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青春 - 第四十六章兩難

「我們的明星單車選手來了！」

「你們……」他脫下了圍裙坐在琥珀旁邊「不用等我下班啊……」

「真劍佑君！」老闆娘把一碗炸豬排飯放在他面前「吃了就能保佑你勝出！」

「不是要吃三碗才有保佑作用嗎？」霞問道。

「老闆娘！一碗炸豬排飯！」琥珀叫道。

「我也是！對了！這是你上一次借給我的錢。」

「不用了，凪君，你來餐廳打工已經幫了我一個大忙！」

「你有來這裡打工？」楓好奇問道。

「一次而了，原來餐廳的工作也很複雜的……」

嘟嘟……嘟！

「接通了！」零把手機放在餐具籃前，螢幕上是坐在床上的凜。

「凜！」她向大家揮手。

「這樣就人齊了！」

「明天比賽緊張嗎？」阿一教練關心道。

「我會盡力的！你們會來的嗎？」

「當然會呢！」

「我也想來但我不能缺席明天的檢查，不然和田醫生會把我殺了。」

「我們到時現場直播就行了！」凪回道。

「小佑，天氣轉冷了，多穿一件外套。」

「好的，阿—咳！咳咳……」他差點被飯嗆到「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哈哈……這是阿空告訴我的，是你爸媽給你改的花名。」

