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原來不是要親我

——家瑜——

我和湛霖一起在洗臉台刷牙。

她低著頭洗臉，我正咕嚕咕嚕地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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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剛剛換好衣服，從洗手間走出來，把外套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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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學姊，謝謝妳昨天借我外套～穿了整晚都沒感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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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嘴裡還含著一口泡沫，含糊不清地回答：「嗯～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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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上有一點甜甜的味道，是小佳那種柔柔的香水氣，我沒多想，手忙腳亂地想把外套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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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在我一邊扭著脖子、一邊刷牙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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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靠過來了。

我餘光瞄到她的臉靠得超近。

她低著頭、眼睛專注地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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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靠那麼近是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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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子炸了：

她是要──親我嗎！？現在！？在這麼多人來來去去的洗漱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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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緊張，牙刷咬得更緊，結果──

「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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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牙膏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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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住，滿臉泡沫，眼睛瞪圓：

等、等一下，這發展不是這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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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沒有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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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

湊過來，輕輕地嗅了一下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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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眯了起來。

我整個人愣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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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身上是不是還有昨天的汗臭味…？

要是臭到她我怎麼辦！？等等還是再換一次衣服…把自己再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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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來得及自我羞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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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突然就把我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

完全不說明，像幫小朋友換衣服一樣，動作俐落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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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她把自己的外套──

她那件還帶著她溫度、還暖呼呼的外套，直接套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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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鍊一拉，包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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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很自然、但我聽出那種裝出來的淡定：

「會冷的話，這件比較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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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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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吃醋了？

那外套明明只是我借別人穿過一下下而已？

而且……妳靠那麼近，我還以為是要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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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紅到耳朵後面，刷牙刷到手指發軟。

湛霖還一臉無辜地沒收外套，轉頭繼續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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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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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外套裡，滿身她的味道，

只覺得這場早晨比牙膏還要濃郁的戀愛泡泡，

太讓人窒息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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