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知道雨天的青蛙在哭》/《雨天、未悉蛙鳴》 - 狐嫁編-第八回：太陽雨(中)

====阿晴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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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早上，小渚的手機鬧鐘響起，那是一首異常搖滾的樂曲。我因此醒了，並「搖滾」到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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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還挺香的。但也被告知自己不知不覺擁抱著小渚睡了一整晚，使她喘不了氣的同時，亦被表達有關自己吐氣聲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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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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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點睡惺惺，在旁等着小渚打扮，之後便跟她一起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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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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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分叉路上，不禁捉住了小渚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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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害怕着回去，在害怕甚麼我並不太清楚，應該是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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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啦……那妳在大學裏等我下課，再一起去避雨亭吧。」小渚從衣角上拉着我的手掌，便帶著我一同出發到大學的校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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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會體諒我，怎樣撒嬌也不會生氣；相反阿雨那傢伙，又不懂體諒，又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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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我首次和小渚一起前往大學。她是去上課，而我是來陪伴……黏著她。據她所說，這課大約要上三個小時，於是在這段時間我需獨自遊走在校舍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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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亦有提及如果那是在某些大講室上課的話，原本我也可以照樣坐著，一般校外者混入也不會有人察覺。但今堂是有關手術，創傷手術的實用學習，所以需要等她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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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可以的話我也想上……我邊走邊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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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確有考慮過重考，現在的學歷其實是挺尷尬的。在實技試被取消資格是件十分罕見的事，歷來真就一隻手掌便能數完，然而我是史上第六位，所以現在單手數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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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先放一邊，換言之，我是在沒有分數下從學校畢業的，連成績表也沒有的情況下，一般企業已會拒諸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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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間笨蛋名校並沒有自動留級這個制度，換句話不能重讀，是時候便趕人走，我就是那個活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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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我們學校不接受重讀生，但阿晴同學你的成績十分優秀，自讀也應該能駁回上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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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副校長親自與我這個異例的對話。是發生在替小渚補習、留着超級長髮時期的事，應該是七月中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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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也是人生之中心情最低落的時期，同樣也是最容易爆發的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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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回想一下，應該再好好教訓一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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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當校友我們是十分歡迎的，加入校友會可以…」他喋喋不休，只為想我願意交錢加入校友會，而我的畢業證書還在他手上，逃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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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是可惜…竟然是為了幫一個劣等生失去自己的資格，想必你也非常不甘心吧？」當我不甘的掏着差不多空着的錢包時，那個臭老頭卻突然說出以上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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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後悔，因為那是為了保護朋友。」心情也開始因為他的話而變更差，而態度則如常，是工作技巧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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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朋友呢…你那個朋友便正在考大學呢。你又要比她花多一年時光，現在她可能還覺得失去一個競爭對手，正在沾沾自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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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社會後你便知道外面沒有朋友的，所謂認識的一是工作朋友，二是酒肉朋友，相反，如果在校友會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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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的道出人生的大道理，想必他當時感覺十分良好。然而這邊早已失去耐性，便對眼前的副校說了一句：「給我閉嘴…禿頭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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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使從自我感覺浸淫的副校長突然呆滯，剛才還在因演說而揮舞着的手掌停留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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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只會用最壞的角度看待自己的學生嗎？那不就代表你們教導能力等如垃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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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友甚麼的吃屎吧！我就討厭這間學校的一切！當你個鬼的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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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她…我絕不容許你抵毀。我已只淨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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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你不想要畢業證書了吧？」他邊說邊把裝有證書的細圓筒掏出，並揮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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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師長，威脅學生付錢的吃相也太醜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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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現在的話，應該也會息事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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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應該」而已，我自己也不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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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就乖乖付錢和道歉吧。我很大量的，也不想與將要失業的人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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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時我就看不順他那副嘴臉，自以為是，藐視和貶低他人以顯得自己為人上人。相比社工的杯水車薪，他已是在火上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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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挑釁的也是他，自以為計畫通的戚起微笑。而在無聲無息下，我已與他手持證書的手角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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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我壓勝，看着他拼死保護證書，全盤計劃化為泡沫，為了自己尊嚴不斷掙扎的臉相亦是一大絕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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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使力拉扯，他便整個身飛起，連假髮也飛撞到校長室門把上，被勾子像帽子般勾着。正如他靠權力和地位侮辱他人一樣，他正被自然的定理所嘲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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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弱的人尤其喜歡侮辱他人，以掩蓋弱點，活例子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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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也不會再回來。這裏從不是我的歸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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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久後證書便被我弄掉了，應該還在避雨亭內，但就是找不到而已。而申請補領又……還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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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說一，當時也沒有自修的心情。加上又放不下避雨亭的工作，亦需要維持收入，所以最後把學業拋到一邊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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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現在要讀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是為興趣讀理科，或者為學習而讀社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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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來參觀嗎？」一把聲音正向我搭話，一瞧裝束已能分辨。西裝襯衫、長褲、以及皮鞋，他是一位大學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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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這時期會有不少中學生來參觀校舍的。難怪身邊也不少有家長陪同的傢伙，那些應該就是快將畢業的中學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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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好一想，即是我被當作中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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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應高興還是怎樣，心情有夠複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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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等朋友…」而當我回應他的時候，不自覺先看了他的眼睛。而他的瞳孔裏，有著我稱為「陰霾」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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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學上，瞳孔可反映到那人的心理狀況。