「小空嗎？他肯定在生氣我前天打工太晚了……」

「小佑，多穿件衣服，小心身子著涼。」

「這樣的天氣都叫冷？冬天的時候我只穿短袖衣服！」

「你不怕冷？好！你每天穿夏季校服回來！」

「吾妻老師說得對！你太瘦了！」老闆娘把一杯熱牛奶在桌上。

「那個……我不習慣父母以外的人叫我花名……」

「抱歉，我理解的。」他雖然心中有點失望，但明白這是正常的。

「吾妻老師，真劍佑君在學校時也是這個樣子的嗎？」

「他甚麼時候都以弟妹為優先，是個很溫柔認真的人，但也不要忘記自己。」

「聽到了嗎？真劍佑君？」

「零、零！」千穗理趁他們分心說話之際，把一個小小的盒子遞給他「這是我之前說的驚喜！」

「謝謝你！」他微微打開了盒子，裡面是一個精緻的提米拉蘇「哇！能現在吃嗎？」

「是提米拉蘇！這是你做的嗎？」

「好漂亮呢！」楓笑著讚道。

「相機先吃！」

「霞、楓！你們別說出來啊！我不想其他人知道的！」

「製作得不錯呢！」一華把盒子輕輕地放在桌上評價「味道就由零去品嚐吧！」

「說到甜點……」真劍佑站起來從冰箱拿出一個小蛋糕「為了感謝你們為我的付出，這是小小心意！」

「等等……這、這是你做的……」

「是啊！」

由輝立刻把椅子搬後激動道：「惡、惡魔！別靠近！」

「不用怕！我練習了兩個—」

「我、我不想知道你練習了多久！我只知道這玩意我肯定不會吃！」

「我相信味道還可以的！」他轉頭看著阿一教練「請慢用！」

他倒吸一口涼氣，緊張地看著那個忌廉草莓蛋糕。

「哈哈……我吃完飯後再吃……」琥珀把視線放在白飯裡不敢抬頭。

「我也是……」

「憑賣相而言沒有問題，讓我來嘗嘗味道吧。」

一華拿起了叉子看著阿一教練道：「你不吃嗎？」

「一、一華！你要三思！你會後、後悔的！」

「我一點也不想吃……但不吃的話，真劍佑會很傷心的……」

「我、我不客氣了……」

兩人拿了一小口蛋糕品嚐，只見一華立刻放下叉子，捂著快要吐出來的嘴巴。

「唔！水、水……」

「怎麼了？」

「還用說嗎？我都勸你們不、不要吃的！」

「我寧願切腹自盡也不會吃你的東西！」

「來！由輝哥！」琥珀把一把餐刀遞給他「切腹啊！」

「味、味道還可以的……咳咳！但你們的晚餐還是交給我和優衣吧……」

「我沒辦法想像那個蛋糕的味道，幸好我不在現場。」

「凜，真劍佑煮的東西是甚麼味道的？」

「我嘗過一次，你們會瘋掉的。」

「別過來！惡魔！」

「兄弟！我不吃真劍佑的蛋糕！我要吃你的！」

「不可以！這是我做給零的！」

「話說我到現在還未吃呢！」他吃了一口提米拉蘇「唔！好吃！」

「真的嗎！太好了！」

「能給我吃一口—」

「都說了不可以！」

「千穗理，我不會介意的！」

「都叫你們不、不要吃的……」由輝把椅子搬回原位「下一次、次要找別的、的拍檔……」

「你在班上有其他朋友嗎？」真劍佑笑著問道。

「我！可、可惡……」

叮噹……

「大哥！」

「小空！你終於來了！」

「哥哥！」

「明天甚麼時間比賽？」

「晚上八時比賽，這麼晚你們還是不要來了。」

「喂！我要在場以免你又即興高難度動作！」

「看到又如何？走出來打我嗎？」

「哥哥！哥哥！我要看你比賽！」

「真劍佑，我可以駕車帶他們去。作為你的家人，他們一定想在現場。」

「哼！唔？這、這是……」阿空看著桌上的蛋糕。

「別擔心！我們這裡不賣『真劍佑特製食品』！」老闆娘把一小盤點心放在美櫻和妃奈面前。

「哇！是雜果蛋糕啊！」兩人開心得立刻用手拿起了甜點來吃。

「大哥！你又在做黑暗料理嗎？」

「阿一老師不是禁止你進入廚房嗎？你又想害人？」

「我有的！但他現在去了餐廳的廚房呢！老闆娘又沒有阻止！」

「阿空！你不要讓真、真劍佑來一場集、集體謀殺！」

「小空！你要嘗一口嗎？」

「大哥你給我滾遠一點！」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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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選手！準備好了嗎？」

「琥珀，不要再這樣叫我了……」

「你、你現在出發了嗎？」

「現在還有時間，我打算再練習多一次當作熱身。」他穿好外套戴上頭盔。

「大哥！」

「真劍佑！」

「小空、楓、阿一教練？你們不是去照顧美櫻和妃奈嗎？」

「霞說有她們在你甚麼也不用擔心！」

「而且為了拍下最完美的照片，我買了最新式的鏡頭呢！」楓自豪地摸著相機「拍下的照片影像高清多了！」

「千穗理她們幫忙做好家務後就會出發。」

「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呢！」真劍佑笑著感謝道。

「話說距離比賽時間還有四個小時，由大阪去名古屋需要多少時間？」

「最快的話都要兩小時三十六分鐘，所以真劍佑最多只有一小時時間練習。」

「而且我到達後還要報到準備，零說得沒錯。」

阿一教練看著他微微緊張的樣子，走上前安慰道：「在緊張甚麼啊？」

「哈……呼……我不想令你們失望，所以—」

「真劍佑哥！你永遠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對啊！那些單車學會的人永遠都比不上你！」凪用手摟著他的脖子道。

「你無論如何都是令我自豪的大哥，所以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你是個很好的榜樣，我允許你不優秀，但我不允許你沒教養。」阿一教練笑道「所以即使你失敗了，我也不會怪你。」

