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炸毛的心瞬間癱了

——湛霖——

我們十指扣緊的那一刻，我其實還在壓著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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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整天下來，腦中不斷記錄她跟小佳說過的話、靠過的距離、臉紅的次數、對話的語氣強度──

所有那些「她對別人好」的證據，一條條，像是我內心列出來的審判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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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這樣一牽我，

那麼輕，那麼溫柔，

就讓我原本握緊的所有證據…全都瞬間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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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試圖說服自己要淡定一點。

結果她……她居然突然靠近我，

親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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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種──

非常、非常小心的、在唇角印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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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隻小貓試探你會不會咬她一樣，

用「我是不是可以這樣做」的語氣，親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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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我的氣、我的理智，全都炸成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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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她卻垂下眼，聲音小小的，有點慌張地問：

「我有沒有做錯了什麼？是小佳嗎？我有維持好距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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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在狡辯，她是真的在反省。

她的手指還握著我，但掌心冒汗，有點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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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的心直接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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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我自己壓力很大，

但她才是那個怕我誤會、怕我受傷、怕自己不夠好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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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喉頭發緊。

我什麼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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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一件事我能做：

我直接把她拉進我懷裡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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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嚇到：「欸？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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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讓她說完，只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聲音低得快要消失：

「不是妳做錯什麼，是我太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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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維持好距離，我也知道妳真的只是想讓她舒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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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家瑜，我就是……沒辦法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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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吸有點亂，整個人都在發燙，

但還是緊緊抱著她，像怕她一鬆手我就會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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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信妳……我只是太想一直站在妳旁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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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是在生氣……我只是……太喜歡妳了，喜歡到……有點沒辦法看妳被別人誇獎也笑得這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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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的時候，整個人幾乎把她圈成了我的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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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動。

然後，像是隔了幾秒，她的手也慢慢收緊，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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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我耳邊小小地說：

「我才沒有，……我笑得最開心的時候，是跟妳一起吃飯、一起牽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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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徹底融了。

炸毛貓正式癱軟，滿身情緒被貓貓的一句話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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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旅遊，才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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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已經確定一件事──我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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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愛她，愛到連她「小小一個親」都能讓我低頭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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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甘願。

因為那個小小的吻，只有我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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