人當高興和好奇時，瞳孔是通透和大大的，充滿生氣；當處於低潮的時候，瞳孔裡便會充斥著一些像陰霾般的霧狀物，使眼睛失去原來的色彩，不能映射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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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面已可以稱作職業病，現在一和人見面便會先對上別人的眼睛，算是在避雨亭工作時學會的職業技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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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是不是有些事在煩惱…？」我再說道：「煩惱們都寫在你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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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多管閒事……但既然看到，就不能裝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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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那個……」面對提問，他也一時三刻不懂如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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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名片，有空的話便來吧，可以免費跟你商量的。」於是我向他遞上了名片，是我自己設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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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雨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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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收費的是因為他不是主動尋求協助，而主動去幫助他人還祈求回報的話，總有違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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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大約兩小時繼續四圍遊走，靜待小渚下課，但也不太沉悶。因為幾乎整座山也屬於校舍，部分大樓甚至要坐校巴才能去到，即使有三個小時，不用能力的話應該是逛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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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地，大學內是全面禁止使用能力。那當然有避免危險的一面，但數年前其實只是部分大學禁止而已，並沒有被全面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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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機是出於某大學宿舍內的打鬥傷人事件，是有關叫「仙制」甚麼的東西，出現因為使用能力的打鬥及欺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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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沒有興趣所以沒有在意太多，但消息被公開後，在大學校園內的能力使用全面地被社會禁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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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不過要用的話，又怎會在被人看到的地方使用……大學生那會這麼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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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步校園，終於等到下午的十二時，在小渚下課後便來接我，接著便一同到大學裏的飯堂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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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便宜以外都沒有特別好，自己煮應該比較好吃，不如讓小渚進去廚房裏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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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晴，妳有打算道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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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餐中，小渚突然問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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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的又不是我。」叉子刺進碟子清脆的一聲與我的聲音在煩嘈的飯堂一下便被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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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則對此嘆道：「這點我也知道…但那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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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件始終要一方先道歉吧？作一次主動也ー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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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先要道歉的話都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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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不忿的捲著碟上意大利粉之際，一位男生坐在我右邊的座位，還順便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使我全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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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小姐~和情人節跟男朋友吵架了嗎？」他外表帶有一份過氣的時髦，態度輕浮，至少我不想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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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不要碰我。」我一搖肩膊便把他的手耍開，我對那種馬上來身體接觸的人，並不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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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裡可是非常有錢的哦，我一看見你便感覺到你的「仙氣」。你這麼可愛的女生不如考慮一下我~？」他在彈了一下舌頭後，卻再次順勢把手搭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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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氣？用字好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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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佳！放開她！會有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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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甚麼危險ㄧ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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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未落，在下一個瞬間，我持着吃意大利粉的叉子，迅速架在他的左眼大約兩厘米前，嚇得他整個人連同椅子跌了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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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再碰就刺下去。」冷視他一眼，那個叫阿佳的傢伙便屁滾尿流的跑走，還有跑姿也很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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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驚慌過度了？怎可能真的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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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的男生很多都是這樣的嗎？」我問道，並繼續用叉子繞着碟中的意大利粉，並沒有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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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這間學校只有那個人是這樣。會在任何時候也去聊女生，尤其是有中學生徘徊的這個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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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間大學裏都是臭名昭著的一個人渣，身邊不會有女生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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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這樣也能當大學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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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又被當成了中學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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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混蛋…下一次遇到他就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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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比你想像中的更普通的啊，大家也就是人，所以也甚麼人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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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地說著，看來她在大學裡已見識過不少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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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餘下的午飯吃完後，我和小渚便離開校舍，一起出發到避雨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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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次絕不示弱的！絕對要他先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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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雨亭的大齊修，那是與現在差不多氣候的時期。要不是我提出同房，恐怕現在還在當「廳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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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分隔外廟和避雨亭的這扇門也是我的主意，為了保持室溫。因為避雨亭夏天即使沒有冷氣也十分清爽，但冬天則是個停屍間；在起初他卻反對了，更滿意原先簾布的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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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普通欠缺安全性，與之前根本沒有分別。於是生氣下說出在過年前爆竊賊會增多，一聲不悶的霸佔了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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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哄回我，隔天便向我說始終有扇門較安心，而裝了這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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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打開這扇門，掛上的門鈴一響，我便與坐在辦公桌上的阿雨對上眼，使現場的空氣即時跌破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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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外人就此退場…」見現場氣氛不妙，小渚果斷地逃走了。她並不喜歡爭吵的氣氛，我是知道的，所以沒有怪她，也不是可怪罪於她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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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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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眼後大家都有一下張開了口，但撞聲後便又回到沉默。他繼續吃飯，我則坐在沙發上，延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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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最後互相也沒有提起這件事，試圖讓大家慢慢在腦海中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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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針不到痛時不顯眼，到了最後大家都忘不了。最後則發展至現在這樣的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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