦公室比正常的狹小一點。然而，當智雄踏入社團辦公室後，印象完全不同。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2tiu5rade
本來他在想，這裡一定會凌亂得很，抱著必死的心態進入。現在卻偏偏相反，會議用的桌子整齊地放在一旁，沒有阻擋到進出口；地板潔淨而無大量灰塵，不難看出有人經常打掃；牆壁裝置了大量的玻璃展示櫃，長短槍分別放在同一櫃子，明顯有人分類過位置。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KiI535xw
鷹奈從口袋掏出鑰匙，解開左邊展示櫃的鎖，將扛在身上的長槍小心翼翼地放在裡面，然後關上玻璃櫃門並且上鎖。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xAmpeobwf
「這是G36突擊步槍……」智雄盯住其中一個展示櫃內的長槍，自言自語地說。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vYBosZXn
「想不到傻子都懂得槍械。」不知不覺間，鷹奈已經拿著活動計劃書，站在智雄的身旁。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bznWYObo
「謝謝。」智雄接過活動計劃書和道謝。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Z5XbMf6Y
「沒事的話先到這裡，」鷹奈把腰包內的幾個彈匣放在桌子，「你可以走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hjaXp4U6
智雄感覺自己像個被指點的僕人一樣，稍有不滿地問：「怎麼我好像是你的僕人一樣？」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gw4xTTFmT
鷹奈頭也不回地答：「這個你的感覺，我不能阻止你去想。況且，學姐指點後輩是天經地義。」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hbS9akZ9
「講得不錯，她的確是六年級生，比我年長一年。」智雄在想。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zo4ILZky
「明白的，就趕快離開，不要騷擾我工作。」鷹奈的語氣變得更強硬。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FPMZiCHU
「我應該怎樣稱呼你？」臨離開社團辦公室前，智雄回頭一問。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M2oRqewAr
「反正不會再見，怎樣稱呼都不重要。」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5haNHmg4G
智雄聽完這句話，只好默然離開。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7XR8lCEGs
接下來的半小時，他走遍了整個校園，總算收集了十多份計劃書。數量比預期的多，當然亦有一定的份量，體力稍為不好的人未必能輕鬆地抱著。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rIuQr8mK
的確，若果讓芷莎來拿這堆計劃書，她肯定支持不住，讓男生來做還是好一點，回家途中的智雄在想。經濟課前所擲的硬幣，結果就是這樣？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4y4mBfc5
這一天裡，他認識了鷹奈這個冷淡的人。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4VVXaN4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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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日，星期日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dy8hwX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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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時二十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wqc4C2ZMk
智雄倚靠著防護欄，眺遠望著海，手裡緊握一罐綠茶，神色凝重。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pPyKSBlJ2
風和日麗，井源市上空不帶一片雲彩，柔和的陽光照射海旁，同時帶來溫暖。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U3x0tYxk
他喝下最後一口茶，垂下手，這回終於喝到好喝的綠茶，不過於苦澀亦不過於甜，算是這麼多品牌中的佳品。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cv13YtCW
「原來這世界上還有正常的綠茶！」他的心裡不禁讚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k16l2416n
站立於井源市的海旁，智雄望著對岸朦朧不清的城鎮，視線範圍內不見一人，油然產生孤獨感。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1Z4IVjSY
對岸的城鎮是汀田市，由一條大型行車天橋銜接兩岸，兩岸之間有個叫南須灣的地方，整個南須灣都是住宅區。本來它是一個獨立的島嶼，但是經過多年的發展，南須灣與對面的汀田市連成一體，這就多虧上屆政府。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DvtfZTZq
面對這裡破壞環境的問題，自然地引起兩岸市民的反對，智雄稍微對那些遊行和示威有印象。畢竟當時的他沒到懂事的年紀，沒有記憶乃是正常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3amCOXHv
「我可不是來這裡回想舊事的！」智雄在心裡惡罵自己。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LtgKbzlt
「今天應該來買食物材料的，怎麼會站在這裡發愣！」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dmLLpj3t