「大家……」

叮鈴鈴！叮鈴鈴！

「喂？」

「哥哥！比賽加油！你一定行的！」電話另一邊傳來妃奈的聲音。

「姐姐！到我了！」她雙手接過電話「哥哥，我會在場上支持你的！」

「謝謝你們！我一定會出盡全力的！」

他掛斷了電話，因為得到妹妹們的鼓勵，心中也鎮定下來。

他摸了摸手套裡的戒指道：「我會成功的。」

「大哥，你要不要再練習多一次？」

「畢竟還有時間，我會簡單練習指定的動作。」

「讓我先準備一下我的相機！」

「讓我把影片錄下來給凜！」

「我想看後空翻呢！」琥珀叫道。

「喂！很危險呢！」

「放心，我只會表演最基本的動作。」

真劍佑推著單車走上了木製的斜坡，戴上保護眼鏡給了大家一個讚的手勢後便從斜坡衝下來。

「開始了！」

他快速衝到對面的欄杆上，第一個車胎卡在欄杆上，他轉過後車身又衝下來了。

衝下來時控制單車微微跳起三百六十度旋轉，再加速到衝到牆上，時間維持了大約五秒。

「大哥小心點啊！」

他點頭後便又衝上斜坡，轉過單車又衝到了場地的中心。

咔嚓！咔嚓！楓連忙按下快鏡拍下很多照片。

「讓我看看！」

「哇！好高清呢！」凪感嘆道。

「楓，能把相片傳給我和阿空嗎？」

在單車滑行時真劍佑站在單車上，平衡了大約七秒後又坐下繼續加速。

「每一次看著大哥表演時，我……要是我再大一點，我就能去打工減輕負擔……」

「阿空，真劍佑他永遠把你們放在第一位。」

「他現在可以做最真實的自己了。」

真劍佑此時從第二高的斜坡衝下來，在空中控制單車轉三個圈才平穩著地。

「還要轉三圈才著地！你真的不怕死呢！」

「這個我練習了很久，只要把時機控制得好就可以再多轉一圈。」

「哼！你從來都不聽我和媽媽的話！」

「我就是喜歡這種刺激的感覺！我要再來！」

「喂！大哥！」

「要不要再看我表演後空翻呢？」

「好啊！」琥珀開心叫道。

「大哥！」

真劍佑推著單車走上了最高的斜坡，不理會阿空的叫聲：「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的！」

「阿空很反對真劍佑哥表演後空翻呢……」

「當然呢！大哥因此身體上多了很多傷跡呢！他臉上的創口貼就是用來遮蓋着那兩條疤痕！」

「我要開始了！」

「來個後空翻！」凪大聲歡呼。

他們看著真劍佑衝上空中往後轉了個圈，雖然單車著地，但因為平衡不足停了一下後往右倒下。

「大哥！」

「真劍佑！」零和由輝等人扶起他。

「放心啊！受傷是很平常的事。」他看著了旁邊倒下的單車「看來剛才的重心微微往右移走。」

「你沒事就太好了！」

「這個牌子的單車出名堅固，不會輕易摔壞！」

「但你也要好好對待它……不要用它來丟人……」

「只是緊急情況！當時由輝他們有危險，我要保護他們！」

「即使未過保養期也不要這樣……你要知道這輪單車七成的錢都是我出的……」

「哈哈……抱歉！」

「啊！你的手背在流血呢！」楓察覺後指道。

「肯定是剛才跌倒時擦傷了，這沒甚麼大礙。」

「但讓我幫你處理傷口！」她拿出了創口貼和繃帶，但一旁的阿空走了上前。

「霧崎前輩，讓我來幫大哥包紮傷口。」他接過了救傷盒，坐在真劍佑旁邊。

在包紮之前阿空先是打了他的臉一下：「都叫你不要冒險的！你真的不怕死的！」

「不是太疼而—唔啊！」他們看著阿空粗暴地把雙氧水塗在他的傷口上。

「阿空！用雙氧水好像不太合適呢！」

「別擔心，大哥很能忍痛的，對吧？」

「對、對啊……」

「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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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痛嗎？」他看著真劍佑還在摸著手背「給我看看！」

