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知道雨天的青蛙在哭》/《雨天、未悉蛙鳴》 - 狐嫁編-第八回：太陽雨(上)

對於結婚這回事，從以前已不能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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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一位陌生人成為整生的伴侶，選定後便要對上一整輩子……那不會日久生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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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以前對人際關係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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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宅長期遊玩同一隻遊戲角色總會覺得沉悶；動漫宅們甚至會在每三個月的換一次老婆，季番一期三個月便見異思遷，之後離婚，另覓新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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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獨自一個作為阿宅時的思考方式，當時我連在網上也是自身一人，不留言，不留痕跡，並認為這種才是真正的阿宅，甚至覺得這是一種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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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一個不愛與人交流，才能和外貌也沒有的傢伙，以自己被人接受為前提，再要喜歡對方，因此結婚是至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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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時期的未來規劃的功課是最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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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特別的長遠視界，就以後數十年一直靠自己工作賺錢，然後買個小單位遠離母親，可能養匹寵物，就這樣孤獨終老，這也就是一人的生涯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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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年級時如實寫了一次，不予好評的同時亦要被強迫約時間見社工。而那位長駐的社工就給人感覺在混口飯吃，沒有特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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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責怪他，因為清楚自己的將來也可能是這樣，是同類候補，並不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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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就以當著自己為藉口，甚麽也沒有改變，也沒想著改變，將一切也怪罪於世界。

這個世界的確存在許多歪曲及不公的地方，此點無可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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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孤獨，真的限制了我的想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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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一跳，我認識到阿雨，那個可疑到極的人，從首次見面便拋人到地上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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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因為他的界入，我的生活才有所改變，使我能反抗以往的環境，逃出了那個毫不舒適的「舒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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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認識到小渚，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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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他們，我也不再孤獨。由生存著變為生活著，不再苟存，正享受現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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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享受，與他們經歷的一切也是寶物，無論好事也好、壞事也好，所以我也不想忘記，即使日後老了也不想遺失這些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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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次是改變我和阿雨的人生大事，所以死前那刻我也會一直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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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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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生活數年，發現我們其實並不太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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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價值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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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盧先生想要給她一個名份了！想給心愛的人一個承諾有甚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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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楊小姐都表明不想用「形式上的東西」強行綁定兩人的關係呀！為甚麼你就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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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為僵局，現場的火藥味十分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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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我和阿雨反而比面前的當事人，盧先生和楊小姐爭吵得更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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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做成這樣的失態需歸究於一週前的小伏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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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四日，即是情人節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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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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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阿雨主動提出出一起外出，所以我也產生了一絲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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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原本對於節日並不敏感，但與別人一起的日子久了，總會想找理由去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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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這是他數年來首次的邀約，怎可能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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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結果，所謂的外出也只是一起出去工作而已。還要只是去找一隻失貓而已。錯的全是抱有期望的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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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源由是某位貓主，在早上開門扔垃圾時被貓逃走了，看似是阿雨在教會的熟人，因此他便接下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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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麼啊？怎麼悶悶不樂的？」如是者，我和阿雨便走到附近的山上找貓，還要才剛下完雨，弄得全身也是污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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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察覺一下啊…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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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話便快點找吧，那個大嬸一生中就最重視那匹貓，還期待着跟牠過情人節，至少在晚上前一定要找回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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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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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笨蛋嗎…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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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人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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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始終工作就是工作，也只好沉着氣繼續尋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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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們就一直不斷的找，由下午直至夕陽西下，到入黑也找不到那匹失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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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看不見……」擁有夜視的我們還在山上，然而我已有點氣餒。撇除心情的問題，正常一匹失貓不可能花上這般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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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萬事屋的經驗，附近的寵物們不知為何特別喜歡小區內的這座人影不多的山，即是以前我鍛練時去的山上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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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失的寵物大多最後留在這座山，附近惟一的林區留宿。而今天只是失蹤初日，要是能多等待數天，便肯定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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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偏偏在今天這般重要日子失蹤，於是要頂着再充滿泥巴的身體搜索區內，內心的不滿已上數層樓，而搜索無果，更使不滿的情緒快突破臨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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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沒辦法，我打電話過去先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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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搜索無果，他則致電去那位貓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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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是阿風…抱歉，我們還是找不到你的貓…」「啊…那真是太好了…那跟牠過得高興一點吧，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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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便收起電話說：「原來貓就在她宿舍裡，被保安發現及捉住了，現在她們正在慶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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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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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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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我浪費了整天找一隻根本沒有失蹤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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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弄到滿身泥巴的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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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屎吧！！」我不禁向他大喊，然後自己一個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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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笨蛋…我才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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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沒有娘家可歸，只好打擾自己另一個「娘親」般的家。沒有錯，是小渚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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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渚一打開門看見我後，便說道：「先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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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便慢慢閉上了門，並急步跑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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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前則聽見她在收捨的聲音和好像跟誰說話的聲音，大約二十秒後，她再氣喘喘開了門，並把我帶進房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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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書桌旁還有剛吃完東西，還未洗的碟子。感覺不像她風格…竟然有髒碟子在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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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渚的房間可以躲的地方不多，也沒有要把人藏起也要歡迎我的理由，於是便沒有過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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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上門，但我可不是你情人的說。」她坐在床上，且遞出那個我愛用的企鵝攬枕。我則坐在化妝台的木椅接下，抱着企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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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軟彈彈的，是抱攬上剛好的大小。她雖有說過送我好了，但我沒有收下，因為如果拿回去，攬枕上的味道便會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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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是在這裏，才有它的價值，我是這樣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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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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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有小渚般細心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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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抱著企鵝，向小渚解釋了一切的因由。而她聽聞過後，嗤之以鼻的笑了一下，貌似她對此事不太上心。卻也說道：「那今晚過夜嗎？讓他一人留在避雨亭寂寞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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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夜……那真是個明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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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留在朋友家過夜是人生首次，也算情人節惟一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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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不會礙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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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有男朋友…怕甚麼。」她再說：「話說你衣服都有些污漬，我把衣服借你，去洗個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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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那現在就去。」在起身的一刻，小渚卻大叫道：「啊！企鵝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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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一看，它肚上白色的部分印上手掌的泥印，全是我的錯。於是在我洗澡期間，企鵝它則在小渚家中的滾筒洗衣機中也洗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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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企鵝。害你沾上污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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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當出浴後，就一直盯著鏡子倒影中。浴室洗手盆的大鏡，這些東西避雨亭不可能有。甚至直至我買為止，連一塊鏡子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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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現在能夠看清自己，這幾年，身體不就幾乎沒在成長嗎……這看來已不是發育遲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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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女人的風韻，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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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的確話雖是情侶，但親熱的事我們基本沒有做過。他沒有對我主動出過手，就普通一起生活著，已是家人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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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育問題……或許這就是沒有興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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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無能為力不禁生起一股煩躁感，莫名的怒氣衝上腦袋。於是直接拿起手機，打出一句「今晚我不回來」再傳送，便回房與小渚聊起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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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爾蒙分泌失調可真是抱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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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他會更注意我的…」向小渚發著牢騷同時，手上則換了另一個欖枕，感覺有點不對…企鵝不在的兩小時，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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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處於冷淡期嗎？由愛情變成親情的確會這樣。」小渚的說話和猜想也多少吻合了，