在星期二買下的糧食，在短短幾天之內被清理。經過今星期的教訓，智雄終於了解到糧食短缺的嚴重性，唯有勉強自己起來，替家裡補充接下來日子的糧食。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EUju8zkG
誰知，在便利店買綠茶的習慣改不掉，邊走邊喝，醒過來的時候已在這裡，於是順理成章地吹吹風，一站就站了超過十五分鐘。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gm68b2jkb
正當下定決心前往電車站的時候，巧合的事情就出現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27gJvJeij
遠遠傳來響亮的馬達，與一般汽車明顯的不同，比較低沉和刺耳。可是，這兩種聲音不會同時出現在一輛車子吧？智雄在想。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WD2cJS6I
答案不出一分鐘就顯現，原來是兩輛摩托車沿著海岸的道路前來，所以會聽到兩種不同的馬達聲音。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UC8KvTml
想起摩托車，其實智雄在大約一年前考有摩托車執照，卻因為財富有限，一直都沒有購買摩托車。而同時考上的還有健信，至於向風則是比他們考得更早的樣子，確實時間就不太清楚。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v4kP6Qyc
獲得鴐駛執照的健信，不知道從哪裡拿來金錢，不出半年就購買了新的摩托車，不時與向風外出享受摩托車帶來的快感。這樣換來智雄的羨慕，他卻沒有放棄購買摩托車的念頭，反而積下不少購買摩托車的金錢。當然，那筆積蓄還遠遠不足夠購買一輛摩托車。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huX9iLcu
兩輛摩托車開始減慢車速，並且向行人路旁駛去，最後在智雄的後方煞停，其中騎著藍色摩托車的騎士開腔問：「在這裡幹什麼啊？智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8fRSZgQf7
這人說話的聲音很熟悉，智雄一時間想不起他是誰，對方卻認出自己，他唯有反問一句：「請間，你是誰？」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4gtVOqOoA
那人馬上脫開頭盔，激動地說：「你這個傢伙，連自己的朋友、拍檔兼兄弟都不認識嗎？」眼前的平日在校的老朋友健信。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DyVq2IJoY
「健信？這是你摩托車嗎？」智雄指著健信駕駛著的摩托車問。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jP0g1LmF
「嗯，想起來，你倒是第一次見過這東西。」健信從摩托車跨下來，好讓他慢慢欣賞，在旁介紹道：「這東西是『Marine』，大約是五年前生產的，引擎容積是400cc……」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QY1uNfhJ
「Marine」除了輪胎、排氣管、油箱和手把等摩托車結構外，其餘部份都是深藍色的油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M4eOPuB2L
智雄嚴肅地觀察「Marine」，不自覺地摸摸下巴，然後打斷健信的話：「這輛摩托車的資料我挺熟識的，屬於街車類型，速度適中。只是……呃，這個款式比較古板。」不出幾分鐘，另一輛摩托車就吸引了他。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bGZ8eYK3
健信的同行對象是向風，他二話不說就讓開身子，讓智雄看到夠。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e3PankmA
向風的摩托車和健信的大大不同，設計上比較時尚，年輕一輩普遍都用這類的設計。顏色方面是黑色，摩托車上有塊擋風鏡，剩下的都是黑色，兩旁的指示燈為這輛摩托車增添明亮。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wf26QoYJ
「嘿，向風，這東西很帥氣，它有名字嗎？」智雄跪下來打量那層反光的表面。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GDFsTRfH
「名字嗎？就當作『Hetzer』吧。反正名字這東西，不算重要。」向風一向的輕描淡寫，以低沈的聲線說，「它是我約半年前買下的，兩年前才正式生產，比健信的摩托車遲了三年面世。」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80KNz0dJi
「真厲害的摩托車！」智雄讚嘆地道。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chWemwdu
「喂！且慢！怎麼會用我的『Marine』作比較？而且焦點集中在生產年份！」健信狠狠地瞪著向風。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10lturRFA
「因為你給我的資料只有年份。」向風保持一貫的風格，不理會健信的質疑。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c7jcW8Yb
「可、可是，『Hetzer』的引擎容積只有200cc，我的『Marine』比它多一倍。」健信反駁說。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EeWVDJY0
「別說傻話，引擎容積對速度的影響不大，這點你應該清楚得很，健信。」智雄站起來，與向風共同戰線。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3unWUK52
「你這個無人情味的傢伙，明知我沒有錢更換摩托車！」健信佯裝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不出半分鐘便收起表情，說：「事情是這樣的，大約上星期前約好從福岡市出發，四處兜風，可是向風臨時有事，結果延遲到今天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Khw36ToZ6
向風沒有說話，只是在旁點頭附和，眼神不知漂到哪裡去。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iW3icTuT
「你也是空閒得很吧？一起來兜風，怎樣？」這個臨時追加的邀請吸引住智雄。與此同時，向風返回Hetzer身邊，淡然地說：「不用考慮，你坐健信的車，我沒有多帶頭盔。」說著，戴上一直拿著的黑色頭盔。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BlzZUDLX
