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 - 篇7 | Penana

　　接到嘉臻電話時，胖子正清洗完身體，準備慵懶的躺下床，嚇得跳下床，匆促結束通話後便隨手抓起衣服套上，挾帶無奈與困惑騎上車。

　　「我上輩子是不是把我阿公推下水溝啊！才會盡是遭遇些破鳥事，X！」口裡咒罵，行為倒是很順從。

　　趕回小吃店，他推開門後左右張望。

　　「這裡！」一位女孩如此呼道。

　　他快步走向聲源，舉起手怒斥。

　　「我X你的！王八蛋！」並一掌巴向趴在桌上的男子。

　　「嗚……」對方發出無力的抵抗聲，扭動兩下身子後便沒了動靜。

　　「怎麼回事啊？」胖子看向嘉臻。

　　「這……我接到他的電話，說要我來陪他什麼的……好像那時就喝醉了吧？說的都是些平常不會說的話，很擔心所以就過來看看他……」嘉臻視線漂浮不定，似乎對現況也有些狀況外，只能勉強拼湊出解釋。

　　「那，他對妳說了什麼嗎？」胖子撓撓後頸。

　　「我……」嘉臻的視線停留在志傑身上，欲言又止。

　　「唉，總之先叫他起來吧，喂，何傑，起來了。」他使勁搖動志傑的肩膀。

　　「……別……吵……呼嚕……」志傑雙眼緊閉，眉頭皺起，癱軟的身軀不見清醒的可能性。

　　「該怎麼辦呀？」嘉臻將希望寄託在胖子身上。

　　「唉，我扛他回去吧。」此話一出，他發現自己被叫來的理由了。

　　「我他媽工具人，認了！」

　　「抱歉，我什麼忙都幫不上。」雙手合十，嘉臻輕點兩下頭，淚眼汪汪的盯著胖子。

　　「呃，別這樣……」胖子發現志傑沉迷眼前這女孩的理由了。

　　好、好可愛……他心裡浮現這話兒，卻死也得收起自己的想法。

　　他走向志傑，蹲下後拉起他的手臂，環繞在自己的肩膀上。

　　「走了！你這廢物！」蹬地站起，連同志傑也向上舉起。

　　此時志傑卻撲向胖子，兩人跌坐在地交疊在一起。

　　「臻－－臻－－」

　　「唔啊啊阿！你衝X小啦！」

　　碰！

　　巨大聲響引起周遭的注意。

　　「客人，有什麼問、又是你們？啊不，那個，請問發生什麼事了？」服務生滿臉無奈的苦笑問道。

　　看著兩個大男人趴在地上扭成一團，服務生感到驚愕，一時無法釐清現況。

　　「天哪……」嘉臻怔怔，看著眼前這突發狀況，忍不住驚聲。

　　「臻臻……別走－－」

　　「發什麼酒瘋啊！滾遠點！啊啊！別親過來！」

　　……………………………………

　　訴說到這，胖子皺眉並揉揉眉心，閉上眼。

　　志傑雖沒了那晚的記憶，卻不小心想像了畫面，頓時感到一陣反胃：「嘔……咳咳，太可怕了，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也希望是假的。」

　　「呃等等，所以……」

　　志傑瞪大眼，他沉思了兩秒整理思緒，便拿起手機點滑幾下翻找資訊。

　　找到了一則訊息。

　　如果X月O日，你仍愛我，我們在那見－－嘉臻

　　「你腦袋動得真快。」咋舌，胖子頻頻點頭。

　　「這是最重要的，你卻遲遲不提口。」視線停留在手機上，志傑伸出拇指按著下巴。

　　「我剛準備說出來的。」

　　「……」志傑不語，閉上眼。

　　他一時沒能想出「X月O日」與「那」的確切答案。

　　胖子探頭瞄了一眼，皺眉道：「還用想嗎！當然是交往紀念日跟告白地點嘛！」

　　「……你真懂女人。」

　　時間會強迫人們面對現實，也逼著他們不得不習慣一切改變，改變即使是不得已，若無法接受又要如何走下去？也許時間無情，但這也能說是一種體貼。

　　「我不想習慣失去嘉臻，我害怕一習慣，就……」

　　「就不會想去追回她了？」胖子用自己的解讀接下話。

　　「……」志傑看著相距她三排左右的位置，嘉臻就坐在那，他沒有回應胖子的話，即是默認。

　　或許是為了避免尷尬，兩人都換了位置，所幸大學對這種改變是不會特意關注的，只有熟人會注意到。

　　「總比前陣子那行屍走肉好吧，我都快被你逼瘋了。」

　　「抱歉。」

　　「噁，這道歉真不像你，雖然你的視線根本不在我這。」胖子撓撓脖子後面向前方，用手機拍下任課老師放映的簡報紅字處，順手滑了幾下螢幕，看看通訊軟體的動態更新。

　　「胖子，你也談過幾次戀愛吧？沒有這種感覺過嗎？」

　　志傑仍看著嘉臻，他的視線離不開她。

　　胖子沒有回話，他很清楚自己沒有志傑和嘉臻那股複雜的純情。

　　相愛相離，分手不是因為不愛，是為了更愛，苦思苦等，只為了不確定的再相戀。

　　若硬得擠些什麼回應，他只能這麼答。

　　「去結婚啦你們，X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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