相識當初的他還意外會進攻，但現在卻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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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渚卻補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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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他只是害羞而已…吧？」她在說出卻並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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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才不會吧？」那傢伙的臉皮可比牆壁還要厚。上次吃掉別人的零食卻裝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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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女生的聊天時間過得尤其快，普通地歡樂。不知不覺已聊了兩小時，時間已到凌晨十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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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渚明早還要回校舍上課，所以她在給父母的飯菜預熱後已要睡覺。我和她就睡在了同一張床，對兩個女生而言，也有點擠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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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有她在身邊的感覺就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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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真的很喜歡屬於她這股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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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次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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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雨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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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做了甚麼惹怒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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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個大嬸找到貓的話還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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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前受她照顧不少，也道歉了…那也只好算了吧。」自問自答之際，一進門口，師傅便高聲叫道：「小雨，為師餓了！咦？小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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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正播着情人節的特備節目，正介紹著那些約會景點和訪問情侶。那人來人往的現場，只是觀看也使人煩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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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被她罵去吃屎並跑走了。」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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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今天可是情人節哦…還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嗎？」師傅指一指電視畫面，鏡頭正在映着那些排長隊的餐廳。真的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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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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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但大概九成也是去找小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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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雨，你有準備過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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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速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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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難怪她跑走了…」師傅嘆出一口涼氣，並鄙視著。對此，我便說：「我才沒有興趣…對於這種事。再者，情人節在歷史上又不是一個甚麼值得慶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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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死刑，情人節便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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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而言，節日是否已沒所謂，應該是在輪迴中把感覺抹消掉。本來四月至八月中沒有甚麼有名的節日，挺多只有端午節，沒有慶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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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基於習慣產生的疲倦感，那是輪迴所帶來後患症之一。除此之外，即使逃出輪迴，這數年來，亦也總有種不確實的感覺纏繞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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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神明要是再找碴，我還能那樣幸運，有拯救她的機會…甚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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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見我正沉默着，唐突地問道：「那小雨，你們將來不打算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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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主動提起。」早已是家人般的存在，所以才難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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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強迫她。依她性格，一提起就會不斷在意。要是最後變得要迫她就範般，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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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一頭機械人，一開始運算便需要得出結果；不然心情會變差，這點反而很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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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那不就是只是膽小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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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的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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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膽小鬼的話，早就放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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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軟弱，才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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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睏了…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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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沒有再多想，轉身便走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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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師的晚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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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鬼可不想煮。」回房間後鎖上門，攤在床上，還能聽到師傅在外面傳來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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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的話，反正有在偷吃阿晴的零食。待會再她回來前，買回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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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兩人用的床褥原來這般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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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房間改裝時也沒有太大感覺，現在房間則全是她的東西。一人一半的衣櫃，化妝用的小桌，連書桌也她的讀物所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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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手機傳來鈴聲，是來自阿晴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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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不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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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的，只能盼望她與小渚一起能使她心情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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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你在想甚麼啊…」在逃出死亡輪迴後，阿晴在學會如何運用共鳴後，除了工作需要以外，便一直拒絕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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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心裏話可不想再被偷聽。要我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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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誰能懂你啊，隨心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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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最差勁了。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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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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