「好的，雖然不能陪你們全程，但是送我到汀田就可以了。」智雄戴上健信遞過來的深藍色頭盔，然後騎上Marine，單手搭在健信的肩膀。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OXsLFeTH
健信左手輕握離合器，右手隨時準備加大油門，向剛剛騎上摩托車的向風說：「準備好沒有？」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qccsz8Zh
由於向風全身衣著連同頭盔都是黑色的，騎上摩托車後好像兩者融為一體般，然後左腳踏了一下變速器，加大油門，瞬間甩掉尚未起步的健信，揚長而去。健信咒罵一句「太狡猾了」，馬上加速追上向風。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VgSncLTj
Marine和Hetzer從普通道路轉至高速公路，速度提高了不少，周遭的景物彎曲，沒法子看清楚。智雄和健信兩人不同，他沒有穿上摩托車騎士的專用外套，加上Marine沒有裝有擋風鏡，風阻力頗大的，他的頭髮被吹得東歪西倒，眼睛快要睜不開的樣子。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fYPw3tJk
為什麼會認識健信和向風呢？這個問題在智雄的腦海中浮現。說來話長，是一年前發生的事……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zZC6TK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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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峰學園的老師們在下午召開會議，當天全體學生只需上午的課。夏天與剛過去的冬天不同，陽光足以將人熔化，滿頭大汗的智雄從汀田購物中心離開，手裡握著一罐密封的汽水。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3kt3ioZa9
為了避免進往電車站途中就中暑身亡，他決定抄小路，穿越繁複的小街。小街的位置被現代化的購物中心阻擋了陽光，氣溫比露天廣場低一點，熟識道路的人都會選擇走這段路。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iwybpemC
智雄打著呵欠，行經兩間小型住宅，聽到遠方傳來吵架聲，他的本能反應是馬上跑去聲音的來源。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P7moN5rSd
眼前有個黑黝黝皮膚的男生被四位青年包圍住，青年的樣子惡巴巴的。再細看那個男生，穿著的是濱峰學園的校服。若果打架起來，那男生明顯地處於低劣的狀態。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dJH4Sl9L
「四對一，連勝出的機會都沒有！」智雄心想，作為同校同學，理應拔刀相助。他用力搖動汽水，對準那四位青年，扭開罐口，汽水隨即往他們的身上噴，渾身都沾染汽水。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3pAsgHnFx
四人幫渾身濕透，他們面向智雄罵道：「你這個傢伙，在搞什麼鬼！」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2og701N1g
「莫非你想與我們一起玩？哈哈！」其中一人步步逼近智雄，四人幫頓時分成兩組，打算以二對一的形式分別擊倒男生和智雄。智雄本以為被困男生會逃去，誰知他不但不走，更拉高衣袖，高聲向四人幫挑釁：「喂！弄清楚你們的對手是我才對！」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z2LfDRNN
「唉……這個男生的腦子在想什麼！難道有能力擊倒他們嗎？」智雄暗暗咒罵男生。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LIVSoF9N
「既然如此，只有拚命了，不過，上一次認真打架是什麼時候呢？」智雄心想，亦模仿男生，擺出準備打架的姿勢。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2tMhElbv
「啊！這個遊戲愈來愈有趣呢！」一人快步衝向男生，同時揮出左拳。男生雙手一直垂下，快被命中之際，迅捷地後退幾步避過攻擊。那人失去平衡，男生右腳提起膝頭，撞擊向其胸腔，他重重地後倒，躺在男生面前。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aTNOVshg8
「你在看哪裡啊！」最接近智雄的青年揮拳擊中智雄的胸膛，他退後一步，旋即對準青年的面部揮拳。青年失足倒在一旁，臉上有個明顯的紅腫。勉強擊退一人，他的伙伴馬上對智雄攻擊，智雄根本來不及回避或是防禦，低頭準備硬生生地接下這一拳。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A1RbnjGk
然而，沒有感覺到痛苦，怎麼那一拳遲遲不來？智雄抬起頭，攻擊被一隻手徹底擋住，而且牢牢地抓住，青年收不回他的手。在智雄旁邊不知何時，出現一個高大的人，他同樣是濱峰學園的人，智雄認得他是同班的韓健信。健信踏前一步，一手揪起青年的衣領並且舉高他，重重地丟往一旁，好像人們丟垃圾膠袋一樣。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vsmTe2kl9
這邊的青年解決後，望向對面的男生，他側身避開青年的重拳，然後雙手十指環扣，把力量集中起來一下子擊打青年的背部，輕鬆收拾，完全毫髮無損。韓健信扶著輕傷智雄問道：「你不要緊吧？」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SmCWhfZQE
智雄摸了摸胸膛，回應說：「吃了一拳而已，沒大礙。」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eB9dmeSb
全身而退的男生邁步過來，韓健信率先開腔：「咦！是項向風？」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xvxEm2c8
項姓的少年瞪一眼智雄，再望向韓健信，看樣子認出他，然後對智雄問道：「你沒事吧？」智雄點頭，抬頭望著韓健信，「你認識他？」其實那時的智雄未認識他們，只是純粹的同班同學。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5m1Oi3bt8
「算不上是認識……他也是四年甲班的，換句話說，我們三個是同班的。」韓健信解釋說。項向風隨後說：「算是欠你一個人情。」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HflGjzJL7
