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味道不對

——湛霖——

我原本只是低著頭洗臉。

水聲沖掉了昨晚的疲憊，空氣裡浮著牙膏與晨露的味道。

一切都算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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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餘光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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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正準備把一件熟悉又不對勁的外套披上身。

那是她昨天借給小佳穿的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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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秒的反應不是什麼大問題，

只是本能地皺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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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上有香味──不是她的。

甜甜的、粉粉的，屬於小佳那種偏輕柔的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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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味道，不該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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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味道不好，而是──

她應該穿著的是沾滿我味道的外套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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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話，直接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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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一邊刷牙一邊扭著脖子披外套，手忙腳亂，沒發現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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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到她旁邊，一低頭──味道確實是那件外套上殘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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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微靠近一點。她像被驚到一樣僵了一下，整個人不敢動。

她咬著牙刷，眼神驚慌到快飄出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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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我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

「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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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吞了牙膏。

我忍住沒笑出來，只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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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不行，她不該穿別人的味道。」

「我要把那件外套，換成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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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動作俐落地解開她的拉鍊。她愣住沒反抗，

像被我拔掉脖子上的鈴鐺的小貓，睜大眼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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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多說，把那件沾了香味的外套收回來，

再把我自己的──還暖、還有點她昨晚睡在我懷裡留下的淡淡味道的那件，

套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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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鍊一拉。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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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站在原地，臉紅成番茄，泡沫還掛在嘴邊。

可我裝得很淡定，只說了一句：

「會冷的話，這件比較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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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補充：

「這件是我的，這才是妳應該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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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妳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我喜歡妳身上全是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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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說，因為說出來她會炸。

可我知道，她現在整個人都紅了，耳尖通紅，牙刷都握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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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繼續洗臉。

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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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裡那隻大貓早就滿意地把她包進我留下的溫度裡，

心裡寫下今天的戀愛觀測記錄：

【她穿上我外套那一刻，臉紅指數達到98%。】

【下次要不要試試親她一下，看看會不會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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