「不用了！我—」

他捉著他的手，仔細地看著已結痂的傷口：「沒甚麼大礙。」

「作為極限花式單車選手，受點傷是正常的。」

「但要是你這英俊的臉蛋受傷了，就可惜了……」

真劍佑聽到此摘下了臉上的創口貼，下面是兩條淺淺的傷疤。

「第一次見真劍佑摘下臉上的創口貼呢，可以讓我拍照嗎？」

「啊？可以啊。」

「楓，原來你不知道的？」凪疑惑問道「我們早就知道了！」

「真劍佑哥每次換衣服時都會更換創口貼，傷口好像比第一學期時淺淡了些。」

「這些事我又怎會知道呢……」

她看著螢幕裏的照片笑道：「不過，即使臉上有疤痕，但樣子和內在一樣溫文爾雅。」

「楓！」

「哈哈……」

「你們不要笑了！我不像你們所說的一樣！」

「拜托！你是我們這裏最俊俏的成員，你看看你在學校有多少女粉絲……」

「凪說得沒錯，你只、只要不讓她們知道你的廚、廚藝超差就行了……」

「昨天的蛋糕我練習了兩個月才做給你們……早知道就找一華幫忙……」

「大哥……做飯這些東西還是給我和阿一老師吧……」

「我也可以幫忙啊！」

「琥珀，你今天溫習了沒？」

「甚、甚麼溫習啊？我聽不懂的？」

「今天是星期二呢！」楓拿出了工作紙道「英語課很有趣的！」

零點頭笑了笑道：「難怪楓會跟我們早來呢……」

「又來！難得去名古屋就不要提起溫習吧！」

「琥珀！」

「知了！知了……真麻煩！」他不滿地拿出了書本「阿一教練你只有數學科和體育科及格呢！」

「閉嘴！我已經盡力了……何況我的學習進度大落後……」

「我是沒有學習天份的……古文一個字也看不明白、英語的文法錯漏百出、你們也別說理科了……」

「所有老師都不喜歡我，所以我只會聽設樂老師的課堂，花了很多時間溫習數學才勉強及格。」

「但你成為了數學老師呢……」

「我花了很多功夫才能成為老師呢！但我沒有零的數學天份。」他看著零陶醉在分析數學書中。

「零！零、零！他已經聽、聽不見我們了……」

「老樣子……」即使凪輕輕玩弄他的頭髮他都沒有理會。

「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做數學題了……以免他又忽然發怒……」

「凪……我聽到的……」

「既、既然還有這麼多時間，我看看書打、打發時間。」由輝從書包裡拿出了很多本小說。

凪看著眾人各自各做自己的東西，看著阿一教練道：「再說說你學生時期的事啊！」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bD4ywU4e

「我才不會這麼容易說出來呢！」

「我也想知道呢！」真劍佑笑道。

「既然你想知道的話……」眾人聊天了一會兒。

「哇……原來你同時參加兩個學會呢！」

「我原本是柔道社的成員，後來拓海教我劍道，也發現我在運動方面的才能。」

「但學校批准嗎？」阿空問道。

「所有老師都把我當透明人看待，其實都有好處。」

「小空，你想學習劍道嗎？」

「為了照顧美櫻和妃奈，我沒有參加社團活動。」

「上到高中後參加社團活動吧！」凪笑著提議「你有心儀的高中嗎？」

「我心中有一兩間，但我想—」

叮嚀嚀！叮嚀嚀！

「稍等一下……喂？千穗理？」

「阿一教練，出大事了……」

「發生了甚麼事？」

「能把我放置揚聲模式嗎？」

「妃奈她們不知為何發燒了，我們在家裡找了些退燒藥但還是沒用，她們現在不斷嘔吐腹瀉，還有胃痛和噁心，怎麼辦啊？」

「你們現在帶她們去醫院！我們會立刻趕來！」

「美櫻和妃奈她們……」

「真劍佑！你放心比賽！我會回去看看她們的！」

「大哥，你不用擔心！」

「但是—」

兩人在下一個車站下車，坐高速火車回去。

「阿一教練……小空……」

「真劍佑，現在還有一個站就到名古屋了。有他們去照顧美櫻和妃奈，你不需要擔心。」零阻止他退出比賽的想法。

「放鬆點！你現在要專注眼前的比賽！」

「是……」

「但話說為何她們會忽然生病？」琥珀問道。

「她們上吐下瀉，會不會是食物不乾淨？」楓回想千穗理的話推測道。

「她們又沒有吃下『真劍佑特製食品』，怎會生病？」

「胃痛？噁心？腹瀉？難道是……」

「怎麼了？」凪問道。

「沒甚麼……」

過了大約十五分鐘後，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哇！是名古屋呢！」琥珀一蹦一跳走出了列車。