韓健信放開智雄讓他站穩，他隨後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龐智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TyzFQeTU
項向風別過臉，道：「蠻好打的傢伙，這樣也死不了。」說完，不打算向智雄道謝，轉身離去。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g0CJVoO0
「別怪他，這是他的性格。」韓健信小聲地道。智雄聳聳肩，不以為然，於是兩人一同前往電車站。至於敗北的四人幫，在三人談話期間已經怯生生地跑掉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431GSjKwP
翌日，消息靈通的校方得知事件。長達一小時的校長訓話結束後，三人一同到圖書館，放學留校幾小時當作懲罰，頓時成為校園焦點。自此以後，三人不約而同地經常聚在一起，好像吃飯、打籃球、踢足球或到遊戲中心等活動。過了一個月，他們已經直接叫喚對方的名字，直到現在這一刻。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pO7vRnoo6
友情，就是建基於一次偶遇。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1uKAw7m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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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往事的途中，三人抵步汀田市中心。健信和向風熟練地將自己的摩托車停泊在廉價租金的停車場，然後步向事件發生附近的汀田購物中心。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4DpgYggrk
三人進入一間叫「哈諾」的咖啡廳，找個隱蔽的座位安置好後，點了飲料，聊起閒話來。他們聊了好幾分鐘，智雄才記得自己是來購物的，急忙地喝光飲料，臨走前扔掉一句：「汀田購物中心是南岸的購物中心中最昂貴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oguHOXJF
花了整整一個小時，他提著一個大綠色塑料袋，額上隱約冒出汗珠，重重地放在健信旁邊的空座位，緩緩地坐下。健信將手上的報章放在桌子，「嘩！你買了不少東西呢！」說著，興致勃勃地偷看塑料袋內的東西。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X83CLvjy
智雄抽出店內提供的紙巾，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埋怨著：「明明已經是秋季，天氣還是那麼熱。」滿足完好奇心的健信呷一口茶，閉目養神。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n0JB74Kn
稍為歇息一會後，智雄方發現向風不在，於是向健信問道：「咦，向風呢？走到哪裡去？」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J3wssaQc
健信張開眼睛，「虧你現在才察覺，嗯，他不作聲果真是他的風格……」他意識到自己多說廢話，馬上交代事情：「在你回來前幾分鐘，向風接到餐廳緊急召集，去工作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6P8nwKIPs
「我記得他在邁特克餐廳工作，汀田分店。」智雄腦海中回憶前往邁特克餐廳的路線。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Cwxckjke
「還有，」健信將一把車匙拋給智雄，繼續說：「他說，汀田的治安不好，經常有偷車事件發生，不放心半天將摩托車泊在這兒，所以叫你駛走。」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n7R2KNNOs
細心地想了想，的確便宜的租金即代表服務比較差，況且剛進停車場時亦不見有保安人員，偷車的話實在易如反掌。此外，加上Hetzer算是新型號的摩托車，真是引人犯罪的東西。只是，智雄完全預料不到向風的行動，下意識地反駁健信：「可是我獲得駕駛執照以來一次都沒有駕駛，技術或多或少會生疏的！」健信聽到後，隨即冷笑一聲，再說：「你不是對自己的技術那麼沒信心，明明你的成續總是比我優秀。」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nXduADia
智雄沈思一會，嘗試記起摩托車是怎樣操作，道：「按這個情況推算，向風大概要工作到很晚？」健信繼續閉目，點頭回答。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tW6KUB7X
「那麼好的，祝願我不會受傷。」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9qKLHEvn
「放心好了，Hetzer有買保險的……差點忘了問，你有沒有帶執照證？雖說甚少會被檢查，但是有的話會安心點。」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ycCHtInj
「我一向將它放在錢包，沒問題。對了，我什麼時候還車？」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HeCk9WsO
「若你想駕駛多幾天的話，可以久久都不還給他，我想他不會生氣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aUic40lF
「免了，多駕駛一天，撞損Hetzer的機會愈大，被知道的話我可不想挨拳頭。」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Df5RJpWC
「泊在學校門前的車位就可以了，當然車位租金由你付。」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0hfxGX7T
交代好細節後，兩人閒話一會，才動身各自回家。事實上，回家的只有智雄，健信說繼續兜風。在啟動Hetzer的時候有點陌生，一來不是自己的摩托車，二來太久沒有碰過摩托車，陌生亦是少不免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yIjj56Hw
受委托的智雄駕走摩托車，既然有借，當然要還，即意味著明天要駕摩托車回校。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eA4tLLRf
這個委託會造就怎樣的事情呢？ns3.147.13.233da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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