「琥珀，我們不是來旅遊的…….」

「呼……」

「你在緊張甚麼啊？」凪放下了他的單車拍了他的背道「美櫻她們會沒事的！」

「真劍佑，你要專注在比賽裡呢！」

「我知道……我去洗手間洗個臉……」

楓看著他的背影說道：「他肯定非常擔心妃奈和美櫻……」

「身為她們的哥哥是應該要回去照顧她們的。」

「我知道……但他願意放棄這個重要的比賽嗎？」

「他、他會的……他有時、時候太感性了……」

「我同意由輝的說法。」零回道「琥珀，你去看看真劍佑吧。」

「收到！」

他走進了洗手間叫道：「真劍佑哥！你洗完臉了嗎？」

「咦？真劍佑哥？」

琥珀走遍了整個洗手間—廁格、洗手台都沒有他的身影。

「真劍佑哥！真劍佑哥！」他衝出了洗手間，在車站裡慌張地四處尋找他的身影。

他不理會人流逆向行走，在慌亂之中用餘光看到正在用車票入閘的真劍佑。

「真劍佑哥！」

他雖然聽到琥珀的叫聲停在了原地，但他最終頭也不回走上了月台。

「糟糕了！他真的如同由輝所說的一樣！」

「不好意思！請讓我過去！」他在人群中穿梭。

「喂！你撞到我了！」

「喂！小心點啊！」

「對不起！」他迅速回到所有人的身邊，上氣不接下氣地敍述事件。

「果真如此……下一班列車甚麼時候離開！」

「兄弟！還有三分鐘！沒有時間浪費了！」

「列車將在一分鐘後離站，未登上列車的乘客請盡快進入車廂。」

他用力地握緊了手中的車票，猶豫要不要回去。他不想放棄比賽但他不能把照顧妹妹們的責任交給其他人。

「大家……對不起……」

「停！」凪上前攔截他「比賽還有三十分鐘就要開始了！」

「你真的要放棄比賽嗎？」眾人嘗試不斷說服站在車門前的真劍佑。

「我……」

「對不起大家了……但只有我最了解她們……」

他在快要關門之際衝進了車廂，凪想伸手把他拉回來，但可惜已經太遲了。

「真劍佑！」

他隔著玻璃窗慚愧地看著眾人，零看著他的口型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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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輪到我們了！」

「和田醫生！她們的情況如何？」千穗理衝上前問道。

「她們是感染了沙門氏菌症，一般來說不會有很嚴重的併發症，但要是散播到其他器官，對小孩子來說會有很嚴重的影響。」

「甚麼……和田醫生！她們是如何感染病菌的？」

「食物感染是最常見的，你們煮食時有注意衛生嗎？」

「一華！」

「喂！我可是有注意衛生的！」

「她們現在該怎麼辦？需要抗生素嗎？」

「兒童感染沙門氏菌一般不需要給予抗生素，但她們出現高燒、拉肚子的症狀，需要靠點滴補充。」

「姐、姐姐……我們要打針嗎……」

「小妹妹！你們不用擔心！護士姐姐會很溫柔的！」

「啊！不要啊—」

「美櫻！堅強一點！你不想哥哥擔心我們的嗎？」

她看著盤子上尖細的針子瑟瑟發抖，用力握著旁邊的姐姐。

「嗚……嗚嗚……」

「完成後大姐姐會送你們可愛的糖果呢！」護士姐姐指著櫃子裡精緻的糖果盒道。

「嗚哇！我要哥哥！哥哥！」

「不要哭了！笨妹妹！待會有糖果吃了！」

「和田醫生，第二部分的檢查已經完了，你甚麼時候—千穗理？一華？」

「凜，不好意思，今天醫院比較忙，而且我現在有緊急病人在手！」他放下文件回道「我待會看檢查報告。」

「發生了甚麼事？」

「美櫻和妃奈不知為何感染了沙門氏菌！」

凜看著捂著肚子的兩人，回想起之前的事：「我想我知道她們是如何感染的了。」

「我好像記得老闆娘給她們吃蛋糕，她們直接用手吃……是忘記洗手了嗎？」

「有道理……」

「美櫻！妃奈！」阿一教練和阿空衝了進來。

「哥哥……哥哥在哪？」

「你們沒事嗎？」

「美櫻不肯打點滴呢……」她指著妹妹道。

「我不要！我不要！」

「喂！你不要鬧脾氣！」阿空不滿道「哥哥現在在比賽！你不要給他添麻煩！」

「但、但是……」

「我先來！我不怕！」

「來！為妹妹打氣！」護士拿著針子走近兩人「小妃奈很勇敢呢！」

「看好了！笨妹妹！」

妃奈乖乖讓護士為她打點滴。

「你看！只是痛一下！沒甚麼好害怕的！」

「小美櫻！你姐姐已經做好了！現在到你了！」

「吓……不、不要……不要！」

「我發現美櫻很害怕針子……是不是有過陰影？」

「是的……因為第一次打針醫生手勢不好，弄痛了美櫻……她自此就很怕打針。」

「給我堅強一點！你不想哥哥擔心你的嗎？」

「阿空，你這樣罵她是沒用的，你要慢慢安撫她。」

「凜，來說些有趣的偵探故事給她們聽！」

「笨蛋……這不會有用的……」

「我們現在是要想如何幫美櫻克服陰影。」

「不要！不要！」

「夠了！別再給我們添亂了！」阿空憤怒道「哭有用嗎？你這麼任性！拖累哥哥的後腳！」

「阿空！」

「嗚嗚……」她躲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你再不聽話嗎？我就—」

咔！有人從後捉著他的手。

「真劍佑？你—」

「大哥？」

他甚麼也沒說坐在床邊笑著安撫著不斷流淚的美櫻：「哥哥在！哥哥在！」

「哥哥！我好害怕！」

護士最終在真劍佑的安撫下成功地插入點滴。

「呼……」他在此時才真正放鬆下來。

一旁的阿空二話不說憤怒地拉著真劍佑的手走出了醫院。

「阿空！」阿一教練見此立刻追了出去。

「小空，放開我。」

「大哥！我不是叫你不要回來嗎！你竟然為此放棄比賽！」

「我是你們大哥，回來照顧她們是我的責任，不能交給你和阿一教練。」

「這是我的選擇，我不後悔。」

「不後悔！」他用力扯著了真劍佑的衣領「你真的不後悔？」

他停頓了一下道：「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們，美櫻一定要我在才會乖乖打針。」

「這是她的問題！我受夠當你的負累了！永遠都是我們拖慢你的後腳！」

「你為甚麼要回來！忘記我們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吧！」

「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

「阿空！停！你不明白真劍佑的一片好意嗎？」

「家人對我來說比任何東西都重要，甚至是全國大賽，你們有事我不能安心比賽……」

「我只是想讓你們過上好的生活……」

「但我不想看著你沒了自己的人生！你到現在也不明白嗎！」

「我已經不是那個愛哭、每天黏著大哥的八歲小男孩了！」

「我不想再拖累你！我不是小孩子了！請不要再對我們這麼溫柔了！」

此話一出眼淚一滴滴地從他的臉頰流下。

「真劍佑！」

「大哥……」

他用力擦走淚水快步離開。

「阿空你回去看看美櫻！」

阿一教練從後快速追上他：「真劍佑！」

他低下頭沒有說話，兩人在公園走了好一會兒。

天開始下雨了，阿一教練連忙打開了傘。

「我有做錯嗎？」

「無論你是否回來，我也不會怪你。」

「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他們……為甚麼……」

他看著手中的戒指哭道：「爸……媽……對不起……」

「真劍佑……」

他忽然抱著了阿一教練哭道：「小空，對不起……」

阿一教練無奈地摸著他的後腦嘆氣。

「大哥……」

阿空看著正在睡覺的妹妹們輕輕道：「大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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